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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應該開燈還是攔住她，站在原地白白浪費了兩秒鍾，才決定要去抓住她。
我朝著她撲過去，她卻靈活得像一條蛇一樣，轉身就藏到了房間的黑暗裏，可是我這個值班診室能夠多大，而且還是我自己待了這麽久的地方，我自然對它是了如指掌。
我馬上轉身追著他，就這麽幾秒鍾的差距，猛然之間我再往前一抓，已經有人反過來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雙手本能地想要反擊，卻又有另一隻手抓住我，然後將我整個人反過來扣在牆上，這個人的力氣非常的大，甚至讓我始料未及。
“你可真是多問題，醫生。”
一個我已經聽過的聲音重新出現在我的身後，我一聽已經知道是誰了。
很明顯，就是那個能夠從通風口走來走去、帶著一個笑臉麵具的男人。
“你就是c？”我知道自己掙紮不了，嚐試說話讓他冷靜下來不要再傷害我。
“對。”
他在我身後笑，我感覺得到他距離我非常近，如果我能夠迴頭的話，一定看得清楚他的樣子。
然而他的速度太快了，一抓住我就把我反手扣起來，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任何東西，此此刻這個狀態就更加不可能了。
“你們那天晚上撞死了人，直接把身體藏在了後尾箱，對吧。”我急中生智，突然對他說。
“反正你本來就已經聽到了不是麽。”c聽到我說的話，倒不是特別意外。
“後來你們不知道怎麽的又移動到龍正明的辦公室裏，還開了空調想要讓屍體冷藏，讓屍體死後的反應減緩，但是你們不懂醫，不知道普通空調的溫度根本做不到，導致血流了一地，全是證據，情急之下，當天晚上又再次運迴去車上送走了，這就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對吧。”
我在這麽緊急的情況下，反而將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一次性全部想通了，由於知道了龍正明的這群朋友的存在，反而所有解釋不通的事情我都豁然開朗了。
“你果然是個威脅，不過讓我給你一個忠告，醫生。”帶著麵具的c再次靠近了我的耳邊，我知道他這樣說，應該不打算傷害我了。
我原本是打算用他們做過的事情威脅他，讓他不要傷害我的，既然他已經有這個想法，我就沒有再說什麽，以免激怒他的情緒。
“我聽著呢。”我趕緊說。
“車禍的那個人我已經處理好了，但是你不要以為這個事情就這麽結束了，如果你再繼續這麽顯眼，我可不敢保證n會不會看上你。”
他這話說完，我整個人又有點懵了，我原本以為那個女人說話才會這麽玄乎，沒想到這個c突然之間也同樣稀奇古怪起來。
而且我這麽一想，才連帶意識到，那個自稱r的女人在這段時間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好像整個人人間蒸發了一樣。
“誰是n？什麽叫看上我？”我沒法跟上他們的思路，隻好用最笨的方法問他。
“那場車禍不是意外，開車的是n，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我本來隻是順著他的話問問而已，也沒想過他會迴答，然而他竟然一一迴答了我的問題。
“為什麽？”我沒料到他會迴答我的問題，楞了一下，但是我很快就迴過神來，馬上追著問。
“你不會明白的，你也不需要明白，你可能以為我們一直在嚐試傷害你，但我們隻是想要保護你。”
這個叫c的男人說完這句話，竟然鬆開了拷著我的手。
但是他依然把一隻手放在我的背上，那意思大概是不要轉過來。
我迴憶起每一次見他們，他們都會想辦法滅掉光源，可以推斷他們每個人都不喜歡光，又或者不希望被我看到樣子。
但是這個時候我沒時間細細去思考這其中的內容，隻是把這個特點趕緊記住。
“為什麽要保護我？我不認識你們，而且還知道了你們非法處理屍體的事情。”
我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完全不害怕他了，但是他的力氣比我大，我沒法反抗他，另一方麵，他說的話似乎沒有這麽有威脅性了。
“因為你是m的朋友，急診科裏，你是他唯一真心的朋友。”
我原本以為他會繼續說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理由，一時之間搞得好像邪教一樣，但是他卻說出了一個我無法反駁的理由。
我一直以為這件事情和龍正明是沒有什麽關係的，純粹是他的朋友們希望我不要亂說話而一直來騷擾我，但是現在我才發現，其實一切都和龍正明息息相關。
“醫生，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再插手到這件事情裏，不要再查下去了。”
