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聶小凡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臂彎裏熟睡的美人，迅速掛斷了電話。
陳遙遙睜開雙眼，嬌羞道：“怎麽不接？”
“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隻是舍不得你這人肉枕頭，嗬嗬……”弄
聶小凡聞言微微一笑，道：“遙遙，我們隻能這樣，原諒我不能給你完整的愛！”
陳遙遙臉色羞紅。
“你不用想著對不起小茹，其實每一份愛都是完整的，別想太多，能抱著你入眠，即使什麽都不做，我也能感到幸福，因為你是愛我的！”
“是這樣嗎！”
聶小凡一愣。
陳遙遙理了理睡袍，笑道：“起床了！”
陳遙遙說著起身下床，朝著衛生間走去。
聶小凡看著她窈窕的背影，不禁有些恍惚。
“叮叮叮……”
枕邊的手機又響了。
聶小凡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提示。
他頓時微微一笑。
“小茹！”
朱孝茹溫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小凡，你在哪？”
“我在…”
聶小凡頓住了，要是朱孝茹知道自己和陳遙遙同住酒店，那她會怎麽想。
“在哪？”
朱孝茹嗅到一絲異樣。
“三人酒店！”
“你在東莞嗎？”
“嗯！小茹，你今天沒課嗎，這麽早就想我了，嗬嗬…”
聶小凡笑道。
朱孝茹掛斷了電話。
聶小凡挑了挑眉，道：“啥嘛，真是沒禮貌
八點
大堂裏陸續出現進餐的住客。
此時，一個高挑的少女走了進來，完美的身材和麵孔詮釋了什麽叫上帝的寵兒。
眾人紛紛側目。
“這是哪個女明星啊？”
聶小凡和陳遙遙剛走出電梯，循聲望去，不由驚訝道：“小茹！”
“小茹！”
陳遙遙揮了揮手。
朱孝茹看到陳遙遙，麵色冰冷地大步走來。
聶小凡又驚又喜。
“小茹，你怎麽在這裏？”
朱孝茹看了看陳遙遙，對著聶小凡道：“沒打擾你們吧！”
聶小凡一愣。
陳遙遙笑道：“小茹，我請假了，出來散散心，所以才找小凡的！”
自從上次陳遙遙吻了聶小凡之後，朱孝茹對陳遙遙就有了抵觸情緒。
她看著陳遙遙，冰冷道：“沒事啊，幹嘛跟我解釋，你喜歡就追唄！”
陳遙遙微微一笑。
“當然，我喜歡他，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對啊，都來酒店了嘛！”
朱孝茹皺眉道。
陳遙遙聞言皺了皺眉。
聶小凡見二人開始爭鋒相對，忙道：“小茹，咱們去房間！”
說著摟上朱孝茹的腰走進電梯。
朱孝茹瞪著聶小凡，怒道：“莫挨老子！”
聶小凡摟得更緊了，道：“怎麽了嘛，吃火藥了嗎？”
朱孝茹猛地踩著他的腳，皺眉道：“你們真行，弟弟現在還沒找到，你們居然來開房，真是雅興哼！”
聶小凡疼得齜牙咧嘴。
不一會兒，二人進入房間。
“你這麽不信任我嗎！”
聶小凡扭動著腳踝。
朱孝茹抿了抿紅唇，委屈道：“我還在思考你啥非要到廣東，是這邊有紅顏知己吧，我一不在，你們就在一起，你讓我怎麽信任你！”
聶小凡歎了一口氣，悠悠道：“信任呢！”
“鬼扯，遙遙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和她在一起你會沒反應！”
聶小凡搖了搖頭，笑道：“遙遙人挺好的，人也漂亮，反應肯定有的！”
“聶小凡，你…”
朱孝茹頓時在暴的邊緣。
聶小凡忙道：“你自己想想，我和你睡了那麽久，有對你做過什麽嗎，我的意誌力你沒點數嗎，你仔細想想！”
朱孝茹聞言一愣，激動的心漸漸平複。
聶小凡接著道：“如果我意誌不堅定，那咱們的小孩都可以打醬油了，不是嗎！”
朱孝茹思考片刻，麵色羞紅，道：“你少跟我扯，我…”
她話未說完，聶小凡頓時吻住她的紅唇。
她用力推開他，憤怒地看著他。
“可是…”
“還不信嗎！”
聶小凡又把她擁入懷裏，熱烈的厚唇又緊貼著粉嫩的紅唇。
朱孝茹渾身一軟，所有的不安和委屈都化作濃濃的愛意。
她主動摟著他的脖子，熱情地迴應著。
“咳咳咳…”
陳遙遙站在門口，笑道：“二位，門都不關嗎！”
二人連忙鬆開。
朱孝茹怔怔地看著陳遙遙。
“你們繼續，我走了！”
陳遙遙說著帶上房門。
朱孝茹白了一眼聶小凡，她摸了摸唇，道：“我知道你現在跟她沒什麽實質性的問題，可是時間長了呢，你那點意誌能不被腐蝕嗎，還有，每次我找你的時候，你不是在安琪那裏就是和遙遙在一起，她們都那麽好看，我難免會多想嘛！”
聶小凡摟著她，什麽也沒說。
朱孝茹感受熟悉的味道，靜靜地靠在他的肩膀。
聶小凡揉了揉她的秀發。
“我都跟你說了要在這邊邊上班邊找弟弟，你是特意過來看我嗎？”
“嗯！”
朱孝茹點了點頭。
聶小凡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道：“下去吧，一起吃早餐！”
“然後呢！”
朱孝茹昂首看著他。
聶小凡看著她嬌嫩完美的容顏，笑道：“然後，咱們去珠海長隆耍，好嗎！”
“不找弟弟了嗎？”
“先緩緩吧！”
“嗯！”
朱孝茹看著聶小凡深邃的眼睛點了點頭。
吃過早餐後
三人簡單收拾隨身物品後退了酒店，朱孝茹看著陳遙遙床上的雙人枕頭。
“昨晚睡得好嗎？”
朱孝茹忍不住內心的憤怒。
陳遙遙看著床單，笑道：“還好，小凡這人肉枕頭真不錯！”
朱孝茹倒吸一口涼氣，道：“不可能！”
陳遙遙攤了攤手，笑道：“你也不用多心，他心裏隻有你，我們什麽都沒做！”
朱孝茹冷笑一下，道：“那我豈不還得謝謝你！”
“不客氣！”
陳遙遙挑了挑眉。
朱孝茹皺眉道：“咱們還要不要做姐妹！”
陳遙遙一愣，道：“我們一直都是啊！”
“那你何必跟小凡糾纏呢！”
陳遙遙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介意這個的話，那無所謂姐不姐妹了！”
朱孝茹歪頭看著她，道：“你知道嗎，這事足以證明他不愛你！”
“我知道，那你呢，他對你還不是一樣！”
朱孝茹聞言一愣，皺眉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陳遙遙笑道：“那又怎麽樣！”
“隨便你吧，我不怎樣！”
朱孝茹說著轉身走了。
三人上車後。
朱孝茹看著陳遙遙越來越不是滋味。
陳遙遙微微一笑，道：“小茹姐，你是不是想問我和小凡以後怎麽辦？”
朱孝茹笑了笑，道：“小凡是我的人，誰也搶不走！”
陳遙遙看了看朱孝茹，道：“誰也沒想過搶走他，隻是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該約束他！”
朱孝茹笑了笑。
“真搞笑，我幹嘛要跟你爭論這種問題！”
陳遙遙感覺到朱孝茹的傲慢的鄙視，皺眉道：“那你就聽著就得了！”
“咳咳，你們別吵了，我都沒法專心開車了…”
聶小凡連忙插話。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道：“都是你的錯！”
聶小凡扭頭看了看朱孝茹，笑道：“我知道！”
陳遙遙看著二人，搖頭笑了笑。
中午
三人到達珠海，過山車，海盜船，摩天輪等等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陳遙遙蠢蠢欲動的眼神看了看朱孝茹，道：“我要坐這個！”
朱孝茹笑道：“關我什麽事！”
“切！”
陳遙遙拉著聶小凡，指著插入雲端的雲霄飛車，道：“小凡，我想去玩這個，你陪我！”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道：“不能去！”
聶小凡看了看陳遙遙，又看了看朱孝茹，心想這都是啥，他皺眉道：“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我陪小茹去劃船吧！”
朱孝茹笑道：“好！”
陳遙遙攤了攤手，道：“隨你！”
說著朝著過山車售票走了過去。
聶小凡微微一笑，道：“別管她了，咱們去吧，等會咱們再來坐過山車！”
“好！”
朱孝茹應了一聲拉著他的大手走向湖泊。
一會兒後，小船在湖上飄蕩著。
朱孝茹靠在聶小凡的懷裏，悠悠道：“小凡，你真的要在這邊上班嗎？”
“真的！”
“可是，你不是剛剛弄了個工作室嗎，說放下就放下嗎，唐靜又出錢又出力的幫你，你過意得去嗎！”
“所以我需要你嘛，這期間至於你們接不接業務，你們自己決定，工作室的租金到期我再想辦法續上就是，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弟弟在這邊出現，我估計他會在附近工作，我也隻能在附近工作在慢慢尋他，否則，我追，他躲，這不僅找不到他，還對我們的生活都有影響！”
聶小凡說完歎了口氣。
朱孝茹不再說話，她默默感受著二人的心跳和溫暖。
晚上
三人迴到馬蹄崗。
安琪看著陳遙遙，緩緩抱著她，道：“我就知道你去找小凡了！”
