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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穆州來不及去想這些問題,看到這周圍的環境,結合快要夏天的天氣,生處許多蚊蟲,他不由得感到陣陣心疼。


    關渡最怕這些了。


    但盡管心中想的多,麵上卻不表露,那地下層很深,很潮,即便已經是夏季,走進來的時候也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涼快。


    關穆州跟著秦連國一步一步走近,秦連國在半途中停住腳步,返頭過來看向關穆州。


    關穆州直視著他,像是等著秦連國說什麽,秦連國道:“如果你反悔,怎麽辦?”


    “反悔?”


    秦連國說:“我把你侄女還給你了,你卻扣著我女兒。”


    關穆州微抬起了下巴,此時,他已經沒有很好的心情同秦連國周轉了,而是道:“您應該信得過我。”


    “是這樣沒錯,小關,我一直信得過你的人品,隻是我突然想著,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我若是不好好利用,未免也太可惜了一點。”


    關穆州冷眼看著麵前著這隻老狐狸:“您還想提要求?”


    秦連國道:“不算要求,依照我們兩家的關係,實在不想用這樣的方法來跟你說話,如果你願意,再過些日子,和秦晴依舊把你們未完成的婚禮完成,我們兩家皆大歡喜。”


    “伯父。”關穆州的麵上也露出了嘲諷,這樣的嘲諷讓秦連國莫名不爽,可他上前兩步,走到秦連國麵前,秦連國幾乎要抬頭才能直視關穆州,比關穆州整整矮了一個頭,身高上的壓製讓秦連國這樣愛麵子的人更為排斥。


    “皆大歡喜這個詞形容我們兩家現在的狀況實在是有些令人發笑,且您就算現在反悔也沒用了,我已經知道了她被關押的地點,您覺得您還能關她多久。”


    關穆州將這地方掃視一圈,氣定神閑:“況且您可是非法囚禁,這傳出去,可不知對伯父您的名聲有多大的影響。”


    秦連國不爽的臉色聽到這裏,突然一變,居然大笑了幾聲,關穆州雖心中警惕,但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秦連國。


    秦連國收住笑聲,鏡片後的眼睛尖銳無比,他對關穆州說:“你的意思是,不管如何你都不會娶秦晴了?”


    關穆州低頭看了眼在黑暗中仍舊發亮的皮鞋,才抬頭對秦連國道:“秦小姐以後一定會找到更適合她,更愛她的男人。”


    秦連國哼笑幾聲:“哪怕是我們兩家加起來的勢力,聯姻後能為你家帶來的莫大好處,也不能讓你動容絲毫?”


    關穆州扯了扯嘴角:“我在醫學上取得的成就,倒也不是靠秦家的相助。”


    秦連國雖然麵上有些怒氣,但心中卻止不住的對關穆州有欣賞,這樣的男人給秦晴也是絕對的讓他放心,雖然他秦連國在官場上馳騁這麽多年,不敢說沒做過不幹淨的事,但他畢竟閱人無數,還是分得清年輕人中真正品質好之人的。


    想到這裏,秦連國仍舊有些不甘心:“我因為虧欠我這個女兒太多了,所以才想著一定要她平安快樂,但穆州,你還真是讓我意外,為了一個不是親生的侄女便半夜特地來我家試探我,看來我所聽說的你對自家侄女冷淡隻怕是謠傳啊。”


    秦連國別有深意的看著關穆州,關穆州哪裏看不懂他的眼神的暗示,他和關渡的關係或許在他眼裏便是一件一捅即破的事了,但關穆州明白,懷疑歸懷疑,隻要沒有確鑿證據,他們也不敢隨便發酵,況且就算證據在手,他們這個位置需要顧忌的東西也太多,一般是不會隨便將關係弄壞的,關家在城中勢力不小,料秦連國也不敢拿此事做文章。


    關穆州麵對這樣類似於威脅的語氣,便知道秦連國也是七八成知道他和關渡的關係了:“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曾經虧欠我這個侄女太多了,現在不過是把這些東西全部還迴來罷了,反倒是伯父您,倒是沒想到有一個藏了這麽多年的私生女……我自然不會把這事都抖落出去,再不顧及秦家和關家的交集,我也要顧忌秦七,她好歹也是我稱心的學生,但這事如果讓秦伯母知道,會如何呢?”