c的聲音竟然有點哀求的感覺，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因信息量實在太大了，我根本來不及處理這麽多東西。
原本我一直以為這個c是要殺我或者至少是要嚇唬讓我不要亂說話的人，我還判斷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什麽富二代或者不怕事的人，但是這十分鍾裏的對話，卻推翻了所有我的推論。
他放在我背後的手慢慢離開了，我知道他要走了猶豫要不要迴頭看他。
但是我竟然有點相信了他說的話，猶豫之間我聽到他奪門而逃的聲音。
房間裏頓時就安靜了，我迴過頭來，一個人都沒有。
我趕緊走過去開了燈，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整個人的意識反而清醒了很多。
很多剛剛那種情況下我無法仔細思考的細節開始在我腦子裏冒出來。
自從c接過話頭之後，那個叫自己r的女生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包括剛剛c的離開，也沒聽到有兩個人移動的聲音。
難道他們真的是什麽詭異的非人類生物？可是陳樹一直在這附近蕩悠，根本沒有見到任何跡象的問題出現。
我突然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想法，好像一根竹簽一樣瞬間將我腦子裏這幾顆雜亂的丸子全部串通在了一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一口氣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了。
為什麽他們的出現和消失這麽神秘，為什麽他們每次出現都要消滅所有的燈，為什麽他們的行為總是圍繞著龍正明，但是龍正明本人卻渾然不知。
為什麽他們都沒有名字，隻有字母。
我被這件事情已經鬧得頭疼了，扶著自己的額頭揉了兩下，然後打開了監控。
如同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我這一端的監控隻能看，不能改，而且一直是實時顯示的。
換句話說，如果現在調出剛剛的監控視頻，就能輕鬆地看到c逃走的身影。
這應該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的身影留在監控視頻上。
假設r一直跟在c後麵，而且有辦法完全讓自己不發出聲音，那麽監控上就應該有兩個人。
我歎了口氣，將監控視頻往迴調了五分鍾，順手拿起了今天龍正明泡給我的茶。
事實上，我拿著茶杯的手有點發抖，因為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話，那麽這件事可真不是這麽容易解決。
監控重新迴調到剛剛c從我的房間奪門而出的時候，一個身影飛快從我的房間衝出去。
我不再猶豫，迅速按下了暫停鍵，看了一眼。
我顫抖著放下了茶杯，摸出電話打給馬潤，雖然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但是我根本管不上現在幾點了。
畫麵上那個從我房間奪門而出的人，頭上戴著笑臉麵具，身下穿的卻是一件價值不菲的連衣裙和女裝鞋！
此時我已經確信自己知道了事情的一切，至少除了r所說的關於那個未知的n之外，其他我都有把握知道了。
雖然是深夜，但是馬潤顯然還沒有睡覺，隔了一會之後，電話打通了。
“劉楠？好久沒聯係了，怎麽了找我有事麽？”
電話裏傳來了馬潤的聲音。
我忍住自己的顫抖，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著電話說。
“馬潤，我遇到了一個情況非常嚴重的多重人格障礙。”
我一邊說，一邊喝了一口水，我雖然不知道什麽臨床心理學的專家或者學生，但是就眼下這個情況，我是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事情的。
“誰？你現在發現幾個人格了，主人格知道副人格的存在麽？有多嚴重？”
馬潤果然還是保持著非常冷靜而且理智的聲音，我從電話裏聽到他從床上馬上蹦起來，翻動自己筆記本的聲音。
“這事情我覺得明天去你辦公室才能好好坐下來談，因為實在是太長了，你的筆記不夠用。”
雖然這個時候我已經被這個事情給震驚到腳軟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那起碼簡單給我說說，我明天好準備啊。”
馬潤倒是顯得有點著急了，不過我可以理解他的，畢竟一個臨床心理專家整個職業生涯要碰到一個情況嚴重的多重人格障礙，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我說的是我們急診科的龍正明。”我隻好壓低聲音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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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應該開燈還是攔住她，站在原地白白浪費了兩秒鍾，才決定要去抓住她。