陳勇看著朱孝茹，笑道：“小茹，見到你我很高興，也很意外，哈哈…”
安琪笑道：“大家別貧了，今天我請客，咱們下館子！”
“走起！”
“走噻！”
陳勇和聶小凡勾搭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
聶小新也來了，他看了看朱孝茹和陳遙遙。
“安琪，今晚可以喝酒嗎？”
“管夠！”
安琪微微一笑。
朱孝茹看著大家，道：“咱們認識這麽久，為什麽你們都不過生日的！”
聶小新笑了笑，道：“從小家裏就窮，媽老漢能把我們養大就不錯了，哪裏還有心思給我們過生日，隨著慢慢長大，我們也就沒那個習慣了嘛！”
陳遙遙看了看聶小新，道：“你以為她想問的是我們麽，她想問的隻是小凡罷了！”
聶小新一愣，隨即笑道：“一樣的嘛，小凡家也是如此！”
安琪笑道：“不對，大哥就有過生日，隻不過小凡的生日是幾乎都是挨著春節，所以就跟春節一起過了，弟弟是因為生病…”
朱孝茹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笑道：“原來如此！”
陳勇看了看陳遙遙和朱孝茹，笑道：“姐，你和小茹，倆不會幹架了吧！”
陳遙遙尷尬笑道：“沒有，我們好著呢！”
“嗬嗬…”
聶小凡看著陳勇，笑道：“現在鋪子生意如何？”
陳勇搖了搖頭。
“說起這個我就愁啊，也不知道現在是吹什麽風，上周隔壁又有一家關門了，我都快瘋了，不過你放心，你隻要需要錢，我一定有！”
聶小新喝了一口啤酒，道：“完了，看來不僅是廠裏冷淡！”
陳遙遙皺眉道：“為什麽會這樣呢，有沒有什麽辦法？”
陳勇看了看安琪，道：“都是網上搶走了客人，她們一直是低價，還包郵，甚至還有貨到付款！唉…”
安琪看著陳勇抱怨的樣子，道：“沒錯，這是形勢，你那鋪子毫無競爭力，幹脆轉出去得了！”
聶小新笑道：“如果有人要，是可以轉了，沒人接的話！”
陳勇搖了搖頭。
“沒用的，轉不出去！”
聶小凡看了看大家，道：“安琪說了，咱們現在是產品沒有競爭力，我覺得可以換換產品，做網上還沒做開的產品！”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又看了看陳勇，道：“是的，現在小商品在網上興起，便宜，種類還多，可是，價格稍微高點的東西在網上就還沒鋪開，你們可以先試試手機，我有朋友是做手機研發的，智能時代要來了，手機和電腦是智能時代的必備產品，咱們可以先從眼下大眾的需求做起！”
所有人一愣。
陳遙遙微微一笑，道：“我們哪有那個資本和門路啊，再說了，聶開還沒消息呢，到處都要花錢！”
聶小凡搖了搖頭，道：“這事這樣子，就像我上午發消息跟你們說的，不要再轉錢了，現在不需要，你們顧好自己吧！”
陳遙遙皺了皺眉。
其他人疑惑地看著聶小凡。
聶小凡道：“現在店鋪還有八個月到期，手機是可以做，要不要做，這個可以考慮一下，決定要做了再算算大家能湊多少錢吧！”
陳勇看了聶小凡，道：“做，小凡，我們大家一起做好不好！”
朱孝茹看了看陳勇，道：“你先考慮清楚！”
聶小凡笑道：“對，你們先考慮好，我出去一下，等會我們就迴去廣州了！”
安琪看著起身的聶小凡，欲言又止。
夜裏
聶小凡迴到酒店，騎上摩托車趕迴廣州。
一路上，朱孝茹緊緊相隨。
朱孝茹踏進別墅區域，她的內心微微詫異。
“這別墅是你的嗎？”
聶小凡看著她，笑道：“現在還不是我的，以後可以是，可以隨便住！”
朱孝茹微微一笑，道：“什麽情況？”
聶小凡還不敢把別墅的事情告訴她，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別墅現在還在聶瀟的名下，確實不是他的，他看著朱孝茹，笑道：
“別問了，如果你願意，這裏就是你的家！”
看著聶小凡自信的笑容，她摸了摸脖子的永恆之心，笑道：“我住哪！”
“你隨意，當然，如果想跟我睡一間的話，我覺得還得等你畢業！”
聶小凡說著摟著她的細腰。
朱孝茹臉色一紅，她靠著聶小凡的肩膀，道：“小凡！”
“嗯！”
“我…”
朱孝茹說著欲言又止。
聶小凡附著她的耳朵，溫柔道：“怎麽啦！”
朱孝茹扭頭，紅唇吻了過去。
突然，物業管理人員推著一個蛋糕走了過來，唱道：“祝你生日快樂…”
朱孝茹聞言迅速站直身子，她詫異地看著她們。
聶開緩緩走近，笑道：“小茹姐，生日快樂！”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隻見聶小凡從包裏掏出精美的盒子，笑道：“小茹，生日快樂！”
盒子緩緩打開，裏麵擺著一個金光閃閃的手環，在手環上還附著一條金色手鏈，手鏈上還規律地掛著十一個心形金葉，純金手鏈與手環完美拚接到一起，顯得高貴又新穎。
朱孝茹眼裏有著淚光，她這次迴來，主要還是想和心愛的人一起過生日，但她沒說出來，沒想到聶小凡卻還記得。
“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嗎，什麽時候準備的！”
聶小凡把手環套在她的手上，笑道：“完美！”
朱孝茹依偎在他懷裏抱，哽咽道：“謝謝！”
聶小凡輕輕試擦著她眼角的淚水，道：“喜歡嗎！”
朱孝茹點了點頭。
物業管理人員看了看朱孝茹，笑道：“聶老板下午就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準備了，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啊，衷心祝福您生日快樂…”
朱孝茹看著大家，笑道：“謝謝你們！”
……
三天後。
一輛瑪莎拉蒂緩緩停到太眾車行。
青年緩緩下車，一個胖子遠遠地看著青年身上的名牌穿，他不由陷入沉思。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老板特意安排他們來暗查我們工作的，二是和葉經理一樣，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來消遣時間或者是磨練自己！”
他小小的眼睛轉動了一圈，連忙迎了過去，笑臉盈盈道：“來了，聶老板，我帶你進去吧！”
青年正是聶小凡，最近兩天除了陪朱孝茹就是找工作，隻有上班有收入，才能在附近找弟弟。
昨天，他開著朱孝茹的車來車行麵試，結果經理似乎很生氣，都沒麵試就讓他等通知，沒想到今天就叫他來上班了。
他懷著激動的心打量著眼前的大樓，笑道：“好的，謝謝胖哥！”
胖子想著聶小凡昨天來麵試的情景，不禁心想，這有錢人一點架子都沒有，看來應該好相處。
“我叫趙明軒，也可以叫我小胖或者胖子，千萬別叫哥，我不敢！”
聶小凡禮貌地笑了一下。
監控裏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的座駕，更是篤定了內心的想法。
“還真敢來啊！”
她撇嘴笑了笑。
趙明軒帶著二人到達辦公樓後便迴到賣場。
他召集了所有賣場的業務員，道：“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我告訴你們，他身上的名牌可要咱們半年的工資，他的車更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瑪莎拉蒂，別說我沒有照顧你們，告訴你們一個內幕，他馬上就要和我們一起上班了，知道吧，以後都機靈點，不管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咱們都要和他搞好關係，百利而無一害！”
“對！這家夥昨天離開的時候，葉經理親送的，可想關係不一般！”
“是吧！”
辦公室裏
聶小凡坐在沙發上，對麵端坐著一個漂亮女生，她就是車行的經理葉漫天，在她邊上，還坐著一個穿著工作製服的長發少女。
葉漫天坐在辦公桌前，一邊看著手中的身份證，一邊打量著他。
“聶小凡！”
聶小凡笑道：“我是！”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道：“嗯，我們這裏底薪是2000，有提成，有獎金，最終的收入全憑本事，這些合同裏都有，有問題嗎！”
聶小凡笑道：“沒問題！”
葉漫天笑了笑，對著少女道：“吳姐，先把合同給他簽了，然後帶他去辦理入職手續！”
“好的！”
拿到合同，聶小凡認真地看了起來。
葉漫天皺眉道：“這七頁的合同不過是要大家遵守規定罷了，當然也有部分是給勞動局抽查的，沒必要每條都看，哎，你不會是不相信我吧，還是覺得集團會坑你呀？”
聶小凡一愣，抬頭看著葉漫天。
“沒有！”
“那簽名就行了，我們還忙著呢，哪有時間等你看完！”
聶小凡知道社會上有太多的工人因為沒文化，在勞動合同這一塊吃了不少虧，此刻，葉漫天的話讓他疑惑了。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猶豫的表情，笑道：“謹慎我也能理解，不過，我真的還有急事，我看這樣吧，你先迴去吧，等我有時間了再通知你過來看合同，你看行麽！”
