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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知道關於n的事情,以及關於你們之間互相相處的事情。”


    馬潤的語氣已經盡量平和,不去刺激到他了。


    “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這次c的迴答非常快,好像已經在一瞬間決定了不打算告訴我們似的。


    “那我就能幫你,你現在很需要幫助,不是麽。”


    馬潤雖然語氣平和,但是眼神卻非常銳利。


    顯然,c是一個很多疑的人,他並沒有因此就相信我和馬潤。


    “怎麽幫,把我們整合成一個人格?”


    c笑了笑,顯然他是知道一般情況下醫生會如何治療多重人格者。


    “你覺得這樣的做法不好,是因為害怕自己會消失?”


    馬潤繞了一個圈說話,沒有迴答是,也沒有迴答不是,這代表他在猶豫應該怎麽做?我猜不到。


    “不,是我們現在沒有時間慢慢整合了。”


    c收起了笑容,然後站了起來。


    “抱歉,我不打算將我們四個人的事情告訴別人,所以你們還是出去吧。”


    他一邊這麽說,一邊走過去打開了門鎖,然後打開了門。


    “咋辦?”我趕緊小聲拉著馬潤的衣角。


    馬潤倒是直接沒理我,也好像生氣了一樣馬上同樣站了起來,我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隻好跟在他後麵。


    “多重人格者的精神一旦不穩定,會對其他人造成很大的影響,如果之後劉楠出了什麽事情,就是你們三個的責任。”


    馬潤看著c的眼睛,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兇狠,一點也不留餘地。


    我剛想吐槽他,突然意識到這其實就是激將法,但是c是那種非常自信的人,他不一定能夠聽得出來。


    “我會盡量控製住他。”


    c果然被套出了話,而且自己並不知道。


    “事實是你根本控製著不住他,否則的話,車禍就不會發生,你們在爭奪身體控製權的時候殺了一個人,老天。”


    馬潤一邊說,一邊裝出一個震驚和敵視的樣子。


    “那個人的死不是意外,是n的儀式,你還不明白嗎?”


    c似乎被馬潤說的有點激動了,整個人都狂躁了起來。


    根據我對他之前幾次行為的解讀,這個人的行動力是很強的,當天發現掉落了手表,當天就要來拿迴來,反過來說,這個人很沒有耐心,不能等。


    而且相比起龍正明,他脾氣其實不怎麽好,很容易急躁不安。


    “到底是什麽儀式?”


    馬潤追著他的眼神問。


    c顯然馬上冷靜了一下,意識到其實這是馬潤給他設下的語言圈套。


    馬潤從他快速的眼神變化,也察覺到了這點,馬上退後了幾步,沒有再假裝激動下去。


    畢竟這是個衍生人格,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作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但是c這次卻什麽都沒說,然後就衝出門走了。


    我和馬潤在房間裏對視了一眼,馬潤則歎了口氣叉著腰。


    “那現在就是什麽個情況?”我攤開手問。


    “其實我們得到的情報還不少,隻是很多關鍵的地方還沒搞清楚而已。”


    馬潤一邊深思,一邊告訴我。


    我聽到他這麽說心情還算是安定了一下,因為他老是擺著一個好像很棘手很麻煩的表情似的。


    我很快就和馬潤迴到了辦公室,這次馬潤倒沒有掩飾什麽了,大大方方上去開了燈,不過窗簾還是拉上的。


    “怎麽突然又這麽張揚了,因為已經被發現了所以無所謂?”我有點不理解地問。


    “因為我隻請了半天假,現在這個時間我應該上班了。”


    馬潤好像看智障一樣看我,好像我這話問的特別奇怪一樣。


    不過要不是他說,我都忘記了這件事情了,所以我也隻好坐下看著他。


    他坐下來第一件事就是馬上翻開自己的筆記本記錄下剛剛說的事情,我見的心理學家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我們現在知道他們體內一共有多少個穩定的人格,誰是強勢人格,誰是這些人格裏麵不守規矩的,我們還知道了觸發點。”


    馬潤寫了好一會才寫好,然後一邊看一邊說。


    “有沒有可能還存在c不知道的人格,但因為c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所以他以為自己是強勢人格?”


