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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點!”我不知道她會突然毫不畏懼地發狂,抓住她往後退。


    那東西還在驅動著楚珊的身體往前歪歪扭扭地往前爬,口裏仍然重複著那兩句“雲嵐,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其實和雲嵐一樣害怕,但是我已經不止一次經曆這種髒東西,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


    我知道這些東西的共通性都是一樣的,如果你不怕它,仗著陽氣它還要懼你七分,可是一旦你精神和心理淪陷了,那就完了。


    我看著地上散落的喚陽咒,忽然心裏有了主意。


    於是我趕緊抓著驚恐的雲嵐,試圖讓她重新集中精神。


    “聽著,我們分頭走!”


    我搖晃著雲嵐和她說,雲嵐似乎總算恢複了點注意力,朝著我無助地點點頭。


    我從她的眼睛裏看到驚恐,但是卻又不像是看到髒東西時候的那種驚恐,我一時之間說不上來,而且情況也太亂,不容我細想。


    我趕緊轉過去和雲嵐分開兩個方向跑。


    那東西驅動著楚珊的身體沒有追我,而且繼續朝著雲嵐歪歪扭扭地追去。


    我趁機會轉到她身後,將喚陽咒從地上撿了起來,啪啪就往自己的手上貼了兩張。


    不多時,我感覺到手臂好像貼著一壺滾燙的熱水一樣,頓時響起我沒有問過陳樹,如果陽氣正常的男人貼這個會怎麽樣。


    我好像覺得自己變成了蒸汽機一樣,鼻子嘴巴和耳朵都可以噴出煙霧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衝上去從後麵抱著楚珊。


    頓時我好像渾身滾燙然後去抱冰冷的柱子一樣,我和她接觸的地方全部都發出滋滋滋的白色蒸汽。


    不多時,我感覺她在我懷裏好像一瞬間瘦弱了下去,我再看,燈光下的影子已經恢複正常了,紅鞋子也消失了。


    “雲嵐。”我馬上抬頭看向跑了出去一段距離的雲嵐,示意她沒事了。


    雲嵐好像還驚魂未定一樣,站住了看著我懷裏的楚珊,好像看著什麽驚恐的東西似的。


    過了好久,她才慢慢走過來幫我扶起楚珊。


    “那東西,死了嗎?”她顫抖著聲音問我。


    “應該沒這麽容易。”我其實不知道,但是根據自己的感覺判斷的話,那東西最多隻是被逼出來了而已。


    隻不過這種縛靈如果被逼出生者體外之後會怎麽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過至少一時三刻,總不能又迴來楚珊身上了吧。


    這個我通過常理基本可以確定,否則的話,我剛把它弄出來它又進去,那不就沒完沒了?


    我一邊扶著暈過去的楚珊,一邊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那兩塊被喚陽咒貼過的部分如同火烙一般生疼。


    “大師,你…你流鼻血了。”雲嵐突然有些害怕地指著我說。


    我摸了摸,感覺自己還是很燙。


    “沒事,先把她扶進去吧。”我趕緊擦了擦鼻子,然後和雲嵐將楚珊搬了迴去。


    還好這個過程中,我們發出的聲音還不算很大,要是吵醒了其他病人,明天向王主任投訴,我就完了。


    我們兩人一頭一尾,將楚珊重新搬到長椅上。


    我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喘了口氣,卻看到雲嵐顫抖著走了門口,彎腰將剩餘的喚陽咒撿了起來,然後又懵懵懂懂地走向楚珊。


    “咋了?”我不知道她要幹嘛,於是問。


    “這個貼的話,又能有一段時間沒事了不是麽?”雲嵐好像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慢吞吞地說。


    “不行。”我趕緊過去把她手裏的喚陽咒搶了下來,這姑娘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了。


    “為什麽?”雲嵐竟然還反問我。


    “她剛剛才脫離了那東西,不能用太過劇烈的手段,身體會承受不了的。”我喘著氣解釋。


    雖然陳樹沒說,但這是我自己猜的。


    就好比剛剛高溫燒完的鐵如果又放進冷水,體質怎麽可能能承受這樣的兩極狀態,馬上就會軟掉的。


    更何況楚珊的身體頂多就是塊塑料,太脆弱了。


    我倒是覺得雲嵐這一連串的反應有點太大了,讓我反而覺得不符合她的性格。


    不過這一夜,楚珊應該算是守住了。


    隻不過這樣一來,問題就更嚴重了,也就是說,接下來每一夜都有可能會這樣。


    而且即使不迴家也沒用。


    “你問了房東那房子的事情沒有?”我想趕緊找出源頭解決這個事情,於是轉而問雲嵐。


    “我問了,房東說那房子是正正常常沒事的,不信的話還叫我問樓上樓下的鄰居。”


    雲嵐有點聲音微弱地迴答我。


    “那你問了嗎?”


