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嶄新的一天,孫權趕著牛車拉來磚,卸在大門外南院牆外。柴振幫著搬。孫權說,“二爺爺,我來搬快著呢,你歇著。”柴振:“權小子,小看你爺爺。我也搬得了。”“你家準備蓋幾間房?” “我也不清楚,我爹讓幹啥我就幹啥,其他我不想。”“嗯,操心累,不操心睡一覺就好。”“二爺爺,你家吃的菜,我家都沒有,有種子沒?如果有,讓我也種些!”“嗯,你平安嬸子留著呢,明年短不了你家的。” “家樂在外跑,到的地方多了,見到的也廣了。遇到好東西買迴來,這不就過的好了。”“年輕人,趁年輕多出去走走,見世麵!”“我爹就不給我說這些。怨不了家譽比我知道的多。” “也不知道我爹考個秀才有啥用。”卸完磚,孫權又去拉。這會李廣出來,柴振說,“大侄子,你準備在哪蓋房,地址看好沒。”“我給你說個地方你看行不?”你看咱們口往東是不成咱家要擴,往北也不成,往南到可以,往西也可以。我想著,你往西靠沙灘近,沙灘以迴和咱家房子一排,可以占很大麵積。如果在咱家路西緊挨著也行。就是西麵受限製。你看好你選吧。李廣想,緊挨著路西不錯,家裏種地就小,往北擴……“二伯,緊挨著路西能往北擴嗎?”“能吧?”“我給你問問村長。” “這裏也行。”走迴家吃飯。


    吃過早飯,柴振把老四叫進屋裏,“家譽,樹大招風 ,這道理你可懂 ? ” “ 不懂也沒事,你現在挖土,往正西挖,挖到一定深度,就不要挖了,隨後咱自己挖,挖地道,給咱自己家留後路,但你不能讓別人知道,爺爺隻給你自己說了 ,記住爺爺的話,去吧。”老四趕牛車拉土走了。家賀今天不拉鋸和李東一起拔麻稈。女人們收白菜,都用筐往迴挑。都擺在靠北牆邊。柴振去看地上種著的香菜,長勢好,綠油油,天冷有的葉子變紅。長粗了,大了。蘿卜紅蘿卜也活了。還有些埋土裏了,明年種。韭菜也長出來,他把這片草扇都晾開,天好。


    他在想自己家往東蓋蓋。地下屋子自己家人挖。先蓋上麵,地下屋挖在兒子房後。


    快中午了,女人們都迴來了,白菜大的出得差不多了。她們要做午飯。李老太和茹娘燒火打鹵,吃麵條,媳婦去西屋擀麵條,三個女人擀。王敏,寶花,李茹,孩子柴振抱著。吃飯人多。一會王紅,馬梅,張倩,劉二妮領著孩子都來了。四個女人都下手擀麵。望望,睦睦找歡歡玩去了。天暖,孩子在院裏跑。柴老爹起來來了西屋。


    柴振說他兒子,“ 明天早起,迴祖屋燒香,後天動工蓋房,我看後天日子就不錯。下午撈麻。該撈了。”“寶花,你們女人下午撕麻批。家興去泡昨天的麻。這幾天李老太在家收了不少的麻,她都記這名字,他們隻掙工錢。柴振想這明天去祖屋迴來得合麻繩。三劈繩三十米長。“累。”


    李老太打了一大鍋鹵,炒肉倒入鹵中,放上蔥末香菜薑末,香油。留了一小鍋蘑菇炒肉給茹吃,孩子吃,柴振吃。。


    茹娘燒火拿碗,李老太煮麵,先給孩子吃,茹,爹吃。她們端進西屋。茹說:“讓孩子和爹先吃吧,我等一會。”李老太不願意,說,“你先吃,咱果果還得吃奶呢。”你不能和你嫂子比。李茹不好負娘好意,去吃飯了。柴振抱孩子吃。


    大家都迴來了,李老太和茹娘去煮麵了。一堆大小子一窩蜂進來。洗手吃飯,茹娘搗了辣椒蒜,放上醋香油和了一大盆子,拿勺放院子桌上。“誰吃誰舀。”小子們一聲不吭,吸溜吸溜埋頭吃飯。光窯上,挖土有三十人還有家裏人五十多口。擀麵條的累死了。可看到大家吃得歡高興的樣子也就沒什麽。感謝大家幫忙。不知誰說了一句,“死也知足了。”大家吃得飽飽的。三個老家夥替迴來吃飯,眼都冒紅光,一輩子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柴振說他們,“老哥們,不能裝老,幹吧,都會好起來。”走出家門去外麵看看。


