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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整個下午,我都沒有再去思考這個事情,完全當時我的夢境一樣遺忘掉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由於我是晚班,所有到了下班時間我就看著王主任他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他們之中,龍正明是最晚走的,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他可以說是新官上任,急診科很多文件和病人資料都要重新跟進。


    雖然我們的病房現在沒有躺滿病人,但是很多之前還沒有完全轉交手術的病人,或者是隨時都有可能從其他地方重新轉迴來的病人,他都要了解清楚。


    過了下班時間半個小時,我去食堂打點包子準備晚上做宵夜的時候,還可以從他辦公室的門縫看得到他還在裏麵。


    然而兩次來迴之後,我發現他的房間特別冷。


    剛開始我以為是錯覺,於是我才不以為然,但是之後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又想起自動販賣機買飲料的時候,就發現有不妥了。


    因為自動販賣機放在了走廊的深處,所以我仍然需要經過龍正明的房間,這次一走,那種寒冷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醫院本身是有中央空調的,但是作為主刀醫師,顯然他的辦公室裏還有一台自己的空調。


    不過這種天氣,我實在很難理解需要把空調開到這麽冷是什麽情況,那股寒氣已經從他的房門的門縫,直接撲到我的腳上了。


    不過我當時也沒多想,隻是以為他是那種特別怕熱的人,畢竟富二代嘛,有點嬌生慣養的小毛病一點也不奇怪。


    等到晚上,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我百無聊賴在急診科的值班室,看看監控又看看書,發現都看不進去腦子,於是我就躺著睡了一會。


    這一睡下去,馬上我就進入了夢裏了。


    我又迴到了那個視線模糊,隻看得到龍正明和別人爭吵的地方,雖然這次我仍然看不清楚龍正明正在和誰爭吵,但是我卻看到了他們總共有五個人這麽多。


    五個人的小團夥,突然之間在這麽空蕩蕩的大路出現,而此前,龍正明的車裏隻有我和他,換句話說,另外這四個人就是憑空冒出來的。


    這麽胡扯的事情,我一想知道自己在做夢了。


    於是我直接不按夢裏的套路,站了起來,同時看向他們爭吵的那邊。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我嚇出了心髒病,那邊除了龍正明我看得清楚之外,其他四個人全都是模模糊糊的樣子。


    我說的那種模模糊糊,不是那種樣子看不清楚的模模糊糊,而是他們本身就好像那種非常劣質的黑白漫畫裏麵跑出來的人物,僅僅隻用了鉛筆隨便勾勒圖畫出來的人物。


    換句話說,根本不是人形。


    我站起來的瞬間,他們也同時停止了爭吵,轉而看向我。


    龍正明看著我到還沒什麽,那四位好像是很爛的鉛筆畫一樣的家夥看過來,真是把我看得心寒,我轉眼看過去,地上隻有一攤血跡,哪裏還有什麽人躺著。


    我驚得馬上迴頭,卻猛然被身後飛來的一輛車撞到,血流遍地。


    我馬上被驚醒了,從書桌上後退幾步,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我驚魂未定,看了看自己雙手和身上,沒有受傷,這才意識到剛剛隻是做夢。


    我趕緊鬆了口氣,身上的那種應激反應也降低了下來,自從小巴事件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更不用說噩夢了,恢複了正常睡眠之後,這半個月以來連夢都很少做。


    我站起來清醒了一下自己的神智,安慰自己隻是白天一直在想這個事情,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


    我看了看門外,走廊上的燈都開了,而我的房間隻有一盞小台燈,我打了個冷顫,趕緊去把房間的大燈也開了,順手就想要倒一杯水喝。


    但壺是空的,我剛剛去自動販賣機買的那小瓶又貴又少的脈動早就喝完了。


    我歎了口氣,隻好拿著杯子想要出去倒水喝。


    走出房門,沿著走廊一路向那邊走去,突然之間我路過龍正明的辦公室,卻感覺涼意不減。


    我馬上停步,在他的辦公室前停頓了整整半分鍾。


    剛剛沒有理由進去打擾人家,可現在都這麽晚了,怎麽都不應該還在這裏了吧?我想了想,於是迴頭推門走了進去。


    進門第一時間自然不用說一定是開燈了,我雖然經曆過很多,但不代表我就不怕了,還好此時我口袋裏還有個陳樹給我的平安符,心裏才算是安定了點。


    他的房間真的很冷,但是也真的沒人在,由於平時看的恐怖電影多,我還特意看了看門後,怕藏了什麽東西。


    但沒有,什麽都沒有,甚至我那此時好像已經能夠看到髒東西的第六感也沒有什麽特殊反應。


    我心想會不會是我想多了,他是真的怕熱所以才開了這麽久的空調呢?


