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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又來迴逛了幾條街道,這會兒魏軒竟是給她買了首飾和幾對耳墜子。撿出其中一對霜色水滴狀的琉璃,魏軒替她掛入耳垂。


    那張臉貼得極近,能瞧見他光潔無暇的膚麵,在陽光下清透無比,竟比女人的還要細嫩,楚嬌娘自慚形穢。


    又見他仔細認真,眼底全是她的模樣,楚嬌娘臉上不由得起了一抹緋色,略有羞澀道:“路上有這麽些人瞧著呢!你……別這樣。”


    “那又如何?我替我娘子掛耳墜呢。”魏軒不甚在意,還有意撩了她薄粉的耳垂,道:“青雲教綰頭上髻,明月與作耳邊璫。娘子帶這個好看極了。”


    旁邊的攤主跟著一番恭維,“夫人生的美玉無瑕,戴甚都好看。”


    楚嬌娘的臉更紅了。


    後頭魏軒還要拉著她去買些簪花之類的,楚嬌娘直拉了他。她是真擔心家中的錢財不夠。


    欠扶卓儀的錢不說,小姑姐出嫁耗費的那手筆,那是讓她望塵莫及。反正她手上已是沒有半豪了,也就是魏軒迴來帶了一點賞了她。因此,臉上憂心不少。


    “別了,我們迴去吧,咱手上可沒錢,一對耳墜子一支簪子就夠了。”楚嬌娘牽著他的衣袖。


    魏軒瞧這小妮子的模樣,就知她心裏在想什麽,勾了她鼻子道:“娘子放心吧,卓儀兄弟的錢我全給他了。在京裏時,每月月供雖是四兩左右,但每五日便有一日沐休,趁那一日,我就出街,與幾位同僚一道代筆書信,作些字畫賤賣,便是往家裏給你們捎寄個五兩,手上也是能有些餘錢的。”


    楚嬌娘眨巴了眼,默默道了難怪。難怪每次捎錢迴來不是三兩便是四兩,還能給小姑姐買那好的嫁妝。心中忍不住想:那他到底有多少錢?


    “那你現在兜裏還有錢?”楚嬌娘問。


    “沒錢咱能買這些東西?”


    楚嬌娘:“……”


    好吧,這是個傻問題。但話說迴來,她先前憂心家中錢財不夠,自己拚了個死活,那豈不是很虧?


    略略想著,好像確實很虧。


    魏軒暗自歎了歎這傻娘子,“所以,我不是讓你別去外頭累得自己嘛。不是跑去采桑,就是幫大東家日夜做細活兒,還跑去賣柴炭,你當為夫不心疼啊!”


    楚嬌娘瞄眼,竟是知道她在想什麽?


    “我這不是想多為家中賺些收入,加上那時給小姑姐說媒,沒少往王婆子手裏塞,後頭又得備嫁妝,你以為……你以為在家當個嫂嫂就容易?”頗有些抱怨之意。


    魏軒見她小脾氣還出來了,一下子竟又樂了起來,“好,好,為夫的錯為夫的錯,當嫂嫂確實不容易,出錢又出力,娘子該抱怨就抱怨,可千萬別氣著了,迴頭咱把賬都算迴來如何?”


    楚嬌娘不曉得他在樂甚子!擰眉瞥眼,悶頭往前走去。


    魏軒瞧那小身板背這麽一筐東西肩頭一聳,甚是吃力,嘴裏一歎,忍不住便在後頭一把替她把籃筐拎了過來,抱背在自己胸前,模樣挺拔,在她麵前還頗傲了。


    楚嬌娘見他前後一個背簍的樣子,又睨眼片刻,“哪有你這樣的?多醜,還是給我吧,我背得動。”說著,便要伸手拿。


    魏軒撇到一邊:“你這般矮,若是越壓越矮,怎個辦?”


    楚嬌娘臉黑了:“……”


    “你就不怕你個子被壓矮?”


    “壓矮了正好同你一道。”


    楚嬌娘:“……”


    以往相處少,不知他為人如何。而今膩歪相處幾天,楚嬌娘才發現魏軒的嘴有些毒。方才給她戴耳墜子的好心情霎時沒了,直給了白眼,往他臂膀狠錘了一拳頭!


    “那你背著吧!”走了。


    魏軒切實很高,八尺有餘。楚嬌娘自詡不矮,但也隻夠他的肩頭,也不怪他調侃,大不了下次給自己做一雙厚底絨靴。


    二人逛完,打算迴去之時,見往南街處有幾位熟人,正是沈家陳氏同沈雲燕母女,那沈雲燕好似正給她兒子選看小玩意兒,但怪異的是——岑阿穆跟在一旁幫忙提了東西。


    女人的直覺且說算是敏銳的,隻一眼,楚嬌娘當即便看出了端倪。


    迴顧秋日一同尋柴的時候,這岑阿穆的雙眼就沒少往沈雲燕身上窺量,外人不知曉,但有心人一看就知他這眼神兒含有深意。


    當時楚嬌娘沒好意思揭穿二人,而今二人如此正大光明,這等苗頭,怕是要成了?