聶小凡一愣，他看著葉漫天，她雖然脾氣古怪，但看起來也不像壞人。
聶小凡拿起筆，刷刷地簽上名字。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嘴角微微上揚。
“我可沒有逼你啊，是你自願的哦！”
聞言
聶小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葉漫天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二人，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的上司吳甜甜吳主管，別看她隻有二十歲，她可是難得的人才，來了兩年，兩年都是銷冠，你們跟著她好好幹吧，沒什麽特殊情況的話，聽她的安排就行！”
“吳主管好！”
吳甜甜，人氣其名，黑長的直發，幹淨甜美的五官總是掛著甜甜的微笑。
“以後大家一起努力，我先帶你去人事部辦理手續吧！”
“剛才不是已經辦理了嗎？”聶小凡疑惑道。
吳甜甜看了看聶小凡，道：“不是，葉經理麵試你，那隻是例外！”
“啊？”
到人事部填了入職表後就算辦理了手續。
一會兒後，聶小凡在吳甜甜的帶領下來到了賣場。
兩個青年竊竊私語道：“主管來了！”
趙明軒走了過來，道：“吳主管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麽？”
吳甜甜看了看趙明軒那肥胖的腦袋，道：“你那麽肥，能幫我什麽呀！過來排隊站好！我來介紹一下，這咱們的新同事，以後大家和睦相處，共同為集團創造價值，共同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下麵請大家匯報一下工作情況，從趙明軒開始……”
早會尾聲。
吳甜甜看了看眾人，道：“我們的口號是什麽！”
“努力！”
“努力！”
吳甜甜看了看臉色興奮的眾人，接著大喊：“奮鬥！”
“奮鬥！”
“奮鬥！”
聶小凡跟隨著眾人呐喊，內心毫無波瀾。
下班後，趙明軒看著聶小凡走向停車場，連忙跟了上去。
“聶老板，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
聶小凡扭頭看著趙明軒，道：“還好！”
趙明軒道：“咱們能成為同事也是緣分，以後相互關愛呀！”
聶小凡微微一笑，道：“好說！”
轉眼發動了瑪莎拉蒂。
趙明軒還在笑眯眯的看著他。
聶小凡道：“明天見！”
趙明軒揮動著肉嘟嘟的手。
“明天見！”
迴到別墅。
聶小凡倒在沙發上，他看了看空蕩蕩的大廳，喊道：“小茹！”
見沒人迴應，聶小凡撥通電話，皺眉道：“小茹，你去哪裏了？”
“我在找吃的，你下班了嗎，快過來…”
一會兒後
唐人飯店，朱孝茹站在門口揮了揮手。
聶小凡微微詫異，道：“咦，這邊還有這麽繁華的街道啊！”
進入飯店，古樸典雅的裝修風格讓人耳目一新。
聶小凡笑道：“這裏吃飯不便宜吧！”
“這次不要你掏錢，我請！”
朱孝茹笑道。
聶小凡輕擁著她。
此時，葉漫天和一個中年漢子挽手走了進來。
葉漫天也發現了二人，她微笑點頭朝著二樓走去。
聶小凡朝她點了點頭。
朱孝茹笑道：“這是誰啊？”
聶小凡笑道：“車行經理！”
……
第二天
朱孝茹迴學校了。
聶小凡開始了新的工作。
十點，葉漫天從奧迪車裏走了出來，棕色的大波浪卷發隨意地披在後背，白色的名牌運動鞋，藍色牛仔吊背長褲加上白色的打底t恤顯得青春美麗。
趙明軒一臉謅媚地笑著。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勾手道：“你，跟我到我辦公室！”
聶小凡一愣，心想：“我沒有做錯什麽吧？”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道：“想什麽呢，趕緊的！”
聶小凡忙道：“好的！”
葉漫天笑了笑，抬腿走向辦公室。
“這是什麽關係啊？”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二人來到辦公室。
葉漫天伸手摸了一下辦公桌，隨手把包丟在沙發上，道：“你把辦公室裏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我擦一遍，要擦幹淨了！”
聶小凡詫異道：“什麽？我不是清潔工！”
“我知道，清潔工很忙，難免會有沒有清潔的區域，所以我就要你再擦一遍，包括地板！”
聶小凡聞言，內心毫無波動，笑道：“我是一個銷售，為什麽要幫你做這些？”
葉漫天看了看他的笑容，挑釁地看著他。
“你毫無銷售經驗，當然得做一些服務的活，不然我幹嘛用你，合同上黑字白紙的寫著，你聶小凡得隨時隨地聽候我的安排，無論我要你做什麽，你都得無條件完成，否則當違約處理！”
聶小凡微微一笑，這些年來，他接受過血淚磨練，忍受過富貴冷眼，經曆過槍林彈雨，雖然年紀不大，但他的經曆使他的心性比同齡人成熟許多。
此刻聽著葉漫天的話，他突然明白，葉漫天錄用他們，其實就是整他。
他微微一笑，道：“合同上有這條嗎？”
“當然！第八十條第八十六項就是！”
葉漫天說著緩緩地坐到躺椅上。
聶小凡麵色不慍不怒，笑道：“你記得挺清楚的，我又不是清潔工，我就不做，違約又怎麽樣！”
葉漫天從小就被身邊的人捧在手心裏，所有人都慣著她，嬌生慣養的她沒想到還有人在她麵前那麽狂傲，她看著聶小凡的笑容，更加斷定內心的想法，笑道：“因為是我特別為你定製的，我當然清楚，違約也不怎麽樣，不過就是賠償合同期限內總工資的十倍賠償金罷了，對了，你的合同期限是一年，你可以違約，可以馬上甩手走人，集團給你的工資是每月底薪2000，你算算要賠多少！”
葉漫天戲虐地看著他，她一直認為聶小凡是富二代，來麵試不過是消遣她，她於是將計就計，她要報複他對她的消遣。
聶小凡淡淡道：“沒錢！”
葉漫天聞言，皺了皺眉，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就是服從安排，二就是賠錢走人！”
聶小凡笑道：“不，都不選，我可以告你！”
葉漫天看著他傲慢的樣子，慢條斯理道：“告我？真是笑話！我隻不過是按合同辦事，你盡管可以試試，看看最後會怎麽判，當然，你如果有其他想法，那就看看我們的保安是不是吃素的，也看看法律是站在你那邊還是我這邊？”
聶小凡搖了搖頭，疑惑地看著她。
“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麽要針對我們？”
葉漫天攤了攤手，笑道：“你問我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再說了，我耍你需要理由嗎！”
聞言，聶小凡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冽，氣勢陡然升起，他緩緩彎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別幼稚了！”
辦公桌中間緩緩裂開一個口子。
葉漫天感受到他的霸道與強悍，內心頓時一緊。
“你，你想怎麽樣？”
聶小凡心想，這種溫室裏的公主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傷害，他想過離開，但想著弟弟在附近出現過，或許他也在某個地方上班吧，自己想要找他，工作就必須是能隨意進出的，也必須要有收入，沒錢的話別說找弟弟了，就連生活也得保證，他看著葉漫天，靈機一動。
“行，你可以按照合同，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要不答應的，那我走就是了！”
溫和的話卻有千斤的重量。
葉漫天的內心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她看著辦公桌上的裂縫，又看了看他難以捉摸的眼神，她內心已經慌了，若聶小凡強製離開，她或許也沒辦法，而且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強自鎮定，道：“什，什麽條件？”
聶小凡一字一句道：“我進出自由！”
葉漫天聞言一愣，她沒想到聶小凡這麽放肆，她看著聶小凡的笑容，感覺他又不像是紈絝之流，她盯著他深邃的眼睛，心想這人似乎不一般，若留他下來，不管他是誰家的少爺，後麵再慢慢想法折磨他。
“行！”
葉漫天聳肩道。
聶小凡聞言站直身體，道：“那我開始工作了，你要怎麽擦呀？”
沒有了聶小凡的俯視，葉漫天的內心頓感一陣輕鬆，色厲內荏地吼道：“我怎麽知道，你傻呀，你不會去問問清潔阿姨麽！”
“你不也不知道嗎！”
聶小凡微微一笑走出了辦公室。
葉漫天一愣。
這個笑容讓她難忘。
