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街區,繁華誘惑迷人眼。


    四輛越野車停到酒吧門口,二十來個短發漢子從車裏跳出,為首漢子膚色均勻,滿眼蓄滿智慧。


    一個漢子昂首道:“伍哥,查到這夥人平時就窩在這酒吧,酒吧沒少庇護他們!”


    虞小伍微微一笑,隨即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眾人進入酒吧,隨即三聲巨響,“嘭!嘭!嘭!”。


    酒吧頓時陷入慌亂,客人紛紛跑了出去,轉眼間,偌大的酒吧就剩一群嚴肅的漢子。


    “還不下來!”虞小伍輕輕一笑。


    “歡迎光臨!”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猶如雙掌托舉的水晶高台上,疤臉漢子隨著旋梯緩緩而下。


    他看了看嚴肅而來的漢子們,笑道:“我知道你們為誰而來!”


    虞小伍冷笑一下,“聶小凡你是見過的,你知道動了他的人要付出什麽代價嗎!”


    疤臉漢子繼續往下,他皺眉一笑,“我知道那女娃是找聶小凡的,我提醒過她快走,唉…雖然我提醒了,雖然她不聽,雖然不是在我的地盤出的事,但是我也有責任,伍哥放心,黃毛還有幾個窩點,我保證能找到他!”


    虞小伍搖了搖頭,“黃毛一個不行,我是要他們所有人!”


    疤臉漢子頓了頓,“是你的意思還是峰哥的意思?”


    聞言,其他漢子眉頭一皺,虞小伍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疤臉漢子笑了笑,“懂了,等我好消息!”


    “來都來了,哪能讓你獨去!”


    一個時辰後,在人們的熟睡中,黃毛等人被押上警車,這個繁華的夜裏,悄然間消失了不少“老鼠”。


    第二天,香山獨棟別墅裏,琴無心走出臥室,踏上花園的魚池走廊,她坐在藤椅上,看著紅鯉魚與綠鯉魚追逐嬉鬧,自語道:“這世界上真有那麽像的兩個人嗎!”


    不一會兒,她穿過迴廊,來到別墅二樓,看了看臥室緊閉的房門,眼珠一轉走了過去,玉手搭在門把上輕輕一扭,房門紋絲不動,她笑了笑,隨即敲了敲門,“聶瀟!”


    房間內,聶瀟猛地起身,“在,在的!”


    琴無心撇了撇嘴,“還挺警惕,起床,按計劃得去找陳峰了!”


    不一會兒,房門緩緩打開,聶瀟衣著整齊地走了出來,他看著她嬌媚的模樣,笑道:“新元素工作室的夥伴還在路上,小新和陳勇簽證還沒好,他們滯留在深圳了!”


    琴無心看著他白靜筆挺如雕刻的麵孔,聶小凡倔強的模樣瞬間浮上心頭,看著聶瀟筆挺的長袖寸衫,不禁伸出青蔥玉手緩緩解著聶瀟的扣子。


    聶瀟聞著淡淡的芳香,還依稀感受到她的溫暖,他內心微微一蕩,臉色也紅了,“琴總,怎麽啦?”


    琴無心聞言一愣,隨即莞爾一笑,“小凡平時穿著很隨意,一般上麵兩個扣子都是解開的!”


    聶瀟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琴無心嫣然一笑收迴玉手。


    不一會兒,一輛跨境商務車出現在別墅,幾個妙齡女子緩緩走出,她們身姿挺拔飽滿,風姿綽約,宛如盛開的花朵,聶瀟對她們招了招手,“琴總在給大家備餐,我代表琴總歡迎大家,請進!”


    眾人看著這熟悉而陌生的麵孔,都不禁暗自打量。


    聶瀟看著高挑性感的少女微微一笑,“姑姑,你也來了!”


    陳遙遙點了點頭,“對的,思墨她們到廣東接我一起過來的,現在怎麽樣了?”


    聞言,眾人都看向聶瀟。


    聶瀟歎了口氣,“進去再談!”


