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幽深豪華的府邸,在幽深的院子裏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正在武槍弄棒,現場唿哈之聲響起。而在他外麵的走廊裏,正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子腳步匆匆的往裏麵走。


    這小子正是李淵身邊那個小子,他和李淵離開之後便告辭而去,然後急匆匆的往長安城而來。當他走近那舞槍弄棒的小子前,也不管那揮汗如雨的小子聽不聽得見,連忙躬身行禮:“祁陽王,好消息。”


    那小子聽到這話立馬停了下來,一旁的奴才給他拿了塊布讓他擦拭汗水。他看向剛進來這小子:“萬梓,啥好消息?快跟本王說說。”


    “姓楊的上鉤了。”


    “此話當真?太上皇有沒有責罵他?”


    “沒有沒有,太上皇不但不責罵他,而且還把定襄公主罵了個狗血噴頭。”


    “哈哈哈,天助我也!”


    “祁陽王,咱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原來這舞槍弄棒的小子正是那不入流的王爺祁陽王,那稱之為萬梓的正是萬貴妃的侄子。


    “下一步咱們該做的事就是給這事加把火了。”


    “不知是怎麽個加法?”


    “你附耳過來……咱們如此,這般……”


    “這個,祁陽王,這個可是很耗錢的,倒不如換個方法。比如說,多找些奴才去做……”


    “多找些奴才?你嫌自己的屁股不夠髒嗎?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到時滅口也方便。”


    “可是,冠軍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萬一……”


    “怕什麽?你在太上皇麵前可是個恭謙孝順的好孩子,太上皇可不信你會幹出這種事情。再加上你萬貴妃姑姑這個金字招牌,更加沒人肯信你會幹這種事情,這就是你最好的護身符,懂了嗎?”


    “屬下懂了,但屬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其實咱們可以找自己的一些奴才來做這種事情。至於這些奴才找誰來做咱們先不管,他們迴來後立馬滅口就是。”


    祁陽王聽到這思索了一下:“也行,但你必須找身邊信得過的人,而且,不是那種經常在外惹是生非的那些人。”


    “這是為何?”


    “經常在外惹事生非的人,很容易就讓人看得出來他們是誰家的人?隻有那些不常在外麵走動的人才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


    “懂了,屬下馬上找人去辦!”


    “蠢貨,過兩三天再去辦。”


    萬梓一臉茫然。


    祁陽王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恨不得給他一棍子。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大兩歲的屬下,怎麽腦子比自己還笨?


    “先策劃好再找人,然後踩點等待時機,要做就做到一擊必殺。”


    “是,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


    楊義並沒在大安宮呆多久,陪李淵吃了個午飯後,便帶著定襄公主往長安城趕。


    雖說定襄公主和楊義有了那親密的舉動,但這女人像是並沒對楊義表現出應有的尊重。二人上了馬車後,定襄公主便板著一張寒臉,一副雍容華貴端莊秀麗的樣子坐在一邊,楊義數次想以後世的段子逗她笑,都被她用話堵死,語氣冰冷還帶著不屑。


    楊義皺著眉頭看著定襄公主,他不明白這女人為何會這樣,明明和自己已經有了那樣親密的舉動,在當時她也沒有表現出抗拒。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會原諒自己的,可怎麽又開始耍公主的小脾氣了?


    其實楊義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妻子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妻子了,如果還在兩年前,他這個妻子肯定會在這時候撲到他的懷裏小鳥依人。可現在完完全全是正常的大唐公主模樣了,她獨自一人在京城和朝中權貴接觸慣了,還有他那些姐姐們經常灌輸一些皇族的教育給她,她如今真的像楊雲說的那樣了:公主是主,駙馬是仆,下人連狗都不如!


    “定襄,你真的變了,變得為夫都不認識了。”


    “有嗎?本公主何曾有變過?那你認為的大唐公主是何種樣子?”


    楊義啞口無言,就這樣沉默下來。


    定襄公主也不和他說話,還幹脆將眼睛閉起來。而就在這時,楊義就想如法炮製,想快速的撲上去將她製服,然後一陣熱吻再讓她服軟。


    “站住,再敢對本公主動手動腳,本公主便不客氣了。”


    楊義欲撲過去的姿勢僵在了當場,而他對麵的定襄公主已經不知道啥時候睜開了眼,正杏目圓瞪的瞪著他,滿麵寒霜。


    “定襄,咱們有必要這樣嗎?”


