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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純粹就是虛張聲勢,因為我壓根就不知道怎麽能和他同歸於盡。


    但是我可是個新世代的畢業生啊,簡單的邏輯思維還是有的。


    很明顯這髒東西並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能耐,在它的視角裏,它應該把我當作了什麽洪水猛獸一樣的可怕東西。


    隻要它意識不到我其實對自己都毫不了解,我的虛張聲勢就一定有效。


    那東西顯然怕了,一團濃霧重新步入司機的身體裏,那些惡毒的黑霧也一絲一縷全部收斂進去。


    “剛剛已經讓你跑了,還敢迴來?”陳樹一隻手馬上扣住這家夥,也就是此時的司機的喉嚨,他手上沒有再掏出黃符,估計是已經用完了。


    “陳樹!”我突然看到司機雙眼和耳朵都開始流血出來,馬上大喊陳樹。


    “它太毒了,這個普通人的七竅扛不住!”陳樹大聲說。


    “那他會死嗎!”我馬上問。


    “你不如先關心一下我們!這條路隨時可能衝下山的!”陳樹衝著前麵大吼。


    我直接雙手從司機座位後麵扣住這東西,將他的頭往後麵扣。


    此時他的七竅已經有六竅在流血,就差嘴巴苦苦支撐。


    “我告訴你,再不走開,我就以五雷天師的名義請齊天大聖孫悟空下凡,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我用平生最兇狠惡毒的聲音大聲朝著他吼。


    我這一吼,司機倒還沒什麽反應,陳樹首先就傻眼了。


    我趕緊朝陳樹打眼色。


    “沒…沒錯!這位就是我們茅山道術的祖師爺,能驅動陰兵親上陽間的大師!”


    陳樹愣了一下,趕緊麵帶疑惑地附和我。


    這個司機猛然踩了一腳刹車,整個人往前衝,撞到方向盤上暈了過去。


    車子總算停了下來,那股怨氣也暫時消散了,不知所蹤。


    我和陳樹在車裏驚魂未定,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五雷天師是什麽東西啊,還能請齊天大聖?”陳樹忍不住喘了一大口氣,笑了出來。


    “看僵屍電影學迴來的。”我也被自己氣笑了。


    “真是讓你走了狗屎運,剛好他這麽怕你,還真讓你唬走了。”


    陳樹一邊說一邊開了車門,下了車。


    我也趕緊下車,說實話,現在一刻鍾都不想待在這裏麵。


    我下了車,去了車的駕駛座檢查了一下這個司機的傷勢。


    雖然撞到方向盤有點大力,但隻是皮膚表麵組織破損,還有一點皮下出血,但是並不會危及性命。


    “別看了,他不會有事的,那東西走得快,隻是七竅流點血沒事的。”


    陳樹直接衝我說。


    “喂,你說那東西很怕我,既然怕我幹嘛還來找我啊!”我一點也聽不懂這些怨靈的邏輯。


    “它們本來就是怨念的產物,世間凡是邪祟之物,幾乎都是有一口怨念不散,你嚇了它,它就對你產生了怨念啊,不來找你找誰啊。”


    陳樹叉著腰說,好像還很理直氣壯似的。


    “你這麽說,那就是怨我嚇著他了?哪有這樣的道理啊。”我被這個邏輯給蠢傻了。


    不過經過這一次我倒是學習到了,其實這些髒東西並不都是沒有溝通能力、隻知道殺戮的東西,它們反而是會聽而且能理解人話的。


    畢竟生前也是人,總不會死了就變成什麽無頭無腦的東西。


    “那現在怎麽辦啊,又招惹了個這麽麻煩的家夥,你的蠟童子呢。”


    我朝著他動動腦袋示意,陳樹馬上好像忘記了什麽似的,趕迴去車後座拿迴蠟童子。


    “我們快迴去吧,再在這種地方來來去去,恐怕它還在這附近徘徊。”陳樹看了看四周。


    這附近也是特別嚇人,不知道天叔是怎麽住在這種地方的,現在明明是春天,但是這附近的樹木全部都枯死了,連腳下的土地都是幹枯無草的。


    不過聯想到陳樹和我說的天叔是個瘋瘋癲癲的手藝人,我突然也不覺得奇怪了。


    “我們趕緊走出去大路再截車吧。”我說。


    於是我和陳樹趕緊跑迴去了大路上,不想再在今晚節外生枝了。


    不多時,我們總算是安全返迴到了東雙村。


    此時雖然時值深夜,但東雙村裏卻並不是空無一人,反而有幾家都在外麵的空地上紮紙人或者折冥鈔。


    “為什麽這麽晚才要搞這些東西啊,難道不會覺得很恐怖嗎?”


