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戎見莊柳綠莊大美女十分暴力,一言不合就磨刀。嚇得趕緊捂住嘴。過了一會兒,見她隻是磨刀。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賤勁又上來了。


    趙戎突然大喊“狼來了,快看洞口。”莊柳綠果然迴頭去看,隻是洞口空空如也,才知道上當受騙。說道“你信不信我真割了你?就算不割你舌頭,割你一個耳朵,教主是不會責怪我的。”


    趙戎“唉,我知道娘子你,刀子嘴豆腐心,還好那個暴力狂沒在,要不然他真敢割我耳朵。那個紫煙幹嘛去了?”


    莊柳綠說道“她去聯係教主了”


    趙戎奇道“你們教主抓我幹什麽?”


    莊柳綠緩緩說道“我們教主愛惜人才,網絡了各種精英人才眾,你像這銅鏡顯人,黃符顯字,油鍋取物都是這些精英人才經過反複試驗,才在教眾中推廣試用的。我們教主說像你這種人,如果加入我們那麽我們紅衣教謀取大事指日可待。”


    趙戎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管這些叫精英人才?我看你們紅衣教不是人才眾多,是騙子眾多,我的媽呀,你們教主腦袋得有多大的坑才找這種人當寶貝?”


    莊柳綠“哼”的一聲,雙手握著刀使勁在石頭人來迴蹭。趙戎噤若寒蟬,歎一口氣,太黃,太暴力了,太……唉我怎麽想到那裏去了。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趙戎又皮癢了賤兮兮的喊“狼來了,看真有狼。”


    莊柳綠又轉過頭去,還是什麽都沒有,拿著刀就朝趙戎紮過來“你這個騙子,看我不收拾你。”趙戎要是平時早跑了,可如今手腳都被綁的結結實實,隻剩了一張嘴。他隻好討饒“姐姐我錯了,我錯了。別別,”見莊柳綠隻是嚇唬他才說“我隻是做個實驗。”


    莊柳綠奇怪道“做什麽實驗?”


    趙戎說“把鳥關在籠子裏,底下放隻貓,貓一抓,鳥就嚇的撲棱撲棱翅膀,貓再一抓,鳥還是會嚇的撲棱撲棱亂飛。”


    “為什麽。”


    趙戎說道“我就是想看看,鳥被嚇幾次,會不再害怕,還是一直害怕直到嚇死為止”


    莊柳綠若有所思的說“有道理。”然後怒道“你敢說我是鳥人?”


    趙戎把臉一捂,“我的天啊,我可沒說你……”隻見他一臉驚恐的指著門口,“狼,真有狼。”


    可是這次莊柳綠卻不再迴頭“收起你的小伎倆吧,我不會再信你這個騙子了。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


    趙戎還是大喊“姐姐,我錯了,真有狼,而且不是一隻,是一群。”


    莊柳綠還是不信“你還別說你這個騙子演技越來越高潮了啊,臉色怎麽都白了啊,你是不是又發明什麽道家的法術了?要是普通的小姑娘啊,肯定被你給騙了。唉,越來越像,白的都發紫了。哈哈。”


    說著忍不住迴頭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狼,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得有上百頭。雖說是聖女,可到底是普通的女孩,他一下慌了神。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狼,已經鑽進洞來。朝著她撲了過來。此刻莊柳綠已經嚇傻了,她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趙戎衝著她大喊“跑啊,等什麽啊。你醒醒。”


    莊柳綠這才迴過神來。往右麵一側身堪堪躲過。


    趙戎又喊到,“拿火把燒他。狼這畜生它怕火。”莊柳綠拿起火把,衝著那頭狼就是一陣猛打猛砸。那頭狼被這一通王八拳給砸的一陣哀嚎倉皇出逃。


    但走到洞外卻不走了。圍著洞口轉了起來。莊柳綠逃過一劫,拿著刀衝著趙戎走過來。趙戎大喊“我靠,不是吧,外麵那麽多狼,還沒卸磨你就要殺驢?”


