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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穆州淡掃了他一眼,在真皮沙發上坐下。


    秦母看了秦晴一眼,對秦晴招了下手,讓她到她身邊去,秦晴不敢多言,氣氛有些僵硬。


    “沒想到你會來。”剛開口的是秦母,她眸間帶了些諷刺:“畢竟和我們家小晴訂婚這麽久,你都沒有來過這兒,現在反而是來了。”


    關穆州看著秦母,微動了神色:“是我的問題,平日裏工作忙,不得空,現在拜訪也不知算不算晚。”


    秦母自然是不開心的,但怎麽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算,來了便好。”


    剛說完這番話,保姆便上了一份茶來,秦父發話:“這茶不濃,也沒有什麽刺激成分,可以一嚐。”


    關穆州拿起那杯茶水,輕輕吹了兩下,道:“伯父有心了。”


    隨後關穆州淺嚐了一口,笑:“果然不錯。”


    秦父一笑,眼睛旁的細紋展出:“早想讓你來我們家喝茶了,可惜你都不來,也怪小秦,都不邀請你過來。”


    關穆州再重複了一遍:“不怪秦晴,我的問題。”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關穆州似乎是不想跟他們多過於說什麽,掃視這房子一圈,秦父道:“小關像是對我們家裝橫很有興趣的樣子。”


    關穆州說:“我父親不愛奢華,不像秦伯父您,一看便是享福之人。”


    這話也不知是什麽意味,不過秦父也不介意,對關穆州道:“要不我帶你參觀參觀?”


    關穆州轉了轉茶杯,看著上邊浮的綠葉,道:“參觀便等下次吧,我也不兜圈子了,今天這麽晚來打擾伯父,便是來解決一些心中的疑問。”


    秦父道:“可是我父親之事?那件事我不怪你,更不會怪你家那位金枝,聽聞她今年剛高考……”


    關穆州再喝了口茶,直接抬眼打斷了秦父:“她不見了。”


    說罷,關穆州打量著秦父的眼神,秦父看著很是訝異的模樣,和秦母以及秦晴麵麵相覷:“不見了?”


    “是,失蹤。”關穆州不放過秦家人任何一個小細節動作,眼眸逐漸眯起,講茶杯放到了玻璃台上。


    “這……”秦父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關渡去向,他皺眉:“這,剛高考完的孩子怎麽會不見?說不定是出去玩了。”


    關穆州隻是盯著他,秦父麵上也隻是疑惑,包括秦母和秦晴,沒有什麽別的神情,反而秦晴還故作關心的問:“是不是出去玩了?”


    看到關穆州看過來了,秦晴又解釋道:“和關渡接觸下來,覺得她是一個比較愛玩的女孩子,說不定跟哪個同學出去旅遊了,沒跟你們說呢。”


    關穆州收斂了眼眸,重新將視線迴到秦父臉上,道:“我想讓您幫我一同找一找。”


    秦父麵色有細微的變化,關穆州又道:“您也知道,我父親非常忙,母親最近進醫院了,包括我自己在醫院的事情也特別多,您的人脈在那裏,所以想讓您來幫我一起找。”


    秦父頓了頓,這是關穆州第一次有事求於他什麽,他想了一會兒,道:“找人這種事我可能不大擅長。”


    “我就是知道您擅長才來找您的。”關穆州直接了斷道:“伯父的弟弟在公。安上班,這件事秦晴也同我說過。”


    秦父因為明顯麵上不願去幫關穆州,但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舉手之勞,不幫又比較奇怪。


    秦父因為這話,看了秦晴一眼,秦晴撇下眼神,有些迴避。


    “今天下午才高考完,她也隻是一晚上沒迴家,小關,是不是你自己緊張過頭了,說不定關渡明天就迴來了。”


    秦母也在推著這個話題,關穆州再將視線轉向秦晴,秦晴沒有看選擇看關穆州。


    一瞬間氣氛有些低迷,關穆州看到他們的反應,反而在此時開口有了轉折:“罷了,既然不方便,那我也不強求,打擾了。”


    關穆州站起身來,似乎不打算多做流連,秦父像是沒想到他來就是為了這種事,關穆州身上沒有秦父身上那種久經官場的那種過於圓滑之感,在自己沒有興趣的事上不會選擇在多過於停留和說客套之話。


    秦父還是顧忌麵子上的問題的,浮起了一許皮笑肉不笑:“那下次小關你再來,我再好好招待你,這次咱們都太匆忙了一些。”


    關穆州微點頭:“是,打擾了。”


    送到門口之時,秦母也客套的說了句:“下次再來玩。”


    關穆州離開了秦家,鍾表的時針剛好指到了晚上十一點。


    門剛一關,秦晴麵色蒼白的臉才緩過來一些,她咬著唇立馬問秦母:“媽,你說他是不是懷疑我們把關渡……”


    “噓!”秦母聽到秦晴說話說一半,立馬對她比了個手型,示意她進房說。


    秦晴這才點點頭,跟秦母一起走進了房間,秦父的臉色明顯沒那麽好,他拾起玻璃台上的報紙:“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事情是你們做的,真的被關家人發現,也是你們擔著。”