    關穆州淡淡挑眉,秦連國氣的伸手用力指著他:“你!”


    “我想秦伯母一定不知道秦七的存在,甚至可能對您光輝曆史也了解甚少,但若是我抖落一點風聲,您覺得秦伯母會如何做呢?伯父,您覺得您現在還適合跟我談條件嗎?”


    關穆州說完這些話,看著秦連國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發黑。


    秦連國沉默許久,發出一絲冷哼,再次提動了步子,關穆州連忙跟了上去,在地下室彎彎繞繞一陣子,總算是來到一扇門前,秦連國拿出懸掛在外的鑰匙,把門打開。


    房門裏邊除了空間潮濕了些,倒是有普通的照明燈,還有張床,關穆州皺眉,將目光定格在關渡身上,關渡隻是坐在床上,沒有反應。


    “小渡。”他看到她的瞬間整個人才鬆懈下來,快步走到她身邊,在她身旁蹲下來,關穆州近看她才發現她臉上蒙了一層布。


    關穆州連忙幫關渡將她臉上的布取下來,關渡眯著眼用手擋著眼睛,適應了許久外邊的空氣,才看清眼前的人。


    他壓著聲,伸手在她臉龐一撫:“是我。”


    關渡咬著唇,眼眸中的淚一下子便冒了出來,她什麽也沒說,緊緊的抱著關穆州。


    關穆州環保局住她,側臉想再去看秦連國之時,發現秦連國已經走了。


    關穆州緊緊皺著眉頭,將關渡抱的更緊了些,她身體是溫冷著的,和外邊透進來太陽光完全成了反比,關穆州覺得明明才幾天,她身體就消瘦的不得了了。


    “對不起,讓你吃苦了。”關穆州用手去撫弄她的頭發,一字一句的說。


    關渡將頭埋進他的肩頭,將整個身體的力氣放在他身體裏邊,關穆州沒有多言,將她整個人抱起,出了地下室。


    關渡被關穆州抱出來時,覺得外邊的一切都十分的陌生。


    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再適應這地方也適應不了了,關渡幾乎是把臉埋在了關穆州懷裏,直到她將她抱到了車上,開離了這塊地方。


    關穆州沒有在秦家這塊地停留絲毫。


    在車上時,關渡才將緩緩將眼睜開,關穆州用後視鏡看著她,發現她臉消瘦了太多,精氣神也不大好,但小臉仍舊是好看,本來就寡淡的小臉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清美。


    “她們來綁我的時候,我正好考完出來。”


    關渡見關穆州什麽也不問,猜想他可能是心疼她,不願讓她在迴憶起那一段經曆,於是主動說起。


    “迴家的路上走了條比較偏僻的路,走的好好地突然被人從後邊直接用麻袋將我眼睛罩住,我嚇死了,拚命掙紮,卻沒有一點用,我把所有即將會發生的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我覺得我快死了。”


    關渡說著說著,還自嘲了一聲,關穆州麵色緊張:“她們傷了你?”


    “沒有。”關渡搖搖頭:“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隻是把我放到那個屋子裏,甚至一日三餐都供著我,隻是飯菜都很難吃罷了,有時候甚至是餿的,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已經很煎熬了,所以我這幾天幾乎都沒吃飯。”


    是的,關渡就是那種寧願不吃也不將就著吃的人,險的是還好關渡早些被他找到了,再晚一點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關穆州想到這裏,便緊緊捏著方向盤,眼中的冒出了藏也藏不住的火意。


    可他不能輕舉妄動,和秦家互相掌握了把柄,他若是不忍這一時,可能一切都全部完蛋了。


    “我不吃飯的時候,就坐在那裏想一個問題。”關渡又開了口,隨即頓了頓,才說:“我坐在床上想,我得罪了誰。”