    刀已經衝著他過來了“別啊,我還有利用價值,別殺我啊,我還是個處男呢。”趙戎一邊喊著,一邊閉上了眼。


    突然他的手腳感覺一鬆。再一看原來不是殺自己,而是用刀給自己鬆綁。他嬉皮笑臉的說“我就說娘子,舍不得殺我。”


    莊柳綠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滿嘴花花,你逃命去吧。”


    趙戎訕訕一笑,“往哪逃啊,洞口都堵著呢。”他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筋骨。四處轉了轉,“你們倆真是腦袋有坑啊,選個什麽地方不好,非選個狼窩藏身,被你們害死了。我轉了一圈發現,洞裏有些幹草,我們把火點著希望能把他們嚇走。”


    嗯,說幹就幹,兩個人把幹草排成一排,點上火。幹燥的草碰上火瞬間就熊熊燃燒起來。


    群狼看見火,不敢上前在外麵轉啊轉,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莊柳綠問道“狼走了?”


    趙戎扒著頭向洞外看,少了幾匹,可是大部分還在那裏等著。趙戎暗暗叫苦,這可怎麽辦?訕訕走迴洞裏,望著莊柳綠滿是期待的眼神,無奈搖搖頭。


    莊柳綠心有不甘,“我看看。”


    她走到洞口看見走掉的那匹狼馱著一個前趾短小的狼走了過來。


    跟趙戎喊道“你看,那匹狼馱著他媽來了,看樣子他媽是個殘疾。哈哈,他們是不是害怕了,準備搬家了?”


    趙戎聞言上前去看“他媽?我靠,那不是他媽,那是狽,那是狽,我們完了。”


    莊柳綠不解,“一個殘疾的狼有什麽好怕的?”趙戎說那不是殘疾的狼,是狽,狽是傳說中的一種似狼非狼的獸,也有人說他是狐狸和狼的後代,他的前肢短小不能正常行走,需要兩隻狼駝著他走,別看他行動不便可是他極其狡猾,狼就已經很聰明了,可是,狽是狼的軍師,狼族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就會去把狽請過來,狼現在跨越不了火堆,肯定是把狽請過來,請教他了。我想一會兒狼就會想到滅火的方法了,到時候我們倆就會變成狼的晚飯了。這有句話叫狼狽為奸,你聽說過吧,他們相互配合,一個獲得了行動能力,一個能獲得大量的食物。”


    莊柳綠聞言,如墜冰窟。這可怎麽辦啊。


    趙戎默默搖頭,“能怎麽辦?等死吧。不過這狼真邪性,按說他見了火,挨了打就該走了,今天怎麽不走啊?”他舉著火把繼續在洞裏麵摸索。過了一會兒他不禁大喊“娘子快來看啊,這兒,這兒是不是小狼崽子?”


    莊柳綠過來看。“是啊,小狼,我們占了狼窩,還是有小崽子的狼窩,難怪那些狼會想盡一切辦法,攻擊洞裏麵,要是我孩子被抓了,我也會不擇手段的,去殺了他。”


    趙戎舉著火把,忽然感到一絲涼風,有涼風就有出口。他伸出手,閉著眼睛感受,涼風吹來的方向。趙戎一指前麵的方向“往那邊,走。”


    這時候看見狼已經衝進了洞裏,隻見那些狼走到火堆邊,抬起腿就開始撒尿,一匹完了又來一匹。剛才還熊熊燃燒的烈火,在淵源不斷的狼尿,衝擊下,火焰漸漸弱了下來最後,幾近滅火。


    趙戎拉著莊柳綠就往裏跑“我說吧,狼狽為奸,狼狽為奸,沒想到狽這麽聰明。竟然想到用尿滅火。”


    轉眼間火已經被滅了,狼群撲了進來,趙戎他們的路也到了盡頭,一看前麵頭頂上有個洞口,趙戎一指“上。”


    莊柳綠搖頭“上不去。”


