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用手撫了撫自己的嘴唇,迴味了一下剛才被這女子壓在身上,想著渾身都舒服。


    “剛才我親了你一下,現在你又親了我一下,咱們這算扯平了。”


    聽到楊義這話她再次怒不可遏,趕忙撿起地上的步槊向著楊義打來。由於剛才被她的吻觸動了楊義的花心,他心裏自然就有了她的位置。


    他不敢怠慢,用糞箕將對方的步槊擋開,再次欺身而上,嚇得對方落荒而逃。


    當她逃出了攻擊範圍外,才淚眼婆娑的盯著楊義咬牙切齒道:“登徒子,你給我等著瞧,總有一天我必殺你。”


    她說完轉身就走,而坐在看台那官員這時也怒了。這女子是他請來的客人,如果因此得罪了上麵那一位,不要說是他,就連龍別駕都得倒黴。


    他指著楊義大吼:“來人啊!把那混蛋給我抓起來,打入大牢。”


    周圍的士兵聽到命令,唿啦啦的衝上擂台,向楊義圍了過去。周圍的百姓看到這架勢,慌忙一哄而散。


    薛禮急了,忙求旁邊的李英:“李郎君,麻煩你救救我家郎君,或者你幫下忙讓那些士兵下來。”


    李英撇了薛禮一眼,撇撇嘴說道:“這小子戰力那麽強悍,這點人不是對手。再說了,剛才他輕薄了我的夢中情人,我幹嘛要幫他?”


    薛禮氣極,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一把奪過對方的長槍,便向擂台上衝了上去。僅一個照麵,便將擂台上圍著楊義的士兵打倒數個,他這一打不要緊,眾士兵立馬向楊義和他攻來。


    台上那官員氣得大吼:“反了!反了!快來人,將這兩個小子圍起來,打死勿論!”


    他這一吼不要緊,把那賣糞箕的老漢也氣得目露兇光。老漢的糞箕已經賣完,正如楊義所說的那樣,二百文一對都有人搶著買,而且買的人並不是做工的農民,而是那些練武的年輕男子。


    老漢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些青年男子肯定是買迴去,模仿楊義那套對敵之法。


    他現在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這位恩公正遭到士兵的圍殺,但他並沒有害怕和驚恐的意思。他就這樣愣愣的看著楊義,心裏冒出一種看自己孫子的感覺,特別是那小子抽嘴角的樣子,特別像自己。


    他不由得入了神,連周邊的人快跑光了他都沒發現。在這看熱鬧的人就隻有他和李英這倆貨了,他們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楊義和薛禮被圍攻,卻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雖然他們沒有上前幫忙,但台上的那官員卻看到了這兩個人。他心裏在打鼓,萬一士兵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也向他們攻擊就麻煩了,他告誡自己,一定要盯緊了,絕不能讓一個士兵去打擾那兩人看熱鬧。


    擂台上,楊義一手抓著糞箕,一手提著一節槍柄,對士兵刺過來的長槍忙用糞箕格擋。可這是糞箕並不是盾牌,雖然也勉強可以格擋得住對方刺來的槍,但不能用力,隻輕輕的格擋一下,便要用槍杆向對方打去。


    如果用力格擋的話,糞箕肯定會被刺穿,到時死的就是自己了。而且薛禮已經險象環生,他雖然跟著楊義學兵法謀略和武藝,但學的時間並不長,一個人打三個不在話下,可對方有二百多人啊!


    就在楊義和薛禮不敵就要被擒之際,一支長槍將他們麵前的士兵打得東倒西歪。又迅速擋住了刺過來的長槍,並將這些長槍給撩了迴去。


    楊義定眼一看,心裏不由暗罵,特麽的,真是不嫌事大。


    隻見格擋這些槍的那個人,正是去而複返的那個女人。她如今用黑布蒙麵,衣服也換了一套,雖然別人一時間認不出來,但楊義可是真真的看得出對方是誰。


    難道被我親了一口之後,她便愛上我了?楊義在心裏意淫了一下。


    但他也不敢怠慢,連忙跑到這女人旁邊喝問:“你幹什麽?找死嗎?趕緊下令給這些士兵,讓他們滾開。”


    那女人掙著大眼睛看了楊義:“憑啥?你隻能死在我手裏,他們在幫我的忙,我求之不得,我為啥要下令讓他們離開?”


    楊義哭笑不得,心想:你要真想我們被擒,你幹嘛還要出手,你這不是有病嗎?