    我想了想,說了一個特別拗口的理論出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根據他的表現來看不像,而且他明顯在龍正明的意識裏已經很長時間了,按照常理推斷他的話基本上是一定對的,我們不能假設太多沒有證據支持的想法。”


    馬潤搖搖頭,然後好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又埋頭記錄了一下。


    “可是我們還是沒有問出來到底c所說的n的事情是什麽。”


    我想了想,關於我自身安危的那件事情始終沒有問清楚,所以其實現階段而言我還是不能這麽自如的坐著。


    “我給你分析一下目前我們知道的情況。”


    馬潤好像終於記錄完了,翻開記錄本一邊看一邊跟我說。


    “按照c所說的,那天你看到的車禍,其實並不是意外,而是n故意進行的一項儀式。”


    他圈起來他的筆記本上第一個關鍵詞,儀式。


    “但是我們不知道是什麽儀式,但是很明顯既然那個人死了,那麽一定是犧牲或者獻祭的儀式,不排除n這個人格是個狂熱的宗教迷。”


    馬潤緊接著在儀式下麵拉了一條線下去,補充著宗教狂熱這幾個字。


    “可是如果n是要進行獻祭儀式,那他應該成功了啊,為什麽還要盯上我?”


    我不明白地問。


    “對,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關於你所說你報警了的那個晚上的事情,你應該有些地方搞錯了。”


    馬潤一臉嚴肅地看著我,我此時感覺他就好像是在蜘蛛網之中探秘的家夥,抽絲剝繭將真相還原出來。


    這家夥不去當偵探真是浪費了。


    “你說那天晚上他們首先是用空調把屍體冷藏了,然後發現行不通,又轉移到車上然後運走,我們一開始的猜測是他們撞死了人,慌張之下,c為了保護龍正明這個身份而做的對吧?”


    馬潤在龍正明這個名字下麵,依次寫了c、r、n這幾個名字,然後在c下麵又劃出一條直線。


    “對,我那時候也是這麽和他說的。”我有點愣,點頭說。


    “但應該不是,你當晚看到的一係列事情,應該是他們多個人格不斷互相占據龍正明的身體做的,所以在你看來,才會那麽古怪和詭異。”


    他隨後在直線上打了個大叉,我被他的節奏帶的有點亂了,不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麽意思。


    “光靠空調的冷藏度是沒辦法藏起屍體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事情,至少以c的知識層麵,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撞人的是n,所以合理推測,主動移動屍體去龍正明辦公室的也是n。”


    馬潤一邊說,一邊開始在n下麵開頭重新劃線。


    “n把屍體移動到辦公室不是為了冷藏,而是要進行儀式,且不論儀式的內容到底是什麽,移動了屍體之後,c突然之間出於某種原因重新接管了身體,他們為了阻止儀式,再次移動屍體迴去車上。”


    此時馬潤將n和c兩條線交織在一起,顯然,答案已經唿之欲出。


    “但是由於當時的你不知道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人格,所以在你的視角裏,自然將這兩個行為結合在一起,而事實上,c當晚其實是破壞了n的儀式,將屍體運走了。”


    馬潤最後才說出他的推論。


    “這就能解釋為什麽他們一直行動都沒有留下證據,唯獨那天晚上,竟然到處都是破綻,還讓你這個外人看到了甚至驚動了警察。”


    “所以你的意思是,n之前撞車殺死的那個人沒有完成他的儀式,所以看上了我?”


    我這才算明白過來了。


    “沒錯,而且會很快。”馬潤看著我說。


    “為什麽?”


    “因為剛剛我們故意打開觸發點之後,從龍正明的身體裏首先出現的,不是c,而是n。”


    馬潤站起來,將我們早上在黑板上留下來的文字擦掉,以免留下什麽痕跡。


    “這個有什麽意思嗎?”我當然不知道這些專業知識了,趕緊問他。


    “如果c真的如他自己所說,他是那個強勢人格,那麽通常這種突然喚醒的話,第一個醒來的一定是c才對,現在是n先醒了,證明c已經開始壓製不住n了。”


    馬潤很快就將黑板重新擦幹淨。


    “或者換一個角度,根本n才是身體的強勢人格。”


    “這兩個聽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啊,我都是差不多一樣這麽危險!”


    我當然不傻,他這兩個說法根本就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


    “確實,所以我們隻有很少的時間查清楚n是什麽人,他要進行什麽儀式。”


    馬潤好像看小白鼠一樣看著我,我知道馬潤這種狂熱型科學家在有這麽吸引人的案例麵前,自己的危險是可以放在最後麵的。


    問題是我不行,說實話,我隻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現在會坐在這裏了解這些事情也完全隻是因為我不得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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