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道不是嗎?”


    “你知道測靈石為什麽能測靈根嗎?”見牧秋臉上的得意漸漸消失,冷亦開口問道。


    “修煉乃逆天而行,吸取天地靈氣孕養自身,而吸收靈氣的速度決定自身的資質,凡人因為身體經脈閉塞不能吸取靈氣,所以無法修煉,偶有成長時無意打通的人,或者習武自行打通,這種人就是他們說的人級靈根,因為經脈是後天打通,所以始終會有缺陷,吸收靈氣的速度也是極為緩慢,而有的人出生經脈就是暢通無阻,這類人就極具修煉天賦,因為在胚胎時就吸收天地靈氣,和靈氣的契合度接近完美,所以地級靈根吸收靈氣的速度是普通人級靈根的十倍,而天靈根則是有大機緣身體經脈和靈氣契合度達到完美,所以吸收靈氣是地靈根的百倍之多。”


    冷亦放下手中的水壺,輕聲講解。


    “原來如此,那是不是因為測靈石內含靈氣,所以通過接觸者吸收靈氣的速度來測試出靈根的品質?”牧秋恍然大悟的道。


    “你還不算太笨,那你知道為什麽你一接觸測靈石,靈石就碎了嗎?”牧秋的迴答讓冷亦還算滿意,冰冷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


    “應該是因為我吸收靈石氣的速度太快,測靈石承受不住就碎了。”牧秋笑嘻嘻的說道,那副臭屁的表情又浮現在臉上,心裏想到:“還說小爺是個凡人,這不明顯的天賦異稟嗎?”


    “錯。”冷亦打斷了牧秋的幻想。


    “那是為什麽.....”牧秋笑容僵住似乎有點無語。


    “確實是因為吸收靈氣太快,但不是你在吸收,而是你身體裏的東西。”冷亦盯著牧秋眉心,淡淡的說道。


    “我身體裏?那是什麽東西?會不會害我啊?”被冷亦盯得有些發毛的牧秋怯生生的道。


    “我也不清楚。”冷亦攤了攤手說道。


    “或許等你以後修煉境界高了,自會知曉。”見牧秋沉默不語,冷亦接著說道。


    牧秋此刻心裏有點亂,本以為自己天賦異稟,誰知到頭來還是一個普通人,而且現在知道自己身體裏有東西,到底是好是壞還不清楚。


    “我不是沒有靈根嗎?還能修煉?”聽冷亦說境界高了自會知曉,牧秋一臉疑惑。


    “仙靈大陸修士無數,也不乏有以武入道後修為逆天的大能,這類人雖然天賦平平,但卻具有許多地靈根和天靈根都缺少的大毅力。修仙本就逆天而行,和天道搶機緣,空有天賦難成大器。修行天賦決定速度,毅力決定高度。”


    “師父的意思是我有大毅力?讓我以武入道?”牧秋問道。


    “目前來看是沒有。”對於牧秋的理解,冷亦有些無語,這世上怎麽又人臉皮可以這麽厚。


    “咳..咳...”看著冷亦鄙視的眼神牧秋有些尷尬:“那師父到底看上我什麽?”


    “你身上有一股讓我很熟悉的氣息,但很是微弱,我用盡全力才能隱約感覺到。我也不清楚是什麽,我感覺應該和我以前有關係,但三百年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而你或許可以讓我找迴記憶。”冷亦兩隻牽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迴憶以前的事讓她有些頭疼。


    聽到冷亦說三百年前,牧秋有些吃驚,眼前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麵容還是二十五六歲,修仙果然令人向往啊。


    看著牧秋怪怪的眼神,冷亦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聲音中沒有一貫的冷清,臉上有一絲紅霞,居然帶著撒嬌的語氣道:“哼,少見多怪,人家是女孩子,當然要在意自己的容貌了,你以為誰都像掌門師兄那樣一心追求境界,不在乎自己的表相。”


    看到冷亦嬌嗔的模樣,牧秋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隨即嬉笑道:“沒想到師父不僅長得年輕,還有顆少女心。這才是你的本來麵目吧,那你為什麽要在外麵裝作冷冷的樣子呢?”