    趙戎往下一蹲,讓莊柳綠踩在肩膀上,可是她還是不肯,說道“你自己逃吧,我已經走不動了,上去了,還是逃不過狼群的追擊。還不如在這裏拚一下。”


    “我的姑奶奶,你就上吧。走一步算一步。別管以後了。”


    莊柳綠一咬牙,踩在他肩膀上使盡力氣爬了上去。待她爬上去,狼群已經近了,她趴在洞口邊,看見趙戎正揮舞著火把,阻擊狼群的襲擊。把手伸下去,“快抓住我的手,”


    趙戎把手伸上去。莊柳綠拉住他的手,死命往上拉,可是狼已經到了趙戎的腳下,趙戎用腳踢打幾下,眼看是逃不過了。對著莊柳綠大喊“你鬆手逃跑吧,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跑不了。”


    莊柳綠搖頭,“我不想欠你的,你這人雖然滿口花花,心地倒還不錯,不應該死在這裏。”


    趙戎說“臨死了,我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有個朋友叫柳景生,在炎城縣,將來你告訴他,我在這裏死了。”


    莊柳綠搖頭“你自己去告訴她。你的身份我早已經知道。”


    說完一用力,竟然生生的把趙戎從洞口裏麵拉了出來。


    隨著趙戎被從洞裏拉上來,趙戎兩人,躺在洞口,喘著粗氣。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湧上來。趙戎迴頭趴在洞口看,那頭狼還在拚了命的往上竄,好在洞口較高,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來。


    躺了一會兒,兩人開始作找下山的路。走了一段,趙戎說道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有些怕你。”


    莊柳綠說道“怕我殺了你嗎。”


    趙戎說道“我也不知道。一見你就害怕,也許怕老婆就是這樣吧。”


    莊柳綠白他一眼“登徒子,才剛剛脫離危險就又滿嘴花花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給綁起來,堵上你的嘴。”


    趙戎嘿嘿一笑伸出雙手“好啊,我就喜歡這個調調,你綁吧,不要憐惜我。來吧。小皮鞭,辣椒水,我都能承受。”


    莊柳綠四下看看,沒有繩子,隻能用眼睛鄙視他。用不迴答作為武器,懲罰他。就那麽一直往前走。


    趙戎又問道“娘子,這是哪裏啊?”


    莊柳綠迴答道“馬陵山。你能不能不叫娘子,我還沒出閣呢,讓人聽見了,將來怎麽嫁人?”


    趙戎說道“那天光天化日的咱們在飄香苑可是洞過房的。你怎麽翻臉不認人了啊。”


    接著又問道道“馬陵山?不是炎城縣麽?怎麽又迴來了。”


    莊綠柳說道“不把你抓迴來,怎麽跟教主複命?”


    趙戎又說道“剛才你說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啊,我的皇太孫殿下”


    趙戎心道,一出宮三年了,很少有人能認出他來,因為離京城長安很遠,而且他的作風行事也不應該暴露身份啊。


    “你怎麽知道我身份啊,莫非你暗戀我?偷偷打聽我的消息。紅衣教上下都知道我的身份麽?”


    “瞅你張的多帥。”


    莊柳綠一臉嫌棄的看著他趙戎自信的摸摸臉“唉,長得帥沒有辦法,本人身無長物,唯獨對這臉比較滿意。這輩子也就指望這張臉活著了。”


    這時候,莊柳綠掏出那把刀來又開始摸索。


    趙戎鬱悶,“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動不動就掏出刀來。”


    莊綠柳悠悠說道“皇太孫殿下,你與我有殺父之仇,你可記得?”


