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哉沒有這麽多愛好,也沒這個條件,故毀屍滅跡是最好的選擇。


    “咦?竟然還有東西留下。”


    周哉揮揮手,將骨灰掃進湖中,算是水葬了,隨後發現骨灰中還留了幾樣東西。


    一枚銀色令牌,一麵是山水花紋,一麵是一個門字;一隻巴掌大布滿美麗花紋的金色箱子,嚴絲合縫,看不到鎖眼;還有一顆兩指寬的白色玉珠,也看不出特別。


    暗罵一聲自己竟然沒有摸屍的習慣,周哉趕緊拿出之前得來的煙羅袋,將這幾樣東西都裝了進去,準備等有空了再研究研究,隨後抓起盾牌就向著齊府趕去。


    此時的齊府已經安靜下來,那些齊家之人早已死的死,投降的投降,整個齊府徹底落入萬露手中。


    “你竟然能奪了門傲的法器,他人呢?”


    見到返迴的周哉手中竟然拿著那麵巨盾法器,萬露頓時露出一副驚訝神色,連忙詢問。


    “跑了,不過他受了很重的傷,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了。”


    “那太可惜了,要是能擒下他就好了,說不定可以逼他交出天門令牌,這樣大公子的計劃就萬無一失了!”


    “天門令牌?”


    “對,就是可以調動整個門氏資源的家主令牌,有了這塊令牌,大公子便可控製門家的礦場和兵器生產線。”


    “額......那個令牌什麽樣子?或許下次見到門傲可以從他那搶來。”


    “我也沒見過,不過據說是用天秘銀所製,上麵還有個門字,所以被稱為天門令。”


    “哦,知道了......對了,齊政的兒子和兒媳婦呢?你不會把他們殺了吧?”


    周哉聽到萬露描述天門令的樣子,心中頓時一動,隨後想起了齊閣和慕隋棠,連忙問道。


    “沒,我將他們關在房間裏了,他們目前還不能死,對大公子還有些用處。”


    周哉聞言,頓時放下心來,隨後詢問了下位置,準備去看一看他們。


    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好,剩下的與自己已經無關,周哉準備等等慕隋遠和齊政那邊的結果。若是慕隋遠勝了,自己自然能得一份好處,比之上次肯定隻高不低,而若是齊政贏了,那麽......


    周哉看了下關著齊閣的屋子,眼中閃著寒光。


    剛來到屋前,周哉變暗道一聲不好,一腳踹開了房門。此時屋中共有三人,一人倒在血泊中,另兩人則在床上。


    倒在血中的是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唐詩詩,此時她被一把匕首捅進了小腹,鮮血流了一地,兇多吉少。


    而床上的兩人自然是齊閣和慕隋棠,此時慕隋棠衣衫破爛披頭散發的躺在床上,眼角淤青,嘴唇流血,臉頰上還有明顯的巴掌印。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正騎在他身上的齊閣,此時的齊閣正有些瘋狂的撕扯著慕隋棠的衣服,口中大罵著下流的汙言穢語,看起來是要求遭到拒絕,開始用強起來。


    “齊大少爺真是好雅興啊!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想著這種事!“


    周哉冷笑了兩聲,一道靈光飛出,將他彈飛出去,摔倒在地。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慕隋棠,見對方雖睜著眼睛,但雙眼無神,似是失了神誌。


    伸手點在她額頭,渡了一道靈力給她,很快她眨了眨眼,眼中漸漸有了些神采。


    慕隋棠看了眼周哉,沒有說話,隨後撐著床坐起身來,看了眼摔倒在地的齊閣,隨後又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唐詩詩,頓時露出一絲悲傷,眼中不知不覺噙滿了淚水。


    站在床邊的周哉見狀,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有股衝動和渴望,他想強壓下心中的這種感覺,卻怎麽也抑製不住。


    於是在這一瞬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去看看這個世界,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的嗎?”


    周哉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想表現的平靜一些,卻怎麽也掩飾不住顫抖的音調。


    慕隋棠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卻說出了一番令周哉忍不住心跳加速的話來。


    “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周哉深吸了一口氣,迴到:“好,你說!”


    慕隋棠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唐詩詩,說:“救活她!”


    她話音剛落,周哉已經閃身來到唐詩詩身旁,拔出她腹部的匕首,在她身上點了幾下,隨手拔下她幾根頭發刺入傷口之中,縫合受損的內髒和皮肉。


    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帶著血腥味的補血丸,塞入唐詩詩口中,手中靈力流轉,抵在唐詩詩胸口,助她消化吸收藥力。


    過了片刻,周哉摸了摸她的脖子,感覺到重新跳動起來的脈搏,頓時露出欣喜,隨後返迴了慕隋棠身旁。


    “雖然氣息微弱,但性命已無礙,好好調養,可活!”


    慕隋棠聞言,點點頭,說到:“第二件,若我不願,你不可強求我!”


    周哉點點頭:“好,我答應你,絕不強求你做任何你不願做的事!”


    慕隋棠再次點頭,隨後看向齊閣,說:“殺了他!”


    早就被嚇得不敢動彈的齊閣聞言,頓時大驚失色,急忙開口求饒到:“不,求......”


    一道刀光閃過,剛說出兩個字的齊閣便連忙捂住脖子,隨後腦袋骨碌碌的搬了家,鮮血從脖頸噴出,濺的滿牆都是,最後無頭的身子摔倒在地上。


    慕隋棠看著身首異處的齊閣,露出一副輕鬆神色,隨後朝著周哉說到:“那從今以後,我便跟著你。”


    周哉笑著,頓時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開心,隨後轉過身低了低腰,慕隋棠從床上站起,趴在他背上,摟住他的脖子。


    一手托住她,周哉又扯下床單被子,走到唐詩詩前,將她小心的抱起,放在墊著被褥的盾牌上,然後用床單將她固定好,提著盾牌走出了屋子,腳下一蹬,竄上了屋頂。


    “萬夫人,麻煩轉告慕大公子,慕隋棠我帶走了,至於他答應給我的那些好處,我就不要了,權當是我給他慕家的彩禮了!我去也~”


    說著,便帶著慕隋棠和唐詩詩離開了齊府,那萬露聽到周哉之言,頓時趕了過來,卻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頓時暗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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