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


    聶小凡唱著歌謠走了迴來。


    朱孝茹疑惑地看著他。


    “怎麽啦?”


    “走,上去坐坐,遙遙和小新都在!”


    聶小凡趴在車門笑道。


    朱孝茹嘟著粉嫩的紅唇,氣道:“遙遙遙遙,你不是應該叫她姑姑嘛!”


    “沒有血緣關係,叫姑姑挺別扭的,怎麽啦?你吃醋了?”


    “神經病!我吃什麽醋!”


    朱孝茹不屑道。


    聶小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人上到四樓。


    聶開和安琪從屋裏跑了出來,陳遙遙和聶小新在後麵緩緩跟著他們。


    “二哥!”


    “小茹姐!”


    聶開和安琪熱情地朝著他們打招唿。


    “我迴來了!”


    聶小凡說著張開雙臂。


    安琪笑道:“小茹姐,咱們進屋,外麵太冷了!”


    陳遙遙看了看朱孝茹又看了看聶小凡,道:“趕緊進去吧,我弟弟在做飯呢!”


    聶小凡被她們完全無視他,鬱悶道:“哎!安琪!遙遙!你們不打算擁抱一下歡迎我嗎?”


    “真是欠揍!”


    朱孝茹抬腿揣在聶小凡的屁股上。


    聶小凡瞪了她一眼,道:“別動手動腳啊!”


    聶小新擼了擼袖子,朝聶小凡走過去,道:“來!我跟你抱!”


    聶開笑道:“還有我!”


    聶小凡無奈地笑了笑:“好吧!還是兄弟靠譜!”


    三個女生看著他們,不禁笑出了聲。


    聶小凡看著聶開和聶小新,道:“來!咱們把車裏的東西都搬到屋裏!”


    聶小新問道:“都是些什麽呀?”


    聶小凡道:“都是些年貨,吃的,還有穿的!”


    轉眼間


    除夕到了,這天傍晚,眾人分工有序的準備著年夜飯。


    東西已經全都準備好,眾人在房間裏休息著。


    聶開來到陽台,他看了看發愁的陳勇,笑道:“你去休息吧,我來下廚!”


    陳勇道:“不用,你去看你的小說吧!”


    “不看,我來做飯!”


    朱孝茹和陳遙遙也走了過來。


    朱孝茹看著固執的聶開,笑道:“小開,你這麽小就會做飯了呀?”


    聶開微微一笑,道:“我六歲就會做飯了,不信你問我二哥,對了,小茹姐,你不迴家跟爸媽過年嗎?”


    朱孝茹笑道:“我這不是想你們了,想跟你們一起嘛!”


    陳勇看了看聶開,笑道:“小茹對你多好,你這馬上就要出國手術了,她來看看咱們準備得咋樣了!”


    聶開聞言轉頭看著準備好的食材,道:“一定要去嗎!”


    陳勇皺了皺眉。


    “那必須的,不做手術就好不了,好不了你怎麽辦,難道你想被送迴老家嗎!”


    “三兒,怎麽啦?”


    陳遙遙疑惑地看著聶開。


    “沒事!”


    此時,聶小凡走了進來,笑道:“你們再聊什麽呢?”


    聶開笑了笑,道:“沒什麽!”


    朱孝茹看了看聶開,笑道:“弟弟說他六歲就會做飯了!”


    聶小凡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在我們農村,誰不是六七歲就要做家務了,上山砍柴,下山挑水,進田插秧這些都是必備的技能,煮飯小兒科了!”


    “啊?真的!”朱孝茹內心很是驚訝。


    聶小新聞言走了過來,笑道:“真的,我們小時候都是這樣,小凡他們三兄弟放學以後都是自己煮飯,然後還要給爸媽送飯!”


    朱孝茹看著聶小凡,再也笑不出來。


    聶小新感受到陳遙遙的目光,他連忙閉嘴。


    陳勇笑道:“就是,很多時候都是我們陪他去送飯,害得我們下午上學總是遲到被罰!”