聶小凡帶著疑惑來到賣場，他看了看正在開早會的吳甜甜，正猶豫要不要打斷她的講話，心想還是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使吳甜甜知道原因，也未必會告訴他。
吳甜甜看見了他，笑道：“小凡，我收到通知了，以後我這邊你隨意，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用聽我的指令！”
聶小凡笑道：“主管，我還是願意聽你的安排的，要不你去跟經理說說！”
吳甜甜笑道：“領導的決定我怎麽能呢，我昨晚已經收到通知了，以後，你聽經理的就好！”
趙明軒笑道：“聶老板，一來就升級啊，你和經理是戀人嗎，以後多多關照啊！”
“多多關照！”
其他銷售人員也紛紛道。
聶小凡看了看他們的眼神，心想沒必要對剛認識的人解釋什麽，他微微一笑，道：“好說！”
聶小凡看著吳甜甜道：“主管，後勤部在哪裏啊？”
“在人事部旁邊，我現在走不開，你去人事部問其他同事就知道了！”
“好的，謝謝！”
聶小凡說著走轉身向辦公大樓。
中午
快要下班的時候，來了一批客人。
趙明軒飛快地帶走了看上去很體麵的客人，其他人也物色著自己的目標客戶。
他們找到目標客戶後，紛紛引薦向自己自己所負責的車種。
一個依著樸素中年人看著他們，不禁搖了搖頭。
春意濃，陽光也漸漸變得熾熱，她撫慰著大地，也洗刷著聶小凡的心靈。
在葉漫天的安排下，聶小凡來到廁所。
他邁步走到窗前，和煦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驕陽的溫暖不由讓他想起老家受累的爸媽，想到肩負重任的聶瀟，想到杳無音訊的聶開。
他還不敢把聶開的事情跟家人講，這種隱瞞的不安和思念漸漸融入驕陽，變成了歲月。
他看了看手裏的拖把，扭頭看著潔白的瓷磚，緩緩蹲下洗刷著馬桶。
一個大姐從女廁走了出來，她看著一身名牌的聶小凡，道：“小凡兄弟，這我來弄，你出去吧！”
聶小凡笑道：“姐，還是我來吧，這是葉漫天給我安排的工作！”
大姐道：“你不是應該去賣車的嘛，你直唿經理名字不好哦，你是不是得罪她了呀！”
聶小凡微微一笑，繼續清理著廁所衛生。
大姐見他不再說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上十點
聶小凡終於下班了，他疲憊的躺在沙發上。
突然手機響起。
聶小凡看著來電顯示，表情微微有些詫異。
“峰哥！”
隻聽陳峰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小凡，你還好嗎？”
“我還好！您還好嗎？阿姨還好嗎？”
“我們都挺好的，小子，我還以為你忘記我們了呢！這麽久電話都不打一個，我們迴香港了，有事隨時找我，還有啊，樓市現在一直在漲，你已經是有錢人了，開心嗎！”
“房市漲了是好事啊，房子現在不都轉到在你名下了嘛，你賺了就自己收錢唄，難道你還想給我不成！”
陳峰笑了笑，道：“你不是也有兩棟別墅嗎，保守些至少翻了兩倍吧，你現在也算半個中產階級了，難道你不開心！”
聶小凡吃驚道：“可能是因為我的無知，所以我一直沒留意房子的事，那是有多少？”
陳峰歎了口氣，道：“具體的要估算才曉得，哎…不過，樓市出了新規，要大幅調整了，短期內還會漲，但是，以後想要購入就更難了，小凡，我跟你說這些，你能想到什麽嗎？”
“什麽啊？”
聶小凡疑惑道。
陳峰笑了笑，道：“你自己想想吧！”
“啥子嘛？為什麽以後購入會更難呢？”
聶小凡不解道。
“因為有新政策了，我不說了……”
“新政策？什麽意思啊，我一定要想到什麽嗎？”
電話結束後，聶小凡陷入沉思。
第二天，聶小凡在辦公室用電腦查了一下，果然，國家已經出台《關於調整住房供應結構穩定住房價格意見》等一係列對房地產宏觀調控的有關規定，政策和措施。
聶小凡看著新出台的政策，心頭想著陳峰的話，他不由皺了皺眉，想不通的事他也不會太過留意，之後的日子裏，聶小凡每天承受著葉漫天的無理要求，好在葉漫天還算守約，聶小凡無論什麽時候，隻要沒有任務就下班了，有時早上出現一個鍾就不見人了，有時下午連人影都看不到，葉漫天也沒說什麽。
隻是，聶小凡不知道的是，他每次剛離開不久，葉漫天也離開了。
職業不分貴賤，就算每天掃地端茶倒水掃廁所倒垃圾也不抱怨，這是聶小凡在車行給人的標簽。
而聶小凡銷售職位還在，對於銷售崗位，他知道，無非是因為時間相對自由才選擇的，對於能看到自己未來的職業，不知何時，他已經沒了熱情和憧憬。
如今，他每天工作很是隨意，時而打掃著衛生，時而與同事們談天說地，時而幫忙整理賬務，時而在采購部指指點點，時而幫後勤部招人，時而在銷售部迎客，時而說走就走。
擺爛還是灑脫，他自己也不好界定。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
這天一大早，葉漫天叉腰看著聶小凡。
“聶小凡，去前麵的街上給我買早餐，我要桂花糕和蛋撻，再來一杯熱豆奶！”
聶小凡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報紙，思緒被葉漫天打斷，他皺了皺眉。
“想吃就拿錢！”
葉漫天隨手從包裏抽出一張人民幣丟向聶小凡，轉身走到自己座位。
聶小凡緩緩飄落的人名幣，他微微一笑，彎腰撿起朝著外麵走去。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為所謂的樣子，罵道：“真是個老油條！”
“聶老板，又出去瀟灑啊，葉經理對你真好！”
賣場，趙明軒跑到聶小凡身邊大笑著。
聶小凡看了看他，道：“出去散散步，隨便吃個早餐，要一起嗎！”
趙明軒笑道：“我哪敢啊，在上著班呢！”
聶小凡笑了笑，道：“好好招唿客人吧，馬上就要到季度考核的日子了，加油哦！”
說著快步走出車行。
此時，王博走了過來，笑道：“胖兒，羨慕吧！”
趙明軒微微一笑，道：“不羨慕，也隻有聶老板這種隨和又高貴的氣質才能配得上葉經理了！”
王博笑道：“是啊，能讓葉經理主動追求的男生也隻能是這樣的了吧！”
不遠處，葉漫天不知何時來到展車前，她聽著二人的言論，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十一月，南方的太陽依舊熱烈，聶小凡頂著烈日，看著綠油油的小草迎風招展。
“扯蛋的工作，三兒啊，你究竟在哪！”
聶小凡買了桂花糕和蛋撻後，在街慢上悠悠地走著。
突然，一個廣告牌映入眼簾。
“小富靠勤，大副靠股，築夢股市歡迎您！”
聶小凡看著看著，突然想起，這不就是朱孝茹爸爸的愛好，朱爸爸為了股票還差點和朱媽媽離婚。
想著想著，聶小凡微微一笑，朱孝茹的音容笑貌浮現心頭。
聶小凡自語道：“算算日子，小茹也有半年沒見了，她暑假的時候怎麽不來找我呢，咦，不對，怎麽能要求她來找我呢，唉，先去東莞看看她爸媽吧，就這麽定！”
他笑了笑，緩緩朝著車行走去。
迴到車行，聶小凡分了一些桂花糕和蛋撻給同事們，然後拿著所剩不多的部分走進經理辦公室。
“聶小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你買個早餐去那麽久？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聶小凡剛走進辦公室，葉漫天叉腰怒視著他。
聶小凡微微一笑，把早餐放在葉漫天桌子上後轉身走了。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傲慢和不屑，不由更加氣憤。
走出葉漫天的獨立辦公室後，聶小凡又到了其他辦公室和同事們聊天。
然後又到賣場和大家一起招唿著客人。
吳甜甜輕聲道：“小凡，你要加油啊，你這麽久還一輛車都沒有賣出去呢，讓葉經理別再罵你了，好不好！”
聶小凡看著她幹淨的臉蛋，笑道：“哎，你哪隻眼看著她罵我了，明明都是我罵她好嗎！”
吳甜甜聞言聳了聳肩。
此時，趙明軒和王博走了過來，道：“凡哥，主管，今兒下班我請唱歌喝酒！”
“胖哥這是又搞什麽活動了？”
趙明軒道：“今晚我生日，大家一起去ktv嗨起來！”
聶小凡道：“胖子，你們總是請客，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博笑道：“沒事，大家還靠你照顧呢！”
趙明軒道：“別說那些了，隻要凡哥能給麵子我就很開心了，真的！”
“別爭了！別看我的業績還在掛雞蛋，但是請大家嗨一迴還是有錢的！”
趙明軒笑了笑。
突然，聶小凡的手機響了。
聶小凡看著來電顯示是葉漫天，扯著大嗓門，道：“葉經理！沒什麽大事別叫我，我正在和兄弟們聊天呢！”
“快，快迴來，我頭暈！”
葉漫天虛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聶小凡一愣，連忙跑向辦公樓。
眾人一愣，又不知道聶小凡在搞什麽。
“凡哥，記得啊！”
趙明軒對著聶小凡的背影喊道。