    秦母拉著秦晴,臉上倒是沒那麽多害怕,反而還有些理所當然:“就算關家人發現也不會如何的,不管是李汝因還是關家那位老的,可都對關渡有不少意見,除了關穆州,沒人寶貝她。”


    “可是關穆州會不會……”


    “他就算懷疑也不敢不會拿我們怎麽樣的,你別忘了,關家現在所有的權利都還在那兩位身上呢,關穆州一個小小的醫生,能有多大的人脈,估計連關家兩位老的在官、場的地位都不知道,動用找人脈找人沒那麽簡單。”


    “那萬一他報警呢。”


    “那更不用怕了,你忘了,我們家這邊就有人說是市-局的。”秦母眸裏一絲狠意。


    秦晴點點頭,仍舊有些不安,進門時,秦母交代她:“還有,這些天關穆州要是再來找你,你也別避著他,記得自然一點,別看了他就忍不住的畏縮,剛才有點過於明顯了。”


    秦晴皺眉:“可是他實在太……”


    “就算懷疑,不也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你的心病問題,你隻要不怕,他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秦晴聽了母親的說法,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秦母進房間前,還交代她:“還有,這種事也不要讓秦飛知道了,你弟弟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讓他知道了估計也沒什麽好事。”


    秦晴說:“嗯……嗯。”


    進了房間,不斷安慰自己,也沒有折磨她,不過讓她長點教訓,長完教訓便會放她出來,不會有多大事的。


    *


    關穆州迴家後,關海慶才到家,他似乎是剛在醫院看完李汝因迴來,也沒心情看電視,而是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關穆州看了父親一眼,道:“媽怎麽樣了。”


    關海清說:“就那樣,狀態還是不好。”


    說罷,瞥了關穆州一眼:“怎麽迴事,出差迴來後沒有去醫院看你媽,家也沒迴,又去哪了?”


    關穆州說:“一早就迴辦公室了,還有幾篇論文要寫。”


    關海慶用質疑的眼光看著他,明顯的不相信。


    關穆州也懶得解釋,對於他來說,父親相信自己與否都不重要。


    關海慶便是看出了關穆州這樣的態度,換了個話題問:“關渡呢,不是今天剛考完,怎麽不見她迴家?”


    關穆州聽到父親提起這件事,多少還是會有些沉重,但盡量放平語氣道:“考完後就沒聯係了。”


    關海慶果然不以為然:“那就是出去玩了,說不定明天就迴來了。”


    關渡的失蹤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在意,仿佛她的失蹤已經成了一件常態,關穆州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緩和,隻是尋了個借口迴了房,關海慶看了眼關穆州:“你房間太久沒打掃了,今晚住迴來的話,讓仆人打掃一下再睡。”


    “不了。”關穆州淡然:“我迴來拿些東西。”


    關海慶沒說什麽,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反正關穆州不迴來也是常態。


    其實關穆州也沒有什麽要拿的,不過是心存僥幸,覺得關渡可能是在這個家,也有可能被關海慶和李汝因關起來了,這不是沒可能,李汝因雖然人在病床上,可是他知道,意識倒是一清二楚的。


    關穆州走時,關海慶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倒是一切如常的模樣,關穆州迴了趟家,改日便有場手術,是早就預定好不能推的,即便心內再紊亂,也必須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切。


    他並不打算將關渡失蹤的事情說與關海慶聽,說與秦家人聽也並非真的是讓他們幫忙尋找關渡,不過是一種細微的試探。


    第二天手術一結束,關穆州便前往了秦父辦公處一趟。


    秦父也官大,也上了年齡了,明麵上雖退居二線,但在無事時還是會在辦公室坐坐,其實現在都不辦什麽實事,平日裏收收禮打理打理人際關係便過了。


    這不,看到關穆州的來訪,還沒反應過來,連忙起身,秦父的辦公室掛著錦旗,‘清正廉潔’四字,辦公桌的前方擺著寫有他名字的牌‘秦連國’。


    辦公室裝橫還是比較低調的,不過也難掩奢華,關穆州該有的禮貌倒全是有,他一來,秦父連忙喚人倒茶,問過好後,關穆州連茶都沒端起來品,任由著那茶水冒著熱氣,直接看門見山:“關渡在你們家。”


    這話說的太過於直白,甚至沒有一點兒感情,不含任何質問或是疑問的語氣。


    秦連國皺眉,那細長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關穆州說:“我知道有些事情您不曾參與,依您的身份也不會想著去參與,但縱容自己妻女參與怕也不是件好事,有些事情是我欠你們秦家的,有意見向我來就好,對著一個剛成年的女孩發泄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些。”