    安琪邁著歡快的腳步走了過來,笑道:“想想那時候,咱們真是形影不離啊!”


    聶小新看了看安琪,笑道:“小凡拉著陳勇和陳林坤還在我家後院撒尿爭大哥呢!”


    “我知道!”


    安琪說完頓時臉色一紅。


    朱孝茹好奇道:


    “怎麽爭?”


    “誰尿的遠誰就是大哥!”


    聶小新說完看了看陳遙遙。


    朱孝茹噗嗤一笑,道:“結果怎麽樣?”


    陳勇搖了搖頭,道:“小凡作弊贏了,他那天偷喝汽水了,才叫我們比的!”


    陳遙遙看著聶小凡,嘟嘴道:“小時候你們去哪裏都帶著安琪,你們都不跟我玩!”


    聶小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那是你害羞,而且跟不上我們,安琪是從小就跟在我們身後,上山入水,她都習慣了!”


    陳遙遙看著聶小新,麵無表情道:“你今天怎麽那麽多話呀!”


    聶小新連忙收迴手,微微一笑。


    朱孝茹詫異地看著安琪,道:“安琪,那你沒少被他們欺負吧!”


    安琪看了看三個大男生,眼裏有著些許自豪,她微笑道:“沒有啊,我小時候是在我外婆家長大的,都是他們保護我呢!”


    朱孝茹歎了口氣。


    “被保護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安琪微笑道:“還好!不過也有生氣的時候!”


    “哈哈…”


    想起童年趣事,陳勇和聶小新不禁笑了起來。


    安琪扭頭看著聶開,隻見聶開心事重重的樣子。


    “三兒,你說是吧,他們小時候是不是很氣人!”


    聶開看了看安琪,又看了看聶小凡,笑道:“不是啊,我覺得被保護挺好的,咱們家都窮,小時候爸媽做完農活還要出去賺錢,都沒怎麽管我,都是我兩個哥哥和小新哥哥們帶著我長大的,我經常生病,成績不好,其他人都不跟我玩,如果沒有哥哥們的,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欺負我的,唉,不說了,今天我下廚吧,我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開始整火鍋底湯了,然後再炒菜!”


    聞言,全都收住了笑聲。


    安琪上前摟著聶開的肩膀,道:“我來幫你!”


    說著二人開始忙碌起來。


    聶小凡想著童年時期大家看聶開的眼神,心想一定要徹底治好他的疾病。


    陳勇想著聶開兒時就非常懂事的模樣,此刻,他突然看到了聶開懂事背後卑微和脆弱,他看著聶開,心裏五味雜陳。


    聶小新看著聶開有條不紊的忙碌,他突然覺得大家都要強大起來,隻有強大了才能保護他們不受冷眼和欺淩。


    朱孝茹看了看大家,笑道:“弟弟在真好,其實我早就希望有個人能主動做飯呢,嗬嗬,小凡知道的,我是根本不會做,肚子都餓了,弟弟,那這個年夜飯就看你們的啦!”


    聶開笑道:“放心吧,嫂子!”


    眾人都知道,長久以來,聶開一直想著證明自己,證明他能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尤其是想著大家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很怕聶小凡因為他送他迴家,所以有機會,他便會搶著做一些事情希望能證明自己,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的配合著他。


    陳遙遙看了看朱孝茹,笑道:“小茹,咱們的想法一模一樣,哈哈哈,終於可以不用自己做飯了!”


    陳遙遙看了看聶開,又看了看聶小凡,接著道:“不過三兒這就叫嫂子了,這是不對的!”


    眾人頓時看著陳遙遙。


    陳遙遙攤了攤手,道:“不對嗎,結了婚才叫嫂子啊,沒結婚的都不算!”


    聶小新和陳勇搖了搖頭。


    安琪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陳遙遙。


    朱孝茹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聶小凡微微一笑,道:“按傳統是的,三兒,知道了麽!”


    聶開轉動著清澈的大眼睛,道:“曉得了!”


