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台周邊,江湖豪傑對剛剛一戰各有猜測。觀眾席熱鬧非凡,堪比世界杯觀眾席。


    而昊炎宗弟子所在的那塊,則安靜地像是,中國球迷觀眾席。


    “下一個,誰上?”


    昊元子來到了自己門人所在的位置詢問,但得到的,是一片寂靜。


    昊元子怒道:“難道沒人敢上了嗎?這一個月來你們個個都在請求出戰,事到臨頭居然沒人敢上了?”


    眾人申請出戰是因為聽昊宇陽說對方修為不高,全靠下毒。但事到如今,就算是個瞎子,都已經明白了那是鬼話。


    丟人事小,殘廢事大。現在隻有笨逼才會上台吃槍子兒。


    昊元子看弟子裏沒一個有種的,抓狂道:“今天昊炎宗是來報仇的,不是來現眼的!都給我說話!!!”


    弟子:“師父,不是我等不願意上,這主要是……連樊師兄都敗下了陣來,我們其他人上去,也隻是徒添敗績而已啊。”


    眾弟子紛紛點頭:“對啊師父。”


    昊元子心想也是,對方剛剛的表現,要說不是金丹修為,壓根就沒人信。


    但弟子輩裏麵,還沒有人能到達金丹期的。逼人上去也隻會增加敗績,跟主動認輸沒有什麽區別。


    這種情況似乎隻能自己上了。


    但在風雷台的決鬥規則中,兩派掌門人上台對決的條件是:兩派能夠打到第五局。


    這規則的潛台詞是:如果連第五局都撐不到,就代表實力差距過大,掌門人沒必要上了。


    隻有第五局的對決,能代表兩派實力接近,這才會允許大哥上去玩命。


    “原想用精銳弟子贏下兩局,再派外門弟子敗下兩局,最後老夫親自上陣殺了吳狄,滅了金剛島,但是眼下……”


    眼下自編自導的《巧滅金剛島》三部曲,第一部還沒上映就直接拉胯了,連上去頂缸的的都派不出來。


    再這樣下去,這場對決是必輸無疑了!


    昊元子頓感一陣暈眩。


    “掌門真人,還是我上吧。”


    正在此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修士,驟然起身。


    昊元子抬頭,看見的是執法長老:範桀。


    昊元子一陣驚喜:“師弟!”


    昊元子的師父共有三名弟子,昊元子和許正分別成為一派掌門。


    排行最小的範桀,武道天賦不足以開創一門功法,於是跟隨了昊元子,做了門派裏的一個長老。


    範桀一起身,眾位宗門弟子紛紛驚喜:


    “範師叔!”


    “長老!”


    “範長老,現在隻有你鎮得住場麵了。”


    範桀此時眉頭一皺:“怕什麽?金剛島的暗器雖強,但說到底也隻是旁門左道。殘了一個築基境弟子,就挫了整個宗門的銳氣?簡直可笑——”


    範桀起身訓斥了這幫嚇破膽的弟子們。


    昊元子老懷大慰:“師弟!由你出馬,我放心了。”


    昊炎宗今天沒有帶其他長老過來,是因為弟子輩的決鬥,長輩出手是會讓人鄙視的。更何況區區金剛島,照理來說應該不值一提。


    隻不過現實很殘酷……昊炎宗隻恨沒把長老們全帶來!


    範桀肅然道:“掌門,昊宇陽在外麵輸了場子,無論對方是通過什麽手段贏得,昊炎宗都要滅了對方!否則宗門在東陵海之中顏麵無存,何談稱霸四海的宏願?”


    昊元子點頭道:“說得對,我昊炎宗,要的是爭霸四海。在各派好手麵前,要是連南邊一個小小的金剛島都擺不平,豈不讓人恥笑?”


    眾弟子士氣一振:“師父說得對,師叔說得對!”


    範桀脫下長袍,露出外衣之下的護甲:“不必慌亂,容我上去殺他們幾個人再下來!”


    範長老的出山,頓時讓萎靡的士氣振作了起來。


    張大淼那恐怖至極的破壞力帶給眾人的震撼,漸漸退去。隨之代替的,是昊炎宗獨霸四海的霸氣。


    “師弟,輪到你表演了。”


    範桀冷笑,抱拳出列:“是!掌門師兄!”


