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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渡一聽,整個人都愣了一愣,便這麽看著關穆州,關穆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好像在警示著她,不要多問。


    果真說的不錯,也真是個會來事的女人。


    “小秦也是不容易,這麽年輕失去至親,我聽說她和她弟弟從小就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和小渡你一樣。”李汝因歎了口氣,如果說從前對秦晴隻有些許喜歡,現在更加多了絲同情。


    關渡心中輕哼一聲,賭氣一般的往口中多塞了幾口蘋果,關穆州暗暗看了她幾眼,覺得好笑。


    可雖被關渡逗笑,棋局上卻是馬虎不得,關海慶還想力挽狂瀾,最終卻還是敗下陣來,一局後,關穆州正在一顆一顆的收拾著場上的黑白棋時,門鈴響了。


    李汝因說:“林媽,快去開門,定是小秦到了。”


    關渡遠遠一往,看著林媽朝著門邊走去,開門後出現在那張門外的臉,不是別人,果真是秦晴。


    親人奔喪沒幾天,便是遠遠望去都能看清臉色的蒼白,盡管她用化妝品在臉上狠狠遮了幾下,關渡也還是看清了那暗示著沒睡好的黑眼圈。


    “來了,坐吧。”李汝因特地指了指關穆州身邊的另一個位置,對秦晴說。


    秦晴對李汝因還有關海慶都點了點頭:“伯父伯母,我這些天經常來叨擾你們,還怪不好意思的,這次給您帶了些今早剛從北海道空運來的生魚片,還請你們笑納。”


    “太客氣了,每次來都帶這麽多好吃的。”李汝因看了眼林媽,林媽便趕緊將那一袋子收下,說了聲秦小姐請坐。


    秦晴倒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在關穆州的另一側坐下,還顯得有些拘禁,關穆州沒反應,她便沒有任何輕舉妄動。


    李汝因又想起曾經那個無知張狂不知好歹的林瑤,隻會能湊在關穆州身邊,就完全不顧及他們二老的神色,心中再次暗暗的給秦晴加分。


    關穆州將最後一顆白棋拾好後,道:“你伯父正盼著你來跟他切磋棋藝呢,要不要試試。”


    關穆州不管和秦晴在麵上鬧的有多僵,在事實沒有宣之於口之時,還是會在眾人麵前給她麵子的,他看了她一眼,好像真的就像未婚夫婦一樣,將棋子遞給了她。


    “我可下累了,比不上你們這些小年輕了,小秦,你還是跟穆州下吧,上次跟你父親見麵時聽聞你棋藝精湛,我若再輸,可丟不起這個麵。”


    關海慶用眼神示意著關穆州與秦晴二人來下,還不忘看了關渡一眼,道:“小渡,你在旁邊看,也跟他們學學。”


    關渡看著秦晴,不出聲,隨後秦晴也在關渡的注視下看了她一眼,嘴角有一絲絲的笑,有些怪異:“關小姐也迴來了啊。”


    “哦,她父母生意出了點問題,忙著趕迴國外去了,關渡這段日子還是迴來住,你來的多,正好你們倆也可以經常做個伴。”李汝因率先結果了話茬。


    “作伴?為什麽要作伴?叔叔陪著她不就好了嗎。”


    關渡這話說出來,在場之人麵麵相覷。


    若是有心人聽了,可發覺其中的一絲醋意,可關海慶隻把關渡當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認為隻是普通搭了一嘴,於是道:“你叔叔白天要上班,總是有不得空的時候,自然是你陪著比較好。”


    關渡抿了抿唇,本撐著下巴的手放下,站起身來,對他們道:“我去洗澡了,你們自己下吧。”


    她說罷,甚至不給其餘人說話的機會,便離開了客廳,上了二樓。


    看著她的背影,李汝因搖了搖頭,對秦晴解釋:“小渡胡鬧慣了,都是我們寵的,你別見怪。”


    “哪會呢,我倒覺得她挺有個性的。”秦晴笑的得體。


    隨後她便拿起棋子,對關穆州道:“穆州,我們下一盤?”