    那看熱鬧的老漢和李英見那女人蒙麵的樣子,眼睛不由得的一亮,不約而同的離開了。


    台上那人看到這一幕他們離開,心便放了下來。再次大吼:“所有人給我上,活捉三個反賊,活捉不了就格殺勿論。”


    “殺!”得到了命令,其餘士兵大吼著向著擂台衝了上去。


    而在不遠處的坊牆街角,甚至房頂上,都或坐或站著眾多的百姓。他們雖然怕事,但愛看熱鬧的心理依然占了上風,他們雖然遠遠看著,確是大氣都不敢出。


    一群群的士兵向著擂台上湧去,將擂台中間的三人團團圍住,而時不時也有士兵被他三人淩厲的攻擊打下了擂台。


    就在一群士兵被這三人合手打入擂台之際,又有兩個蒙麵人從這缺口跳了上來。楊義一看,癟著嘴都快哭出來了。


    這特麽的,真是不嫌事大,楊義看到這兩個人分明是李英和那賣糞箕的老漢。雖然對方蒙著麵,但近處看的話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而那女人看著楊義,露出了一股憤憤之色。楊義看得出來,那女人是怪自己帶著隨從來鬧事。


    而台上那位官員,看著下麵突然多出兩個蒙麵人,眼睛也睜得老大。他立刻吩咐身邊的一個官員:“你趕緊去府衙告訴別駕,這裏有五名匪徒大鬧比武現場,這裏快招架不住了,快去!”


    軍官一拱手匆匆下去了,到了外圍時上戰馬便跑。可沒過多久,他就高興得大吼起來:“援兵來了,援兵來了。”


    他這一吼,眾士兵頓時士氣大漲,更加瘋狂的向楊義等人殺來。


    楊義等人又一次陷入了重圍,那老頭對楊義大吼:“臭小子,碰到你準沒好事,害得老朽也卷進來了!”


    李英在也一旁也附和:“就是!就是!真是個掃把星。”


    楊義哭笑不得,對這倆貨生不起一點氣來。他趕忙調整狀態,配合著眾人又將一波人打下了擂台。


    可是,這的人卻像是愛湊熱鬧一樣,又一個黑衣蒙麵人從外麵加入了他們的戰團。他們打架都是點到為止,隻是將這些士兵打傷推下擂台而已,而那蒙麵人一加入戰團,立馬將這些士兵砍殺。


    楊義等人看得心顫不已,特麽的,這是什麽人啊?一來就殺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而那人像似真和楊義等人一夥兒的一樣,一邊殺人,一邊向楊義這邊靠攏。他殺起人來真如砍瓜切菜,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和楊義等人的點到為止形成了鮮明對比。


    對方明顯是殺手的刀法,刀法流暢,不注重防守,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也在這時,從四麵八方湧來一隊隊士兵,得有上千人,將擂台下數十丈內圍得水泄不通。楊義等人心驚肉跳,看來要插翅難飛了。


    帶領士兵的是個臉黑如墨,眼眯成縫,顴骨肥大,嘴大唇厚,鼻子矮而扁,兩撮鼻毛露出長長的尾巴,貌似五十餘歲奇醜無比的將軍。


    台上那官員看到來人時,便慌張跑過來拱手行禮:“屬下見過龍別駕。”


    “嗯,起來吧!有沒有弄清楚這些匪徒的來曆?”


    “啟稟龍別駕,屬下並未弄清楚是何處來的匪徒……”隨即,他便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龍別駕皺著眉頭看台上拚殺的人,由於士兵晃來晃去,他看不真切上麵的人影。但他有預感,這些所謂的匪徒他認識,要不然也不會大鬧比武場地。”


    他策馬走進看了起來,當看到一個老頭時,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他趕忙舉起手大吼:“住手!都給我住手!”


    眾人聞言這才停手,當他們轉臉看來時,正看到龍別駕向上麵走來。他邁著小碎步走到老頭麵前,雙膝跪地:“孩兒見過父親。”


    隻見那老頭將蒙麵巾扯下,手中的刀往擂台上一丟:“真掃興!”


    “不是孩兒掃父親的興,是您的隊伍中混進了江湖殺手……”


    龍別駕話沒說完,一柄劍向著楊義劈來,楊義條件反射的向後一倒,那柄劍堪堪從他的麵門而過,楊義嚇得冷汗直流。


    眾人一驚,連忙向楊義這邊看來,正是那黑衣蒙麵人對楊義出的手。


    這時,那黑衣蒙麵人已退到了擂台邊緣,對著楊義的吼道:“勇冠全軍的冠軍侯果然名不虛傳,戰力強悍如斯。但請你記住了,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命隻有我崔命可以來取!”


    黑衣人說完,便從呆愣的士兵頭上飛躍出去。


    這時,所有人都向楊義看過來,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掉出來一般。


    楊義也被看得尷尬不已。


    也在這時,不遠處跑來一群人,卻被士兵擋住了。最前麵的是竹葉青和梁若施、小柔。


    楊義看向龍別駕:“他們是我的人,能否先放人?”


    “放人!”


    隻見竹葉青等人來到楊義麵前,單膝跪地:“屬下來遲,令侯爺受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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