    關穆州把話說的算十分明白了,說罷,他便如此盯著秦連國,絲毫不放過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秦父也不是吃素的,秦母和秦晴做這種事,先不說他支不支持,在這種地方被一個他眼中的晚輩質問了,便是怎麽也不能認的,秦連國一點破綻都沒有:“小關,昨天也是,今天也是,你似乎總覺得我們和你家妹子失蹤有什麽關係?到底是什麽樣的事能讓你得出這種結論,我可是連你家妹子長什麽樣都不知道,理解你著急的心情,可沒證據平白無故冤人可不好。”


    秦連國詳裝不解,關穆州懶得跟他周旋這麽多,冷笑:“您能理解我就好,如果您女兒失蹤,我想您也是一樣的著急,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懷疑一遍。”


    “是,我自然是理解的,但我這個女兒很讓我省心,倒是不會無緣無故玩失蹤讓我們著急。”


    兩人之間暗湧著什麽,關穆州雖和他接觸不多,但想著人能混到這個地步,哪裏有吃素的,不過這個秦父和秦老爺子看著還真是不像,不是外貌,僅僅是性格。


    秦老爺子看著便一身正派,而這個秦連國倒是多多少少有些小人向,眼睛細長,身材較肥臃,說話也字字感受不出真誠。


    秦連國坐下來將桌上的字畫撲平,看了關穆州一眼,說:“小關,你來幫我看看這幅畫,是令堂弟前一個月給我送過來的,說是明朝留下來的古董,據說是明朝末代皇帝覽過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秦連國將手備在身後,打開那幅畫,關穆州走過去,覽了一遍:“可能讓秦伯父失望了,我不懂鑒真假,不過既然是明朝皇帝所覽,除非高價收來,不然都是仿真品。”


    秦連國笑了幾聲,擺擺手:“沒錯,其實收來這種古董畫多半都是假的,但這幅我找人鑒過,得到的結果卻是真,小關,你不知道,令堂弟手上類似名畫可不少,也不知是哪家人求官求職位托令堂弟辦事,隨手漏了些東西便足以讓他拿的出手,這些東西便是連我都沒見過,剛收到到時可讓我有不少驚喜,想著要好好寶貝起來了,但隨即一想也不妥,這過於名貴的東西收了,萬一是來曆不明可就不好了。”


    關穆州麵不改色的聽完他的這段周轉,不過是聽出了他家那個堂弟又不知從哪裏受賄,再將受賄來的禮物四處送人討好上級。


    估計是聽說關穆州要同秦晴結婚從前關穆州會顧忌,但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他唇邊的笑有些發冷:“是嗎,那您要是覺得不妥,原路返還便好了。”


    “是,話是如此沒錯,令堂弟會說話,我也夠喜歡,若是像小關你一樣不聽話,我可能就直接將這畫交上去了,你也知道現在上邊查的多嚴,對於私收賄賂這種事,一查可是便要連累一家的。”


    秦連國皮笑肉不笑,不疾不徐的說完這些話,再將這幅畫給卷了起來,吩咐人過來將畫收好。


    茶桌上的茶水都完全涼了,辦公室的鍾表聲聽的十分清楚,秒針掃過了一圈又一圈,秦連國才聽到關穆州開口。


    “其實對於我堂弟做過什麽我實在不清楚,但若您若真掌握了證據要舉報,相信不論我父母也好,我也好,都會覺得這是他應當受的懲罰,倘若隻是為了威脅我們家而虛晃一招,當心別把自己賠進去。”


    秦連國沒想到關穆州有這樣的膽子能這樣直接敢這樣對他說話,多半有些生氣,反過頭打算直接把話說穿之時,關穆州手機一振,他微蹙眉,打了個手勢讓秦父等他一會兒,便打開了手機。


    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他將手機的圖片調出來,放在秦連國麵前,道:“您方才說,您女兒讓人省心,從不失蹤讓您擔憂,我看未必。”


    圖片上是一個被關在類似於倉庫一樣陰暗地方的女人,沒有被限製住自由,但是那女人卻是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眼神呆滯。


    秦連國看到這張照片後,瞳孔放大,整個人瞬間一顫。


    關穆州看到他這種反應,瞬間有了些許把握,如果說剛才還因為一直以來的猜測有個懸念,那麽剛才便是全然解答了疑惑。


    關穆州在秦連國要抓起手機的那一瞬間將手機收起,秦連國整個人都變了臉色,變得有些激動:“你怎麽會有這種照片?照片裏的人在哪?你怎麽知道她是我女兒!”


    秦連國看著關穆州的眼神瞬間變了,明明剛才還覺得他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現在卻心裏大大的開始恐慌!


    秦連國說完這段話便後悔了,因為他看到關穆州唇邊的笑愈發的肯定,秦連國握拳,上前兩步揪住關穆州的領帶:“她在哪!說!”


    關穆州毫不客氣的把秦連國的手從自己領帶上拿下,秦連國因為關穆州的力氣之大還踉蹌了兩下,他故作嫌棄的拍了拍領帶,隨即才正式秦連國:“您如此激動,倒是讓我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想,我這次來您這裏並不是跟您互相威脅的,而是談條件,您放了關渡,她無恙,我也會把您女兒完好的交還到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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