    關穆州本想下意識的拒絕,可觸及二老的神色,便改了口:“你若是輸了,便一盤為止。”


    “穆州,人家女孩子即便是輸了,你也不能這樣子說,何不多教教她,就像方才你教關渡那樣。”李汝因暗暗提醒他。


    有時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對女人太不給麵,看了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心都些許心累,可這麽不給女人麵的人卻一直桃花不錯,也不知是什麽理。


    秦晴眨了兩下眼,襯著柔弱的模樣像是在等他應承,他卻隻是道:“開始吧。”


    二老互看了一眼,明白要給小年輕獨處的機會,所以一同起身,說:“我和你爸去後花園走走,順帶給花澆澆水,你們接著下。”


    秦晴點點頭,心中不免有些竊喜,看向關穆州,他卻依舊是淡然的神情,好像沒有什麽可以勾起他的波瀾,心中不免有些發灰。


    可這黑白棋剛落了四個角,關穆州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手間剛要落下的棋子滯住,看了一眼手機,竟然是關渡打過來的電話。


    拿著手機頓了幾秒,秦晴看他如此,以為是他工作上的事,問是否需要迴避,他隻道:“不必。”


    隨後便掛斷。


    可電話馬上再次被打了過來,秦晴停下手間的動作,眼眸中帶著些許探究性,關穆州卻看了幾眼手機,眸中似乎帶了些許無奈,不過他這次選擇了接過。


    “我在洗澡,沒帶衣服進來,你幫我拿。”關渡聲音從電話那邊透來。


    “知道了。”關穆州說罷,隨即便掛了電話。


    關渡圍著浴巾站在噴頭底下,手裏拿著手機,對於關穆州的秒掛斷並不意外,但唇邊卻浮起一絲賭氣的笑容。


    在浴室裏等了那麽一會兒,手機剛玩完一盤小遊戲,浴室門便被敲響。


    關渡心髒跳的有些快,開了門,卻看到了林媽抱著衣服站在了外邊。


    關渡一愣,聽到林媽說:“小姐快洗了澡準備下來吃飯吧,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可樂雞翅。”


    關渡接過林媽手中的衣服,被動的點了點頭,關上浴室門後,有些氣餒的將衣服往旁邊座椅上一扔。


    客廳,在黑棋與白棋分別占滿角落之間的中位後,在秦晴險些在關穆州的圍剿中逃生時,卻聽到他電話再度想起,關穆州此次將棋子往桌上一放,起身接過了電話。


    他問:“衣服沒收到?”


    關渡說:“我要你送。”


    關穆州拿著手機的指尖有些緊:“你有完沒完。”


    關渡說:“沒完。”


    說罷,這次倒是她先掛了他的電話,關穆州看著手機那邊的一陣陣忙音,蹙眉。


    而此時,二老正好從花園裏澆完水迴來,重新坐迴了沙發處,關海慶還有模有樣的看了看他同秦晴一起下的棋,道:“不錯,這一塊眼是做活了,倒是想看看接下來的局勢。”


    隨後,二老看著還站在遠處看手機的關穆州,喚了他一聲。


    關穆州收起手機,重新坐迴了位置上,可剛走到沙發,手機便來了第三個電話,關穆州按掉電話,秦晴雖沒看到,麵上卻已存疑。


    關穆州麵不改色的對二老開口道:“醫院打電話來了一趟,說要加急改一篇文章,棋我就不接著下了,你們繼續。”


    說罷,他便利落的離去,上了二樓,李汝因愣愣的看著離去的關穆州:“這?”


    秦晴看著他的背影,眸中多了些浮想聯翩,可是那又怎樣,她就算清楚所有東西,有些不成形的猜測,她還能怎麽樣?