聶小凡來到辦公室，隻見葉漫天趴在辦公桌上一動不動。
聶小凡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臂彎裏熟睡的美人，迅速掛斷了電話。
陳遙遙睜開雙眼，嬌羞道：“怎麽不接？”
“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隻是舍不得你這人肉枕頭，嗬嗬……”弄
聶小凡聞言微微一笑，道：“遙遙，我們隻能這樣，原諒我不能給你完整的愛！”
陳遙遙臉色羞紅。
“你不用想著對不起小茹，其實每一份愛都是完整的，別想太多，能抱著你入眠，即使什麽都不做，我也能感到幸福，因為你是愛我的！”
“是這樣嗎！”
聶小凡一愣。
陳遙遙理了理睡袍，笑道：“起床了！”
陳遙遙說著起身下床，朝著衛生間走去。
聶小凡看著她窈窕的背影，不禁有些恍惚。
“叮叮叮……”
枕邊的手機又響了。
聶小凡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提示。
他頓時微微一笑。
“小茹！”
朱孝茹溫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小凡，你在哪？”
“我在…”
聶小凡頓住了，要是朱孝茹知道自己和陳遙遙同住酒店，那她會怎麽想。
“在哪？”
朱孝茹嗅到一絲異樣。
“三人酒店！”
“你在東莞嗎？”
“嗯！小茹，你今天沒課嗎，這麽早就想我了，嗬嗬…”
聶小凡笑道。
朱孝茹掛斷了電話。
聶小凡挑了挑眉，道：“啥嘛，真是沒禮貌
八點
大堂裏陸續出現進餐的住客。
此時，一個高挑的少女走了進來，完美的身材和麵孔詮釋了什麽叫上帝的寵兒。
眾人紛紛側目。
“這是哪個女明星啊？”
聶小凡和陳遙遙剛走出電梯，循聲望去，不由驚訝道：“小茹！”
“小茹！”
陳遙遙揮了揮手。
朱孝茹看到陳遙遙，麵色冰冷地大步走來。
聶小凡又驚又喜。
“小茹，你怎麽在這裏？”
朱孝茹看了看陳遙遙，對著聶小凡道：“沒打擾你們吧！”
聶小凡一愣。
陳遙遙笑道：“小茹，我請假了，出來散散心，所以才找小凡的！”
自從上次陳遙遙吻了聶小凡之後，朱孝茹對陳遙遙就有了抵觸情緒。
她看著陳遙遙，冰冷道：“沒事啊，幹嘛跟我解釋，你喜歡就追唄！”
陳遙遙微微一笑。
“當然，我喜歡他，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對啊，都來酒店了嘛！”
朱孝茹皺眉道。
陳遙遙聞言皺了皺眉。
聶小凡見二人開始爭鋒相對，忙道：“小茹，咱們去房間！”
說著摟上朱孝茹的腰走進電梯。
朱孝茹瞪著聶小凡，怒道：“莫挨老子！”
聶小凡摟得更緊了，道：“怎麽了嘛，吃火藥了嗎？”
朱孝茹猛地踩著他的腳，皺眉道：“你們真行，弟弟現在還沒找到，你們居然來開房，真是雅興哼！”
聶小凡疼得齜牙咧嘴。
不一會兒，二人進入房間。
“你這麽不信任我嗎！”
聶小凡扭動著腳踝。
朱孝茹抿了抿紅唇，委屈道：“我還在思考你啥非要到廣東，是這邊有紅顏知己吧，我一不在，你們就在一起，你讓我怎麽信任你！”
聶小凡歎了一口氣，悠悠道：“信任呢！”
“鬼扯，遙遙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和她在一起你會沒反應！”
聶小凡搖了搖頭，笑道：“遙遙人挺好的，人也漂亮，反應肯定有的！”
“聶小凡，你…”
朱孝茹頓時在暴的邊緣。
聶小凡忙道：“你自己想想，我和你睡了那麽久，有對你做過什麽嗎，我的意誌力你沒點數嗎，你仔細想想！”
朱孝茹聞言一愣，激動的心漸漸平複。
聶小凡接著道：“如果我意誌不堅定，那咱們的小孩都可以打醬油了，不是嗎！”
朱孝茹思考片刻，麵色羞紅，道：“你少跟我扯，我…”
她話未說完，聶小凡頓時吻住她的紅唇。
她用力推開他，憤怒地看著他。
“可是…”
“還不信嗎！”
聶小凡又把她擁入懷裏，熱烈的厚唇又緊貼著粉嫩的紅唇。
朱孝茹渾身一軟，所有的不安和委屈都化作濃濃的愛意。
她主動摟著他的脖子，熱情地迴應著。
“咳咳咳…”
陳遙遙站在門口，笑道：“二位，門都不關嗎！”
二人連忙鬆開。
朱孝茹怔怔地看著陳遙遙。
“你們繼續，我走了！”
陳遙遙說著帶上房門。
朱孝茹白了一眼聶小凡，她摸了摸唇，道：“我知道你現在跟她沒什麽實質性的問題，可是時間長了呢，你那點意誌能不被腐蝕嗎，還有，每次我找你的時候，你不是在安琪那裏就是和遙遙在一起，她們都那麽好看，我難免會多想嘛！”
聶小凡摟著她，什麽也沒說。
朱孝茹感受熟悉的味道，靜靜地靠在他的肩膀。
聶小凡揉了揉她的秀發。
“我都跟你說了要在這邊邊上班邊找弟弟，你是特意過來看我嗎？”
“嗯！”
朱孝茹點了點頭。
聶小凡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道：“下去吧，一起吃早餐！”
“然後呢！”
朱孝茹昂首看著他。
聶小凡看著她嬌嫩完美的容顏，笑道：“然後，咱們去珠海長隆耍，好嗎！”
“不找弟弟了嗎？”
“先緩緩吧！”
“嗯！”
朱孝茹看著聶小凡深邃的眼睛點了點頭。
吃過早餐後
三人簡單收拾隨身物品後退了酒店，朱孝茹看著陳遙遙床上的雙人枕頭。
“昨晚睡得好嗎？”
朱孝茹忍不住內心的憤怒。
陳遙遙看著床單，笑道：“還好，小凡這人肉枕頭真不錯！”
朱孝茹倒吸一口涼氣，道：“不可能！”
陳遙遙攤了攤手，笑道：“你也不用多心，他心裏隻有你，我們什麽都沒做！”
朱孝茹冷笑一下，道：“那我豈不還得謝謝你！”
“不客氣！”
陳遙遙挑了挑眉。
朱孝茹皺眉道：“咱們還要不要做姐妹！”
陳遙遙一愣，道：“我們一直都是啊！”
“那你何必跟小凡糾纏呢！”
陳遙遙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介意這個的話，那無所謂姐不姐妹了！”
朱孝茹歪頭看著她，道：“你知道嗎，這事足以證明他不愛你！”
“我知道，那你呢，他對你還不是一樣！”
朱孝茹聞言一愣，皺眉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陳遙遙笑道：“那又怎麽樣！”
“隨便你吧，我不怎樣！”
朱孝茹說著轉身走了。
三人上車後。
朱孝茹看著陳遙遙越來越不是滋味。
陳遙遙微微一笑，道：“小茹姐，你是不是想問我和小凡以後怎麽辦？”
朱孝茹笑了笑，道：“小凡是我的人，誰也搶不走！”
陳遙遙看了看朱孝茹，道：“誰也沒想過搶走他，隻是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該約束他！”
朱孝茹笑了笑。
“真搞笑，我幹嘛要跟你爭論這種問題！”
陳遙遙感覺到朱孝茹的傲慢的鄙視，皺眉道：“那你就聽著就得了！”
“咳咳，你們別吵了，我都沒法專心開車了…”
聶小凡連忙插話。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道：“都是你的錯！”
聶小凡扭頭看了看朱孝茹，笑道：“我知道！”
陳遙遙看著二人，搖頭笑了笑。
中午
三人到達珠海，過山車，海盜船，摩天輪等等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陳遙遙蠢蠢欲動的眼神看了看朱孝茹，道：“我要坐這個！”
朱孝茹笑道：“關我什麽事！”
“切！”
陳遙遙拉著聶小凡，指著插入雲端的雲霄飛車，道：“小凡，我想去玩這個，你陪我！”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道：“不能去！”
聶小凡看了看陳遙遙，又看了看朱孝茹，心想這都是啥，他皺眉道：“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我陪小茹去劃船吧！”
朱孝茹笑道：“好！”
陳遙遙攤了攤手，道：“隨你！”
說著朝著過山車售票走了過去。
聶小凡微微一笑，道：“別管她了，咱們去吧，等會咱們再來坐過山車！”
“好！”
朱孝茹應了一聲拉著他的大手走向湖泊。
一會兒後，小船在湖上飄蕩著。
朱孝茹靠在聶小凡的懷裏，悠悠道：“小凡，你真的要在這邊上班嗎？”
“真的！”
“可是，你不是剛剛弄了個工作室嗎，說放下就放下嗎，唐靜又出錢又出力的幫你，你過意得去嗎！”
“所以我需要你嘛，這期間至於你們接不接業務，你們自己決定，工作室的租金到期我再想辦法續上就是，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弟弟在這邊出現，我估計他會在附近工作，我也隻能在附近工作在慢慢尋他，否則，我追，他躲，這不僅找不到他，還對我們的生活都有影響！”
聶小凡說完歎了口氣。
朱孝茹不再說話，她默默感受著二人的心跳和溫暖。
晚上
三人迴到馬蹄崗。
安琪看著陳遙遙，緩緩抱著她，道：“我就知道你去找小凡了！”
陳勇看著朱孝茹，笑道：“小茹，見到你我很高興，也很意外，哈哈…”
