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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


    我疑惑地問。


    “你也在那邊的空間裏看到了,那團襲擊他的陽氣很黑很邪,很明顯手上有人命,甚至不隻是一條人命。”


    陳樹看了看床上的馬潤,我感覺他好像有事情想說,但是又不知道應不應該說,搞得很壓抑一樣。


    “說吧,怎麽了?”我直接問他。


    “看來這事情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們明天晚上還要來一次,但是這一次不用你。”陳樹看著我說。


    “你要用王主任?”我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剛剛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團怨氣現在主要針對的是王主任,我這個避雷針的效果已經大大削弱了不少。


    “對,這是最穩定的辦法,因為據我所知,當年做決定要用屍骨房的人裏麵,就隻有王主任還沒有死了。”陳樹無奈的說。


    我看得出來陳樹這次有點害怕了,倒不是對那股怨氣的害怕,而是對自己可能會失敗害怕。


    因為這東西的怨氣已經克死了好多人了,王主任離得最近,反而是最後一個活著的,這並不代表王主任沒事,而是代表它最恨的就是王主任,所以才把王主任留在最後。


    我一想到這些,又想到王主任現在還在家裏熟睡,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就覺得心寒。


    “你呢,一直盯著這些剪報,有發現?”陳樹也看出來我的臉色很不好,問我。


    “這下子真是兩邊都走到了絕路了,你那邊要開始背水一戰了,馬潤這邊更加奇葩,我估計那個病人是被同性戀纏著,而且還是個瘋狂到會為了他殺人的神經病。”


    我苦笑著搖搖頭,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可比什麽看到髒東西要恐怖多了。


    得是有多瘋狂的男人,才會為了另一個男人連環殺人?


    “這麽瘋狂?不會吧。”連平時見慣了那些窮兇極惡的髒東西的陳樹,都露出了驚訝的臉色。


    “所以我一直都說,人心比髒東西還要恐怖。”我歎了口氣。


    性向本身自由,但不符合主流,在社會當中不僅得不到支持,甚至會遭受一些不必要的歧視和漫罵,往往患者還會被杯葛,被分化,被帶著有色眼鏡看,這樣是很容易會讓本身就不穩定的精神進一步惡化。


    有時候往往群眾之惡才是最極惡。


    “為什麽我沒有辦法在那個空間影響到馬潤,但是那股怨氣卻可以啊。”我突然好奇地問。


    “人家本身就是那邊的,當然可以啊,就好像我可以在這邊收複他們,一個道理啊。”


    陳樹笑了笑,和我一起坐了下來。


    “這麽看來的話,也許是哪個人今晚過來襲擊了馬潤,但是我現在還是沒法進入他的電腦,也不敢把事情鬧大,所以查不到監控,現在什麽都隻能靠猜。”


    我本來還覺得自己搞清楚了一部分的,但是越說越亂,最後隻能搖搖頭。


    這個時候,護士長推門進來了,他推開門的時候我看到天已經開始有點亮了,我抬手卡了看手表,這才看到原來已經很晚了,快到淩晨五點了。


    “我買了點吃的,估計你們應該餓了,吃點吧。”


    護士長將一些方便麵和長條麵包都放到我們的麵前,看牌子應該不是自動販賣機可以買到的東西,而是護士長特意出去買的。


    “謝謝。”我接過護士長的白色袋子,看到她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


    我知道躲不過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的了,以致於剛剛都沒任何一刻鍾可以和護士長解釋,而之後馬潤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她也要趕著迴去值班了,所以她現在才有空過來。


    我從之前她做事情的風格,大概知道她是個對工作也相當認真的人,所以我知道不能隨便就糊弄過去。


    “馬潤醫生到底為什麽會這樣啊?還有,他是誰?你們這麽晚在這裏幹什麽?走廊上為什麽全是紙屑燒黑的那些灰燼?”


