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和武士鑊在一旁聊天,兩個大美女和一個小美女打成一片。


    武元爽坐在一邊眼珠子亂轉,像是在醞釀陰謀詭計。他時不時抱一下肚子,看那被壓得棱角分明的衣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鼓鼓的肚子絕對不是肥肉。他看向楊義、武媚娘和匪徒頭兒的目光殺氣升騰,看到梁洛施和小柔的美貌麵露貪婪之色,一副豬哥的嘴臉暴露無餘。


    兩刻鍾之後,又有大隊人馬來了。這是武士鑊安排的後手,由一名校尉帶著五百人而來。


    “屬下拜見武都督,都督無恙否?”


    “本都督無事,你帶著三百人向前追去,那些都是江湖殺手,見人就殺,無需客氣,直到殺完為止。”


    “屬下得令!”校尉忙點三百人,向著那些殺手逃跑的方向而去。


    剩下的二百人自然有人指揮他們幫忙,從懸崖上將箱子吊下來,再將金錠放迴去。可讓人沒想到的是,置放到最後居然少了三百兩。


    這可是個大問題,趕緊上報,要不然到利州再報的話,就是他們這些兵的事了。一個夥長模樣的軍官來到武士鑊麵前行禮:“啟稟都督,金錠都找迴來了,隻是...隻是數量少了三百兩。”


    可武士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少了就少了吧,剛才人多眼雜,少了也正常,都抬迴去吧。”


    “是!都督!”


    武士鑊看向梁若施和小柔問楊義:“這兩個小娘是你的女人?”


    “迴姐夫,正是!”


    武士鑊滿臉堆笑,拍了拍楊義的肩膀:“好小子,有本事!咱們也迴吧!”


    經兩天趕路,眾人才從山裏出來,迴到利州城的都督府。府衙不僅占地極廣,而且高大宏偉,寬敞整潔,顯然是武士鑊用心經營的結果。


    楊義等人的到來,頓時引起了一陣轟動。武士鑊的夫人,楊義的姐姐楊氏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抱著武媚娘對那些不知名的賊子破口大罵,又是哭哭啼啼的。


    半晌之後,她才從激動中清醒過來。當看到楊義等人時:“你是...義兒?”


    “是我,義兒見過阿姐。”


    “幾年不見,義兒已經長大成人了。這幾位是……?”楊氏看到楊義欣喜萬分,可又看到兩位漂亮小娘時,忙問楊義。


    “他們是義兒的兩個妾室。”然後轉頭看向梁若施和小柔:“快拜見阿姐。”


    “奴拜見阿姐。”


    楊氏瞪大了眼睛看著梁若施和小柔,不停地喊著好。等梁若師和小柔行了禮,楊氏轉身看向一旁的奴婢:“去我床頭將那最大的箱子搬去後院涼亭。”


    “是!”奴婢應聲迴內宅去了。


    楊氏拉著梁若施和小柔的手:“跟阿姐來,男人還有事要談,咱們去談咱們的。”


    梁若施和小柔撇了楊義一眼,乖巧的跟著楊氏往內宅而去。


    下午,府衙刑堂派人來報,匪徒頭兒太過強硬審不出結果,並詢問武士鑊可不可以進一步用刑?”


    人犯是武士鑊捉迴來的,他們自然是不敢用最重的刑罰來審問。這種事情得先請示下武士鑊,得到同意後才下手施為。


    武士鑊想了會兒:“本都督親自審問,義兒,隨我來。”


    楊義一聽樂了,跟著武士鑊來到都督府刑堂。


    隻見刑堂內的設置跟刑部公堂的設置大同小異,不同的是刑堂比刑部公堂小了一號。差役所穿的服飾顏色也不同,刑部公堂武侯的衣服為碇藍色,而都督府刑堂衙役所穿的服飾是碇青色。


    隻見武士鑊盤坐於刑堂主位,驚堂木一拍:“升堂!帶犯人!”


    令楊義沒有想到的是,這裏的升堂並沒有宋朝開始那樣先喊一遍“威武”的口號,再帶犯人進公堂。


    過了一會兒,差役將匪徒頭兒帶進了刑堂,丟在刑堂中間。差役拱手行禮:“稟都督,犯人帶到!”


    武士鑊微點頭後,差役便退到了一邊候著。


    “本都督問你,你是誰,是誰指使你這麽幹的,為何要勒索黃金?”


    楊義聽到這些話不由暗自捂臉,這問得太直接,太不專業了,太……!總之,就是審不出結果,除非這匪徒頭腦子進水了。


    可下一幕楊義就想抽死這混蛋,這也太打臉了!


    隻見這匪徒頭兒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小人叫莫三年,道號莫行,師從天機道人。月前有個貴人找到小人,讓小人綁架武都督的三個女兒,勒索黃金一千到一萬兩,到時分小人一半,小人經不住誘惑就答應了。”


    “那你剛才為何不交代?”