    “我來同你下吧。”


    最後,關海慶還是坐到了關穆州方才的那個位置上,拿起他手中的白棋,可秦晴已經心不在焉,一下子便落敗,心中的屈辱感再次油然而生。


    原來林瑤從前對她說的不錯,那女孩,像個妖精,平日裏不僅會出言讓你下不了台階,更會做一些事情讓你內心難堪。


    即便她同關穆州是個‘協議婚約’,她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關穆州先去了關渡房間一趟,隨手撚了件睡裙,再給她拿了條浴巾,敲了敲她的浴室門。


    關渡圍著浴巾給他開了門,門後的她發絲仍舊滴著水,想來是洗了頭發,且有一陣撲麵而來的香氣,關渡看到眼前人,這才笑了一聲,像是很開心的模樣。


    “是不是打擾你跟秦小姐的棋局了?”關渡問這話時,臉上有些狡黠。


    “你的目的達到了,穿好衣服就出來吧。”關穆州將手上的東西丟給她,態度不大好。


    關渡接過,隨手翻了翻,道:“文胸呢?沒拿過來。”


    關穆州看著她,輕嗤一聲:“你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你不就喜歡這樣的嗎?”關渡說。


    “何以見得?”他問。


    “你們男人都一個樣,不管表麵上裝的多正經,心裏都不知道怎麽變態了,你從前一個接著一個的女朋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你為何會在s市跟齊鳴一同開了家夜總會?”


    關穆州本還想挑逗關渡幾番,見她提起這番事,唇角便陰了陰:“你知道了?”


    “上次就知道了,關穆州,你還真的挺厲害的,你在s市開那樣的場所,做那種不正經的事,爺爺奶奶知道麽?”


    關穆州看著她臉上的水珠滑落至鎖骨,一言不發,目光是有些赤裸裸了,還曖昧的要燃燒起來,關渡心裏跳的厲害,麵上卻要裝著正經的模樣。


    “怎麽,你想威脅我?”關穆州卻隻是看著,赤裸裸盯著,並沒有對關渡做任何出格之事。


    盡管在關渡心裏,他即便隻是一個眼神,就足夠讓她怵了。


    麵上不怕,那也隻是麵上的。


    “不是威脅你,是想握住你手上的一個把柄。”關渡輕聲說完這句話,便伸出手將關穆州拽進了浴室內,將門僅僅一關,隨後將身子貼了上去,抱住他。


    動作太過猛烈,他背抵著牆,下意識的護住她的腰,可是這是浴巾不是浴袍,稍微一動作便往下滑,肌膚膚都幾度曝在了外邊,關穆州微眯眸,將她的浴巾往上攏了攏。


    她在他耳邊道:“握住你的一個把柄,等你以後做了什麽我不喜歡的事,我就拿這個把柄出來挾持你。”


    說罷,眼眸中便摻雜著亮晶晶的東西,定定的看著他,好像在示威一般。


    關穆州眉間微挑:“聽著好像不錯,我等著那一天。”


    關穆州想將關渡放下身來,想將她身體扶正,關渡卻不依不饒的纏住他:“我的氣還沒消。”


    關穆州問:“什麽氣?”


    關穆州話音剛落,關渡便重重的往他唇上咬了去,關穆州頓了兩秒,便反客為主,轉身將她抵在門後吻著,手下意識用力的扶著關渡的腰,卻在此感受到了她腰肢的纖細和滑。


    關穆州的吻也算粗暴了,他從前對關渡從來沒這麽粗暴過,這次也像是在發泄著什麽似的。


    是了,關家二老有多‘專斷’,即便自己同秦晴真的是協議婚禮,在真相大白那天前卻也不一定過得了二老那關,關渡以為他想請秦晴來家裏嗎?和從前一點都沒變,關穆州被二老壓抑的也深,大事上,根本不能自己做主。


