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鬱,這姑娘說的對。”淩奶奶在一旁道。


    淩鬱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報了警然後準備帶奶奶先迴家。


    聞人茉沒有走,打算跟兩人一起迴去。


    淩鬱皺眉問:“池小姐還有事?”


    聞人茉晃了晃手機:“剛才答應奶奶幫她作證,那兩個學生說的話我錄音了,警察來了說不定能幫到你們。”


    淩鬱微微錯愕,看向聞人茉的目光少了一分警惕,“謝謝。”


    “不客氣。”


    三人迴到淩奶奶家,這裏的房子坐落在城市的一條老巷子裏,房子還是幾十年前的磚瓦房,屋子擺設很簡單,都是一些舊家具,但是環境很幹淨,可以看得出他們的日子過得不富裕卻勝在溫馨。


    “姑娘隨便坐,奶奶給你倒杯水。”


    “好的,謝謝奶奶。”


    淩奶奶去廚房倒水去了,淩鬱去房間放下背包才出來,聞人茉正拿著手機刷微博,見淩鬱迴來,她笑嘻嘻看向他祝賀道:“恭喜啊,你這次比賽拿到半決賽第三。”


    淩鬱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信地看著她,目光裏充滿懷疑。


    “我第三?”


    怎麽可能,他的名次不是已經被成鄴替換了嗎?


    他還不知道官網已經出了公告,迴來的時候一直沒看手機,因為腦海對上一世的軌跡一清二楚,所以從節目組出來的第一件事是趕去見奶奶。


    聞人茉把手機遞給他:“喏,你自己看看。”


    淩鬱接了手機看了眼,心裏的驚訝不已,他居然進決賽了,怎麽迴事?


    “你看著不是很高興?”聞人茉挑眉道。


    “不是。”淩鬱心裏難以平靜,神色複雜地看向聞人茉,為什麽這一次軌跡變了,難道她沒有讓成鄴替換他?


    “你覺得這個人怎樣?”淩鬱在頁麵上搜到淘汰人員的名字,點進成鄴的名字進去打開一張照片問聞人茉。


    聞人茉順著他打開的照片看,喲,這不是成鄴嗎,反派這是想搞清楚她是不是成鄴的金主?


    她撇撇嘴道:“不怎麽樣。”


    淩鬱不信,她當時看成鄴時那愛慕的眼神可做不了假。


    聞人茉:“我在節目組後台見過這個男生,當時看他外形不錯,比較適合進娛樂圈發展所以有意提攜,誰知道他實力那麽差還不好好努力,看我找他就明裏暗裏讓我幫他進決賽。”


    “我怎麽能慣著這種行為,不然對你們這些參賽選手多不公平,你說對吧?”


    淩鬱默了默,上輩子她可從未在乎別的選手是否享受公平待遇,這話一定是敷衍他的。


    聞人茉也不管他信不信,笑眯眯打量他,目光張狂而肆意,淩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開口隻聽她又道:“我原先覺得節目組裏隻有那個成鄴顏值還不錯,現在看來,你也不差,而且你有成鄴沒有的一種氣質。”


    “什麽?”


    聞人茉勾唇一笑:“幹淨。”


    淩鬱不解,沒有開口等她繼續說,聞人茉餘光瞥了一眼廚房走出來的奶奶,住了嘴。


    淩奶奶端著托盤放在桌子上笑嗬嗬道:“姑娘久等了,剛才我在廚房燒水,順便又熱了一點糕點,你嚐嚐。”


    聞人茉笑著擺擺手:“奶奶叫我小茉就行,您做的糕點看起來好漂亮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哈,你別嫌棄就好,我家小鬱最喜歡吃我做的綠豆糕,用的是祖傳的配方,現在外麵做的糕點都沒有這個香味。”


    聞人茉嚐了一口,眼前一亮,又小口小口進食,很快一整塊綠豆糕進了肚子,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前再次亮了亮,茶也好香呀!


    淩鬱看見她像倉鼠進食一般嘴巴一鼓一鼓的,心想有錢的大小姐也會看得上他們普通老百姓吃的點心嗎。看她吃完又拿了一塊,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奶奶,這個綠豆糕加上您泡的茶簡直絕了!”聞人茉真心誇讚。


    奶奶聞言笑得無比開懷,她看得出這個小姑娘是真心喜歡她做的食物,也沒有嫌棄不衛生,所以露出這段時間最開心的笑。


    淩鬱看見奶奶高興,心裏也很高興,這時敲門聲響起,淩奶奶去開門見到兩個警察站在門外。


    警察進屋坐下跟幾人了解情況,聽到他們報警原因為是被學生造謠,不由麵麵相覷,這種情況他們隻能去學校了解實情,但學生受未成年保護,即使找到人也頂多口頭教育。


    聞人茉打開手機放在桌子上。


    “我這裏有兩個學生汙蔑奶奶的錄音,隻要找到他們想必能找到背後唆使他們不斷造謠的人。這件事不是小事,如果那個人沒被抓起來,奶奶生意無人光顧的損失誰來賠?奶奶還要撫養他孫子上學,沒有了經濟來源他們喝西北風嗎?所以我希望警察同誌不要覺得這是小事。”


    淩鬱聞言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話糙理不糙啊。


    淩奶奶也配合地傷心落淚:“誒,我怎麽這麽苦命,一大把年紀了不知道怎麽得罪了一群學生,成天在我的攤子前趕跑客人,我這段時間一分入賬都沒有,窮的都快買不起菜了。”


    警察看了眼桌子上賣相精致的糕點:“......”


    “錄音給我們聽聽。”警察說道。


    聞人茉點了播放,客廳裏響起那兩個學生說的話,話裏不僅說奶奶用的地溝油,還阻止別人來消費,甚至把自己肚子痛歸結於奶奶做的早點,一點證據都沒有。


    淩鬱聽得拳頭捏的咯咯響。


    “你們可以調取那段路口的監控,應該能拍到兩個學生長什麽樣,隻要去他們學校找出那兩個人好好問問,背後唆使的學生肯定能找出來。”聞人茉建議道。


    淩鬱出聲:“不用調監控,我知道他們是誰。”


    那兩個人的聲音他最清楚不過,畢竟同班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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