    冷亦白了牧秋一眼,隨即說道:“我這樣子在那些弟子麵前還有威嚴嗎?再怎麽樣人家也是清虛門的長老,身為長老就要有長老該有的樣子。”


    “小子,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弄死你,不要不相信,你一個凡人在本姑娘化神期實力麵前,隻需一個眼神就能讓你煙消雲散。”


    冷亦收起表情,又變迴了之前冷冰冰的樣子,用幽幽的聲音威脅道。


    感受到話裏的寒意,牧秋縮了縮脖子。這女人說翻臉就翻臉,不好惹啊。


    “那師父,既然我沒靈根要怎麽修煉呢?”牧秋繼續問道。


    冷亦玉手一翻,一卷通體流光的玉簡出現在手裏:“這是小葉經,修煉入門的法決,你先拿去熟悉一下,”


    牧秋接過玉簡,入手冰涼,打開玉簡的瞬間耳旁響起喃喃的經聲:“天地者,乾坤之象也;設位者,列陰陽配合之位也......”牧秋瞬間入定。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黃昏下一少年坐於石凳上,手捧經書雙目微閉,唿吸均勻,旁邊一白衣女子手撐著下巴,一動不動的盯著少年,金色的陽光照在女子如凝脂般的皮膚上,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如花般美豔。


    “唿....”少年微微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


    “感覺如何?”女子微微一笑問道。


    “沒什麽感覺,就像睡了一覺。”牧秋撓了撓頭說道。


    “因為你經脈閉塞,吸收不了天地靈氣,所以修煉沒有什麽效果。今天就到這來,明天去你閔憐師姐那裏拿些輔助練氣的丹藥再試試。”冷亦早就知道會這樣,對牧秋說道。


    “那我住那兒?”牧秋收好玉簡,對冷亦問道。


    “你向東走那邊有一座竹屋,以後就是你的住所。明天我讓婷婷帶你去閔憐師姐那裏。”


    “那弟子告退。”牧秋情緒有些低落,朝冷亦拱了拱手道。


    向東沒走多久,一座竹子搭建的小屋映入牧秋眼前,屋內除了一張床和一套桌凳,再無其他東西,牧秋收拾好行李躺在床上,他拿出玉簡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本來以為天資過人,到頭來卻是連修煉都修煉不了的凡人,自己身體裏到底是什麽東西,才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師父卻說自己有熟悉的感覺。葉嫻妹子是否還活著,而那紅色巨塔又是哪裏。


    “唉....想不通,走一步算一步吧。”牧秋搖了搖有些疼的腦袋,有些煩躁。


    一絲倦意襲來,抱著玉簡沉沉的睡去。


    次日,牧秋和林婷婷來到一個小院裏,院內青石鋪地,一青衫女子坐在石桌錢,在擺弄麵前的幾株靈草,桌上放著一個古樸的藥鼎,鼎身絲絲流光環繞,一看就不是凡品。


    “師姐,師尊讓我帶師弟來拿些練氣的丹藥。”林婷婷俏聲道。


    “這位便是新來的小師弟嗎?師弟稍等,我這就去取。”青衫女子看了一眼牧秋,微微一笑,隨即轉身走進了屋內。


    聽到青衫女子的聲音,牧秋終於知道為什麽連大師兄都對這冷竹峰的大師姐魂牽夢縈了,此女生得雖美,卻也沒有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但從言談舉止可以感受到知書達理,看似柔柔弱弱,這種性格是道侶的不二人選。


    “怎麽,動心了?在清虛門喜歡師姐的人可以排到山門外去了。”林婷婷清冷的聲音在牧秋耳邊響起。


    “沒有,我不喜歡這種,我倒是對師姐你比較感興趣。冰山美人才有挑戰性。”牧秋轉身盯著林婷婷說道。


    “如果你想找死,可以試試。”林婷婷麵無表情,牧秋的話她完全不信。


    此時青衫女子從屋內走出來,玉手拿著一個小瓷瓶,遞給牧秋輕聲說道:“此丹名為清心丸,入定前服用一顆可幫你凝神靜氣,減少外界的幹擾。”


    “多謝閔憐師姐了。”牧秋雙手接過瓷瓶,對青衫女子道。


    “既然是第一次見小師弟,我應該送你點禮物,可我素來喜靜,不愛那些凡物,能拿得出手的也隻有這個儲物戒了。”青衫女子玉手一翻,手心出現一枚的戒指,戒身通體墨黑,刻有些許紋路。


    “師姐這可是你花了三個月才煉成的,送給他豈不是浪費了。”林婷婷看了看青衫女子手中的儲物戒輕聲道。


    青衫女子也不多話玉手一點,一滴血從牧秋指尖飛出,沒入戒身,隨即儲物戒化作一道流光纏繞在牧秋的手指上。


    牧秋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入手冰涼,感受到戒指和自己有種親切的聯係。


    “這戒指已經認主了,現在你體內沒有真元所以無法操控,等你達到練氣期就可以使用了。”


    牧秋知道這戒指價值不菲,對閔憐抱拳道:“多謝師姐,我也不矯情,就收下了,以後師姐有用得到在下的盡管開口。”


    “對了,林子峰師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牧秋從身上拿出玉簪遞給閔憐。


    接過玉簪,閔憐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歎氣道:“哎.....他這又是何苦呢。”


    “師弟師妹,沒其他事的話你們走吧,我也要開始煉丹了。”閔憐對牧秋和林婷婷輕聲說道。轉身坐在石桌前繼續擺弄藥鼎。


    牧秋拱了拱手和林婷婷離開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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