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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關渡在她話音剛落便反駁了迴去，忍氣吞聲從來不是她的性子，何況是這樣潑髒水式的汙蔑。
沒想到那小女仆一點也不驚慌，看著關渡：“我胡說？關小姐，我親眼所見，怎麽能說我是胡說？我和您沒什麽交集，我又為什麽要汙蔑您？”
小女仆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她轉身看向關老爺子，上前兩步道：“您工作忙，迴家的時候也是晚上了，可能不知道小姐和老夫人有多麽不合！每天不是冷戰就是爭吵，小姐性子厲害，反駁老夫人的時候我有時候都看不下去，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麽忍過來的！”
小女仆說完這句話，便佯裝落淚，一臉悲憤。
關老爺子本來平靜的臉因為聽到小女仆這麽些話也變得有些猶疑，懷疑的目光在關渡臉上打轉。
其實李汝因和關渡不合他當然也能看出，隻是平時懶得管這些小事，他有時也會覺得是李汝因步入更年期太計較了，但如今看來，隻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一片寂靜之時，關穆州開了口，聲音冷森：“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現在還有機會，等查清真相後你再打反語可就沒有用了。”
那小女仆在關穆州眼神觸及他眼神時沒由的顫了顫，早聽說關先生氣場強大，今天這麽一接觸的確不假，可她死咬嘴唇：“我不打反語，我說的話全部都是真事！老爺，先生，我想為小姐隱瞞，可是我的良心實在不允許我隱瞞下去，我必須全部說出來，可能小姐會恨我，但我也不後悔！”
“荒唐！”關渡兩三步走到小女仆麵前，緊緊攥著她手臂，臉上滿是憤怒：“我是和她發生了爭執，但絕對不至於推她下樓！”
關渡說罷，看到關海慶臉上陰晴不定的模樣，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麵向他，放低語氣道：“爺爺，我是什麽樣的性子您最清楚，我是關家養大的人，即便再怎麽厭惡奶奶，也不至於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說罷，又把目光轉向小女仆：“我當然不知道你是為何汙蔑我，但沒做就是沒做，你盡管汙蔑你的，爺爺也不可能相信你的。”
她如此肯定的說完，卻不料關穆州的臉色有些變化，他瞥了關渡一眼，關渡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什麽之時，小女仆便反咬一口：“老爺，您也聽到了小姐剛剛說了什麽，她說她跟老夫人發生了爭執！可您方才放她說的時候她並沒有交代這些，而是支支吾吾的樣子，您細想想，若她隻是和老夫人爭執，為何要把這些話隱瞞呢？”
“你住嘴！”關渡陰狠的看向小女仆。
“都閉嘴！”關海慶大聲嗬斥一聲，客廳裏瞬間安靜下來，關海慶的聲音實在有力，關渡也的確被唬住了。
心中即便悲憤交雜，但也是暗暗咬著唇逼著自己不說話，關穆州伸手將她拉迴自己身邊，這樣的舉動立馬引來關海慶的一個眼神。
之前李汝因跟他提過一點關於他們倆的事，本是個影子，可關海慶畢竟也這麽大年齡了，什麽經曆，什麽風浪沒經曆過？倒沒有往那方麵想，隻覺得兩人太過於親近了些，總是不好的。
再加上關渡這次迴來的確讓這個家發生了這次的無妄之災。
關穆州似乎並沒有在意這樣的舉動，而是淡然的放開了關渡的手，關渡重新在他身旁坐下來，抬眼便看到那小女仆在瞪著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解，卻不予理會。
關海慶思量許久，開口：“如同穆州方才所說，到底早上是誰拖的地，又為何要突然拖地？”
等了許久，仆人中間才走出來一個年齡稍大的仆人，朝著關老爺子和兩人鞠了一躬：“老爺，先生小姐，是我拖的地，因為昨天晚上剛從鄉下看望父母迴來，太累，便早早睡了，早上想早一點把地拖幹淨，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實在是對不起。”
那年齡大的仆人滿臉愁態，關渡認識她，也是關宅的老人了，劉媽，和林媽幾乎是一批的，關海慶板著臉問：“那你早上可看到關小姐推了老夫人？”
關渡心裏一緊，其實她完全沒有任何惡念，但那個角度看上去的確像自己導致她下去的，關渡看著劉姨，心中說不出什麽滋味。
卻不料那劉姨隻是看了眼關渡，搖搖頭：“沒有。”
劉姨說完這話，那年輕的小仆人臉色立馬一黑。