    吃完飯。抽了會煙,這才走。


    下午,家興下水撈。柴平安抱,女人們洗麻,撕麻批。柴振去編草扇去了。李廣又去拔麻稈。家興撈出四五天的貨。把拔迴來的放入水潭裏,壓好。李老太給兒子放好熱水,拿出幹衣。家興冷死啦,洗完澡換上大棉襖。跑去西屋。小奶包看著伯伯滿頭濕乎乎。想著給他買一身連體雨衣。這樣就不冷了。大冷天的,有病了怎辦。她得準備感冒藥,咳嗽藥,消炎的,止血的,【雲南白藥】她意識到空間到藥房買了大包藥。還有中成藥。這才安心。


    她畫了一張包廂床,把圖紙給舅舅。李東一看就明白。準備給外甥女做。小奶包還畫了一書櫃。就是書架,能關門的。


    李東忙不過來,把家賀喊來跟他一起做。又跟爺爺說,“還需要木頭。”柴振放下手中活,去找村長,學堂做桌子還得伐木。還要晾曬幾天。村長忙得不可開交,這會在教大家怎樣泡麻有幾家自己泡。柴振說了之後,村長就去通知人,每家都得出一個人為村裏勞動又找了十幾人,去伐木。木頭源源不斷送來柴家。有人問,用這麽多木頭做什麽。李東說,“給學堂做桌凳。”


    今天要要去祖屋,柴平安早早起來,拿上李老太準備的供品,跟爹去了祖屋。柴振點上香,跪下,說,“我們柴家有老祖宗保佑,現在都有了幹勁,過的也好了,孩子住房緊,要動土蓋房,特意告知祖宗,保佑平安!!!”說完磕了四個頭,柴平安也跟著爹磕頭。”


    “走吧。”“平安去跟村長說一聲,“咱今天合繩子,”問他要合就來。“ 行。”


    柴振先迴來。把李廣叫住合繩。把柴新找來又找來倆個年輕人幹著。這幾天撕下不少麻皮。先合三劈繩,三十米長。幾個小孩子也來了。他們穿的綿綿的誰都不冷,就在屋裏待不住了。哥四個跑來跑去。村裏有很多人知道,都來看,柴振也樂意大家學。也有人上手幫著幹。


    孫權趕著牛車來了,好多人都來幫這卸磚,這裏熱鬧的人聲鼎沸。卸完車,孫權也上前看,他新奇的很,看著用的工具。他也不拉磚了,動手一起幹。年輕人多,幹得快。村長挑著擔也來了。看到兒子,讓兒子迴家在挑兩筐。他來合繩。


    。柴家合完已到下午,三劈繩子六十根,到天黑孫貴都沒合完,吃了飯又幹,出了二十八根,孫貴高興的就差沒跳起來,孫權趕著牛車來拉。


    柴家倉房滿了,搬進兒子屋裏草扇蓋上。麻杆把東牆堆滿了,燒火柴都有了。


    家裏晚飯也特別熱鬧,幹了一天的活,年輕小子們吃飯玩笑,高興得不行,李老太做的飯好吃。南瓜小米粥,發麵油餅,紅蘿卜鹹菜調的有味。人們吃得香甜!吃完飯又打鬧半天,這才走。老四迴西屋看閨女媳婦,身上髒沒法抱孩子。茹讓他先洗,換身幹淨的衣服。這些天都是老二媳婦洗衣服,沒一聲怨言,李茹也很感激二嫂。家裏人人都忙。老四隻能看看閨女,出去了。


    晚上柴振還是編草扇。李廣編筐。李老太去看了看她在院子裏種的菜,蒙上草扇


    柴平安去了農具屋,看看都有什麽家具,蓋房都需要什麽?他得去問問他爹。


    柴平安來到爹跟前,說,“明天挖根基,房子蓋哪片地?”“蓋東邊,規劃好。” “蓋成,四米寬,七米長。為一間屋。” “ 我一間,老三一間,孫子們也蓋出來吧,蓋四間,孫女也有。但孩子大些,每個孫子帶一小間,做書房。 ” “咋,你還想讓你的孫子,學你啊?!”不學無術,哼!對他兒子翻了個白眼,柴振小聲說。“蓋這麽多!”“你就沒操心,你孫女前幾天給李東畫了圖紙,叫什麽床,書櫃!” “我又去找了一趟村長,多砍些木頭。” “牆厚點,保暖。”別擔心錢,咱家錢夠花。再過幾天我再去一趟縣裏,賣賣這些繩子,還有餘。


    柴振看看兒子,說到,“ 咱也趕上牛車去縣裏,買青磚瓦,頂上鋪青磚,就那個人字形房頂,就不怕屋漏雨了。”


    一家人早早起來,村長也來了,在院中燒香,祭天地,柴振,村長,柴新量出屋子大小,標出記號二間一樣的。四間一樣的,四間套小屋,坐北朝南向。整齊一排。


    柴振動土,然後大家挖土,打地基。一些人去拉石頭,青石地基不怕水。孫權牛車也去拉了。柴振問柴東,“把家裏那頭牛也牽來。”套上平安叔家的車,鐵輪子那輛。這車套好,走得可好了,拉青石重,這輛車走得快。這次去縣裏,也趕上這輛車,看看打鐵的,能不能打出鐵輪子!


