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不知名的火紅空間,一座直衝雲霄的紅色高塔,塔下密密麻麻的修士一臉激動的望著塔頂,此時塔頂漂浮著一團火紅色光團,光團的東南西北方位四個老者盤膝而坐,皆麵帶欣慰的笑容望著那光團。


    “葉嫻師妹真是我焚天宮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啊,短短數年就達到元嬰期。”一黑臉修士崇拜的看著那光團低聲道。


    “那可不,我聽師父說,葉嫻師妹可是先天神品火靈體,是最有希望將焚天咒修煉到第十層之人。”


    “據我所知如今就隻有大長老將焚天咒修煉到第九層吧?可惜從來沒見過大長老出手,真是很想知道那第十層到底有怎樣的威力……”


    “噗呲……你可真會說笑,以我焚天宮的實力,在這片大陸上還有誰值得大長老出手?”


    “我就隻是想想罷了……”


    就在塔下修士竊竊私語時,塔頂一老者突然開口道:“小兔崽子們,別看了,都滾去修煉,如今葉嫻丫頭衝擊焚天咒第十層,我等需要為其護法,宮內事宜就由離峰代為掌管,沒什麽大事就別來打擾我們。”聲音如宏,帶著靈力傳入所有弟子的耳朵裏。


    “是,大長老!”一身白衣的祝離峰略帶激動的拱手迴答道。


    “你小子的脾氣老夫知道,宗派交到你手裏我倒還是有點不放心。”


    “大長老,您不能帶著有色眼鏡看我啊,我平時為了焚天宮矜矜業業,整個青春都獻給了焚天宮,天地可鑒啊!”祝離峰見老者遲疑,一臉大義的說道。


    “哼,我看你整個青春都獻給水月庵那小尼姑了,你的天賦不比葉嫻那丫頭差,卻一天不好好修煉,老往那尼姑庵裏跑幹嘛,那靜慧老尼都已經給我說過很多次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焚天宮大弟子的份上,早就把你兩個狗腿打斷丟出去了。”


    老者的話剛說完,下麵眾弟子也是哄笑起來,想來這個大師兄和那尼姑庵的事早已人盡皆知。


    “咳……我這不是為了兩派之間的交流嗎……”祝離峰訕笑到。


    “交流個屁!”老者自然是不信祝離峰的說辭,笑罵道。


    “好了,焚天宮的事就交給你了,蘇雲丫頭,你們刑罰殿在旁邊協助監督離峰管理宗派,如果這小子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直接關你刑罰殿等我們出關再來收拾他,這次閉關時間可能有點久,我隻有一個要求,別把焚天宮給老子搞散了!”老者雖然語氣嚴厲卻是滿臉笑容。


    “謹遵大長老之命。”祝離峰身旁一女子上前拱手答道,旋即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祝離峰。


    “完了完了,這母暴龍來協助……沒搞頭了。”祝離峰聽到大長老的決定,拉長這一張臉,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都散了吧。”就在這時一身青衣,須發雪白的老者突然發話。


    眾人皆是點頭作禮,四散而去……


    ……


    明月當空,銀輝如水般灑下大地,夜風輕拂樹梢,帶走上麵的積雪,發出沙沙的響聲,伴著低吟的蟲鳴,一片祥和安寧。


    就在這時兩道流光劃過,帶著唿嘯的破空聲,破壞了這裏的寧靜和諧。


    這兩道流光正是牧秋兩人,見前麵的連綿大山,兩人停下腳步,牧秋雙目遠眺,輕笑道:“無月兄,這已是清虛門境地,還有半日便可抵達清虛門宗門所在。”


    一旁的南無月聞言雙手微微握緊,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牧秋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師父化神期實力,重鑄肉身對她來說應該不難。”


    點了點頭,壓下跳動的心,他平時話語不多,如今牧秋已經幫了他太多忙了,在南無月心裏早就決定以命相報,隻是這些他不用說出來,到那時候他自會這樣做。


    就在牧秋決定繼續趕路時,風向慢慢發生了變化,一股輕微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細節的變化讓他麵色微微一變,一股不祥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


    “好像出事了,你順著這個方向一直飛就能到清虛門,無月兄我先走一步。”不祥的感覺讓牧秋聲音有些低沉。


    南無月也察覺到空氣中那淡淡血腥味,點了點頭,他速度自然沒有牧秋快,之前是牧秋照顧他所以壓製了自己的速度。


    不再多言,牧秋雙手掐訣,化為一道流光朝清虛門方向全力疾馳而去,其速度盡然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時間慢慢過去,距離宗門也越來越近,那股血腥味漸漸變得濃鬱起來,就在牧秋到達山門之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怔住了,隨後雙眼漸漸變得血紅,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此時的清虛門護山大陣像是被強大的攻擊生生轟碎,宗門前淩亂的躺著清虛門弟子的屍體,鮮血染紅了石階。


    牧秋收起鏽劍,邁著雙腿,一步一步的從台階走上去。


    眼見一個個熟悉的麵孔,那一聲聲“牧秋師兄”仿佛還在耳邊響起。


    “小心一些,我感覺到一股非常強大的氣息在清虛門內。”這是荒靈突然提醒道。


    此時的牧秋恍若未聞,他顧自的走著,每經過一個弟子的屍體就從中抽取一份怨氣放入眉心。


    “牧秋!你瘋了嗎,這麽多因果你全部收入你的命魂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見牧秋的所作所為,荒靈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是他們的師兄。”像是在陳述,也像是在迴答荒靈,牧秋聲音有些幹澀,手上的動作卻未絲毫停止,麵無表情的說道。


    就這樣邊走邊抽取怨氣,這條階梯路走到盡頭時,牧秋的身體已被怨氣所包裹,渾身氣息如同那九幽之下的厲鬼。


    “瘋了,你這個瘋子!”此時的荒靈早已無語,隻是重複著這句話,劍修雖然修煉因果,但哪個不是小心翼翼,一些沒把握的因果都是避而遠之,唯恐沾染上。


    如今牧秋這種連敵人都不知道就主動攬下如此多的因果,也不考慮能不能承受得起。


    以他目前體內的怨氣,百年之內如果未能了結這些因果,恐怕會被怨氣反噬直接把靈魂都給吞噬,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做法在荒靈眼裏無疑是在找死。


    隻是牧秋對她的提醒恍若未聞,這讓她焦急的同時又有些氣氛,這傻子,值得嗎?


    就在這時牧秋臉色猛的一變,腳下一用力,朝遠處的山腰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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