關穆州冷笑：“你很緊張啊，小桃。”
話是對著小仆人說的，關渡才知道她名喚小桃。
關海慶看向小桃，她麵上更是緊張，看她這幅模樣，關海慶也多少明白了這件事的真相，都不用問，便是麵色便暴露了心中所想。
半晌才沉聲：“罷了，我相信小渡沒有刻意推人。”
關渡還沒來得及感動，關海慶便來了個轉折：“不過，這件事既然發生了，每個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關海慶如鷹般的眼睛掃過在場每個人，先是對劉姨道：“劉姨，老夫人摔下樓也算是你間接導致的，罰你半年的工資，可有異議？”
能保住工作對於劉姨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歡喜了，哪還來什麽異議不異議的，劉姨連忙搖頭，一點反口都不敢打。
接著，又把目光轉向小桃，小桃的臉更加低，關海慶轉了轉手腕上的手表：“至於小桃，便請你直接收拾東西走了，滿嘴胡言，抹黑事實，我們關家有你這種惹是生非的人，恐怕一日也不得安寧。”
小桃臉色一白，可卻還是一言不發，死死捏著自己的衣角。
關渡淡淡的看著她，看她這般模樣，實在是想找個時間問問她到底為什麽要誣陷自己。
可小桃卻聽了關海慶說的這番話後，轉頭直接哭著跑出了門外。
關渡看著關海慶，最後他將視線移到了自己身上，如果說關海慶和關穆州身上相似的模樣，那麽就是這些氣場，不過關海慶更厲害，畢竟她不怕關穆州，卻是怕關海慶的。
他不用說話便將關渡壓的莫名透不了氣，心中莫名的有些壓力。
“小渡，你聽著，我雖最終選擇了相信你，但並不代表對你一絲疑心都沒有，你爺爺我說話不愛拐彎抹角，也不愛藏著掖著，現在你的狀態的確不適合在家中住著了，雖不知道她為何讓你迴來住，我會親自聯係你老師，讓你好好迴學校待著，從前我沒有怎麽管過你學習上的事，但你畢竟還姓關，在你父母真正處理完國外的事情，我必須得管你。”
關海慶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說完這句話，便讓仆人將關渡學校班主任的電話找出來，親自打電話給她。
關渡抗拒著迴學校，在學校裏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太多，如果是身處在那樣一個環境，她不見得會有心思學習。
關渡卻不敢開口說什麽，關穆州便此時開了口：“這些事您就別管了，交給我處理就好。”
卻不料關海慶說：“不行，之前我把關渡的課程，學習，包括全權交給你們掌管，可現在呢？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塌糊塗，我必須親自確認她在學校的狀態。”
“她換班主任了。”關穆州說起這些話來雲淡風輕：“自然也換了電話號碼，現在這個電話您撥過去可能是空號。”
關老爺子看著關穆州似乎介意他插手關渡事情的模樣，有些氣憤：“你不要以為自己成天住在外邊我就沒法管你，有些話我也不怕直說，你在關渡身上花的時間實在是太多，有這些空閑還不如去醫院照顧你媽！照顧秦家老爺子！你們一天天造的什麽孽，盡給我惹事，一樁未了又是一樁，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
關穆州未語，在麵對父親的教訓上，他從來都是不選擇反駁，可即便不反駁，關穆州也依舊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這也是讓關海慶頭疼的地方。
客廳裏正僵持無比氣氛的時候，大廳裏的電話響起。
關海慶接起電話，按了揚聲器。
“是關家嗎？關穆州先生在嗎？這邊想轉聽關穆州先生的電話。”
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關穆州眉間一動，開了口：“我在，怎麽了？”
那女人似乎是把手中的電話遞給另一個人：“是關先生，電話接通了。”
接著，電話那邊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關穆州，是我，秦晴。”
關穆州沉默著，那邊卻繼續道：“你的電話我打不通，人也聯係不到，抱歉我隻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聯係你。”
聽到電話裏的人如此說，關海慶的臉色沉了些，關穆州卻閃過一絲不悅，揉了揉眉，電話那邊的人繼續道：“我想帶我父親轉院，你在別的醫院有認識的人或者可以給我介紹的醫生嗎？精神科比較優秀的那種。”
關穆州心底倒是有些許訝異，沉聲問：“怎麽突然想著轉院。”
不料電話那邊的秦晴冷笑一聲：“你不是不想見我麽，我成全你，你和關渡應該都覺得我無比討厭吧。”
此話一出，客廳的氣氛更加冰冷了一分，關渡眼皮不斷的在跳，她甚至有一種已經到達了末日的感覺。
