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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徐明雲的父親臨死之前到底跟陳樹說了什麽,還有他們為什麽見麵,無論我怎麽追問,陳樹都不肯告訴我。


    他隻是斬釘截鐵的跟我說,害我的人不會是徐明雲的父親,同時陳樹跟我坦白了他的推測。


    “現在來看,最有可能的是周老板身邊那個小梅。不過他們已經迴山西了,周老板報應到,黴運當頭,在那邊應該是自顧不暇,沒道理現在就能抽出手來對你做這些事。所以我懷疑是第二可能的人選對你下手了。”


    我聽著陳樹分析,腦袋裏一團亂麻,隻知道對他問:“所以第二可能的人又是誰?”


    陳樹右手拇指在左手手指關節上蹭了蹭,麵色有些陰沉。


    “和鄧主任那個外公有關的人。”


    這個答案好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我的意料之中。


    從陳樹告訴我有人在下陰招對付我,我就隱隱約約的有這種懷疑,又覺得這種想法實在是太不切實際,但我萬萬沒想到陳樹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將我之前對自己這種想法的懷疑告訴了陳樹:“可是你不覺得這太不正常了嗎?人家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害我,就算是真的要背地裏害人,那也不至於先輪到我一個小醫生啊。”


    就我這樣一個小小的醫生,在整個首都裏簡直就像是沙灘上的一粒沙子,最不起眼了。


    誰有必要專門來害我呢?


    陳樹打了個嗬欠,一副懶得聽我說這些天真話的樣子。


    我看著陳樹這個樣子,就感覺心裏有個地方很不痛快,有些話我憋在心裏很久了,也許是因為今天左手突然失去知覺,給我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壓力和暴躁感,讓我急於尋找一個出口宣泄這樣的負麵情緒。


    那些在心裏壓著的話,就在這個時候麵對陳樹,不吐不快。


    “陳樹,我總覺得你有很多事情都在瞞著我。”


    陳樹雙眉都挑起,看著我,不理解的問我:“為什麽這麽說?我有什麽事好瞞著你?”


    我一股腦的開始說:“你跟周老板還有小梅接觸了那麽久,到最後隻是讓我不要跟他們打交道,你跟我解釋過原因嗎?”


    “還有柳長安,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熟悉的?他為什麽會對你隨叫隨到?”


    “這一次徐明雲的事情我已經完全牽扯進去了,可到了最後我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是過命的好哥們,可實際上你什麽都不跟我說,我覺得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傻子。”


    陳樹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抬起手啪的一下拍上了我的腦袋。


    “你幹什麽?”我瞪著他。


    “劉楠,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了啊?這也要知道那也要管的,你是個娘們嗎?你是我媳婦嗎?哪來那麽多屁話!”


    我被他說的無言以對,其實我自己心裏也覺得這些問題挺沒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可能像小學生一樣,什麽都告訴彼此。


    陳樹在該提醒我的時候都提醒到了,這就夠了,說白了我現在也就是因為自己內心焦躁,所以才會沒事找事。


    陳樹說得對,真是娘們唧唧的。


    這麽一想,我就覺得自己挺沒意思的。


    “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吧。”我耷拉著腦袋坐在鋼絲床上也不想看陳樹了,蔫蔫的說。


    陳樹沒好氣的踹了踹我的腿,罵道:“這會兒你跟我裝什麽可憐呢?抬頭!”


    我眼睛通紅的,仰頭望著他。


    陳樹的嘴角動了動,到最後他隻是跟我說:“劉小楠,我是為你好,我們這一行的東西知道的多了,對於你這種普通人是沒好處的。”


    我點點頭,沒說話。


    “行了,你就別跟我這喪了!你這手的問題,哥哥保證給你解決了。這樣總行了吧?”


    我滿心忐忑:“真能解決啊,會不會就沒救了,會不會太遲了就救不迴來了?”


    陳樹那一丁點的,跟指甲蓋大小差不多的耐心終於用完了。


    “我說你今天廢話怎麽這麽多啊,哪來的這麽大個的玻璃心?”


    我尋思著這關乎到我以後一輩子的前途,關乎到我這一生的理想和事業,我謹慎一點又怎麽了。


    但是看陳樹一副“你再敢多說一個字的廢話,我就衝上去把你給打死”的樣子,我覺得我還是停止這個話題,選擇相信他吧。


    畢竟選擇相信他還有可能把手救迴來,現在就說不相信他,可能就當場就要挨一頓社會老大哥的暴揍。


    陳樹看我老實了,這才暫時放棄了暴揍我一頓的打算,兩手一拽褲腿,在我旁邊坐下了。


    他往外發了幾條信息,也不知道發的什麽內容幹嘛的,反正發完之後就開始跟我問問題了。


    “劉楠,你對那個什麽鄧主任有了解嗎?”


