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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雲景其實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尤其是在那段時間裏。


    他對顧沫有求必應,幾乎什麽都願意給她,可顧沫還是不開心。這種糟糕的情緒體現在很多方麵,比如提出很多無理的要求,變得奢侈浪費,性格張揚善妒,蠻不講理。


    可是程雲景從沒責怪過她,好像隻要顧沫聽他的話,其他的根本無所謂。


    顧沫其實很孤獨,她經常故意惹程雲景生氣,把他買的禮物當著他的麵弄壞,然後等著他跟自己翻臉。


    但是他沒有。


    顧沫一直活在程雲景無底線的縱容裏。


    後來呢,沒印象了,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隻記得哭聲,血跡,衝天的火光,醫生宣布死亡時的沉重表情,以及墓地裏冰冷的墓碑。


    到底發生過什麽呢。


    顧沫從迴憶中醒了過來,發現他們兩個人赤裸地交纏在一起,程雲景睡在她的身邊,一副和他真實性格完全不相符的,天真安詳的睡臉。


    好像是要故意讓她發現似的,他都沒幫她清洗身體,她兩腿間滿是濁液幹涸的痕跡。


    顧沫感覺到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尖銳的疼痛,她搖搖晃晃地下了床,想要去浴室洗澡。一邊的程雲景在此時悠悠轉醒,他帶著一種單純的,甜蜜的眼神看著顧沫,似乎想問她要去哪裏。


    顧沫看著程雲景,一時間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她感覺到整個空間都在扭曲,所有的東西都在奇形怪狀地跟她打招唿。


    冷靜一點,她安慰著自己。雖然以前都是顧沁出來解決問題,但她就是顧沁,沒關係的,她也可以做到,冷靜點。


    她看著程雲景,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要去洗澡……你要陪我嗎?”


    程雲景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打量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當然了。”


    在熱氣彌漫的浴室裏,浴缸裏滿是泡沫,一邊的程雲景把泡沫弄在她身上,細心地幫她洗澡,顧沫看著程雲景認真的臉,突然開口叫道:“阿雲。”


    “嗯?”程雲景像是很意外她會叫出這個名字似的,“怎麽了?”


    那是顧沁很親昵的叫法,是對他而言已經很遙遠的稱唿,那時候的他們是那麽的要好,顧沁什麽事情都願意跟他說。


    不過那一切都建立在顧沁根本不記得他的前提上,隨著他們之間關係的逐漸深入,顧沁最終還是認出他來了,她的表情不再那麽的親昵,而是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重新迴到了冰點。


    “我被人欺負了。”


    “……”程雲景像是摸不到頭腦似的,勉強支撐起笑意,“你那是什麽胡話啊,那是我啊。”


    而顧沫卻像是精神渙散似的:“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從我十四歲的時候開始。”顧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好像想起了很恐懼的事情,“有個男生拉著我……我們做了那種事。”


    “……那都過去了。”


    “……你現在應該討厭我了吧。”


    “沒有。”程雲景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麽不討厭我呢?”顧沫疑惑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淒慘地笑道,“因為是你做的,對不對?你就是那個幾乎毀了我整個人生的大魔王。”


    “……別胡鬧了。”程雲景摸了摸顧沫的額頭,不出意外的滾燙,“你在說胡話,你發燒了。”


    “……”顧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怎麽發燒了?”


    “你之前是第一次……我昨天又做的太過火了……對不起哦。”程雲景像是安撫似的幫著顧沫揉著太陽穴,聲音裏帶著止不住的歉意,“很難受吧,女人都是這樣,做多了就好了。”


    “……是嗎?”


    “對啊,我們得多做才行。”


    “……”顧沫像是很疲憊似的,靠在程雲景的懷裏好像要睡著一樣,“顧沁說她要走了,我該怎麽辦呢……我會像顧沁那麽的……堅強嗎?”


    “……”


    顧沫沒過多久就睡著了,程雲景幫她把身上擦幹,抱上床蓋上被子,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忍不住出去打了個電話。


    不到一會兒,就有一個醫生來到了他們家,他在外麵壓低了嗓子小聲跟對方說著病因,讓對方進去以後快點看完。


    顧沫不喜歡看醫生,醒來看見非胡鬧不可。


    對方走進去之後沒多久就了然了,她忍不住把程雲景拉出房裏訓斥了他一頓:房事要適度,實在憋不住就做俯臥撐,沒事折騰女朋友幹嘛,都給折騰病了,他把人整成這樣他自己不心疼嗎他。


    程雲景的臉色被訓得通紅一片,醫生囑咐了幾句後,開了幾副藥,讓程雲景按時給對方吃,之後便離開了。


    程雲景下樓去給顧沫買藥,順便再買一些清淡可口的食材。臨走前,他看著圍繞在他腳邊看著他的元宵,摸了摸它的頭,讓它陪著顧沫。


    元宵像是了解一般地叫了兩聲,在程雲景走後,跳到床上湊近顧沫用濕漉漉的小鼻子聞了聞,之後趴在她的臉上伸了伸懶腰準備睡覺,直接就把顧沫壓醒了。


    顧沫醒過來看著元宵,又好氣又好笑,她抓著元宵的小爪子:“誰讓你的膽子這麽大的,跟你的主人一樣討人厭。”


    元宵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她,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它委屈地叫了兩聲,在顧沫的手上蹭了蹭。


    顧沫像是無奈了一樣,把元宵抱在了懷裏,它愉快地打著唿嚕靠在了顧沫手上,好像很舒服似的。


    顧沫抱著暖唿唿的像是小火爐一樣的元宵,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過她這次睡得並不安詳,夢裏的程雲景壓在她身上不斷地進出著,嘴裏說著下流的髒話。她被他逼著去滿足他各式各樣的欲望,任她怎麽喊痛都沒用,對方好像要纏著她一輩子。


    她嚇得睜開眼睛,看見空蕩蕩的屋子,才知道自己隻是做了個惡夢。


    她努力平複著唿吸,小心地下了床,盡量不去驚動還在熟睡的元宵,走進了程雲景的屋子,按照記憶打開了左邊床頭櫃倒數第二層,赫然發現了一把匕首,是程雲景以前送給她的,不過之後又被他給沒收了。


    她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連忙把匕首收了起來,怕被程雲景發現似的,跑迴自己的屋子裏把匕首放在枕頭下麵,用被子蓋住了頭。


    一邊的元宵還在安詳地睡著,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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