    我低聲問陳樹,而陳樹則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塊布裹住蠟童子。


    “不然難道大白天陽氣十足的時候才去紮紙人嗎,那還有個屁用。”陳樹白了我一眼。


    “他們就不怕紮著紮著就出事啊。”我經過今晚,發現人要是被盯上,還真是很容易出事的,和之前陳樹告訴我一般人陽氣十足碰不到髒東西根本不一樣。


    “都說了這些是積陰德的,並不是所有做這些的都是折壽的,主要看你用什麽做,如果你光是靠自己雙手和努力做就是好事,如果你用什麽童子的屍油蠟做,那肯定折壽啊。”


    陳樹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捧著的這玩意。


    我好像有點明白他的話了,點點頭。


    我們直接穿過村子,迴到了村長的房子裏。


    “黑先生估計比我們早很多迴來,小心他在村子裏搞鬼。”陳樹放下蠟童子。


    “那你還隨便放,你不怕他迴來偷走你的啊。”我說。


    “這倒不會,我們都是守道上規矩的人,如果都這麽做,那沒規矩了整個圈都會亂的。”


    陳樹好像倒是很放心似的,將被布包著的蠟童子放到了沙發上。


    “為什麽不會啊,要是我就跑迴來偷了你的。”我切了他一聲,也坐在了沙發上。


    當然了,不是和這個蠟童子一張的沙發,我可不敢坐它旁邊。


    “我們做這一行很需要有規矩的,因為很多東西往往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不能亂動亂用,後果可以很嚴重的,你想,如果每個道士都用這種方式偷或者搶,那麽講什麽規矩,那手藝人也不需要守規矩了,什麽屍體都敢用,反正造好了你們也是來搶,我幹脆造一個馬上就要屍變的。”


    陳樹拿起自己的布袋挎包,重新帶到身上。


    我估計他是被剛剛那種情況嚇怕了,還是隨時身上帶著點道具比較有安全感。


    “你這麽說也好像很有道理啊,所以就是每個人都以大局為重,所以不敢破壞規矩咯?”


    我說。


    “差不多吧,其實做我們這行本身就是傷氣運的,還敢亂來,不怕天譴啊。”


    陳樹嚇唬我說。


    “行了行了,那今晚就算是過去了?”我躺在沙發上,終於能休息一下了。


    今晚上算是經曆了各種事情,搞得我身心疲憊。


    “差不多了,你先在這裏看著蠟童子,我出去檢查一下風鈴和琉璃燈。”陳凡將裹著蠟童子這塊布拿起來,然後走了出去。


    我心想你這不是嚇我嗎,我又看了看這個蠟童子,樣子其實著實是無害的。


    如果不是陳樹告訴我的話,我還會覺得這東西有點像藝術品。


    但知道了真相之後,完全無法直視這個東西。


    “行了,你老人家還是裏麵躺著吧。”我沒眼看這個童子蠟像,直接脫了外套扔了過去把它蓋住了。


    我坐了一會,閑著無事又站了起來,看到偏廳裏陳樹除了掛著琉璃燈,還在桌子上放了很多東西。


    我好奇走了過去,看到木桌上放著一本古籍和兩三套筆具。


    難道陳樹也喜歡練習書法,不過應該沒有人練習書法用朱砂的吧。我翻動著桌麵的東西一邊心想。


    我隨手翻開古籍,剛好翻到了和這些筆具模樣相似的那一頁。


    我本身就很喜歡閱讀和學習知識,這一頁馬上就勾起了我的興趣。


    “紫朱砂,朱砂之中的特異種類,於高溫火山中擠壓而成,被地火灼燒,陽氣至剛,研磨成粉可形成巨大的驅邪效果。”


    我小聲念了出來,看到桌麵上的東西和書籍記載的確實是一樣的東西。


    “現在的古籍都這麽跟得上時代了,還知道有火山啊。”我笑著說了句,突然客廳那邊傳來聲響。


    我馬上迴頭,整間屋子此時仍然是燈火通明的,所以也沒什麽好怕的。


    我小步沿著偏廳走迴到客廳,看不到有什麽異常,蠟童子也仍然在沙發上,被我的外套蓋著。


    難道是我聽錯了?我走到客廳正中央,環繞看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什麽問題。


    於是我迴頭,不經意往天花板上一瞥,卻看到黑先生正爬在天花板的橫梁上。


    他的樣子像極了那種人形昆蟲,原本他就很瘦好像快死的樣子,如今四肢還可以以難以相信姿態將自己吊在橫梁上,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他穿得一身黑,看到我發現了他,大叫一聲就跳了下來。


    我來不及叫陳樹,瞬間就被他從上而下撲倒了,他從身上取出一張符,但卻不是陳凡平時的那種黃符,而是一張紫色的符。


    他用腳鉗製住我雙手,將紫符貼到我頭上,口中念念有詞。


    我感覺額頭一陣眩暈,這次的感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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