    我老老實實的說:“我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鄧主任,不過我聽醫院裏其他人提起過他。他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陳樹問我:“怎麽說,這個人特牛?”


    我就開始給陳樹解釋:“我們學醫的內部都知道,培養出來一個主任醫師,要用25年。我是本碩連讀畢業的,今年26了。扣掉在學校的5年,也就是如果純粹是熬資曆,那麽我46歲的時候能做上主任醫師。”


    看陳樹已經露出了極其驚歎的模樣,我繼續往下說:“但是這個鄧主任他現在年紀還不到40歲,前幾年就在柳葉刀上發表了論文,還有好幾項挺出名的研究成果,所以他還不到40歲就已經直接提到了主任醫師。”


    陳樹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我靠,我還沒看出來,原來這人還真挺有本事的。”


    我一聽就感覺哪兒不對勁兒,跟他問道:“你們這一行的人不是都應該會看麵相嗎?難道從麵相上看不出來他其實是個挺能耐的人嗎?”


    陳樹意味不明的跟我說:“你們那個鄧主任長得還挺不錯哈。”


    我腦袋上蹦出來一個問號。


    我兄弟突然開始誇一個男人長得非常不錯,這意味著什麽?在線等,挺急的!


    “什麽意思?鄧主任的確是長得挺英俊的,醫院裏不少女醫生女護士都可喜歡鄧主任那身儒雅書卷氣了,但這又怎麽了?”


    陳樹鄙視的看著我:“你一個做醫生的居然都沒看出來,他以前整過容嗎?他那個麵相根本沒辦法看,不準的。”


    我萬萬沒想到鄧主任那張儒雅俊秀的臉,背後居然還有這種故事。


    我替自己辯解:“我又不是整形醫生,你看我們醫院這麽多醫生,有幾個人看出來他整容啦。”


    “究竟是別人都沒看出來,還是就你沒看出來,別人也沒告訴你,這誰知道呢?”


    陳樹用一聲飽含嘲諷的“嗬嗬”,結束了這個話題根本都沒有給我下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就準確的又把我們倆的討論切迴到了正事兒上


    “這個鄧主任一開始找我的時候就神神秘秘,看著就不像個什麽好東西,這兩天你在醫院要多防備他。如果有機會,並且你的腦子能支撐得住你的行動的話,就想辦法到骨科樓那邊去看一看,找找有沒有什麽線索。”


    陳樹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眉頭匯聚成一個川字。


    他又添了一句:“你如果要去骨科樓,自己一定千萬不小心,我總覺得那個樓有哪裏不對勁。”


    陳樹這樣一說骨科大樓我突然就想起來了一件事。


    “對了,陳樹,我之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


    “什麽事你說。”


    “在我們到骨科樓之後,鄧主任帶著我們進病房之前,我曾經聽到過張雅跟我說話。”


    陳樹懶洋洋的姿勢一下就變了,瞬間坐直了上半身,身體又往前傾著,催促我快點說,並且抱怨我為什麽之前沒有告訴過他。


    “我這也是一時忙就給忙忘了,本來想跟你說結果一個岔子就把這事耽擱了,就是在我進門的前一個瞬間,我聽到張雅突然喊我,讓我不要進房間。”


    陳樹眼珠動了動像是在迴憶,很快的,他就打了個響指跟我說:“原來你那個時候突然往身後看是因為這個原因啊,我都以為你看到了人家護士站裏的那個小護士或者是別人科室裏的哪個醫生的。”


    我無語的瞅著他,你以為誰都像你的孫子一樣呢,隻要是個雌性就不放過。


    我跟陳樹把張雅那件事說了之後,陳樹一個勁的問我張雅還有沒有說其他的話,也許會是什麽重要提醒。


    實在不是我想打擊陳樹,可事實就是張雅提醒了我一句之後,就徹底沒了蹤影。


    陳樹惋惜的拍著大腿,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老父親在看自己恨鐵不成鋼的廢物兒子。


    “你說說你這麽好的一個大外掛,你當時怎麽就把人家給放走了呢?你是怎麽想的呢?他都提醒你了,你還不告訴我,我要是知道張雅提前跟你說了,那我一早就帶著你和王主任都走了,誰要來趟這趟渾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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