    十點,陽光爬上枝頭,眾人走進陳氏大樓,陽光下,朝氣蓬勃的身姿被拉得頎長。


    杜大山看著聶瀟,不禁感歎人類基因的神奇。


    虞小伍和一個灰發男子緩緩走來,他看了看琴無心那嫵媚動人的的身姿,笑道:“琴總,又見麵了!”


    聶瀟則被迎麵而來的灰發男子所吸引,男子眼神滄桑,麵孔光滑,看不出他的年紀,似乎五十多歲,又似乎三十出頭。


    男子看了看大家,最後看著聶瀟微微一笑,“聶瀟,你終於來了!”


    聶瀟內心暗討,他和陳峰從沒見過,怎麽感覺陳峰對他很熟似的。


    陳遙遙詫異地看著他,“峰哥,你是峰哥嗎?”


    男子苦笑一下點了點頭,“遙遙,你還是那麽漂亮!”


    說著話鋒一轉,“大家跟我來!”


    陳遙遙不敢相信,正當壯年的陳峰曾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如今怎麽變成知命之年的樣子,她不禁有些恍然,那麽小凡呢,她不禁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看著他,不禁有些按耐不住,“峰哥,小凡人呢?”


    虞小伍和杜大山微微皺眉。


    陳峰微微一笑,“跟我去個地方,其他的等會再說!”


    沈思墨和琴無心皺了皺眉,她們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唐靜注視著柳慕紅,見她沒有反應不由鬆了口氣。


    杜大山看了看走在最後的林娜和趙敏,微微一笑,“二位似乎不是為了聶小凡而來,對嗎!”


    聞言,所有人一愣。


    趙敏搖了搖頭,笑道:“雖然他是我們老板,但我隻是來旅遊的!”


    沈思墨微微一笑。


    林娜看了看聶瀟,“我是來找聶開的!”


    聶瀟看了看林娜。


    唐靜挽著柳幕紅的胳膊,笑道,“慕紅啊,她們才是清醒的人!”


    柳慕紅看了看她什麽也沒說。


    轉眼間,眾人來到一間寬敞空蕩的圓形空間,牆是圓的,頂是圓的,地麵是平的,但圓頂倒影嵌入光滑如鏡的地板上,眾人一愣,仿佛進入一個蛋裏,陳峰坐在主位打了個響指,中央處緩緩升起一個浮台,台上是張巨大的玉石圓桌,十幾把真皮座椅排列有序地圍擺著。


    陳峰看了看大家,“大家請坐!”


    眾人懷著疑惑之心剛剛坐下,圓形的牆麵頓時亮起,上下左右宛如巨大圓形屏幕,屏幕上顯示著不知名海域和島嶼,海麵波濤滾滾,無數船隻在浪中顛簸,島嶼上,直升機不斷穿行,周圍的飛禽走獸猶如近在咫尺,它們的絨毛和鳴叫是那麽的清晰悚然。


    唐靜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


    虞小伍歎了口氣,“小凡和夫人失蹤了,視頻裏的他們是在搜尋,這事情還得從半年前講起……”


    聶瀟和陳遙遙驚呆了,他們沒想到聶小凡和陳峰的交際那麽深,那麽複雜,可是,聶小凡是真的失蹤了,本來還以為陳峰會知道聶小凡的去向,可是聽完他們的說法後,二人的心不禁擔憂懸浮起來。


    其他人麵色低沉。


    陳遙遙眉頭緊鎖,無助和恐慌襲滿心房,沈思墨輕輕握著她的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相信聶小凡,他一定會迴來的!”


    她的聲音堅定而自信,不僅是安慰陳遙遙,也在安慰自己。


    陳遙遙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自從聶小凡失去聯係後,她就越來越沉默寡言。


    聶瀟看著陳遙遙布滿淚水的美眸,不禁歎了口氣,他知道,此時不能表現出消極情緒,他整理一下沉重的心緒,笑道:“小凡從小路子就很野,老家的人都叫他聶非凡,我相信他會迴來!”


