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牧秋見到陰仇起身,他嘴角輕輕一扯,攤手道。


    “嘭!”


    牧秋話語剛落,陰仇的身體四周頓時爆發出一片黑霧,他的身形瞬間隱匿其中。


    牧秋見狀,臉色一變,他手中巨劍輕挑,挽出一道弧形劍花,朝身後猛的一刺。


    噌!


    鋼鐵交織在一起的刺耳聲傳來,陰仇的身影在牧秋身後顯現。


    他雙手戴著墨黑色的手套,手套的材料頗為奇特,如紗布般柔軟,卻又如同玄鐵般堅韌。


    他左手抓過牧秋倒刺而來的劍尖,右手成爪,朝牧秋抓來。


    “雖然你對陣屍鬼三老時,一直使用的近戰,但是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近戰水平應該不及遠戰的一半。”


    蘊含森林殺意的聲音在牧秋身後響起。


    被黑霧包裹的的大手朝他後腦探去。


    強大的氣勢,令的牧秋後背隱隱生疼,如果被陰仇大手抓住,他頭顱瞬間便會被粉碎。


    當即他沒有半分猶豫,整個身體猛的前傾,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躲過陰仇這充滿殺意的一爪。


    然後沒有絲毫停止,腳尖劍氣匯聚,猛的一個上踢,踢在陰仇左手之上。


    手腕被踢中,陰仇抓隻劍尖的左手不由的一震,那束縛的力道弱了半分。


    牧秋見狀,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他持劍猛的向前朝陰仇胸口一刺。


    刺啦!


    劍身與手套摩擦,產生耀眼的火花。


    感受到劍身蘊含著的恐怖劍氣,饒是陰仇也不敢小覷,他連忙鬆開左手,雙手手掌張開,擋在胸前。


    嘭!


    劍尖與手掌接觸,發出一聲悶響,陰仇腳下一頓,硬生生的壓製住龐大的反震之力。


    他的身形猶如鬼魅般繞過牧秋手中巨劍。


    一爪探出,朝牧秋咽喉襲來。


    “還真成牛皮糖了!”


    牧秋見到一直與他近身顫抖的陰仇,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單手掐訣。


    “嗡!”


    光滑閃過,劍氣形成的壁障頓時出現在他身前。


    轟!


    一聲巨響,劍氣壁障在抵擋一息時間之後,瞬間碎裂開來。


    陰仇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冷笑,他大手一震,化爪為拳,朝牧秋胸口猛的一拳擊出。


    牧秋見狀,臉色不由的一變,陰仇這雙手套至少是極品靈器,否則不可能輕易擊碎他的劍氣屏障。


    他望著盡在咫尺的拳頭,猛一咬牙,伸出左手,硬生生的接了陰仇這一拳。


    隻是他匆忙的防禦,怎麽可能輕易接住陰仇這一拳。


    “嘭!”的一聲悶響,牧秋的身體應聲倒飛而起。


    後退至廣場旁邊,才堪堪穩住身形。


    牧秋眉頭一皺,將喉頭精血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


    就在這時,他眼中精光一閃,腳下一頓,朝旁邊閃去。


    他身形剛一閃過,一道墨色靈力匹鏈從他剛才所待的地方閃過。


    撞在身後的山崖之上,頓時碎石紛飛,山崖上竟是被這道靈力匹鏈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想借助反震之力拉開距離,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


    就在牧秋剛穩住身形,他身前一團黑霧驟起,陰仇的身影猛的在黑霧中顯現,帶著一道冷笑聲,朝牧秋暴掠而來。


    “真是煩人的蒼蠅!”


    牧秋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手中巨劍本就不適合近戰交鋒,而且陰仇的身法極為靈敏,就如同一個蒼蠅一般,到處亂飛。


    之前對陣屍鬼三老時,牧秋是以硬實力硬撼,所以才能做到摧枯拉朽。


    如今,陰仇表現出來的實力,與他相差不遠,同等實力之下,他手中巨劍在麵對手帶拳套的陰仇時,難免會落入下風。


    “陰仇不愧為陰月宮宮主,實力著實強悍!”


    “這算什麽,他的身外化身都還沒召出,現在隻不過大戰前的試探。”


    “光試探都讓這牧秋手忙腳亂,看來兩人的實力差距,有些大啊……”


    看到牧秋連連敗退,懸崖上看熱鬧的修士竊竊議論起來。


    之前牧秋以雷霆手段,抹殺陰月宮三大化神中期強者,他們本以為其在麵對陰仇時,就算不敵,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如今看來,陰仇倒是勝券在握。


    “爹,牧秋是不是要輸了?”歐陽雪神色複雜的盯著被陰仇壓製得喘不過氣的牧秋,衝朱雀殿主問道。


    “輸倒是不至於,這陰仇極為了解牧秋的短板,一直與他貼身纏鬥,如果繼續下去,他倒是必輸無疑。”


    “勝負就看他能不能與陰仇拉開距離了。”


    朱雀殿主目光如電,他觀察這場上的形式,沉聲說道。


    一旁的玄瑤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


    “本座一時疏忽,放任你成長至此,如今,將你的性命交出來吧,畢竟我兒是死在你手裏的!”


    陰仇瘋狂的進攻,讓得牧秋慌亂應對,就在這時,他抓住牧秋防禦的漏洞。


    右手拍開牧秋抓來的大手,旋即食指伸出,一指點出,蘊含著恐怖靈力的食指朝牧秋毫無防禦的心口襲來。


    “完了!”


    朱雀殿主臉色巨變,他抬頭看了眼空中翻騰的烏雲,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牧秋都快死了,父親怎麽還不出手,難道他真的沒來?”


    朱雀殿主壓下想要出手的念頭,深吸口氣。


    他與陰仇實力相當,就算現在出手,也不可能在他這一指下將牧秋救出。


    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在牧秋上陰月宮這種大事下,不會前來。


    他一定是藏在某處觀察場上的局勢,既然他不出手,那自己就沒有出手的必要。


    或許,牧秋還有著什麽底牌?


    就在朱雀殿主心思急轉時,那一指猛然落下。


    叮!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原本一臉勝券在握的陰仇,臉上笑容不由的一頓,龐大的反震之力讓他臉色一變,沒有任何考慮,他整個人立馬倒飛而起。


    退後五千米距離方才將反震之力卸掉。


    他緩緩抬起頭,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冰冷的盯著遠處的黑棺。


    牧秋的身影也在這時從黑棺後走了出來。


    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雙目微虛,透過密集的雨點,心有餘悸的盯著陰仇。


    剛才本是必死的局麵,還好他及時鑽進葬仙棺,利用葬仙棺仙器的堅固,生生的接了陰仇一指。


    身為仙器的葬仙棺,雖然目前還不能為他所用,但是,能隨意進出,對牧秋來說,已經很好了,因為葬仙棺的為仙界植物,尋常攻擊,想要摧毀它,無疑是癡人說夢。


    這就是牧秋敢隻身前來陰月宮的依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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