我朝著她撲過去，她卻靈活得像一條蛇一樣，轉身就藏到了房間的黑暗裏，可是我這個值班診室能夠多大，而且還是我自己待了這麽久的地方，我自然對它是了如指掌。
我馬上轉身追著他，就這麽幾秒鍾的差距，猛然之間我再往前一抓，已經有人反過來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雙手本能地想要反擊，卻又有另一隻手抓住我，然後將我整個人反過來扣在牆上，這個人的力氣非常的大，甚至讓我始料未及。
“你可真是多問題，醫生。”
一個我已經聽過的聲音重新出現在我的身後，我一聽已經知道是誰了。
很明顯，就是那個能夠從通風口走來走去、帶著一個笑臉麵具的男人。
“你就是c？”我知道自己掙紮不了，嚐試說話讓他冷靜下來不要再傷害我。
“對。”
他在我身後笑，我感覺得到他距離我非常近，如果我能夠迴頭的話，一定看得清楚他的樣子。
然而他的速度太快了，一抓住我就把我反手扣起來，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任何東西，此此刻這個狀態就更加不可能了。
“你們那天晚上撞死了人，直接把身體藏在了後尾箱，對吧。”我急中生智，突然對他說。
“反正你本來就已經聽到了不是麽。”c聽到我說的話，倒不是特別意外。
“後來你們不知道怎麽的又移動到龍正明的辦公室裏，還開了空調想要讓屍體冷藏，讓屍體死後的反應減緩，但是你們不懂醫，不知道普通空調的溫度根本做不到，導致血流了一地，全是證據，情急之下，當天晚上又再次運迴去車上送走了，這就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對吧。”
我在這麽緊急的情況下，反而將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一次性全部想通了，由於知道了龍正明的這群朋友的存在，反而所有解釋不通的事情我都豁然開朗了。
“你果然是個威脅，不過讓我給你一個忠告，醫生。”帶著麵具的c再次靠近了我的耳邊，我知道他這樣說，應該不打算傷害我了。
我原本是打算用他們做過的事情威脅他，讓他不要傷害我的，既然他已經有這個想法，我就沒有再說什麽，以免激怒他的情緒。
“我聽著呢。”我趕緊說。
“車禍的那個人我已經處理好了，但是你不要以為這個事情就這麽結束了，如果你再繼續這麽顯眼，我可不敢保證n會不會看上你。”
他這話說完，我整個人又有點懵了，我原本以為那個女人說話才會這麽玄乎，沒想到這個c突然之間也同樣稀奇古怪起來。
而且我這麽一想，才連帶意識到，那個自稱r的女人在這段時間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好像整個人人間蒸發了一樣。
“誰是n？什麽叫看上我？”我沒法跟上他們的思路，隻好用最笨的方法問他。
“那場車禍不是意外，開車的是n，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我本來隻是順著他的話問問而已，也沒想過他會迴答，然而他竟然一一迴答了我的問題。
“為什麽？”我沒料到他會迴答我的問題，楞了一下，但是我很快就迴過神來，馬上追著問。
“你不會明白的，你也不需要明白，你可能以為我們一直在嚐試傷害你，但我們隻是想要保護你。”
這個叫c的男人說完這句話，竟然鬆開了拷著我的手。
但是他依然把一隻手放在我的背上，那意思大概是不要轉過來。
我迴憶起每一次見他們，他們都會想辦法滅掉光源，可以推斷他們每個人都不喜歡光，又或者不希望被我看到樣子。
但是這個時候我沒時間細細去思考這其中的內容，隻是把這個特點趕緊記住。
“為什麽要保護我？我不認識你們，而且還知道了你們非法處理屍體的事情。”
我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完全不害怕他了，但是他的力氣比我大，我沒法反抗他，另一方麵，他說的話似乎沒有這麽有威脅性了。
“因為你是m的朋友，急診科裏，你是他唯一真心的朋友。”
我原本以為他會繼續說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理由，一時之間搞得好像邪教一樣，但是他卻說出了一個我無法反駁的理由。
我一直以為這件事情和龍正明是沒有什麽關係的，純粹是他的朋友們希望我不要亂說話而一直來騷擾我，但是現在我才發現，其實一切都和龍正明息息相關。
“醫生，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再插手到這件事情裏，不要再查下去了。”