    虞小伍看了看聶瀟,接著道:“當然,以小凡強悍的身體素質,我們也相信,他為保護夫人,我們本應早些主動聯係你們,可是一直沒有結果,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總之愧對大家,不過我們也一直沒放棄,現在你們看到的這些都是我們的人,從小凡和夫人剛失去聯係的時候,我們就在不留餘力的尋找,隻是,唉…”


    眾人看著滿屋的畫麵,無不震驚陳氏集團的手腕和實際。


    聶瀟聞言皺了皺眉,“我的傻弟弟啊!”


    陳峰麵露痛苦,他似乎更老了,“母親,兄弟,你們在哪裏啊…”


    杜大山看了看大家,指了指巨幕的幾個地方,“你們看,雖然出事當天是夜晚,但也能從海島的監控裏看到小凡和夫人的落水點,經過推測,他們可能已經上岸,也可能被人救起,當然,說著這思路,我們也在尋找,然後我們又做了最壞的推想,萬一小凡和夫人順流而下,那必然進入南海,我們在南海搜尋了一個月,然後一隊順著巴士海峽直下,直到太平洋,另一隊順著馬六甲海峽已經進入印度洋…目前,實時匯報的這些都是在太平洋和馬六甲搜尋情況,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因為再往下那是不可能的了,畢竟從地地理環境下來看,再往下已經沒有必要了,這些就是我們各位的講解,我們一起靜候佳音…”


    聶瀟學識淵博,他知道這些地方的人兇險,他不禁祈禱著聶小凡二人早已被人救起或者自己上岸,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入下遊。


    琴無心聞言皺了皺眉,道:“不管怎樣,我們要見到人!”


    杜大山看了看她,笑道,“當然,這都是我們一直的努力!”


    ………


    三天後,德誠醫院。


    晨曦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下幾縷微弱的光,消毒水味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草木香湧入鼻腔,窗外,棕櫚樹新綠的葉片在晨風中輕顫,遠處城市的喧囂隱隱傳來,宣告新的開始。


    安琪在病床上緩緩蘇醒,微光照在臉上,感受著真實的溫暖,內心暗暗感到慶幸,目光一轉,床頭趴著的女人讓她很是詫異。


    “芳姨!”


    安琪輕喚一聲。


    “誒!”


    婦女答應一聲迅速直起身子,她正是在病房寸步不離地守護了兩天的芳姨,當她接到阿龍的電話後就舟車勞頓地“趕來”了,當醫院要放棄的時候,她疲憊地出現了。


    此時,她欣喜若狂地握著安琪的手,“安琪,你終於醒了,我,我,醫生…”


    她立即按著唿叫器。


    安琪努力擠出笑臉,“芳姨,你怎麽來了?”


    “我!”芳姨一愣,隨即不知如何迴答。


    此時,房門從外推開,醫生和聶開走了進來。


    聶開欣喜上前,“謝天謝地,姐終於醒過來了!”


    醫生拍了拍聶開的肩膀,“讓我看看!”


    聶開連忙讓開身體,“辛苦了,醫生謝謝您!”


    醫生一邊檢查一邊笑道,“不用謝我,要不是安琪母親能趕到,我也是沒辦法的!”


    芳姨微微一笑,“您也辛苦了!”


    聞言,安琪疑惑地看著他們,“什麽,我媽媽來了嗎?”


    聶開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迴答,他不信安琪的媽媽不是自己的姑姑,可芳姨的血確實救了安琪。


    芳姨看著安琪疑惑的眼睛,她知道已經瞞不下去了,到這一刻,她的內心反而輕鬆了,她歎了口氣,“孩子,我對不起你,我,我就是你媽媽!”


    安琪內心一震。


    醫生歎了口氣,“你媽媽很愛你的,但是她的行為違規了,唉…”


    安琪一言不發地看著芳姨,她早就知道媽媽另有其人,可是怎麽也沒想到會是芳姨,當初她偶然間知道叫了十幾年的爸媽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時,她害怕極了,同時也明白了媽媽對她的區別對待,一時間心如死灰,她想過離開這個世界,但是,姥姥怎麽辦,聶小凡怎麽辦,她舍不得這些真正陪伴她的親人,在聶小凡的懷裏哭了一夜後,她決定把一切都放心底,永遠不讓別人知道;然而現在,她還能藏的住嗎;她怔怔地看著芳姨,從一開始,芳姨就一直以爸爸朋友的身份去接近她,照顧她,一直以來,安琪還以為她真是爸爸的朋友,誰知她居然是自己的媽媽,以後該何去何從,該如何麵對所有人,想著想著,她的眼眶漸漸濕潤。


    “姐!”