    說罷,關渡看了眼關穆州,自己笑出了聲:“後來我覺得我好像得罪的人有點多。”


    關穆州試圖打斷她這個話題,“我迴家給你煮點粥。”


    關渡自己說自己的:“不過都是學校的人,所以我覺得這次關我的人也不過是學校看我不順眼的人罷了,畢竟對我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以後畢業了也見不到了,不如現在教訓一下。”


    關渡說罷,看了關穆州一眼,見關穆州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又再收迴目光。


    “我想吃米飯。”她說。


    “你幾天都沒好好攝入食物,吃飯菜的話胃會有些承受不了。”他說。


    關渡抬眼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似乎是有那麽些憔悴,將頭一篇,篇到了椅子上:“好吧。”


    良久,她又問:“你是從哪裏把我救出來的。”


    關穆州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了些,如果關渡知道是秦家人綁架的她,會做如何反應,他拿不準,關渡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平常可能不會說太多話,但若有人惹了她,還是把她關幾天幾夜這種事,不鬧是不可能的。


    冷靜隻是暫時的,關渡她性格的後勁很足。


    “給我些時間,我會幫你查。”關穆州迴答她。


    他用後視鏡看著她,她直視著他,不疑有他:“嗯。”


    關穆州卻先一步的收迴了眼神,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把秦家之事告訴關渡,理智告訴她不行。


    倒不是畏懼秦家,而是他和秦家人實在有太多牽扯,掌握了有關他和關渡太多東西,關穆州不可能不顧及。


    可剛把關渡一騙,他便有止不住的愧疚,她似乎全力信任著他,若是讓她知道了,她隻怕不是一點點應激反應。


    似乎有些東西在關穆州心中拉扯著,他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甚至很果決,可這件事他卻必須逆著心走。


    沒有辦法。


    “我想迴去睡一覺。”關渡臉色有些越來越冷,也不知是不是在那塊潮濕的地方待久了的原因,她環抱著自己,關穆州趁紅綠燈的時候將車停下來,把自己衣服脫給她。


    “我陪你。”他說。


    “你去忙你的事吧,也不知奶奶病情好了些沒有,你直接去看她吧。”關渡臉上出現了些抗拒,關穆州微蹙眉,倒是沒有多想,隻不過道:“她差不多好了。”


    “我能去看看嗎?”關渡問。


    關穆州不語,她和李汝因鬧的那麽不愉快,李汝因不一定願意見她:“過些日子吧。”


    關渡扯了扯嘴角:“奶奶還是不願意原諒我,都現在了。”


    關穆州說:“你別多想,她是念你的,你失蹤的這幾天……她一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甚至想著下床來找你。”


    關穆州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對關渡是用這種哄的語氣來說話,她那張小臉上隻要出現一種厭惡和消極,他便會一次一次的想起從前冷暴力傷害她的時候,便是忍不住的愧疚。


    關渡說:“別安慰我了,我失蹤的這些天她隻怕恨不得我再也不迴來了吧?”


    說罷,她又說:“不,應該是連我失蹤了都不知道,是嗎。”


    車子差不多到了小區,關穆州將車一停,關渡便解開了安全帶:“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看,你救我出來這麽久了,也沒有誰給你打個電話,爺爺也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失蹤。”


    關渡越說越有自暴自棄的傾向,關穆州皺眉看著她:“別說了。”


    “你不用害怕我傷心,其實我都習慣了,從前隻有保姆關心著我,現在好歹多了一個你,其實我也不該傷心的,我該感恩了,對不對?”


    關渡說話有氣無力,甚至嘴唇發白,關穆州意識到她狀態有些不對,可卻隻能柔聲順著她:“你聽著關渡,從前是我的錯,以後我會一直愛著你,關心著你,這些天我能找到你也有你爺爺的原因,再也不要說任何自暴自棄的話,我不準。”


    關渡聽了他的話,反而隻是冷笑一聲,什麽也沒說,將車門一拉,走了出去。


    可剛走幾步,便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關穆州立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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