    昊元火拍了拍師弟的肩膀,低聲道:


    “第四局放水,敗一陣,讓我親自上場逼出吳狄。這一戰如果能殺了島主,那麽金剛島群龍無首,輕輕鬆鬆就可收入囊中了。”


    範桀點頭:“我懂得,既要奪島,又要揚威!第四局我佯裝不敵,把最後的風頭,留給師兄即可。”


    昊元子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已經開始盤算好如何開采金剛島內的各種資源。


    而範桀,則是充滿自信地走下台去。


    他有膽量上台挑戰的原因,並不隻是因為自己的金丹期修為,金丹境分九轉,範桀隻有一轉金丹,屬於劣等金丹,談不上是高超修為。


    他敢上場的主要原因是,他看出來了金剛島獨門暗器的弱點:


    “據我觀察,樊江海敗陣之後,對方忙不迭填充了手裏的發鏢筒。也就是說,隻要頂過三輪對方的攻擊,他的發鏢筒就要經過短暫的修整。”


    他的觀察很到位,霰彈槍不是自動步槍,打完了子彈,必須要一顆一顆填裝霰彈。


    金丹期修士的確不可能快過子彈,但可以快過換子彈。


    在填充霰彈的那幾秒鍾時間裏,一個金丹期修士要殺鍛體期修士,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隻要扛過前麵幾輪攻擊,等到他修整發鏢筒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打定了主意,範桀已經跳上擂台。


    在裁判的示意下,雙方自報家門——


    範:“炎昊宗長老,範桀!”


    張:“……”


    張大淼不發一語,範桀則繼續道:“貴方隱藏了修為,所以我也要用些丹藥。”


    張大喵打開對講機:“他要服用興奮劑。”


    吳狄迴複:“這個世界又不興尿檢,用了也不能把人怎麽樣?再說……你都拿槍上了拳擊場了,還不許人用個興奮劑嗎?”


    早就不講武德了,還有資格管人家規不規矩嗎?何況人家嗑藥還通知一聲呢,這可多老實啊。


    張大淼覺得有道理,對著敵方點頭道:“隨便。”


    範桀先拿出了一枚丹藥,捏碎了,塗抹在兩隻手臂上。


    片刻後,他的手臂散發出一陣石蠟凝固的光澤。


    看台的江湖中人已經看出其中布置——


    “昊炎宗有攻防兩門絕學,其一是【裂雲金剛掌】,其二是【飛鎏硬氣功】。二者並用,則攻守兼備!但同時使用的話,則需要借用丹藥幫助其功力發散。”


    這幫人沒說錯,範桀的確使出了這兩門絕學。


    硬氣功展開,此刻他的手臂表麵已經硬如鋼鐵,就相當於是一麵堅不可摧的鋼盾。


    而他的右手,則藏著堅不可摧的殺招【裂雲金剛掌】。


    他的對戰策略就是:不考慮躲鏢!要把重心都放在防禦之上!


    “隻要能防住前幾輪暗器的攻勢,便可直接貼近,以裂雲金剛掌,一掌轟掉他的人頭,當場斃敵!”


    事關門派興衰,他已經不把這當做擂台,而是以殺人為目的的死鬥!


    而心思縝密的軍士長,則已經開始有點忌憚,他感覺到範桀是有備而來,跟那個輕敵的樊江海根本不是一路貨色。


    軍士長催促道:“好了沒?好了就開始吧,要準備到明天去嗎?”


    昊元子冷笑:“你們慌了?”


    軍士長默然不語。


    昊元子得意道:“哼,晚了!現在慌了,你們早就該慌了!跟我昊炎宗作對,本就是急著送死!”


    旁邊吳狄直接給逗笑了:


    “送死?咱們這,隻送孟婆攤位的飯票,其他一概不送。”


    昊元子皺眉:“你什麽意思?”


    吳狄並不解釋,指了指風雷台:“意思是,看比賽吧。”


    裁判確認雙方都準備完畢,隨後高聲提示:


    “開始!”


    張大淼立即舉槍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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