    聶開輕喚一聲。


    芳姨看出她的擔憂,她微微一笑,眼裏含著淚花,“孩子,你醒了我也該走了,放心,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的!”


    安琪怔怔地看著她。


    醫生看了看安琪,又看了芳姨,“去吧,這裏交給我!”


    芳姨看了看醫生和聶開,“謝謝你們,安琪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不舍地鬆開安琪的手,緩緩走出病房。


    看著她的背影,安琪的眼淚緩緩滑落。


    醫生看了看二人,“好好休養,有什麽事叫我!”


    聶開微微一笑,“謝謝!”


    醫生笑了笑離開了,不一會兒,他來到走道口,芳姨似乎等候多時,他看著醫生慈祥的麵孔,“弟弟們都迴去了,按照商議,我也會去拘留所,作為安琪的主治醫師,還往您多多照顧,她現在還很虛弱,拜托了!”


    醫生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放心去吧,我會盡力,另外也會幫她們爭取時間,讓她們痊愈後才出院迴大陸!”


    “謝謝!”


    芳姨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醫生連忙托住她,“不用謝我,這是醫生的職則!”


    此時病房內,安琪麵無表情地看著聶開,“三兒,這些天發生了什麽?”


    聶開歎了口氣,“姐,我也不知道啊,你還是看電視新聞吧,我給你搜索!”


    說著打開電視,收索出昨天的新聞內容。


    電視上,芳姨和兩個男子被警察押在醫院門口,一群記者不斷拍著照片。


    芳姨感受到刺目的閃光燈,她看了看被鐐銬銬著的幾個漢子,扭頭看著警察微微一笑,“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但請不要責罰其他人,他們都是我的員工,都是身不由己跟我過來的,我是主事者,我願承擔一切!”


    閃光燈猛烈閃起,一名女記者連忙問道:“在還未拿到通行證就偷*過來,你說你是主使,還願意承擔後果,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芳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圍觀群眾,朗聲道:“因為我是一個媽媽,我的女兒叫安琪,她很優秀,很漂亮,我是她的媽媽,我知道我的行為是犯法的,可我是一個媽媽,孩子被歹人刺傷生命垂危需要我輸血,我們的血型特殊,隻有我能救她,她需要我,所以無論要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救她,作為媽媽,作為女性你能懂嗎,你有孩子嗎,你做過父母嗎…”


    看到這裏,安琪移開視線,“把電視關了!”


    聶開連忙關掉電視,他看了看安琪,道:“後來記者又問了一些問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路都堵死了,事件影響越來越大,院方不得不出麵解釋你血型的特殊和醫院的不方便,再後來,經過多方決定,撤除對其他人的懲戒,但是,芳姨必須接受拘留和罰款,你醒過來的時候芳姨就要立刻自首…”


    此刻對岸,海灣酒店,一個套間的大廳裏坐著十人,電視上播放著同樣的新聞。


    看著新聞,眾人麵麵相覷。


    聶小新眉頭微皺。


    角落的小沙發上,聶婷婷心虛地低著頭,安德福看著新聞裏的女人內心不由一震,“霍庭芳!”


    老奶奶又氣又急,“放屁,安琪是我孫女,這個女人在說啥子,聶婷婷,安德福,你們在幹嘛,有人要搶你們的娃兒啊!”


    安德福連忙看著老奶奶,“媽,別急,安琪是我們的孩子,永遠都是!”


    老奶奶皺了皺眉,“那人家的血為什麽能救安琪,人家為啥子要這麽做,你們,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聶婷婷看了看老奶奶,又看了看安德福欲言又止。


    安德福見事情即將暴露,歎息道:“媽,安琪一直都是我的孩子,等安琪迴來再說吧!”