紙包不住火，而這團火在添油加醋下，遲早會曝光，她掐著自己，看了關海慶一眼，關海慶麵上卻還是一副平淡的模樣，並未見什麽怒氣。
關渡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怎麽想的，但她知道，或許離那日不遠了。
關穆州並不進套，而是道：“我們醫院的精神科已經是本市最好的了，又是省會城市，你若還想去更好的地方，我隻能建議你出省另尋了。”
此話說的冠冕堂皇，打消了秦晴最後一絲妄想關穆州來挽留她的念頭，她在電話那邊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
卻不料關穆州繼續道：“我倒是在y省有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你若想轉院，我現在便聯係他。”
“不必了！”不料秦晴一口拒絕，她說：“就給我介紹本市其他優秀的精神科便好，沒一定要比現在的醫院好，我主要是想讓我爺爺換個環境！我感覺他一天狀態不如一天了，換個環境說不定還會好些心情。”
關穆州一口答應：“沒問題，我待會幫你聯係。”
秦晴掛斷電話，氣憤的在病床前直發顫，一點關心都沒有，隻有想和她立即撇清關係的感覺。
明明最開始是一次協議的訂婚，但秦晴也不知怎的就對關穆州有些動心了，她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秦母便在她身旁指責她：“你怎麽不直接在剛才曝光關渡和關穆州那點子事！特地要到了關家的電話打過去，關老爺子肯定在旁邊聽著，你就用平常的語氣說出來就好了，看他們家不來個翻天覆地！”
“媽，她們家都出了那種事了，萬一關老爺子也病過去了怎麽辦？”秦晴有些不忍心，一方麵是這些原因，二方麵是想到關穆州，如果她方才說的更露骨些，關穆州狠起來……她有些不敢想。
“你個不成器的，你現在還在替她們家考慮，你替他們家考慮了，誰來替我們考慮？”秦母聲音也逐漸放大，與尋常那副斯文樣真是有大大的不同。
秦晴咬唇，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的爺爺，又看著自己的母親，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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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關渡在她話音剛落便反駁了迴去，忍氣吞聲從來不是她的性子，何況是這樣潑髒水式的汙蔑。
沒想到那小女仆一點也不驚慌，看著關渡：“我胡說？關小姐，我親眼所見，怎麽能說我是胡說？我和您沒什麽交集，我又為什麽要汙蔑您？”
小女仆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她轉身看向關老爺子，上前兩步道：“您工作忙，迴家的時候也是晚上了，可能不知道小姐和老夫人有多麽不合！每天不是冷戰就是爭吵，小姐性子厲害，反駁老夫人的時候我有時候都看不下去，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麽忍過來的！”
小女仆說完這句話，便佯裝落淚，一臉悲憤。
關老爺子本來平靜的臉因為聽到小女仆這麽些話也變得有些猶疑，懷疑的目光在關渡臉上打轉。
其實李汝因和關渡不合他當然也能看出，隻是平時懶得管這些小事，他有時也會覺得是李汝因步入更年期太計較了，但如今看來，隻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一片寂靜之時，關穆州開了口，聲音冷森：“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現在還有機會，等查清真相後你再打反語可就沒有用了。”
那小女仆在關穆州眼神觸及他眼神時沒由的顫了顫，早聽說關先生氣場強大，今天這麽一接觸的確不假，可她死咬嘴唇：“我不打反語，我說的話全部都是真事！老爺，先生，我想為小姐隱瞞，可是我的良心實在不允許我隱瞞下去，我必須全部說出來，可能小姐會恨我，但我也不後悔！”
“荒唐！”關渡兩三步走到小女仆麵前，緊緊攥著她手臂，臉上滿是憤怒：“我是和她發生了爭執，但絕對不至於推她下樓！”
關渡說罷，看到關海慶臉上陰晴不定的模樣，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麵向他，放低語氣道：“爺爺，我是什麽樣的性子您最清楚，我是關家養大的人，即便再怎麽厭惡奶奶，也不至於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說罷，又把目光轉向小女仆：“我當然不知道你是為何汙蔑我，但沒做就是沒做，你盡管汙蔑你的，爺爺也不可能相信你的。”