    趙戎“唰”的跳出去老遠,“莊姑娘,這玩笑可開不得。你姓莊我姓趙,咱倆八竿子打不著。”


    莊柳綠冷笑“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父親死於你的刀下,我柳家滿門四十三口都是被你所害。我能被人拐賣進了青樓。那種地方也是拜你所賜。我之所以活著,就是每天都用這仇恨提醒我,大仇未報,我不能死。我甚至於發誓,誰能替我報了仇,我就嫁給誰。”


    “啥?啥?啥?拜我所賜,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趙戎已經無語了。“別鬧啊,我還小,經不起你這麽嚇唬。”


    莊柳綠搖頭,在身上來迴摸索,拿出來一個紙筒。從裏麵抽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


    趙戎一眼就看到上麵寫著“追殺令”,上麵畫著自己的頭像。他的心中思緒良久,想起來三年前,綠柳山莊和玄冥教對於自己的劫殺。


    想起來客映月和謝晚潁這對苦命鴛鴦。想起來,謝晚潁曾說過冀州的臥龍崗那個神秘組織,他的腦袋跟演電影一樣過了一遍又一遍。


    想不到黑衣衛隊殺死的綠柳山莊莊主柳文通還有個女兒。可是自己並沒剿滅綠柳山莊啊。自己的命都顧不過來,哪還有空去殺別人啊?


    看著莊柳綠通紅的眼睛,不,應該是柳姑娘。他歎息一聲“原來是綠柳山莊莊主柳文通的大小姐,失敬失敬。我真是笨啊,莊柳綠,綠柳莊,都分不清。”


    莊柳綠冷聲道,“你終於想起來了?”


    趙戎說道“首先,你要搞清楚,殺你父親的人,不是我,我也沒那個本事,然後你父親是接了臥龍崗一個組織的追殺令來刺殺我,這是一樁買賣,是買賣就有陪有賺。綠柳山莊幹的就是殺人越貨的買賣,過的是刀頭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他早就該知道自己有栽了的一天。而我恰好就是那個讓他栽了的人。最後,我作為被害人,正當防衛。一沒有追究你們綠柳山莊的責任,二沒有派人對你們進行斬草除根的行動。至於你們自己平時作惡太多,被仇家所害,我隻能說善惡終有果。”


    莊柳綠雙眼朦朧,不能不說趙戎說的有道理,如果爹爹不貪圖這一單的巨大誘惑,怎麽會造此橫禍。如果爹爹平時做的是正經生意又怎麽會有仇家上門?自己又怎麽會深陷泥潭?難道自己這幾年是恨錯了人,報錯了仇?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越想越不是滋味,終於她下定決心,提刀就向脖子抹去。說時遲那時快,趙戎什麽也顧不得,直接用手抓住了那把匕首。


    趙戎幾乎是用吼的說道“你大仇未報,你死了還怎麽報仇?”


    莊柳綠滿是淚水,“找不到仇人,報不了仇,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趙戎說看他梨花帶雨,心中不忍,說道“你的仇,我替你報,你去冀州臥龍崗等我,我解決了這邊就去那裏,幫你報仇。”


    莊柳綠說道“好,如果你幫我報了仇,我便終身跟著你,做妻做妾也好,為奴為婢也罷。”


    趙戎擺擺手“不用不用,去哪裏也是解決我多年的疑惑。”


    莊柳綠盈盈一拜,“我教教主對我有救命之恩,將來請你不要傷他性命。”


    趙戎奇道,“對了,你說你被賣妓院又是怎麽加入紅衣教的?”


    莊柳綠說道“我父親死後,綠柳山莊被一夥蒙麵人闖入,殺了我家家人,燒了綠柳莊,又把我賣進青樓,就在我尋死之際,孫教主把我救出火海,教給我琴棋書畫,還有武功,讓我做了聖女。負責的東海郡的教中事物,我為了方便隱藏身份才藏身在飄香苑。”


    趙戎點頭,“這孫於吉也有做好事的時候啊。好吧我答應你了,如果將來有一天他落在我手中,我饒他不死。”


    莊柳綠又是一拜,“既然如此,我們便就此分別吧,我去冀州等你。”


    趙戎點頭,“好就此別過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已經走出幾步的莊柳綠迴頭莫然一笑“柳如眉,我叫柳如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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