c的聲音竟然有點哀求的感覺，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因信息量實在太大了，我根本來不及處理這麽多東西。
原本我一直以為這個c是要殺我或者至少是要嚇唬讓我不要亂說話的人，我還判斷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什麽富二代或者不怕事的人，但是這十分鍾裏的對話，卻推翻了所有我的推論。
他放在我背後的手慢慢離開了，我知道他要走了猶豫要不要迴頭看他。
但是我竟然有點相信了他說的話，猶豫之間我聽到他奪門而逃的聲音。
房間裏頓時就安靜了，我迴過頭來，一個人都沒有。
我趕緊走過去開了燈，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整個人的意識反而清醒了很多。
很多剛剛那種情況下我無法仔細思考的細節開始在我腦子裏冒出來。
自從c接過話頭之後，那個叫自己r的女生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包括剛剛c的離開，也沒聽到有兩個人移動的聲音。
難道他們真的是什麽詭異的非人類生物？可是陳樹一直在這附近蕩悠，根本沒有見到任何跡象的問題出現。
我突然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想法，好像一根竹簽一樣瞬間將我腦子裏這幾顆雜亂的丸子全部串通在了一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一口氣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了。
為什麽他們的出現和消失這麽神秘，為什麽他們每次出現都要消滅所有的燈，為什麽他們的行為總是圍繞著龍正明，但是龍正明本人卻渾然不知。
為什麽他們都沒有名字，隻有字母。
我被這件事情已經鬧得頭疼了，扶著自己的額頭揉了兩下，然後打開了監控。
如同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我這一端的監控隻能看，不能改，而且一直是實時顯示的。
換句話說，如果現在調出剛剛的監控視頻，就能輕鬆地看到c逃走的身影。
這應該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的身影留在監控視頻上。
假設r一直跟在c後麵，而且有辦法完全讓自己不發出聲音，那麽監控上就應該有兩個人。
我歎了口氣，將監控視頻往迴調了五分鍾，順手拿起了今天龍正明泡給我的茶。
事實上，我拿著茶杯的手有點發抖，因為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話，那麽這件事可真不是這麽容易解決。
監控重新迴調到剛剛c從我的房間奪門而出的時候，一個身影飛快從我的房間衝出去。
我不再猶豫，迅速按下了暫停鍵，看了一眼。
我顫抖著放下了茶杯，摸出電話打給馬潤，雖然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但是我根本管不上現在幾點了。
畫麵上那個從我房間奪門而出的人，頭上戴著笑臉麵具，身下穿的卻是一件價值不菲的連衣裙和女裝鞋！
此時我已經確信自己知道了事情的一切，至少除了r所說的關於那個未知的n之外，其他我都有把握知道了。
雖然是深夜，但是馬潤顯然還沒有睡覺，隔了一會之後，電話打通了。
“劉楠？好久沒聯係了，怎麽了找我有事麽？”
電話裏傳來了馬潤的聲音。
我忍住自己的顫抖，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著電話說。
“馬潤，我遇到了一個情況非常嚴重的多重人格障礙。”
我一邊說，一邊喝了一口水，我雖然不知道什麽臨床心理學的專家或者學生，但是就眼下這個情況，我是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事情的。
“誰？你現在發現幾個人格了，主人格知道副人格的存在麽？有多嚴重？”
馬潤果然還是保持著非常冷靜而且理智的聲音，我從電話裏聽到他從床上馬上蹦起來，翻動自己筆記本的聲音。
“這事情我覺得明天去你辦公室才能好好坐下來談，因為實在是太長了，你的筆記不夠用。”
雖然這個時候我已經被這個事情給震驚到腳軟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那起碼簡單給我說說，我明天好準備啊。”
馬潤倒是顯得有點著急了，不過我可以理解他的，畢竟一個臨床心理專家整個職業生涯要碰到一個情況嚴重的多重人格障礙，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我說的是我們急診科的龍正明。”我隻好壓低聲音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