    “迴武都督的話,因為小人信不過那些官員,小人怕說出實情後被他們殺人滅口。所以才出此下策,為的就是當著武都督的麵將實情說出來。”


    “那就說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是,是你家大郎君找小人綁架,二郎君提勒索黃金之事,最後還提了要求,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


    “收到黃金後……滅口!”


    武士鑊愣住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萬萬沒想到,審訊結果那麽快就出來了,而這個結果令武士鑊差點崩潰。他更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是那麽的滅絕人性,毫無兄妹情誼。


    楊義看到武士鑊這樣子,如果不及時叫醒他,有可能就要成精神病人了。他急忙大喝:“姐夫別信他的鬼話,此賊盡說胡話!”


    武士鑊被楊義的話嚇得一激靈,目光再次掃向莫三年,臉色陰沉。


    莫三年慌了,忙舉手發誓:“皇天在上,我莫三年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再讓我師父拿去煉丹!”


    武士鑊剛清醒,又被莫三年這話給驚呆了。


    楊義心裏一動,忙問莫三年:“你師父是不是喜歡用心頭血做藥引煉丹的那個妖道?”


    “郎君怎麽知道的?”


    楊義''解了心中的疑惑沒再搭理他,轉頭對武士鑊再次大喝:“姐夫,開飯了!”


    武士鑊茫然的看向楊義,目光閃著點點淚花。良久之後,他才清醒過來:“將此賊收押,等後秋決!”


    “武都督饒命啊!武都督……”莫三年邊喊邊掙紮著,被差役拖往大牢。


    武士鑊和楊義迴到府衙沒多久,追殺手的三百人迴來了,同時迴來的還有二十包骨灰和十幾個受傷的人。


    那校尉恭敬的跪在武士鑊麵前抱拳行禮:“啟稟都督,屬下帶人追過去碰到對方十五人,經過拚殺全殲對方。但我方陣亡二十人,受傷十五人,造成如此大的傷亡乃屬下之過,請都督懲罰!”


    “嗯,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校尉愣了一下,看了武士鑊的樣子一眼,拱手退了下去。


    此時的武士鑊,正傷心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他在想,夫人楊氏和兩個兒子不和,自己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要是自己百年了,她們母女四人該怎麽辦?


    自己又不能殺了那兩個畜牲,更不能將他們送入牢房,他們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打在他們身上,痛在自己心裏,自己是不忍心的……


    想了良久之後,再生一個兒子的欲望立刻爬上心頭。和誰生?當然是夫人楊氏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從大門走了進來。隻見走進來的是自己屬下的子弟,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大漢,他單手提著自己那不爭氣的二兒子,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走來。


    “侄兒拜見叔父(伯父)!”眾人走近,忙向武士鑊行禮問安。


    “各位賢侄,如此興師動眾所謂何事?如果元爽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包涵。”


    還是那大漢迴話:“伯父不必如此,小侄們不是故意來打擾您清淨。而是元爽這家夥太不像話,居然拿假金錠來誆騙我們!”


    武士鑊一臉茫:“何解?”


    “大家在一起耍錢,彼此都是了解的,元爽何時那麽闊氣過?突然間就拿出金錠賠錢,所以有人驗了一下,不小心把牙給崩壞了。”大漢說著,拉過來一個瘦瘦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還張開嘴,讓武士鑊看他那崩壞的牙齒。


    武士鑊一臉鐵青,看著那個在一旁低頭的廢物。原來那丟失的三百兩金錠是這混蛋拿的,幸好那金錠是金包鐵,要不然真被他得逞了。


    當初綁匪通過這逆子要求交五千兩贖金,由於家裏沒有那麽多黃金,他便偷偷找鐵匠做了一批鐵錠,再鍍上一層薄薄的黃金……


    “各位賢侄,元爽欠你們多少錢,伯父來賠!”


    “伯父言重了,些許小錢不必計較。侄兒們先行告退。”大漢說完話,便轉身催促大家快走。他看得出來,武士鑊肯定會賠他們錢,但他們不能留在這妨礙人家處罰兒子。


    “來人,把大郎給我叫來!”


    “父,父親,孩,孩兒在……”武元慶早就在一邊偷看了,聽到武士鑊的喊聲,他不認為自己會受到懲罰,所以他幹脆地站了出來。


    武士鑊二話不說,從牆上取下掛著的馬鞭,對著他哥倆就是一頓狠抽。


    “知道為父為何要打你們嗎?”


    二人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你們兩個混蛋,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你們還是人嗎?都給我聽好了,明天早上趕緊收拾包裹,滾迴文州老家去,若再惹事生非,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父親不要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行了,別演戲了,為父給你們的機會還少嗎?趕緊收拾包裹,滾迴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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