    朱孝茹看了看聶小凡,又看了看陳遙遙,挺胸走出陽台。


    聶小新看著陳遙遙,微微歎了一口氣。


    聶小凡看著聶開,若有所思道:“三兒,安琪,怎麽能讓你們辛苦呢!”


    安琪看了看他,對著聶開道:“好吧,三兒,我們看書去!”


    安琪說著邁開長腿。


    聶小凡扭頭看著她,迅速將她拽了迴來,皺眉道:“想跑,我是說幫你們,沒說我一個人做啊!”


    “咦…”


    安琪鄙夷地看著他。


    一會兒後


    餐廳的餐桌上擺滿了火鍋和家常菜。


    陳勇隨手輕輕捏起一塊肉片到嘴裏,笑道:“小開,沒看出來啊,你的廚藝都快趕上我了!”


    聶小新看著陳勇,笑道:“其實吧,弟弟比你強,他做的比你的好看!”


    陳遙遙道:“我同意!”


    聶小凡笑道:“畢竟在bj有個美女大廚呢!”


    聶開看了看陳勇,笑道:“陳勇哥哥做的也不錯!”


    陳勇笑道:“看看,還是弟弟向著我!”


    安琪道:“哎呀,忘記買鞭炮!”


    聶小新笑了笑,道:“你還玩鞭炮呢?”


    安琪撇嘴道:“誰說女孩子不能玩!”


    陳勇搖了搖頭,道:“長得太好看的不能玩!”


    安琪聞言噗嗤一笑。


    聶小凡看了看大家,笑道:“開飯了!”


    安琪走到聶小凡身邊坐下,道:“小凡,我不是想玩,我是喜歡那種氣氛!”


    “好了,知道了!”


    吃過晚飯後,眾人上到樓頂。


    “嘭!嘭!嘭……”


    遠處的煙花在夜空裏綻放,每一次閃耀都努力地照耀著眾人的臉龐,絢爛的光彩洗滌著眾人的靈魂。


    “哇哦!太漂亮了!”


    聶開手舞足蹈地笑著。


    朱孝茹忙道:“三兒,注意安全!”


    “沒事,他已經長大了!”


    聶小凡摟著她輕輕道。


    煙花易冷,卻也璀璨奪目,雖不能永恆,卻也照亮過黑夜。


    唿嘯的寒風似乎也有了溫暖的味道。


    夜,依舊黑暗。


    無邊的包容卻承載著大愛。


    迴到房間


    眾人臉上的笑容讓聶開感到很開心。


    朱孝茹看著聶開,笑道:“三兒,年初二我們就出國,這之前好好休息,別亂跑好嗎!”


    “這麽急嗎!”


    除了聶小凡以外,其他人都詫異地看著朱孝茹。


    聶開微笑道:“要得,隻是,我二哥有那麽多錢麽?”


    聶小凡一愣,他看了看聶開,沒有說話。


    朱孝茹笑道:“你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醫生一定能治好你!”


    “是嗎!”


    聶開的眼裏劃過一絲絕望。


    朱孝茹看了看大家,道:“那我迴去了,我爸媽催了,得迴去陪他們!”


    “行!”


    陳遙遙點了點頭。


    “我送你!”


    聶小凡笑道。


    陳遙遙看了看眾人,道:“一起吧,順便出去走走!”


    “行!”


    “走吧!”


    眾人紛紛起身走出屋子。


    聶開看了看大家,迅速拿著手機緩緩跟上。


    大道上,瑪莎拉蒂漸漸遠去。


    聶小新看了看大家,笑道:“去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唄!”


    “喝錘子,大過年的誰還開門做生意!”


    陳勇笑打著聶小新。


    聶小凡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安琪,道:“要不要去鬆山湖大道散散步!”


    “好啊!”


    安琪說著挽著聶小凡的胳膊。


    聶小新微微一笑,道:“行吧,那邊人多!”


    陳勇看著聶小凡,笑道:“小凡,劉猛的摩托車不是還在我們這裏嘛,要不騎過去!”


    “咱們這麽多人,就一輛摩托車,不騎了,走路去!”