她如此肯定的說完，卻不料關穆州的臉色有些變化，他瞥了關渡一眼，關渡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什麽之時，小女仆便反咬一口：“老爺，您也聽到了小姐剛剛說了什麽，她說她跟老夫人發生了爭執！可您方才放她說的時候她並沒有交代這些，而是支支吾吾的樣子，您細想想，若她隻是和老夫人爭執，為何要把這些話隱瞞呢？”
“你住嘴！”關渡陰狠的看向小女仆。
“都閉嘴！”關海慶大聲嗬斥一聲，客廳裏瞬間安靜下來，關海慶的聲音實在有力，關渡也的確被唬住了。
心中即便悲憤交雜，但也是暗暗咬著唇逼著自己不說話，關穆州伸手將她拉迴自己身邊，這樣的舉動立馬引來關海慶的一個眼神。
之前李汝因跟他提過一點關於他們倆的事，本是個影子，可關海慶畢竟也這麽大年齡了，什麽經曆，什麽風浪沒經曆過？倒沒有往那方麵想，隻覺得兩人太過於親近了些，總是不好的。
再加上關渡這次迴來的確讓這個家發生了這次的無妄之災。
關穆州似乎並沒有在意這樣的舉動，而是淡然的放開了關渡的手，關渡重新在他身旁坐下來，抬眼便看到那小女仆在瞪著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解，卻不予理會。
關海慶思量許久，開口：“如同穆州方才所說，到底早上是誰拖的地，又為何要突然拖地？”
等了許久，仆人中間才走出來一個年齡稍大的仆人，朝著關老爺子和兩人鞠了一躬：“老爺，先生小姐，是我拖的地，因為昨天晚上剛從鄉下看望父母迴來，太累，便早早睡了，早上想早一點把地拖幹淨，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實在是對不起。”
那年齡大的仆人滿臉愁態，關渡認識她，也是關宅的老人了，劉媽，和林媽幾乎是一批的，關海慶板著臉問：“那你早上可看到關小姐推了老夫人？”
關渡心裏一緊，其實她完全沒有任何惡念，但那個角度看上去的確像自己導致她下去的，關渡看著劉姨，心中說不出什麽滋味。
卻不料那劉姨隻是看了眼關渡，搖搖頭：“沒有。”
劉姨說完這話，那年輕的小仆人臉色立馬一黑。
關穆州冷笑：“你很緊張啊，小桃。”
話是對著小仆人說的，關渡才知道她名喚小桃。
關海慶看向小桃，她麵上更是緊張，看她這幅模樣，關海慶也多少明白了這件事的真相，都不用問，便是麵色便暴露了心中所想。
半晌才沉聲：“罷了，我相信小渡沒有刻意推人。”
關渡還沒來得及感動，關海慶便來了個轉折：“不過，這件事既然發生了，每個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關海慶如鷹般的眼睛掃過在場每個人，先是對劉姨道：“劉姨，老夫人摔下樓也算是你間接導致的，罰你半年的工資，可有異議？”
能保住工作對於劉姨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歡喜了，哪還來什麽異議不異議的，劉姨連忙搖頭，一點反口都不敢打。
接著，又把目光轉向小桃，小桃的臉更加低，關海慶轉了轉手腕上的手表：“至於小桃，便請你直接收拾東西走了，滿嘴胡言，抹黑事實，我們關家有你這種惹是生非的人，恐怕一日也不得安寧。”
小桃臉色一白，可卻還是一言不發，死死捏著自己的衣角。
關渡淡淡的看著她，看她這般模樣，實在是想找個時間問問她到底為什麽要誣陷自己。
可小桃卻聽了關海慶說的這番話後，轉頭直接哭著跑出了門外。
關渡看著關海慶，最後他將視線移到了自己身上，如果說關海慶和關穆州身上相似的模樣，那麽就是這些氣場，不過關海慶更厲害，畢竟她不怕關穆州，卻是怕關海慶的。
他不用說話便將關渡壓的莫名透不了氣，心中莫名的有些壓力。
“小渡，你聽著，我雖最終選擇了相信你，但並不代表對你一絲疑心都沒有，你爺爺我說話不愛拐彎抹角，也不愛藏著掖著，現在你的狀態的確不適合在家中住著了，雖不知道她為何讓你迴來住，我會親自聯係你老師，讓你好好迴學校待著，從前我沒有怎麽管過你學習上的事，但你畢竟還姓關，在你父母真正處理完國外的事情，我必須得管你。”
關海慶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說完這句話，便讓仆人將關渡學校班主任的電話找出來，親自打電話給她。
關渡抗拒著迴學校，在學校裏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太多，如果是身處在那樣一個環境，她不見得會有心思學習。
關渡卻不敢開口說什麽，關穆州便此時開了口：“這些事您就別管了，交給我處理就好。”