    關渡都不知道關穆州今天是怎麽了,自己的腰處傳來陣陣疼痛,才知他捏的有多用力,同樣發痛的還包括隔著很薄的浴巾胸口,關渡唇邊溢出微弱的聲音,關穆州這才放輕。


    在關穆州正要離開她的唇時,關渡傾上前立馬反咬了一口他,咬在了下唇,比剛才更加用力。


    深到立馬就留下了不重不輕的印子,見關渡狡黠一笑,關穆州這才用手碰了碰傷口,聲音嘶啞道:“胡鬧。”


    “痛就對了。”關渡說:“也讓你嚐嚐你這些天給我的感覺。”


    他狠狠的捏了把她的臉,把她扯的生疼,眼淚星子都要出來時,他再度吻了上去,直到這剛一吻上去,比剛才還要重。


    可就在這時,一樓的聲音突然傳到了他們二樓的浴室:“下來吃飯了,小渡,穆州!”


    是李汝因的聲音,不過太過於大,像是扯著嗓子喊的,穿透力也過於強。


    便是這麽一聲,讓關穆州清醒過來,方才眸中的迷亂一下子消散,將她微微隔開,都不忘了將已經掉到地上的關渡的浴巾拾起來給她披上,一攏。


    隨後道:“穿好衣服出來。”


    關渡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笑了一聲,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被他方才捏紅了的腰,現在用手碰一碰,還有痛感。


    還有脖頸處的些許印記,哪有普通情侶訴說的那麽甜蜜,不過就是紅腫罷了。


    她穿好裙子,出了門,再下樓,關穆州已經同秦晴坐在餐桌上等她了,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果真有她最愛吃的幾樣。


    關渡胃口不錯,上了桌便動筷,關穆州倒是沒急著動筷,看著關渡像一隻餓了許久的兔子一樣一個勁的往嘴裏塞東西,不輕不淡的叮囑了一聲:“慢點吃。”


    隨後倒了杯水向她推過去,關渡看了他一眼,喝了口水,李汝因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時,放在了秦晴麵前,道:“這最後一道菜是我做的,小秦嚐嚐。”


    秦晴點了點頭,忽略掉方才關穆州同關渡的互動,夾了那道菜送入口中,說:“好吃,伯母。”


    “好吃就好,好吃就多吃些。”


    秦晴坐著的是林瑤從前坐過的位置,關渡看了不僅心中有些感歎,其實同樣是兩個相貌不錯的女子,關家人對她們卻是天地差別,還記得林瑤第一次來李汝因是如何立威的,想來想去,左不過是因為家世原因罷了。


    不過後來林瑤因為討好了李汝因,弄的李汝因對她態度都有些不好,那若是日後秦晴再對她有什麽意見,再對李汝因多言幾句,她要在關家怎麽辦?


    關渡攪了攪飯菜,突然就有些食不下咽。


    “穆州,你的嘴唇怎麽了啊?”


    飯桌正在寂靜吃飯時,秦晴突然拋出了這麽一個問題,讓在場的人的視線都移到了關穆州的唇邊。


    唇下有個不輕不重的印子,像是剛被咬的一般。


    關海慶掃了關穆州一眼,神態沒多大變化。


    倒是李汝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經人事的人似乎都猜得出是什麽,可是想想又不可能,這剛才好好下著棋還沒有呢,上去寫篇文章就有了,這又是怎麽迴事?


    關穆州掃了關渡一眼,眸中引著一絲笑,關渡心慌,這單獨挑逗關穆州她敢,可是當著這麽多人麵她便有些發慌了,不過若是此時反常會更加明顯,於是她也將臉上表情換成了一副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的模樣。


    “大概是被蚊子蜇的。”關穆州淡然的迴答了這個問題,似乎覺得根本沒什麽大不了。


    李汝因眼中還存疑,秦晴卻更加了然是怎麽一迴事,如果剛才還是猜測,那麽現在腦中都有了畫麵。


    秦晴拿筷子的手都有些不穩,不過她還是在唇邊浮起了笑容,對關穆州強笑道:“也是,夏天到了,有些討厭的蚊子是正常的,等會我們一起出去買點花露水和藥膏什麽的,我給你塗上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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