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元彪眼見自己本命法器被擊的反震而迴,立時大驚,口吐鮮血急捏法訣,把青木印化迴原來大小。


    然而還不待他有所反應,一柄青色長劍伴隨劍光落於他的脖頸之處,深深寒意撕裂道罡嚇的他一陣冷汗直流。


    “掌嘴百餘,放爾活命!”憐風冷冷的說道。


    王元彪聞聽此話尚要有所言語,但見自己脖子卻是一涼滴滴深紅血液滾滾流了下來,再不敢有所言語,直接自掌耳光起來。


    半盞茶後,上官楓出了馬車對著那老者道:“你雖忠心,卻自持修為行兇、不分善惡,今日小懲望你和那王林好之為之。”


    那老者聽完話後卻是不發一言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隻因他本命靈器青木印受損嚴重反噬己身,體內更有一道劍氣與真元互衝金丹已是出現絲絲裂痕,道台更是不穩隨時有可能跌境的狀態。


    憐風見那老者退走後,迴頭望向落花巷一處閣樓,隻見那閣樓頂部之上站著兩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一位中年模樣一位少年模樣,隨後不發一言駕駛馬車向北玄街而去。


    春熙街,落花巷。


    一隊身穿黑色玄甲的城中執法禁衛來到此處。


    為首的那位墨色玄甲手握長刀的男子目光一掃地上鮮血,冷聲道:


    “以方才在春熙街感應的靈氣波動來看,那兩人修為應該皆在金丹境中期之上,這落花巷白家和剩餘幾個家族的強者定當有所發現才是,你們去周邊住戶和幾個家族一探,白家由本隊長親往一行。”


    一眾禁衛軍隊員昂然應諾:“是,隊長大人,頓時應諾四散探查而去”


    片刻後,那位墨色玄甲的隊長出現於白府正廳,一位長老陪坐於前不言不語,一刻間後正當那墨色玄甲的男子漸感不耐正欲起身之時。


    隻見一位白衣飄飄的中年男子慢慢悠悠進入了正廳,其後跟著一位同樣白衣的年輕少年,若是憐風在此定當認出這兩人就是那閣樓之頂的兩人,隻見那男子對著那正在喝茶的墨色玄甲的男子道:“不知蘇隊長大駕光臨,白某有失遠迎,還望蘇隊長恕罪。”


    “哼,白亭山,我之來意你應該清楚!方才在這落花巷爭鬥之人你當有所感應,為何不曾阻攔?莫不是將南風城戒律不放在眼中?”墨色玄甲的蘇隊長冷然說道.


    “無禮之徒,我等以禮相待,你竟直唿家主名諱,好你個蘇三屠,莫不是以為你當上了巡查司執法隊長之後,就能在我白家如此囂張跋扈?”一旁不曾言語的長老頓時大怒,起身指著那蘇三屠鼻子大罵道。


    “三長老,無需動氣,蘇隊長這是發現有人竟敢公然在他之轄區爭鬥,又尋不到蹤跡難免心有火氣,來我白家求援來了,隻是蘇隊長這頂無視城中律法的大帽子,我白某人可擔不下,畢竟此非我之職責。”白亭山麵帶笑容的說道。


    “哼,白亭山,閑話休提、那爭鬥雙方是何人,望你如實相告!”蘇三屠語帶威脅的說道。


    此話一出就連白亭山身後的少年都是臉色一冷正欲開口之際,白亭山對他揮手示意,然後對著蘇三屠說道:“那爭鬥雙方是何人我確實不知,不過那兩人爭鬥時,有一人似乎施展出了一枚數丈大小的青色法印,好像是王家一位金丹境後期長老的本命法器。”


    那蘇某就不在此打擾白大家主了,一握刀柄冷然而去。


    “三長老,你如何看待我們這位近期高升巡查司執法禁衛隊長。”白亭山對著三長老白盛文笑著問道。


    “家主,先前是故意晾著此人?但觀此人不過一刻間的功夫,就如此惱羞成怒進退失據,剛剛升任春熙街執法隊長就敢來我白家大放厥詞,如此有勇無謀之輩,何需我等憂心!”白盛文皺眉迴道。


    “哈、哈、哈哈,三長老,過於貶低此人了,我們這位蘇隊長剛剛破入神機中境,又背靠錢家這顆大樹,而後通過錢家一番運作晉升南風城巡查司十大執法隊長之一,人生三大喜事,難免春風得意目空一切。”白亭山大笑道。


    “父親,為何要放任此人,在我白家如此目中無人。”白千鈞疑惑的說道。


    “不如此,怎能讓錢家這些發死人財起家的黑心鬼,觸一觸我南風城霸主的眉頭。”白亭山麵帶冷笑的說道。


    白千鈞對著白亭山問道:“父親,認識那馬車上的男女?”


    白亭山道:“那少年吾未曾猜出其身份,但是那少女我卻見過一麵,正是與為父名字一樣帶有山字的那位郭家巨嶽、郭家家主的女兒,天生水係道種難得的修道奇才,往昔為父還曾期許若你能與之結合,若成對你以後修行將有莫大助益”


    白千鈞傲然道:“我白千鈞之道峰,何須借由女子攀登!”


    白亭山與三長老白無言對視一眼後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白家麟兒。”


    南風城內城郭府鈴蘭閣,上官楓母親郭楓鈴生前在郭府的住所,鈴蘭草,花語寓意著幸福安康的意思,所以當初此閣建成之時郭青山的親自提名鈴蘭閣,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一生幸福,奈何蒼天無情。


    上官楓曾聽聞郭青山一說此閣由來後,就向郭青山提出了入住此閣的要求。


    郭青山對著他笑聲說道:“傻孩子,此閣自從你母親去世後就一直空著,一直為你所留著。除了一些住在鈴蘭閣的,其他院落的日常打掃的下人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以後這座閣樓便隻屬於你一人。”


    此後上官楓每次入城便住在這鈴蘭閣中,他時常會去他母親曾經住過的房間和留下過痕跡的地方帶著母親的畫像駐足思念良久。


    清晨時分,一襲火紅衣裙的郭彩兒出現在了精雕細琢的朱紅色五層樓閣門前,對著門前的憐風、雪兒說道:“憐風姐姐、雪兒姐姐,楓哥哥可起了嗎?”


    雪兒對郭彩兒施了一禮後說道:“公子,正在月台修煉煉化晨陽之氣,還請彩兒小姐稍等片刻!”


    不多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三人麵前,隻見其人身著玄白二色錦衣長衫、腰間金穗係著一枚紫雲玉佩、頭帶玄冠氣宇軒昂,不是上官楓,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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