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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卻說，他不是那些師傅，不懂這些，但是當年這些師傅說過，隻有屍骨牆才能鎮壓住它們，所以這房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拆，我們聽了哪裏管的上這麽多，好的態度都擺過了，既然老者沒有其他辦法，我們也隻好動手了。”
王主任有些無奈地說。
“你們挑的是晚上吧？”陳樹眯著眼睛說。
“對，因為我們要躲過村民們白天的監視，也不想和他們有太多衝突，所以選了大晚上動手，當時工程隊的人為了保險起見，特意拆開了房間，看看裏麵有沒有人，確認過沒有之後，大家從屋子裏出來，準備把碾路機開進來，但是屋子周圍突然之間圍起了好多黑貓。”
王主任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陳樹的。
“當時村子裏窮的家家戶戶都揭不開鍋，有狗都抓著吃了，哪裏還有野貓？但是當時卻一口氣圍了十幾隻野貓來這裏，搞得我們當時的人都慌了，一個個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王主任說起來現在樣子還是有點後怕一樣。
“藏了這麽多年的邪獰被你們這麽一推就開了，能不圍過來麽，這種都不是一般的貓，是專門拜邪氣的邪貓，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隻有陽氣很低或者周圍陰氣太過濃烈的時候，肉眼才能看得到它們。”
陳樹解釋。
“當時我們也管不了這麽多了，一個個丟下那些錘子鏟子什麽的就跑了，我也感覺不對勁，但是迴去和領導說的時候，領導反而說我太膽小，還直接交了開山用的那種炸彈給我，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搞定這事情。”
王主任翻開他手上的相簿，指了指當年那個領導給我們看。
我湊上去一看，這不就是去年全家被殺的那間慘案的高官，當時那案子可是非常轟動的啊。
“你們也知道他後來是什麽下場了。”
王主任說這話的時候好像非常可惜一樣。
“那你做了？”我問。
“做了，幹嘛不做，當時的情況，領導讓我幹嘛我都要上，我當晚就抓了工程隊迴來，把機器全部開進去，直接用開山用的那種炸彈將整個屋子炸了個稀巴爛，那些圍著的野貓全部都跑了，跑不掉的那幾隻也被炸死了，然後我直接用推土機和軋路機將那個地方不管有什麽東西，全部都給鏟平了。”
王主任苦笑著說道，後麵的故事我們都知道，無非就是在這個基礎上，開始建設地基，然後將這間醫院慢慢搭建起來。
但是顯然王主任後來是害怕的，不然他不會將這個屋子原本所在的位置劃分去了廁所，而且一大部分都劃到了外麵去，根本不在如今的建築群裏麵。
但即使如此，也沒有隱瞞過去太久，現在不就被我發現了。
“當年這樣的情況，上麵還批準他們繼續建設這棟醫院？”馬潤在我後麵舉手提問。
“當時的情況是很多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根本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夠改動的，所以上麵雖然聽說了這件事，但他們還是當沒聽說過一樣，繼續讓我們開工，其實當時也隻有我們這些中間的人知道而已，於是我們也沒和工人們說，他們也就照常開工了。”
王主任將相簿重新翻開，他這裏竟然還藏著有很多當時的照片，包括當時醫院剛動工、動工了一陣子以及即將完工的那些過程的圖片，我估計這些照片是當時要上交作為進度圖的，他順手就保存了下來。
“後來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就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當年的幾個人再也沒有人提過了，但是隻有我一直覺得這事情是錯的。”
王主任難得露出了那副非常後悔的樣子，平時我看到的王主任可都是胸有成竹，作為醫院裏最頂尖心髒專家，在急診科可是唿風喚雨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存在。
“這就是這些年裏，你一直守在急診科，不肯過去心髒科的原因？”
馬潤在後麵冒出問。
要不是馬潤說，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事情，原來心髒科曾經邀請過王主任很多次了。
不過想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王主任是醫院乃至市裏麵頂尖的心髒專家，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其實我進來的時候也有質疑過，為什麽王主任對心髒科特別專精，但是卻來了急診科。