    “本公主問你,那顆大珍珠是怎麽迴事?為何本公主一點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本公主?本公主可是你的妻子,在這個家是做主的人,不說清楚以後都別碰我。”


    楊義滿臉黑線,特麽的,原來症結在這裏。他突然想起來,李淵肯定是拿那顆大珍珠給她看了,她這個做女兒的都不知道那珍珠的來曆,肯定在李淵麵前丟臉了。


    楊義尷尬的一笑:“那珍珠是為夫從一個大硨磲裏掏出來的,為夫一直都沒舍得賣,本打算送給你的,可是……”


    “你撒謊,咱們在洛陽住了那些天,你何時提過珍珠的事?你還當本公主是你妻子嗎?就連鄭懷仁那死太監都拿著你送的珍珠到處炫耀。”


    楊義再次尷尬了,他沒想到那死太監是這麽騷包、那麽愛炫耀的死太監。


    “定襄,你不會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而和為夫鬧翻吧?等迴去後,為夫將帶來長安的珍珠都給你。”


    “誰稀罕?好好留著送人吧,本公主不需要。”定襄公主說完再次將眼睛閉上,她剛開始是原諒了楊義的,可萬貴妃卻拿著那顆大珍珠向她炫耀,隨後又無意間撞到那死太監拿著一顆手指大的珍珠四處宣揚,還說是楊義送的……


    馬車緩緩前行,楊義就這樣幹坐著看著這個美豔動人、垂涎欲滴的定襄公主。就在他看得入神時,馬車突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楊義也趁著這個機會特意撲進了定襄公主的懷裏。


    可是定襄公主的反應令楊義鬱悶不已,隻見楊義的身體完全壓在定襄公主的身上,雙手還緊緊的抱著她的柳腰。而定襄公主眼睜睜的看著楊義,咬牙切齒的同時,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楊義臉上。


    “啪!”


    “滾!再不滾開本公主可要叫侍衛了。”


    楊義隻得悻悻的退迴原位,伸手捂著火辣辣的臉暗歎一聲:真是流年不利,偷雞不成蝕把米。


    馬車迴到崇仁坊的定襄公主府門前停下,定襄公主下了車後,直接走到自己府門前對著也正在下車的楊義說道:“以後本公主就迴公主府住了,你家裏的事本公主不管了。本公主需要你的時候你才能過來,如果不經本公主的允許就過來了,小心你的狗腿。”


    定襄公主說完一甩衣袍走了,楊義愣愣的看著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隻有苦笑以對。他垂頭喪氣的走進冠軍侯府,他始終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和她在太上皇那裏已經和好的樣子。怎麽現在又如此了?當初在洛陽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的,那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樣子,就讓自己心顫不已。


    難道公主都是這個德性?


    楊義想得沒有錯,不管是大唐公主,還是別的朝代的公主都是這個德性,隻是大唐的公主比較突出而已。她們獨特的權勢,非常糜爛的私生活甚至連皇帝都看不下去。


    但又能怎樣?皇帝可不是專門監視公主的,她們該怎樣還怎樣。


    此後的兩三天,冠軍侯府和定襄公主府是雞犬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這就更給了有心人帶來機會,他們在暗處已經蠢蠢欲動了。


    楊義正在書房裏看書,這些文言文的書令他頭疼不已,雖然他看得下去,但大部分不懂什麽意思?這時候可沒有後世那種白話文的注釋,而這時候的人也不屑看那種書,不是他們看不懂,而是他們覺得有失身份。


    對他們來說,“之乎者也”才是讀書人的象征,而那些白話文則是鄉野村夫才看的文章,士大夫們和仕子們是極為反感和唾棄的。可底層百姓和部分武將就不一樣了,他們可都是些粗人,能更快理解書上的意思,為何還要看那些咬文嚼字的書?


    楊義看到的“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讚天地之化育;可以讚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他正思考這個性是什麽意思呢,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在書房外響起。


    “砰砰砰”


    “請進!”


    “侯爺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


    衝進來的是管家,他如今已是渾身大汗,手上拿著幾張有字的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侯,侯爺,有人造謠你和公主的事,現在滿長安都知道了。”


    楊義又皺起了眉頭:“是誰那麽無聊?都造了什麽謠啊?”


    “侯爺請看。”


    管家也不做過多的解釋,將手上那幾張紙交給了楊義。楊義接過來一看,隻見那紙上寫著:冠軍侯無能,不能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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