安琪笑道：“大家別貧了，今天我請客，咱們下館子！”
“走起！”
“走噻！”
陳勇和聶小凡勾搭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
聶小新也來了，他看了看朱孝茹和陳遙遙。
“安琪，今晚可以喝酒嗎？”
“管夠！”
安琪微微一笑。
朱孝茹看著大家，道：“咱們認識這麽久，為什麽你們都不過生日的！”
聶小新笑了笑，道：“從小家裏就窮，媽老漢能把我們養大就不錯了，哪裏還有心思給我們過生日，隨著慢慢長大，我們也就沒那個習慣了嘛！”
陳遙遙看了看聶小新，道：“你以為她想問的是我們麽，她想問的隻是小凡罷了！”
聶小新一愣，隨即笑道：“一樣的嘛，小凡家也是如此！”
安琪笑道：“不對，大哥就有過生日，隻不過小凡的生日是幾乎都是挨著春節，所以就跟春節一起過了，弟弟是因為生病…”
朱孝茹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笑道：“原來如此！”
陳勇看了看陳遙遙和朱孝茹，笑道：“姐，你和小茹，倆不會幹架了吧！”
陳遙遙尷尬笑道：“沒有，我們好著呢！”
“嗬嗬…”
聶小凡看著陳勇，笑道：“現在鋪子生意如何？”
陳勇搖了搖頭。
“說起這個我就愁啊，也不知道現在是吹什麽風，上周隔壁又有一家關門了，我都快瘋了，不過你放心，你隻要需要錢，我一定有！”
聶小新喝了一口啤酒，道：“完了，看來不僅是廠裏冷淡！”
陳遙遙皺眉道：“為什麽會這樣呢，有沒有什麽辦法？”
陳勇看了看安琪，道：“都是網上搶走了客人，她們一直是低價，還包郵，甚至還有貨到付款！唉…”
安琪看著陳勇抱怨的樣子，道：“沒錯，這是形勢，你那鋪子毫無競爭力，幹脆轉出去得了！”
聶小新笑道：“如果有人要，是可以轉了，沒人接的話！”
陳勇搖了搖頭。
“沒用的，轉不出去！”
聶小凡看了看大家，道：“安琪說了，咱們現在是產品沒有競爭力，我覺得可以換換產品，做網上還沒做開的產品！”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又看了看陳勇，道：“是的，現在小商品在網上興起，便宜，種類還多，可是，價格稍微高點的東西在網上就還沒鋪開，你們可以先試試手機，我有朋友是做手機研發的，智能時代要來了，手機和電腦是智能時代的必備產品，咱們可以先從眼下大眾的需求做起！”
所有人一愣。
陳遙遙微微一笑，道：“我們哪有那個資本和門路啊，再說了，聶開還沒消息呢，到處都要花錢！”
聶小凡搖了搖頭，道：“這事這樣子，就像我上午發消息跟你們說的，不要再轉錢了，現在不需要，你們顧好自己吧！”
陳遙遙皺了皺眉。
其他人疑惑地看著聶小凡。
聶小凡道：“現在店鋪還有八個月到期，手機是可以做，要不要做，這個可以考慮一下，決定要做了再算算大家能湊多少錢吧！”
陳勇看了聶小凡，道：“做，小凡，我們大家一起做好不好！”
朱孝茹看了看陳勇，道：“你先考慮清楚！”
聶小凡笑道：“對，你們先考慮好，我出去一下，等會我們就迴去廣州了！”
安琪看著起身的聶小凡，欲言又止。
夜裏
聶小凡迴到酒店，騎上摩托車趕迴廣州。
一路上，朱孝茹緊緊相隨。
朱孝茹踏進別墅區域，她的內心微微詫異。
“這別墅是你的嗎？”
聶小凡看著她，笑道：“現在還不是我的，以後可以是，可以隨便住！”
朱孝茹微微一笑，道：“什麽情況？”
聶小凡還不敢把別墅的事情告訴她，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別墅現在還在聶瀟的名下，確實不是他的，他看著朱孝茹，笑道：
“別問了，如果你願意，這裏就是你的家！”
看著聶小凡自信的笑容，她摸了摸脖子的永恆之心，笑道：“我住哪！”
“你隨意，當然，如果想跟我睡一間的話，我覺得還得等你畢業！”
聶小凡說著摟著她的細腰。
朱孝茹臉色一紅，她靠著聶小凡的肩膀，道：“小凡！”
“嗯！”
“我…”
朱孝茹說著欲言又止。
聶小凡附著她的耳朵，溫柔道：“怎麽啦！”
朱孝茹扭頭，紅唇吻了過去。
突然，物業管理人員推著一個蛋糕走了過來，唱道：“祝你生日快樂…”
朱孝茹聞言迅速站直身子，她詫異地看著她們。
聶開緩緩走近，笑道：“小茹姐，生日快樂！”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隻見聶小凡從包裏掏出精美的盒子，笑道：“小茹，生日快樂！”
盒子緩緩打開，裏麵擺著一個金光閃閃的手環，在手環上還附著一條金色手鏈，手鏈上還規律地掛著十一個心形金葉，純金手鏈與手環完美拚接到一起，顯得高貴又新穎。
朱孝茹眼裏有著淚光，她這次迴來，主要還是想和心愛的人一起過生日，但她沒說出來，沒想到聶小凡卻還記得。
“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嗎，什麽時候準備的！”
聶小凡把手環套在她的手上，笑道：“完美！”
朱孝茹依偎在他懷裏抱，哽咽道：“謝謝！”
聶小凡輕輕試擦著她眼角的淚水，道：“喜歡嗎！”
朱孝茹點了點頭。
物業管理人員看了看朱孝茹，笑道：“聶老板下午就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準備了，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啊，衷心祝福您生日快樂…”
朱孝茹看著大家，笑道：“謝謝你們！”
……
三天後。
一輛瑪莎拉蒂緩緩停到太眾車行。
青年緩緩下車，一個胖子遠遠地看著青年身上的名牌穿，他不由陷入沉思。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老板特意安排他們來暗查我們工作的，二是和葉經理一樣，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來消遣時間或者是磨練自己！”
他小小的眼睛轉動了一圈，連忙迎了過去，笑臉盈盈道：“來了，聶老板，我帶你進去吧！”
青年正是聶小凡，最近兩天除了陪朱孝茹就是找工作，隻有上班有收入，才能在附近找弟弟。
昨天，他開著朱孝茹的車來車行麵試，結果經理似乎很生氣，都沒麵試就讓他等通知，沒想到今天就叫他來上班了。
他懷著激動的心打量著眼前的大樓，笑道：“好的，謝謝胖哥！”
胖子想著聶小凡昨天來麵試的情景，不禁心想，這有錢人一點架子都沒有，看來應該好相處。
“我叫趙明軒，也可以叫我小胖或者胖子，千萬別叫哥，我不敢！”
聶小凡禮貌地笑了一下。
監控裏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的座駕，更是篤定了內心的想法。
“還真敢來啊！”
她撇嘴笑了笑。
趙明軒帶著二人到達辦公樓後便迴到賣場。
他召集了所有賣場的業務員，道：“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我告訴你們，他身上的名牌可要咱們半年的工資，他的車更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瑪莎拉蒂，別說我沒有照顧你們，告訴你們一個內幕，他馬上就要和我們一起上班了，知道吧，以後都機靈點，不管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咱們都要和他搞好關係，百利而無一害！”
“對！這家夥昨天離開的時候，葉經理親送的，可想關係不一般！”
“是吧！”
辦公室裏
聶小凡坐在沙發上，對麵端坐著一個漂亮女生，她就是車行的經理葉漫天，在她邊上，還坐著一個穿著工作製服的長發少女。
葉漫天坐在辦公桌前，一邊看著手中的身份證，一邊打量著他。
“聶小凡！”
聶小凡笑道：“我是！”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道：“嗯，我們這裏底薪是2000，有提成，有獎金，最終的收入全憑本事，這些合同裏都有，有問題嗎！”
聶小凡笑道：“沒問題！”
葉漫天笑了笑，對著少女道：“吳姐，先把合同給他簽了，然後帶他去辦理入職手續！”
“好的！”
拿到合同，聶小凡認真地看了起來。
葉漫天皺眉道：“這七頁的合同不過是要大家遵守規定罷了，當然也有部分是給勞動局抽查的，沒必要每條都看，哎，你不會是不相信我吧，還是覺得集團會坑你呀？”
聶小凡一愣，抬頭看著葉漫天。
“沒有！”
“那簽名就行了，我們還忙著呢，哪有時間等你看完！”
聶小凡知道社會上有太多的工人因為沒文化，在勞動合同這一塊吃了不少虧，此刻，葉漫天的話讓他疑惑了。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猶豫的表情，笑道：“謹慎我也能理解，不過，我真的還有急事，我看這樣吧，你先迴去吧，等我有時間了再通知你過來看合同，你看行麽！”