我當時以為因為急診科是醫院最頂尖的精英們追求的地方，完全沒想過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對，我一直要求留在急診科，就是要看著這個屋子剩餘在這個醫院裏麵的一半殘骸不會再發作害人，我還看著當年和我一起做這個決定的朋友們每一個都慢慢死去，而且沒有一個是善終，我更加肯定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非常大。”
王主任把相簿合上，但是我已經看到其中有幾頁全是剪報，我估計他其實有關注他那些朋友的報道吧，比如剛剛那個去年全家暴斃的高官。
“算了王主任，都是往事了，而且你也還了一隻眼睛，這本身不是你造的孽，算是兩清了。”
陳樹開口安慰王主任。
“所以在你進來的時候，我其實很不喜歡你那種作風，總是把那些事情帶迴來我們急診科，甚至想著調走你，就是這個原因。”
王主任這個時候卻轉過來看著我，我這時候才算是讀懂了王主任，知道了很多原因和中間的關係。
“不過現在既然被他們兩個誤打誤撞撞破了，證明之前的封印已經開始失效了，它們又開始出來了。”
陳樹往後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但是，為什麽當年他們直接施工，卻沒有事情發生，而且還維持了十年到現在呢？難道開山炸彈這麽厲害？”
馬潤從後麵冒出來問陳樹。
“很簡單，其實屍骨房利用的鎮壓方式就是屍骨牆，而屍骨牆的核心就是屍骨可以一氣嗬成，他們把整個房子直接炸掉，然後推平了做道路，無意之中反而將那個屍骨房整個推平了，屍骨鎮在上麵，房子的殘骸在下麵，某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反向的屍骨牆，將那些東西全部都鎮壓到土地下麵去了。”
陳樹毫不猶豫地解釋，快的讓我覺得他隻是在瞎扯一樣。
“你見都沒見過，這麽自信，說不定其實早就出來了你也不知道啊。”
我吐槽他。
“按照事實往迴推而已，既然當時沒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其他巧合剛好將它們重新鎮壓下去了，這個解釋是最合理也是最有可能的，不過這種方法維持不了多久，因為壓到土地向下麵之後，但凡有大雨，雨水滲入泥土就會衝散屍骨牆，久而久之，就會有縫隙。”
陳樹聳聳肩對我說。
“所以就被我們撞上了，這也太倒黴了吧，為什麽偏偏是我啊。”我一聽就無語了，直接往後倒，休息了一下眼睛。
“沒辦法，你這種人啊，以前在京城這些重要的地方可是很搶手的，一般人都會給你很多錢讓你自己去郊外住，將京城附近的邪氣全部都吸引到那邊去。”
陳樹倒是毫不留情地開始重新恢複到想辦法說我的那個樣子了。
“什麽鬼啊，難道我其實不是一個做實習醫生的料，而是一個避雷針的料？”
我倒是無語了起來，對這種事情簡直是無法接受。
“不過這也是好事，如果這次不是你的體質這麽早發現了這個事情，等到它可以讓普通人都受到影響的話，到時候在處理就太慢了，現在這樣我還有辦法對付它。”
陳樹拍了拍我的肩膀，也不知道這話算不算安慰我。
“是啊劉楠，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立一大功。”
馬潤從我後麵冒出來，我直接將他的頭按了迴去。
“這裏就是你不能說話，我要不是幫你，我會碰上這事情？你給我坐下。”
我趕緊指著馬潤，那家夥自然知道自己理虧，馬上坐下了。
“還有啊，你那邊也要小心點，你那個病人雖然現在知道了和下麵的事情無關，但是他還是有問題的，你別不當一迴事。”
當然了，剛剛那隻是開玩笑，其實我還是很緊張馬潤那個病人的。
畢竟就算現在知道了和那個病人無關，但是那個病人先後看了兩個心理醫生都無故暴斃，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我可不想我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之後，迴去看到馬潤死了。
“知道了，放心，那個病人的事情我還會慢慢和你說進度，但是你這邊你也要配合大師啊。”
馬潤這話說的我好像現在很不配合大師一樣。
“我當然配合他啊，我還想活著呢，不過陳樹啊，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我轉過去問陳樹。
“是啊小陳師傅，我們是不是應該加固那個屍骨牆的防禦，還是幹脆你有其他方法可以重新封印或者鎮壓他們？”
王主任這次也很熱心地問。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打算一勞永逸，把下麵的殘骸全部都撈起來。”