    聶小凡道。


    陳勇笑道:“騎出去嘛,到時誰累了也可以上車啊!”


    聶小凡看著他期盼的眼神。


    “那你騎嘛,鑰匙在電腦桌上,你去拿!”


    “好的!”


    陳勇高興地跑向租房。


    聶開看著他。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說著迅速跟著陳勇跑去。


    陳遙遙笑了笑。


    “那我們走吧!”


    “嗯!”


    安琪點了點頭。


    平安住宿樓下


    聶開坐在石凳上,他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樓梯口,隨即撥出電話。


    “師父,你在哪?我想你…”


    聶開的話有些哽咽,自離開bj以來,夜深人靜的時候,趙敏和林娜的倩影總會浮上心頭,他知道,自己對趙敏和林娜的事讓聶小凡很不開心,他不敢把內心的思念告訴聶小凡,也不敢在眾人麵前表露出對二人的思念。


    “我在bj啊,你怎麽啦?”


    手機裏,趙敏的聲音微微沉重。


    聶開看著樓梯口,道:“我想你了,我馬上去找你!”


    “你哥要來嗎?”


    “我哥不去,就我一個人,你別告訴他好嗎!”


    聶開說著走上樓梯。


    此時,陳勇吹著口哨走出屋子。


    “哎,你上來幹嘛,不是在下麵等我嗎!”


    聶開看了看陳勇,笑道:“我不想出去了,我有點累,我想在屋頭睡覺!”


    陳勇一把摟著他的脖子,笑道:“別睡了,那邊人多,好多美女的!”


    “不,我不去了,就算有美女,那還能美得過姑姑和表姐嗎!”


    “那不一樣!”


    陳勇皺眉道。


    聶開笑道:“我累,不去了,你快去吧!”


    說著朝陳勇的屋子走去。


    “好吧,小孩子不懂!”


    陳勇說著走了下去。


    ……


    十點


    眾人迴到安琪房間。


    聶小新坐在椅子上,笑道:“我也學會騎車了,咱們要不買一輛!”


    陳勇挑了挑眉。


    “你這剛會而已!”


    聶小新笑道:“剛會怎麽啦,會了就可以買了,不能老用別人的,車子咱們自己得有,以後還要有咱們的房子,在廣東得有自己的家!”


    聶小凡聞言想起自己的別墅,內心突然感到絲絲愧疚。


    陳勇看著聶小新堅定的眼神,他緩緩坐下,道:“我又不是不同意,隻是弟弟不是初二要去看病了嘛,過段時間吧!”


    聶小新道:“那是當然,我也不是說馬上就買,我的意思是這得列入新年計劃!”


    聶小凡看了看二人,笑道:“謝謝大家,說實話,在bj我是賺了些錢,一部分寄迴家還債了,一部分寄給二叔家建房了,我還有一部分,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沒為大家做過啥子,這迴弟弟看病,就不用你們的錢了,各位也都是有家有親人的,我不能要你們的錢,第二是我有錢,謝謝大家,說真的,我很感動,都在心裏,真的!”


    陳遙遙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啥子你們我們,我們不都是一個整體嘛,全部錢先給弟弟看病,買車的事後麵再說,而且買車別買摩托車,咱們人多,得買轎車!”


    聶小新和陳勇點了點頭。


    聶小凡笑道:“我的意思是我還有錢!”


    陳遙遙皺眉道:“知道你不缺錢了,可是聽小茹說,你們這次可是要出國,出國能一樣嗎,肯定身上錢越多越安心啦,就這麽定,別說了!”


    安琪燒完水迴到屋子。


    她看著陳遙遙,道:“姑姑,謝謝你,我還在想怎麽開口呢!”


    聶小凡內心很是感動,感動身邊有著幾位至純至性的朋友。


    陳勇看了看安琪,道:“我覺得我姐說的對,咱們要買轎車!”


    安琪笑道:“那大家先考駕照吧!”


    聶小新點了點頭。


    聶小凡笑道:“我已經有證了!”


    陳遙遙興奮道:“真的嗎!小凡,你真厲害!”