卻不料關海慶說：“不行，之前我把關渡的課程，學習，包括全權交給你們掌管，可現在呢？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塌糊塗，我必須親自確認她在學校的狀態。”
“她換班主任了。”關穆州說起這些話來雲淡風輕：“自然也換了電話號碼，現在這個電話您撥過去可能是空號。”
關老爺子看著關穆州似乎介意他插手關渡事情的模樣，有些氣憤：“你不要以為自己成天住在外邊我就沒法管你，有些話我也不怕直說，你在關渡身上花的時間實在是太多，有這些空閑還不如去醫院照顧你媽！照顧秦家老爺子！你們一天天造的什麽孽，盡給我惹事，一樁未了又是一樁，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
關穆州未語，在麵對父親的教訓上，他從來都是不選擇反駁，可即便不反駁，關穆州也依舊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這也是讓關海慶頭疼的地方。
客廳裏正僵持無比氣氛的時候，大廳裏的電話響起。
關海慶接起電話，按了揚聲器。
“是關家嗎？關穆州先生在嗎？這邊想轉聽關穆州先生的電話。”
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關穆州眉間一動，開了口：“我在，怎麽了？”
那女人似乎是把手中的電話遞給另一個人：“是關先生，電話接通了。”
接著，電話那邊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關穆州，是我，秦晴。”
關穆州沉默著，那邊卻繼續道：“你的電話我打不通，人也聯係不到，抱歉我隻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聯係你。”
聽到電話裏的人如此說，關海慶的臉色沉了些，關穆州卻閃過一絲不悅，揉了揉眉，電話那邊的人繼續道：“我想帶我父親轉院，你在別的醫院有認識的人或者可以給我介紹的醫生嗎？精神科比較優秀的那種。”
關穆州心底倒是有些許訝異，沉聲問：“怎麽突然想著轉院。”
不料電話那邊的秦晴冷笑一聲：“你不是不想見我麽，我成全你，你和關渡應該都覺得我無比討厭吧。”
此話一出，客廳的氣氛更加冰冷了一分，關渡眼皮不斷的在跳，她甚至有一種已經到達了末日的感覺。
紙包不住火，而這團火在添油加醋下，遲早會曝光，她掐著自己，看了關海慶一眼，關海慶麵上卻還是一副平淡的模樣，並未見什麽怒氣。
關渡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怎麽想的，但她知道，或許離那日不遠了。
關穆州並不進套，而是道：“我們醫院的精神科已經是本市最好的了，又是省會城市，你若還想去更好的地方，我隻能建議你出省另尋了。”
此話說的冠冕堂皇，打消了秦晴最後一絲妄想關穆州來挽留她的念頭，她在電話那邊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
卻不料關穆州繼續道：“我倒是在y省有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你若想轉院，我現在便聯係他。”
“不必了！”不料秦晴一口拒絕，她說：“就給我介紹本市其他優秀的精神科便好，沒一定要比現在的醫院好，我主要是想讓我爺爺換個環境！我感覺他一天狀態不如一天了，換個環境說不定還會好些心情。”
關穆州一口答應：“沒問題，我待會幫你聯係。”
秦晴掛斷電話，氣憤的在病床前直發顫，一點關心都沒有，隻有想和她立即撇清關係的感覺。
明明最開始是一次協議的訂婚，但秦晴也不知怎的就對關穆州有些動心了，她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秦母便在她身旁指責她：“你怎麽不直接在剛才曝光關渡和關穆州那點子事！特地要到了關家的電話打過去，關老爺子肯定在旁邊聽著，你就用平常的語氣說出來就好了，看他們家不來個翻天覆地！”
“媽，她們家都出了那種事了，萬一關老爺子也病過去了怎麽辦？”秦晴有些不忍心，一方麵是這些原因，二方麵是想到關穆州，如果她方才說的更露骨些，關穆州狠起來……她有些不敢想。
“你個不成器的，你現在還在替她們家考慮，你替他們家考慮了，誰來替我們考慮？”秦母聲音也逐漸放大，與尋常那副斯文樣真是有大大的不同。
秦晴咬唇，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的爺爺，又看著自己的母親，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