馬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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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卻說，他不是那些師傅，不懂這些，但是當年這些師傅說過，隻有屍骨牆才能鎮壓住它們，所以這房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拆，我們聽了哪裏管的上這麽多，好的態度都擺過了，既然老者沒有其他辦法，我們也隻好動手了。”
王主任有些無奈地說。
“你們挑的是晚上吧？”陳樹眯著眼睛說。
“對，因為我們要躲過村民們白天的監視，也不想和他們有太多衝突，所以選了大晚上動手，當時工程隊的人為了保險起見，特意拆開了房間，看看裏麵有沒有人，確認過沒有之後，大家從屋子裏出來，準備把碾路機開進來，但是屋子周圍突然之間圍起了好多黑貓。”
王主任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陳樹的。
“當時村子裏窮的家家戶戶都揭不開鍋，有狗都抓著吃了，哪裏還有野貓？但是當時卻一口氣圍了十幾隻野貓來這裏，搞得我們當時的人都慌了，一個個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王主任說起來現在樣子還是有點後怕一樣。
“藏了這麽多年的邪獰被你們這麽一推就開了，能不圍過來麽，這種都不是一般的貓，是專門拜邪氣的邪貓，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隻有陽氣很低或者周圍陰氣太過濃烈的時候，肉眼才能看得到它們。”
陳樹解釋。
“當時我們也管不了這麽多了，一個個丟下那些錘子鏟子什麽的就跑了，我也感覺不對勁，但是迴去和領導說的時候，領導反而說我太膽小，還直接交了開山用的那種炸彈給我，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搞定這事情。”
王主任翻開他手上的相簿，指了指當年那個領導給我們看。
我湊上去一看，這不就是去年全家被殺的那間慘案的高官，當時那案子可是非常轟動的啊。
“你們也知道他後來是什麽下場了。”
王主任說這話的時候好像非常可惜一樣。
“那你做了？”我問。
“做了，幹嘛不做，當時的情況，領導讓我幹嘛我都要上，我當晚就抓了工程隊迴來，把機器全部開進去，直接用開山用的那種炸彈將整個屋子炸了個稀巴爛，那些圍著的野貓全部都跑了，跑不掉的那幾隻也被炸死了，然後我直接用推土機和軋路機將那個地方不管有什麽東西，全部都給鏟平了。”
王主任苦笑著說道，後麵的故事我們都知道，無非就是在這個基礎上，開始建設地基，然後將這間醫院慢慢搭建起來。
但是顯然王主任後來是害怕的，不然他不會將這個屋子原本所在的位置劃分去了廁所，而且一大部分都劃到了外麵去，根本不在如今的建築群裏麵。
但即使如此，也沒有隱瞞過去太久，現在不就被我發現了。
“當年這樣的情況，上麵還批準他們繼續建設這棟醫院？”馬潤在我後麵舉手提問。
“當時的情況是很多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根本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夠改動的，所以上麵雖然聽說了這件事，但他們還是當沒聽說過一樣，繼續讓我們開工，其實當時也隻有我們這些中間的人知道而已，於是我們也沒和工人們說，他們也就照常開工了。”
王主任將相簿重新翻開，他這裏竟然還藏著有很多當時的照片，包括當時醫院剛動工、動工了一陣子以及即將完工的那些過程的圖片，我估計這些照片是當時要上交作為進度圖的，他順手就保存了下來。
“後來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就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當年的幾個人再也沒有人提過了，但是隻有我一直覺得這事情是錯的。”
王主任難得露出了那副非常後悔的樣子，平時我看到的王主任可都是胸有成竹，作為醫院裏最頂尖心髒專家，在急診科可是唿風喚雨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存在。
“這就是這些年裏，你一直守在急診科，不肯過去心髒科的原因？”
馬潤在後麵冒出問。
要不是馬潤說，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事情，原來心髒科曾經邀請過王主任很多次了。
不過想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王主任是醫院乃至市裏麵頂尖的心髒專家，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其實我進來的時候也有質疑過，為什麽王主任對心髒科特別專精，但是卻來了急診科。