聶小凡一愣，他看著葉漫天，她雖然脾氣古怪，但看起來也不像壞人。
聶小凡拿起筆，刷刷地簽上名字。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嘴角微微上揚。
“我可沒有逼你啊，是你自願的哦！”
聞言
聶小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葉漫天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二人，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的上司吳甜甜吳主管，別看她隻有二十歲，她可是難得的人才，來了兩年，兩年都是銷冠，你們跟著她好好幹吧，沒什麽特殊情況的話，聽她的安排就行！”
“吳主管好！”
吳甜甜，人氣其名，黑長的直發，幹淨甜美的五官總是掛著甜甜的微笑。
“以後大家一起努力，我先帶你去人事部辦理手續吧！”
“剛才不是已經辦理了嗎？”聶小凡疑惑道。
吳甜甜看了看聶小凡，道：“不是，葉經理麵試你，那隻是例外！”
“啊？”
到人事部填了入職表後就算辦理了手續。
一會兒後，聶小凡在吳甜甜的帶領下來到了賣場。
兩個青年竊竊私語道：“主管來了！”
趙明軒走了過來，道：“吳主管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麽？”
吳甜甜看了看趙明軒那肥胖的腦袋，道：“你那麽肥，能幫我什麽呀！過來排隊站好！我來介紹一下，這咱們的新同事，以後大家和睦相處，共同為集團創造價值，共同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下麵請大家匯報一下工作情況，從趙明軒開始……”
早會尾聲。
吳甜甜看了看眾人，道：“我們的口號是什麽！”
“努力！”
“努力！”
吳甜甜看了看臉色興奮的眾人，接著大喊：“奮鬥！”
“奮鬥！”
“奮鬥！”
聶小凡跟隨著眾人呐喊，內心毫無波瀾。
下班後，趙明軒看著聶小凡走向停車場，連忙跟了上去。
“聶老板，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
聶小凡扭頭看著趙明軒，道：“還好！”
趙明軒道：“咱們能成為同事也是緣分，以後相互關愛呀！”
聶小凡微微一笑，道：“好說！”
轉眼發動了瑪莎拉蒂。
趙明軒還在笑眯眯的看著他。
聶小凡道：“明天見！”
趙明軒揮動著肉嘟嘟的手。
“明天見！”
迴到別墅。
聶小凡倒在沙發上，他看了看空蕩蕩的大廳，喊道：“小茹！”
見沒人迴應，聶小凡撥通電話，皺眉道：“小茹，你去哪裏了？”
“我在找吃的，你下班了嗎，快過來…”
一會兒後
唐人飯店，朱孝茹站在門口揮了揮手。
聶小凡微微詫異，道：“咦，這邊還有這麽繁華的街道啊！”
進入飯店，古樸典雅的裝修風格讓人耳目一新。
聶小凡笑道：“這裏吃飯不便宜吧！”
“這次不要你掏錢，我請！”
朱孝茹笑道。
聶小凡輕擁著她。
此時，葉漫天和一個中年漢子挽手走了進來。
葉漫天也發現了二人，她微笑點頭朝著二樓走去。
聶小凡朝她點了點頭。
朱孝茹笑道：“這是誰啊？”
聶小凡笑道：“車行經理！”
……
第二天
朱孝茹迴學校了。
聶小凡開始了新的工作。
十點，葉漫天從奧迪車裏走了出來，棕色的大波浪卷發隨意地披在後背，白色的名牌運動鞋，藍色牛仔吊背長褲加上白色的打底t恤顯得青春美麗。
趙明軒一臉謅媚地笑著。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勾手道：“你，跟我到我辦公室！”
聶小凡一愣，心想：“我沒有做錯什麽吧？”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道：“想什麽呢，趕緊的！”
聶小凡忙道：“好的！”
葉漫天笑了笑，抬腿走向辦公室。
“這是什麽關係啊？”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二人來到辦公室。
葉漫天伸手摸了一下辦公桌，隨手把包丟在沙發上，道：“你把辦公室裏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我擦一遍，要擦幹淨了！”
聶小凡詫異道：“什麽？我不是清潔工！”
“我知道，清潔工很忙，難免會有沒有清潔的區域，所以我就要你再擦一遍，包括地板！”
聶小凡聞言，內心毫無波動，笑道：“我是一個銷售，為什麽要幫你做這些？”
葉漫天看了看他的笑容，挑釁地看著他。
“你毫無銷售經驗，當然得做一些服務的活，不然我幹嘛用你，合同上黑字白紙的寫著，你聶小凡得隨時隨地聽候我的安排，無論我要你做什麽，你都得無條件完成，否則當違約處理！”
聶小凡微微一笑，這些年來，他接受過血淚磨練，忍受過富貴冷眼，經曆過槍林彈雨，雖然年紀不大，但他的經曆使他的心性比同齡人成熟許多。
此刻聽著葉漫天的話，他突然明白，葉漫天錄用他們，其實就是整他。
他微微一笑，道：“合同上有這條嗎？”
“當然！第八十條第八十六項就是！”
葉漫天說著緩緩地坐到躺椅上。
聶小凡麵色不慍不怒，笑道：“你記得挺清楚的，我又不是清潔工，我就不做，違約又怎麽樣！”
葉漫天從小就被身邊的人捧在手心裏，所有人都慣著她，嬌生慣養的她沒想到還有人在她麵前那麽狂傲，她看著聶小凡的笑容，更加斷定內心的想法，笑道：“因為是我特別為你定製的，我當然清楚，違約也不怎麽樣，不過就是賠償合同期限內總工資的十倍賠償金罷了，對了，你的合同期限是一年，你可以違約，可以馬上甩手走人，集團給你的工資是每月底薪2000，你算算要賠多少！”
葉漫天戲虐地看著他，她一直認為聶小凡是富二代，來麵試不過是消遣她，她於是將計就計，她要報複他對她的消遣。
聶小凡淡淡道：“沒錢！”
葉漫天聞言，皺了皺眉，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就是服從安排，二就是賠錢走人！”
聶小凡笑道：“不，都不選，我可以告你！”
葉漫天看著他傲慢的樣子，慢條斯理道：“告我？真是笑話！我隻不過是按合同辦事，你盡管可以試試，看看最後會怎麽判，當然，你如果有其他想法，那就看看我們的保安是不是吃素的，也看看法律是站在你那邊還是我這邊？”
聶小凡搖了搖頭，疑惑地看著她。
“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麽要針對我們？”
葉漫天攤了攤手，笑道：“你問我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再說了，我耍你需要理由嗎！”
聞言，聶小凡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冽，氣勢陡然升起，他緩緩彎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別幼稚了！”
辦公桌中間緩緩裂開一個口子。
葉漫天感受到他的霸道與強悍，內心頓時一緊。
“你，你想怎麽樣？”
聶小凡心想，這種溫室裏的公主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傷害，他想過離開，但想著弟弟在附近出現過，或許他也在某個地方上班吧，自己想要找他，工作就必須是能隨意進出的，也必須要有收入，沒錢的話別說找弟弟了，就連生活也得保證，他看著葉漫天，靈機一動。
“行，你可以按照合同，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要不答應的，那我走就是了！”
溫和的話卻有千斤的重量。
葉漫天的內心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她看著辦公桌上的裂縫，又看了看他難以捉摸的眼神，她內心已經慌了，若聶小凡強製離開，她或許也沒辦法，而且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強自鎮定，道：“什，什麽條件？”
聶小凡一字一句道：“我進出自由！”
葉漫天聞言一愣，她沒想到聶小凡這麽放肆，她看著聶小凡的笑容，感覺他又不像是紈絝之流，她盯著他深邃的眼睛，心想這人似乎不一般，若留他下來，不管他是誰家的少爺，後麵再慢慢想法折磨他。
“行！”
葉漫天聳肩道。
聶小凡聞言站直身體，道：“那我開始工作了，你要怎麽擦呀？”
沒有了聶小凡的俯視，葉漫天的內心頓感一陣輕鬆，色厲內荏地吼道：“我怎麽知道，你傻呀，你不會去問問清潔阿姨麽！”
“你不也不知道嗎！”
聶小凡微微一笑走出了辦公室。
葉漫天一愣。
這個笑容讓她難忘。