    老奶奶聞言怔怔看著他,所有人都知道了的結果,為何又要聽他再說呢,但想到從小捧在手心的孫女,老奶奶起身道:“等不了了,老子現在就要過去!”


    “哎…媽…”安德福有些心虛地伸了伸手。


    黝黑漢子和和濃眉漢子連忙攔著老奶奶,“媽,你看嘛,那個人過去都被抓了,咱們聽從安排,聽安排!”


    老奶奶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氣得跺腳道:“你們就會說,反正我不管,安琪就是我的孫!”


    老奶奶說完扭頭看著聶小新,“小新啊,奶奶我還要等多久嘛!”


    聶小新擦了擦汗,“奶奶,不急,我再問問!”


    顧惜月把懷裏的抱枕拿開,她看了看聶小新,麵無表情道,“別騙奶奶了,奶奶她們在這裏根本辦不了通行證,在這裏等一點用都沒有,現在隻有我們的證下來,我們才能過去把安琪接迴來!”


    聞言,聶小新和陳勇內心一緊,自從昨天奶奶等人到了以後,二人不敢如實相告,一直在敷衍著,此時,顧惜月直接捅破了他們的善意謊言。


    聶小新張了張嘴,瘦高漢子立即打斷他,“咋迴事嘛,你們咋能騙人呢!”


    聶小新尷尬一笑,“爸,爸,聽我慢慢講…”


    “你龜兒是咋個想的嘛,還好小月說了,不然你要我們等到哪個時候?”


    聶小新看了看老奶奶,又看了看幾個漢子,“二奶奶,爸,大叔,二叔,我們也是怕你們失望嘛!”


    老奶奶緊握拐杖杵著地板,“那現在怎麽辦嘛!”


    安德福和黝黑漢子同時抱著老奶奶,“媽,沒事的,安琪現在已經挺過來了,其他的我們慢慢想辦法,別急!”


    老奶奶聞言頓了頓,她看了看二人,“鬆開老子!”


    二人立即鬆開懷抱。


    老奶奶看了看他們,搖了搖頭焦急地來迴走動著。


    蘇彩潔看著她,內心不禁感歎老奶奶對安琪的深情,看著老奶奶年邁佝僂的身軀,還不遠千裏趕來,她在感動的同時也肅然起敬,她緩緩走了過去,輕摟著老奶奶,柔聲道:“奶奶別急,我們的簽證還有兩三天就可以了,到時我們就去把安琪接迴家,你們就在這裏等著,不怕的,現在呢,雖然我們過不去,但還有三兒在安琪身邊嘛,我老板也趕過去了,隻是這些天他有些別的事情要處理,我現在馬上告訴他去醫院,加上那個霍婷芳這樣一搞,政府和醫院都要保安琪平安的,所以,安琪不會有危險了,奶奶盡管放心,至於說安琪會不會跟霍婷芳呢,我覺得不會,畢竟你們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我相信安琪,你們也要相信她,現在你們能做的不是去搶,而是等,安靜地等安琪迴來!”


    老奶奶聞言一愣,她不曾想,這樣過去會給安琪壓力,她看著蘇彩潔,“孩子,謝謝你啊,你真好,你這麽擔心三兒,你是三兒的女朋友嗎?”


    聞言,眾人微微一愣,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蘇彩潔臉色緋紅,“奶奶,我和他們都隻是朋友!”


    顧惜月上前摟著二人,笑道:“奶奶,她是陳勇的女朋友!”


    “啊!”


    “啊?”


    陳勇和蘇彩潔同時一驚。


    其他人微微一笑。


    聶小新搖了搖頭,他們都知道陳勇喜歡的是安琪,隻是陳勇不表示他們也就不說了。


    瘦高漢子微微一笑,“勇仔可以嘛,對人家好點!”