    “問你個事兒。”楚嬌娘好起了閑心兒,湊到魏軒旁邊道:“你卓儀兄弟身邊那位岑兄弟,有娶親無?”


    楚嬌娘猶記著沈雲燕像個婆婆媽媽問岑阿穆有無成親時,這岑阿穆可緊咬著嘴,半個字兒都無透露。


    魏軒亦看見了玩意攤邊的幾人,是以知曉身邊女人又想了什麽,便直言道:“阿穆是個鰥夫,他的妻子八年前就逝世了。”


    “啊?”楚嬌娘小為驚愣,“怎,怎麽逝世的?”


    魏軒睨眼,“你還愛打聽這個?”


    “都是相熟的人,這二人若有意結連理,打聽一下又何妨?”


    魏軒明麵兒嫌棄擺頭,嘴裏倒是實誠:“他妻子同他一樣是江湖人士,一同走鏢久了,互生情愫,便也就結成連理了。但也是在一次走鏢途中,他夫妻二人遇上了山匪,他妻子因此不幸遇難了。後他因傷心過度,遣散鏢局,發誓再不走鏢,這才跟了卓儀。”


    “原來啊。”楚嬌娘看著前方的人,眉間皺下某種沉痛惋惜。


    魏軒斜眼瞧了這女人良久,心裏到也有些話在盤旋。於是有意道:“這一個鰥夫,配上一個和離的,到也說得過去。”


    楚嬌娘點頭:“那不然呢?這鰥夫在外頭說難聽點,就是克妻。雲燕姐兒自和離後,名聲有好有壞,誰人還敢再娶。不正好一對兒?”


    “我聽說……沈家打這和離官司,是你在旁幫忙給出的主意,可有這事兒?”魏軒話聲兒繞是幽幽輕巧。


    楚嬌娘猛然一迴神,裝了個愣,“什麽?”


    “娘子呀!別裝傻。我那書架上,可沒有這類典籍。”


    楚嬌娘一縮頭,心虛的吐了吐舌頭,“那,那就是我娘家祖上判過的案卷,我看過。”切實是看過的。


    魏軒汗顏:“娘子莫不是日後想同我和離?”


    “你這話怎個同二娘說得一樣?莫不是你日後要負我?”


    魏軒:“……”


    嘚!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沒有。”魏軒封了嘴巴。


    楚嬌娘瞥眼。


    二人前去同沈雲燕一行人打了招唿,寒暄了兩句。


    楚嬌娘隻一個眼神暗示,沈雲燕便承認與岑阿穆之間的事兒,說:“開春之後,等阿穆去襄陽把他母親接過來,然後我們弄一桌酒宴……就把事兒給辦了。”


    “那恭喜恭喜。”楚嬌娘替他二人高興。


    沈雲燕繞還有些不自在,旁邊岑阿穆剛毅的臉上堆滿客氣的笑容,道了“多謝”。


    陳氏亦熱情邀請道:“到時候嬌娘你可得過來吃席。說下來,也有你的功勞呢!大郎也一同。”


    “好呀,一定一定。”


    卻說是岑阿穆先表露心跡的。起先沈雲燕死活不同意。


    離了柳家之後,沈雲燕麵上是可勁兒的樂爽,但她骨子裏還是柔弱卑微的,因想著自己和離,又帶了一個孩子,從何看她都是個累贅,也知曉自己再配不得良人,就半點奢望都沒有。


    後頭陳氏沈父給她灌了不少話,說人家不嫌她,也不嫌她帶著孩子。若對方真要是嫌棄孩子,那就把孩子留給他們二老帶。總之,想讓她能找到一個好歸宿。


    後又拉來王婆子幫襯,岑阿穆又主動坦誠自己是個鰥夫,說自己也是個半斤八兩的人,一番哄勸過後,這才讓沈雲燕心裏平衡些許。於是半推半就也就應下了。


    幾人也不多寒暄下去,說完,各自采買,相繼告辭離去。


    走至不遠,楚嬌娘方又想起什麽,便又道了話:“岑兄弟是卓儀兄弟留下來照看咱家的,這可是大恩情。”


    “嗯,很大的恩情。”魏軒點頭認同,突然想著自家這位娘子好似有些顧財,有意道:“咱怕是得備不少禮。”


    此話本是魏軒刻意試問,不料楚嬌娘並無上套,反而道:“那你備吧,我是雲燕姐兒這頭的。”


    “……”魏軒瞬間一記啞語。


    魏軒自詡不是那般容易啞言相對的,今日他足足被這小娘子噎了好幾次。不說是語出驚人,但就是讓他有種自刨墳墓之感。後頭這次,更是給他下了個套。


    “那為夫順道……把你的那份兒也備了?”此話魏軒問得繞有些小心試探之意。


    楚嬌娘扭頭銀鈴一笑:“多謝相公,如此甚好。”


    魏軒腹語:怕不是又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


    楚嬌娘心想:我家夫君的財可是從不見底的呀!也不知是真有,還是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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