聶小凡帶著疑惑來到賣場，他看了看正在開早會的吳甜甜，正猶豫要不要打斷她的講話，心想還是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使吳甜甜知道原因，也未必會告訴他。
吳甜甜看見了他，笑道：“小凡，我收到通知了，以後我這邊你隨意，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用聽我的指令！”
聶小凡笑道：“主管，我還是願意聽你的安排的，要不你去跟經理說說！”
吳甜甜笑道：“領導的決定我怎麽能呢，我昨晚已經收到通知了，以後，你聽經理的就好！”
趙明軒笑道：“聶老板，一來就升級啊，你和經理是戀人嗎，以後多多關照啊！”
“多多關照！”
其他銷售人員也紛紛道。
聶小凡看了看他們的眼神，心想沒必要對剛認識的人解釋什麽，他微微一笑，道：“好說！”
聶小凡看著吳甜甜道：“主管，後勤部在哪裏啊？”
“在人事部旁邊，我現在走不開，你去人事部問其他同事就知道了！”
“好的，謝謝！”
聶小凡說著走轉身向辦公大樓。
中午
快要下班的時候，來了一批客人。
趙明軒飛快地帶走了看上去很體麵的客人，其他人也物色著自己的目標客戶。
他們找到目標客戶後，紛紛引薦向自己自己所負責的車種。
一個依著樸素中年人看著他們，不禁搖了搖頭。
春意濃，陽光也漸漸變得熾熱，她撫慰著大地，也洗刷著聶小凡的心靈。
在葉漫天的安排下，聶小凡來到廁所。
他邁步走到窗前，和煦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驕陽的溫暖不由讓他想起老家受累的爸媽，想到肩負重任的聶瀟，想到杳無音訊的聶開。
他還不敢把聶開的事情跟家人講，這種隱瞞的不安和思念漸漸融入驕陽，變成了歲月。
他看了看手裏的拖把，扭頭看著潔白的瓷磚，緩緩蹲下洗刷著馬桶。
一個大姐從女廁走了出來，她看著一身名牌的聶小凡，道：“小凡兄弟，這我來弄，你出去吧！”
聶小凡笑道：“姐，還是我來吧，這是葉漫天給我安排的工作！”
大姐道：“你不是應該去賣車的嘛，你直唿經理名字不好哦，你是不是得罪她了呀！”
聶小凡微微一笑，繼續清理著廁所衛生。
大姐見他不再說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上十點
聶小凡終於下班了，他疲憊的躺在沙發上。
突然手機響起。
聶小凡看著來電顯示，表情微微有些詫異。
“峰哥！”
隻聽陳峰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小凡，你還好嗎？”
“我還好！您還好嗎？阿姨還好嗎？”
“我們都挺好的，小子，我還以為你忘記我們了呢！這麽久電話都不打一個，我們迴香港了，有事隨時找我，還有啊，樓市現在一直在漲，你已經是有錢人了，開心嗎！”
“房市漲了是好事啊，房子現在不都轉到在你名下了嘛，你賺了就自己收錢唄，難道你還想給我不成！”
陳峰笑了笑，道：“你不是也有兩棟別墅嗎，保守些至少翻了兩倍吧，你現在也算半個中產階級了，難道你不開心！”
聶小凡吃驚道：“可能是因為我的無知，所以我一直沒留意房子的事，那是有多少？”
陳峰歎了口氣，道：“具體的要估算才曉得，哎…不過，樓市出了新規，要大幅調整了，短期內還會漲，但是，以後想要購入就更難了，小凡，我跟你說這些，你能想到什麽嗎？”
“什麽啊？”
聶小凡疑惑道。
陳峰笑了笑，道：“你自己想想吧！”
“啥子嘛？為什麽以後購入會更難呢？”
聶小凡不解道。
“因為有新政策了，我不說了……”
“新政策？什麽意思啊，我一定要想到什麽嗎？”
電話結束後，聶小凡陷入沉思。
第二天，聶小凡在辦公室用電腦查了一下，果然，國家已經出台《關於調整住房供應結構穩定住房價格意見》等一係列對房地產宏觀調控的有關規定，政策和措施。
聶小凡看著新出台的政策，心頭想著陳峰的話，他不由皺了皺眉，想不通的事他也不會太過留意，之後的日子裏，聶小凡每天承受著葉漫天的無理要求，好在葉漫天還算守約，聶小凡無論什麽時候，隻要沒有任務就下班了，有時早上出現一個鍾就不見人了，有時下午連人影都看不到，葉漫天也沒說什麽。
隻是，聶小凡不知道的是，他每次剛離開不久，葉漫天也離開了。
職業不分貴賤，就算每天掃地端茶倒水掃廁所倒垃圾也不抱怨，這是聶小凡在車行給人的標簽。
而聶小凡銷售職位還在，對於銷售崗位，他知道，無非是因為時間相對自由才選擇的，對於能看到自己未來的職業，不知何時，他已經沒了熱情和憧憬。
如今，他每天工作很是隨意，時而打掃著衛生，時而與同事們談天說地，時而幫忙整理賬務，時而在采購部指指點點，時而幫後勤部招人，時而在銷售部迎客，時而說走就走。
擺爛還是灑脫，他自己也不好界定。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
這天一大早，葉漫天叉腰看著聶小凡。
“聶小凡，去前麵的街上給我買早餐，我要桂花糕和蛋撻，再來一杯熱豆奶！”
聶小凡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報紙，思緒被葉漫天打斷，他皺了皺眉。
“想吃就拿錢！”
葉漫天隨手從包裏抽出一張人民幣丟向聶小凡，轉身走到自己座位。
聶小凡緩緩飄落的人名幣，他微微一笑，彎腰撿起朝著外麵走去。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為所謂的樣子，罵道：“真是個老油條！”
“聶老板，又出去瀟灑啊，葉經理對你真好！”
賣場，趙明軒跑到聶小凡身邊大笑著。
聶小凡看了看他，道：“出去散散步，隨便吃個早餐，要一起嗎！”
趙明軒笑道：“我哪敢啊，在上著班呢！”
聶小凡笑了笑，道：“好好招唿客人吧，馬上就要到季度考核的日子了，加油哦！”
說著快步走出車行。
此時，王博走了過來，笑道：“胖兒，羨慕吧！”
趙明軒微微一笑，道：“不羨慕，也隻有聶老板這種隨和又高貴的氣質才能配得上葉經理了！”
王博笑道：“是啊，能讓葉經理主動追求的男生也隻能是這樣的了吧！”
不遠處，葉漫天不知何時來到展車前，她聽著二人的言論，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十一月，南方的太陽依舊熱烈，聶小凡頂著烈日，看著綠油油的小草迎風招展。
“扯蛋的工作，三兒啊，你究竟在哪！”
聶小凡買了桂花糕和蛋撻後，在街慢上悠悠地走著。
突然，一個廣告牌映入眼簾。
“小富靠勤，大副靠股，築夢股市歡迎您！”
聶小凡看著看著，突然想起，這不就是朱孝茹爸爸的愛好，朱爸爸為了股票還差點和朱媽媽離婚。
想著想著，聶小凡微微一笑，朱孝茹的音容笑貌浮現心頭。
聶小凡自語道：“算算日子，小茹也有半年沒見了，她暑假的時候怎麽不來找我呢，咦，不對，怎麽能要求她來找我呢，唉，先去東莞看看她爸媽吧，就這麽定！”
他笑了笑，緩緩朝著車行走去。
迴到車行，聶小凡分了一些桂花糕和蛋撻給同事們，然後拿著所剩不多的部分走進經理辦公室。
“聶小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你買個早餐去那麽久？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聶小凡剛走進辦公室，葉漫天叉腰怒視著他。
聶小凡微微一笑，把早餐放在葉漫天桌子上後轉身走了。
葉漫天看著聶小凡傲慢和不屑，不由更加氣憤。
走出葉漫天的獨立辦公室後，聶小凡又到了其他辦公室和同事們聊天。
然後又到賣場和大家一起招唿著客人。
吳甜甜輕聲道：“小凡，你要加油啊，你這麽久還一輛車都沒有賣出去呢，讓葉經理別再罵你了，好不好！”
聶小凡看著她幹淨的臉蛋，笑道：“哎，你哪隻眼看著她罵我了，明明都是我罵她好嗎！”
吳甜甜聞言聳了聳肩。
此時，趙明軒和王博走了過來，道：“凡哥，主管，今兒下班我請唱歌喝酒！”
“胖哥這是又搞什麽活動了？”
趙明軒道：“今晚我生日，大家一起去ktv嗨起來！”
聶小凡道：“胖子，你們總是請客，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博笑道：“沒事，大家還靠你照顧呢！”
趙明軒道：“別說那些了，隻要凡哥能給麵子我就很開心了，真的！”
“別爭了！別看我的業績還在掛雞蛋，但是請大家嗨一迴還是有錢的！”
趙明軒笑了笑。
突然，聶小凡的手機響了。
聶小凡看著來電顯示是葉漫天，扯著大嗓門，道：“葉經理！沒什麽大事別叫我，我正在和兄弟們聊天呢！”
“快，快迴來，我頭暈！”
葉漫天虛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聶小凡一愣，連忙跑向辦公樓。
眾人一愣，又不知道聶小凡在搞什麽。
“凡哥，記得啊！”
趙明軒對著聶小凡的背影喊道。
聶小凡來到辦公室，隻見葉漫天趴在辦公桌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