    聶小凡微微一笑。


    聶小新道:“那有啥,2007我的第一目標就是考駕照!”


    陳遙遙笑道:“行,大家一起報名!”


    她看了看陳勇,道:“去你房間叫弟弟起來吃水果!”


    陳勇聞言起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推開房門,床鋪整齊地擺放著,哪裏還有聶開的影子。


    “弟弟?”


    陳勇又到陽台和洗手間看了看,都沒看到聶開。


    他疑惑道:“人呢!不是說在屋睡覺嘛!”


    突然,桌子的紙條吸引著他的目光。


    看著字跡歪倒的紙條,陳勇大喊一聲。


    “啊,小凡,姐你們快來!”


    聶小新皺眉道:“隔壁怎麽啦!”


    聶小凡已經跑了過去。


    眾人也快速跟了過去。


    陳勇看著紙條,道:


    “弟弟,弟弟走了!”


    聶小凡循著陳勇的目光,雙目如炬看向紙條。


    “二哥,我去找師父了,不要找我,我在安琪表姐電腦上查過,每晚十點十分會有火車去bj,別擔心,我身上有錢,我的,趙金根的身份證都在我身上,我能顧好自己,二哥,我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你們別費錢費力了,我不想出國,我不想連累大家,咱們家剛有點起色,不能因為我這個無底洞又毀了,我不治了,我隻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不治了,隻要開心,能活多久算多久,不要花冤枉錢了,二哥,就讓我為自己做一迴主,可以嗎,原諒我的自作主張,但我對趙敏的感情是真的,你看在我能給你寫這封信的情麵上,能不能別怨趙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也別怪我,好嗎!”


    “這怎麽辦啊!”


    安琪急得眼睛都紅了。


    聶小新道:“快,騎車去車站找!”


    陳勇聞言拿著鑰匙跑了出去。


    聶小新連忙跟上。


    聶小凡看著紙條怔怔出神。


    陳遙遙連忙拿出手機撥打著聶開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著手機的聲音,陳遙遙無助地看著聶小凡。


    聶小凡目光轉動,他想著消失的背包和衣服,道:“他這是有計劃的!”


    安琪道:“他還沒走多久,咱們去把他追迴來!”


    三人立即快步離開。


    聶小凡邊走邊撥出電話。


    電話一秒接通。


    聶小凡壓製著內心的怒火,道:“趙敏,聶開是不是找你了!”


    “他打過電話,怎麽啦?”


    “怎麽啦,他去找你了!”


    聶小凡大聲道。


    “聶小凡,你吼什麽啊,這怪我嗎,你憑什麽啊…”


    “你知道他未成年嗎…”


    “那又怎麽樣,不說我對他沒有男女之愛,就算有,你也管不著,我跟他之間,誰吃虧還不一定呢,你,你別看覺得我們欠你一樣!”


    “嘟嘟…”


    手機裏突然傳來一陣盲音。


    “操!”


    聶小凡大罵一聲。


    陳遙遙皺了皺眉。


    “這女生說話好衝啊!”


    安琪看了看聶小凡。


    “他們事我知道一些,這事趙敏才是受害者,你不能用那種態度對她!”


    聶小凡看了看安琪。


    “你怎麽會知道,那事不是沒有報道嗎!”


    “有,網上有!”


    “操!”


    聶小凡怒火中燒。


    陳遙遙道:“你冷靜點!”


    安琪抱著聶小凡,道:“小凡,沒事的,不管弟弟去哪裏,我們都不放棄他,我們去找便是!”


    此時,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陳遙遙招了招手。


    “美女,去哪裏?”


    陳遙遙邁出長腿,聶小凡拉住了她,道:“不去了!”


    “啊?”


    陳遙遙和安琪詫異地看著他。


    聶小凡看了看她們,道:“去了也白去,沒用的,先把小新他們叫迴來吧!”


    大道上


    摩托車飛速行駛著。


    “愛的痛了,痛的累了…”


    聶小新的電話響起。


    “喂,小凡!”


    ……


    深夜


    眾人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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