    陳勇看了看蘇彩潔,之前種種冒昧接觸又浮現心頭,他臉色微變。


    蘇彩潔臉色更紅了。


    老奶奶看了看大家,“好得很嘛,那都是自己人了,而且這孩子說得很對,咱們別給安琪壓力,對了,聶婷婷,安德福,你們給我安分點!”


    聶婷婷渾身一震,“媽,我,我…”


    安德福苦笑一下。


    黝黑漢子看了看幾人,悠悠道:“媽,這些先不講了!”


    ……


    此時,大西洋海域傳來消息,陳氏集團會議室裏坐著許多人。


    虞小伍看著大家嚴肅的表情,搖頭道:“請大家再耐心一點好嗎,能做的都做了,我們比任何人都想找到他們!”


    杜大山歎了口氣,“搜尋隊伍傳來消息,能試的都試了,他們準備返迴,大家都有個心裏準備吧,當然,一直沒有結果或許也是個好的結果!”


    聞言,眾人都嚴肅了。


    陳峰皺了皺眉,他知道杜大山話裏的雙重含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說明還有其他可能,另外,倘若姬如月迴來了,陳峰又該如何麵對。


    沈思墨冷冷道,“為什麽不繼續尋找!”


    陳峰搖頭一笑。


    虞小伍麵露難色。


    杜大山看著沈思墨歎了口氣,“這位美麗的姑娘,你要相信我們,但凡有點希望,我們萬不可能放棄!”


    琴無心看了看陳峰,“如果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那我不接受,他們不能撤迴,陳峰你沒錢的話費用我出!”


    陳峰聞言一愣。


    杜大山輕輕一笑,“琴老板,你也太小看陳氏集團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琴無心猛地轉身,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大聲道:“那是什麽問題!”


    杜大山皺了皺眉,這是他第一次被女的指著鼻子,內心微惱,“所有監控裏都見不到人影,海域島嶼也都搜遍了,雖然我們不想承認,二人或許已經沒了,我們活著的人應該好好的,讓小凡兄弟能夠瞑目!”


    眾人是來尋找線索的,不是來聽噩耗,聞言驚恐憤怒地看著他。


    杜大山看了看陳峰,接著道:“峰哥,我說錯了嗎,小凡和陳氏的一切也該結束了,那兩千萬不用還了,權當報酬可行?”


    陳遙遙和沈思墨一夥人同時一愣,聶小凡欠錢的事她們是知道的,這也是工作室重啟的原因之一,隻是,她們沒想到杜大山會這麽說。


    聶瀟則是驚住了,他不知道聶小凡和陳氏還有金錢交易。


    陳峰拍了拍杜大山的肩膀,他看了看聶瀟,又看了看其他人,笑道:“小凡是我兄弟,他一直都不欠陳氏集團一分一毫,是我陳峰欠他,但…”


    聶瀟劍眉一整,他打斷了陳峰的話,“莫非,廣州和深圳的房產是他向你借錢買的?可是以小凡的實際情況,就算有錢也買不了的!”


    陳峰一愣,隨即笑了笑,“不是,不關房產的事,房產是第一次合作的酬勞,那是有合同的!”


    說到房產,眾人又愣住了,聶瀟和陳遙遙更是震驚。


    杜大山看了看陳峰,又看了看聶瀟,道:“我說的那筆錢是我和小伍送過去的,當時是幫朱家解圍,不過也是因為小凡開口了,後來才有他上島的事故!”


    陳峰皺了皺眉,他看了看虞小伍和杜大山,“行了,你們記住,那是我自願的,是陳峰我個人的賬戶,以後不許再談!”


    杜大山和虞小伍點了點頭。


    聶瀟冷笑一下,“或許,你們覺得我弟弟一輩子也掙不了那麽多錢吧,他欠的我會給你們交代,但是對於小凡,我們要見到人!”


    陳遙遙強忍著內心的悲傷與憤怒,“大瀟,我們走吧!”


    說著拉起聶瀟就要離開。


    陳峰微微一笑,“來這三天了,大家一直繃著神經,出去放鬆下也好!”


    虞小伍歎了口氣,“或許,你們該去看看安琪!”


    眾人一驚,陳遙遙猛地迴頭,“安琪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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