    我看了看空調,此時已經關閉了,房間裏殘留的冷氣應該已經消散了一段時間,感覺起來沒有剛剛那麽冰冷了。


    我繼續往裏麵走了幾步,一直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還左右不斷張望,想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


    這也就是一個非常正常的辦公室,雖然由於這位龍公子非常有錢,所以直接把前任主刀醫師的那張辦公桌整張換成了非常高級的桃花木桌椅,但是也沒什麽問題。


    我有點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於是轉身想要走,剛剛抬起腳,突然聽到一陣泥濘一般的粘稠聲音。


    同時我感覺到自己的球鞋好像踩到了什麽膠水一樣,有點難以抬起腳。


    我低頭看看,龍正明特意換了的那張桃花木桌椅下麵,正流了一大趟血出來。


    大概是因為時間關係,而且這裏的溫度又冷,所以它們已經開始凝固了,但我剛剛進來根本沒有看地上就往前走,於是恰好踩住了這攤血液。


    我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沒叫出來了,主刀醫師的房間裏有一攤凝固了的血液,這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用正常來解釋得通了。


    我趕緊後退了幾步,血腳印在地上留了好幾個。


    我站住在了他的房間裏,愣了愣,趕緊又想起來會不會是龍正明在這裏出了什麽事,趕緊繞到他的辦公桌那邊看。


    但是什麽也沒有,從他這邊的桌椅下麵看下去也看不到什麽。


    他的這張桃花木桌椅下麵是掏空的,有很大的空間,甚至可以放得下一床棉被,但是這個巨大的空檔位置此刻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攤血,而地上也有一攤血。


    雖然這兩攤血都幹了,但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地上的血很明顯就是從這個桌椅裏麵的空檔位置流下來的。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舉起手表,此時已經十一點多,我睡過去了也隻有兩個小時而已,而他下班的時間是在三個小時之前。


    我趕緊起身,朝著沒有關的大門走去,血腳印在我後麵跟著,越來越淡,走到走廊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我當時沒有留意這些事情,隻想著快步走迴去看監控。


    穿過走廊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好像連他的房門都沒關上,但是我已經沒時間想這些了,跑迴去直接看趴在監控上看。


    我手腳非常利索,倒不是怕龍正明有什麽異常,反而是擔心他出事了,畢竟他要是出事了,我就是第一案發現場證人,很麻煩的。


    於是我麻利地開始操作顯示屏上的畫麵,將時間往後倒過去。


    三個小時之前,兩倍速度開始迴看,我緊盯著龍正明的房間門,完全沒有人進進出出過。


    一直看到兩個小時前,仍然保持著沒人進出的樣子,導致我看的眼睛都有點花了。


    我稍微閉眼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然後開了四倍速,這下子畫麵上的其他事物瞬間快多了,但龍正明的房間卻仍然沒有任何出入的東西。


    仿佛不管幾倍速,和這堵門裏麵發生的事情都影響一樣。


    我停下監控,感覺不對勁,一直看不到人出來是不可能的,難道那個人會隱身還是遁地?


    我猛然一想,突然發現自己漏了一個可能性。


    就是龍正明房間裏的人壓根沒走,他在襲擊了龍正明之後,還藏在那個房間裏麵。


    可是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做到藏起來和又不被我發現的?


    我心裏一驚,視線落到監控畫麵上,此時監控畫麵已經自動迴調到了實時的情況。


    我猛然看到一個黑影瞬間從龍正明的房間飛了出來,那個速度之快,真的隻有一攤黑影,瞬間就離開了監控攝像頭可以看得到的畫麵。


    我想都不想,馬上撒腳就跑出去,追著那個家夥猛然跑起來,那人的速度快得要命,我追在後麵竟然完全無法跟上他的速度,一轉眼,他就直接跑到了地下車庫去。


    我心裏一陣狐疑,想不通他速度這麽快,為什麽要往下麵跑,我追著他到地下車庫的時候,還將保安大哥喊了下來。


    地下車庫某程度上是死路,因為隻有一個出口和一個入口,但是車庫同時也很鬆散,所以要找也沒這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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