    “問了,樓上樓下都是很多年的老住戶了,都說沒有聽過這屋子有事情。”


    我聽完了雲嵐的話,陷入了沉思。


    這事情突然之間就沒頭沒尾了,難道是這一手的房東接手之前就有的事情?


    可是怎麽隔了這麽久都沒事,到了楚珊這裏才出事呢?


    雲嵐跟我說這些的時候倒是突然又小聲了下去,好像有點害怕一樣,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楚珊,感覺這兩人都一時正常一時奇怪。


    我沒想太多,站起來想去廁所拿點冰塊冰住自己的額頭,讓自己過剩的陽氣消耗消耗。


    “你去哪呀?”我剛站起來,雲嵐就緊張地也站了起來。


    “我去止止血,放心吧,現在她暫時不會再發作了,你累了就睡一會。”我再三安慰她,然後才走了出去。


    還好這裏是醫院,冰塊不難弄,我去廁所趕緊將鼻血擦掉,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這一番折騰下來,我倒是搞得非常狼狽。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才走迴值班診室。


    剛迴到寢室門口,卻看到雲嵐正抓著還沒醒過來的楚珊,不斷搖晃著她好像嘴裏在說什麽。


    我走近了她,剛聽到“對不起”三個字,雲嵐就轉過頭來看到我了。


    我估計她是看到了我的影子,因為此時值班診室仍然沒有開燈,於是我打開燈的開關,卻看到雲嵐還在盯著我看。


    “怎麽了。”我假裝沒聽到剛剛她說什麽。


    “沒什麽,我看看楚珊醒了沒有。”她馬上眼神就低了下去。


    我感覺她有問題,可是一時之間說不上來,於是我故意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又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來我要調查的不僅是房子的來曆,還有她們兩個人的來曆才行。


    這一夜最後是慢悠悠地被我熬過去的,因為我也不睡,然後雲嵐不知道怎麽的也撐著不睡。


    我隱隱然感覺得到她是因為我沒睡所以也故意撐著的,可是她能害怕我在她睡著了之後做什麽呢,我想不通。


    直到一大早楚珊才醒來,而且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和雲嵐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又嚇了她一跳。


    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她們昨晚在這裏過夜,我在上班時間之前就把她們送了出去,光天白日的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而且楚珊雖然是昏迷,但是也睡了一晚上,精神還不錯。


    倒是雲嵐,這幾天的精神都不怎麽樣,我也不知道她昨晚一夜不睡,今天怎麽有精神繼續工作。


    反正我是累壞了。


    送走了他們兩個之後,我坐車迴家,趕緊也想著睡一個好覺。


    路上我忽然想起那東西附身在楚珊身上之後,卻一直追著雲嵐而無視我。


    而且她一開始也是對雲嵐的話起反應的,一直對著雲嵐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光是這兩點湊一起就很可疑。


    既然這個縛靈已經得手了,為什麽不趕緊逃走逃出這個地方呢?


    雖然我感覺我已經有了這個謎團的幾塊拚圖,但是由於知道的事情很有限,仍然無法拚湊成一副完整的圖案。


    而且對於縛靈這種東西我又不了解,所以最好還是和陳樹聊一聊。


    不過我可不會現在就去,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不允許。


    尤其是那兩道喚陽咒留下的烙痕,到現在還扯著肉生疼。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身上多出來的那些陽氣到底泄光沒有。


    我現在知道陰氣太重會怎麽樣了,但是陽氣太重會怎麽樣我倒是真不知道。


    我一到家就倒下睡了過去,一直睡到這一天下午才緩緩醒來。


    這一覺應該是最近以來最長的一次了,我扒拉手指一算,竟然睡了十個小時。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看了看,烙痕還在,不過身體已經輕鬆了好多,畢竟十個小時,什麽都該散了。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有陳樹的短信。


    “你小子昨天幹什麽來了,走廊上全是飄散的陰氣。”


    我看到這短信第一時間的反應是,陳樹這小王八蛋竟然能下床了?


    他的病床距離門口可是最遠的,他肯定是下床做物理治療的時候才有可能看得到。


    早知道他痊愈得這麽快,昨天晚上就直接拉他起來幫我。


    於是我趕緊按鍵盤啪啦啪啦迴複。


    “太好了陳大師,既然已經康複,速速來助我一臂之力。”


    我發送了過去,半晌竟然秒迴了我。


    “說人話。”我點開陳樹的短信,隻看到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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