    在村長和全村人幫忙下,房子蓋起來了,都該上梁了,得等一天。這一天大家在家裏擴建南牆,往外加長五米。也在這一天該去縣裏了。到一個月,該去賣繩子了。又合了一次三劈繩三十米長,孫貴三十根,柴家八十根。這次去的人多孫權和孫貴拉了一大車。柴家去了兩輛牛車,把繩子都拉上。柴振,家譽。家賀,柴新。大家起了個大早出發了。


    一路順利,辰時就到了,他們把車趕去上次賣繩子的地方。柴振讓大家拿出幹糧吃東西墊墊肚子,讓柴新家賀去街上打聽哪有賣青磚瓦的?四人留下看車。等馬化,上次付定金的人。直到午時,馬化騎馬趕來,說,“讓老哥久等了。”我帶著人來,路上慢了。“柴振說,“你路遠,誰也不能保證幾時必須到,你今天能來我就很高興了。”說著柴振拿出水壺,遞上。“先喝水。”又拿出幹糧。馬話說,“喝水就行了,不餓。” 這會,馬化的馬車也到了。馬車上有一人下來。走到跟前,問“你就是賣繩子的?”柴振:“是在下。”“把繩子拿出來看看?”“好。”


    家譽和孫權,抬下一大筐。管家拿起一根看看,隻一眼,就知道是好東西。“好。”“馬教頭,怎麽談的價格?”馬化說,“二十米,二兩銀子一根。”已付定金,五百兩。說清楚了。馬化看向柴振說柴大哥,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將軍府管家,你這生意,今後就和他聯係。“好。”柴振看著管家,敝人柴振,有信認識將軍府管家,幸會幸會!!管家說,“我叫馬明。今後我們會經常打交道,柴老哥叫我馬明就行。”“好好。”老兒,我就喊你馬老弟吧!“行。”“ 咱就先談繩子吧。老哥這些繩子你來數。”“好!”倒出一筐。柴振說到有三種繩子,你看有三劈繩子二十米長,有三十米長的,有六劈繩子三十米長的,價格不等。看你要哪種?管家說,“拿出六劈繩子我看看。”家譽拿出來遞給管家。嗬。管家眼都亮了。這是捆大車的繩子“,好好。”“有多少?要了。所有繩子老哥數吧,我都要”。大家一筐筐抬下來。先數柴家的。後數孫家的。柴振數完了,說,“一共有,三劈繩子,二十米長的一百一十三根,三十米長的一百九十八根,六劈繩子三十米長的十八根。都裝筐裏了。馬管家說,“算算多少銀子?”柴振說,“三劈繩,二十米一根二兩銀子,三十米一根三兩銀子,六劈繩子一根六兩銀子。一共九百三十八兩銀子。”管家從身上掏出兩張五百兩銀票遞給柴振。柴振說,“上次收了五百兩定金,這次再拿四百三十八輛就行。”管家說,“拿著,餘下是下次定金。”柴振說,“馬管家這次不收,麻批不多了,怕做不出這麽多。”馬明拿出一張五百兩,遞過去。說,“餘下六十二兩,這總行吧!”柴振不好再拒絕,就收下了。“說到下月的這一天再來給。”馬明說“行吧。柴老哥是個認真人。”大家一起裝上馬車。馬明說到,“柴老哥筐子我們也要了。這次時間緊,下次請大家吃飯。”馬化:“柴老哥,我們走了,有機會我請你。”管家:“柴老哥,下次這繩子你有多少我們定了,都要,還是那句話,我們能來就算了,不能來看腰牌!”柴振趕緊說,好!“柴老哥我們走了。後會有期!”


    柴振和村長說,“ 這銀票咱找家錢莊換成小點的。”“嗯,大了不好花。再換點銀子銅錢。”四人等柴新家賀迴來,六人趕著牛車,去錢莊換了四張一百兩銀票,又換了銅錢銀子一百兩。


    又趕著牛車去了磚瓦廠,買了一萬塊瓦花了十兩銀子。滿滿裝了三牛車。柴振懷裏揣這銀票,村長抱著銀袋子,坐在牛車上。年輕人走一會坐一會。不到天黑就迴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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