我當時以為因為急診科是醫院最頂尖的精英們追求的地方，完全沒想過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對，我一直要求留在急診科，就是要看著這個屋子剩餘在這個醫院裏麵的一半殘骸不會再發作害人，我還看著當年和我一起做這個決定的朋友們每一個都慢慢死去，而且沒有一個是善終，我更加肯定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非常大。”
王主任把相簿合上，但是我已經看到其中有幾頁全是剪報，我估計他其實有關注他那些朋友的報道吧，比如剛剛那個去年全家暴斃的高官。
“算了王主任，都是往事了，而且你也還了一隻眼睛，這本身不是你造的孽，算是兩清了。”
陳樹開口安慰王主任。
“所以在你進來的時候，我其實很不喜歡你那種作風，總是把那些事情帶迴來我們急診科，甚至想著調走你，就是這個原因。”
王主任這個時候卻轉過來看著我，我這時候才算是讀懂了王主任，知道了很多原因和中間的關係。
“不過現在既然被他們兩個誤打誤撞撞破了，證明之前的封印已經開始失效了，它們又開始出來了。”
陳樹往後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但是，為什麽當年他們直接施工，卻沒有事情發生，而且還維持了十年到現在呢？難道開山炸彈這麽厲害？”
馬潤從後麵冒出來問陳樹。
“很簡單，其實屍骨房利用的鎮壓方式就是屍骨牆，而屍骨牆的核心就是屍骨可以一氣嗬成，他們把整個房子直接炸掉，然後推平了做道路，無意之中反而將那個屍骨房整個推平了，屍骨鎮在上麵，房子的殘骸在下麵，某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反向的屍骨牆，將那些東西全部都鎮壓到土地下麵去了。”
陳樹毫不猶豫地解釋，快的讓我覺得他隻是在瞎扯一樣。
“你見都沒見過，這麽自信，說不定其實早就出來了你也不知道啊。”
我吐槽他。
“按照事實往迴推而已，既然當時沒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其他巧合剛好將它們重新鎮壓下去了，這個解釋是最合理也是最有可能的，不過這種方法維持不了多久，因為壓到土地向下麵之後，但凡有大雨，雨水滲入泥土就會衝散屍骨牆，久而久之，就會有縫隙。”
陳樹聳聳肩對我說。
“所以就被我們撞上了，這也太倒黴了吧，為什麽偏偏是我啊。”我一聽就無語了，直接往後倒，休息了一下眼睛。
“沒辦法，你這種人啊，以前在京城這些重要的地方可是很搶手的，一般人都會給你很多錢讓你自己去郊外住，將京城附近的邪氣全部都吸引到那邊去。”
陳樹倒是毫不留情地開始重新恢複到想辦法說我的那個樣子了。
“什麽鬼啊，難道我其實不是一個做實習醫生的料，而是一個避雷針的料？”
我倒是無語了起來，對這種事情簡直是無法接受。
“不過這也是好事，如果這次不是你的體質這麽早發現了這個事情，等到它可以讓普通人都受到影響的話，到時候在處理就太慢了，現在這樣我還有辦法對付它。”
陳樹拍了拍我的肩膀，也不知道這話算不算安慰我。
“是啊劉楠，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立一大功。”
馬潤從我後麵冒出來，我直接將他的頭按了迴去。
“這裏就是你不能說話，我要不是幫你，我會碰上這事情？你給我坐下。”
我趕緊指著馬潤，那家夥自然知道自己理虧，馬上坐下了。
“還有啊，你那邊也要小心點，你那個病人雖然現在知道了和下麵的事情無關，但是他還是有問題的，你別不當一迴事。”
當然了，剛剛那隻是開玩笑，其實我還是很緊張馬潤那個病人的。
畢竟就算現在知道了和那個病人無關，但是那個病人先後看了兩個心理醫生都無故暴斃，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我可不想我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之後，迴去看到馬潤死了。
“知道了，放心，那個病人的事情我還會慢慢和你說進度，但是你這邊你也要配合大師啊。”
馬潤這話說的我好像現在很不配合大師一樣。
“我當然配合他啊，我還想活著呢，不過陳樹啊，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我轉過去問陳樹。
“是啊小陳師傅，我們是不是應該加固那個屍骨牆的防禦，還是幹脆你有其他方法可以重新封印或者鎮壓他們？”
王主任這次也很熱心地問。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打算一勞永逸，把下麵的殘骸全部都撈起來。”
馬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