    護士長看我不說話,眨了眨眼睛終於開口問我。


    “王主任沒有和其他人說?”陳樹看他這麽問,也奇怪地問我,大概在他看來,王主任早已經通知了整個樓層的人了吧。


    但是這種事情其實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將實情告訴這麽多人的,所以實際上現在知道事情的也就隻有我們幾個。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到處說啊。”


    我小聲地陳樹說。


    這下子護士長更加生氣了,小小地拍了拍桌子表達自己的憤怒。


    陳樹馬上拿著一個麵包就出去了,說出去看看月光。


    房間裏頓時隻剩下我和護士長,以及沉睡的馬潤。


    “說吧,我聽著呢,我知道你們三個都不是害人的人,但是我還是想知道。”


    護士長倒是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就很相信我們。


    我頓了頓,思考著到底要怎麽迴答她,馬潤的事情還沒什麽,但是王主任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說的,首先她不會相信,其次這裏麵牽涉的問題太廣泛。


    “其實是馬潤醫生接了一個病人,但是這個病人……有點危險,我剛剛看了看馬潤醫生的研究,我猜這個病人應該是個殺人犯。”我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著她的眼睛,讓她知道我沒有說謊。


    這其實是一種說謊的技巧,最聰明的說謊的方式就是將真的東西夾在假的事情裏麵,半真半假,這樣當然你說著真的那部分的時候,你心裏有底氣,給別人的感覺就非常真實。


    由於這一段說的完全是實話,所以我說的非常真誠,我看護士長的反應,也應該是相信了我。


    之後的事情就很好編了,我直接告訴他其實陳樹是個私家偵探,是我請來幫馬潤調查這件事情的,總而言之就亂編一通,算是糊弄了過去。


    “心理科怎麽這麽恐怖啊,還有這種病人的嗎?”護士長的注意力完全被我轉移到了馬潤案子裏麵的那個殺手身上,倒是對陳樹已經周圍地上的那些奇怪東西沒有什麽記憶了。


    “護士長,今晚的事情可以保密嗎?除非馬潤醒來要報警,不然可以幫我們保守秘密嗎?”我趕緊問她。


    事實上這也是我最重要需要知道的事情,就是她不會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醫院裏有個醫生直接倒在血泊裏,身中一刀,要是這事情傳出去,這三甲醫院的名聲就徹底沒了。


    一間醫院連自己的醫生都可以無故被襲擊,還怎麽安心讓自己的家人在這裏治療甚至是住院呢。


    護士長明顯也很明白這個道理,她眼睛眨了眨,看著我好像是在確認我有沒有說謊。


    過了好一會,她終於還是歎了口氣。


    “好吧,但是下次你們不要這麽危險了,還有,如果馬潤醫生要追究的話,我可幫忙。”


    護士長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我。


    我總算是心裏鬆了一口氣,突然好像意識到什麽一樣。


    “對了護士姐姐,你們那邊的總控台,是不是能看到監控的?”我看著她問。


    “對了,你可以來我那邊看看今晚四樓的情況。”護士長也明白過來了。


    於是我和她站起來就想要走去前台那邊一趟,但是走到門口,我又想了想,不知道把馬潤留在這裏安不安全。


    畢竟在我還沒看到監控之前,我始終無法確定那個動手的人是不是已經離開了呢。


    說不定他現在就在廁所裏麵呢?


    “怎麽了?”護士長已經走到門口了,看到我站住不動,又轉過來問我。


    “把馬潤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怕有危險,你去看,然後迴來告訴我可以嗎?”


    我其實已經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如果是把她留在這裏,真的有問題,那她一個女生好像也沒法阻擋一個同樣性向的男生。


    當然了,我對自己也沒什麽自信,但是起碼我還有基本的自保能力啊,如果留護士姐姐在這裏,我真的擔心會直接出兩條人命。


    所以想來想去,比較好的安排就是她自己迴去,我留在這裏。


    反正護士長在醫院裏巡夜班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估計對她來說這裏也非常熟悉了。


    “好吧,那我看完再上來找你。”護士長看了看馬潤,點點頭。


    我嗯了一聲,看著她轉身出去,沒想到這個安排已經將她推到死神的邊緣。


    我現在迴想起來,但凡我當時有點警覺,都應該意識到,對方雖然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但是並不是智障,不可能考慮不到這裏是三甲醫院,到處都是攝像頭的問題。


    我是在另一個空間裏看著馬潤被刺的,換句話說就是實況,然後馬上衝出來,衝上去,這期間應該還不到十分鍾。


    而離開醫院的正門有保安,而且大堂有護士,他仍然在這個大樓裏麵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高。


    但是我當時剛剛從屍骨房的事情裏麵脫身出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並不是一個長期保持著理智和冷靜的狀態,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個事情。


    我當時還非常鬆散地躺在椅子上,等待著馬潤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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