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我真是太幸運了，她們居然答應幫我改了。”
熊曉雯拿著剛才那個服裝店的租借單，看了又看，笑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紀繁星走在她的身邊，也是笑臉盈盈。
“走，繁星，我們去吃涮羊肉，我請！”熊曉雯把租借單放進口袋裏，一把挽住紀繁星的胳膊，頭靠在她的肩頭。
一串輕快的小調從紀繁星的包裏發出，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腳步一下定住了。
“繁星……”熊曉雯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紀繁星。
紀繁星的笑容沉了下來，她按下接聽鍵，“喂……”
“有沒有興趣一起吃個晚飯。”電話那頭，依舊是那個男人沙啞的聲音。
紀繁星挑眉，“現在？”
“沒錯。”那個男人在笑，聲音更加沙啞。
“好，地址發我。”
******
淮安路。
鉑喜西餐廳二樓包間。
江諾維看著走進來的紀繁星，微微一笑，道：“你很準時。”
紀繁星麵無表情的迴答：“一向如此。”
餐桌上，已經上好菜。
侍應生將紀繁星引入指定位置，紀繁星坐下，看著她麵前擺放的安格斯牛排，南瓜濃湯，和一杯白波特酒。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這頓晚餐，不是吃這麽簡單。
侍應生退了出去，將門輕聲關好，雅致幽靜的包間裏，隻有他們兩人相對而坐。
江諾維舉起酒杯，對紀繁星道：“丘吉爾白波特酒，入口清爽，尾調悠長，我很喜歡用它來配紅肉。”
紀繁星的手機鈴聲響了。
江諾維很識趣的自行抿了一口酒，然後低頭沉默的拿起刀叉切著牛排，對紀繁星的手機來電，恍若未聞。
手機就放在桌上，紀繁星瞟了一眼，是秦漠打來的。
她按下拒聽鍵。
江諾維聽到鈴聲停止，才抬起頭，扯了扯唇角，問道：“jin打來得？”
他這樣的語氣，就好像是和紀繁星是故友般對話自然，明明他們昨天才第一次見麵，卻絲毫沒有拘謹。
紀繁星“嗯”了一聲，算作迴應。
手機在紀繁星拒接的時候，已經調了靜音。
秦漠見紀繁星不接電話，便發了一條微信過來。
漠行：那串英文翻譯出來了。
漠行：他說，代老鷹，問候你。
微信內容出現在屏幕上，紀繁星看的清清楚楚，她眼神稍微停頓了一下，伸手去拿那杯酒，不動聲色的將手機關機。
“jin他好像很喜歡你。”江諾維挑眉，眼珠澄澈透明，“這一點，讓我很討厭。”
紀繁星一怔，似乎沒聽懂江諾維的話，抿了一口酒，笑道：“怎麽，你很喜歡他？”
“嗬。”江諾維聽了紀繁星的話，笑得更開心，紅潤的雙唇抿出一絲柔和的弧度，雙眼彎彎，看著紀繁星道：“是我很喜歡你，第一眼，我就很喜歡你，我覺得你是我的靈魂伴侶。”
江諾維的話，是赤裸裸的表白。
紀繁星卻一個字也不相信，甚至還覺得有幾分可笑。
她放下酒杯，道：“其實，我不擅交際，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如果這頓飯僅僅是這幾句話的話，那我們就聊到這裏，因為我也不喜歡吃牛排和南瓜湯。”
“一點耐心都沒有，這麽久了，還是一點沒變。”江諾維拿出餐巾擦手，抿了抿嘴唇，靠在椅背上，道：“其實，我找你來，是想和你玩個遊戲的。”
“什麽遊戲？”
“我想和你賭一個人的命。”
江諾維說完，拿著酒杯站起身，走到紀繁星的麵前，眉心微皺起，似有些愁悶道：“他那麽喜歡你，我看在心裏很不舒服，所以我想和你賭他的命。”
“顧謹言？”紀繁星眉目一揚，道：“你喜歡就拿去好了，不過動作要快，趁著我和他還有婚姻關係，他死了，我能繼承一筆不小的財富。”
江諾維一怔，旋即放聲大笑。
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他精致如玉的臉上泛著微紅，眉眼也籠上一層醉意，讓他的眼神更顯迷離，不含一絲雜質的雙瞳此刻正充斥著難以言說的寓意，正一動不動的盯著紀繁星的雙唇看。
看著她花瓣般嬌嫩的雙唇，一張一合。
他的心口，跳動得有些快。
江諾維的附下身子，與紀繁星雙目平視，似醉非醉道：“那我就殺了他。”
紀繁星迎著他的目光，微笑道：“可以。”
“我是說……”江諾維放下手裏的酒杯，伸手把紀繁星的椅子往自己身邊一挪，雙手撐在椅子把手上，眼神又增加了幾分迷離，彼此的唿吸也靠的更近了，他說：“那我就殺了老鷹。”
紀繁星眼眸一抬，一抹狠絕一閃而過。
“哈，你的眼神終於變了。”江諾維站起了身子，笑得像個選中自己心儀玩具的孩子，道：“本來我也不想這麽快就把自己的籌碼拿出來，隻是我和你一樣，心中有想法，就會立刻執行。我實在太喜歡了了，恨不得馬上和你在一起。”
他的話，又變得曖昧。
紀繁星的眼神越來越冷，“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沒關係啊。”江諾維無所謂道：“我如果死了，老鷹也會馬上死了。”
“你不是派人查了我寫給你的話嗎？老鷹的筆記你應該認得，不然你應該昨天就對我發難了吧。”
昨天，江諾維住在顧家。
紀繁星雖然對他充滿警惕和好奇，但是，安耐住了。
她第一眼看到英文的筆跡，就知道那是老鷹寫得，不然她不會在知道江諾維就是那個寄胸針給自己的人之後，還裝作無動於衷。
她知道，一個人，亮出他的籌碼，一定會馬上開出他的條件。
而現在，他們就在談條件。
“所以呢？你想要什麽？殺了我？還是要我幫你殺了別人？”紀繁星目前摸不清敵我，隻能選擇試探。
也許這是一項雙向試探。
秦漠告訴她背叛者的信息，也告訴她自己有搭檔，但是除了搭檔二字，別的一律未提。
而在自己與江諾維單獨見麵的時候，恰好那串英文的翻譯就出來了。
很像一個巧合。
這個江諾維是哪方的人，現在還能難說。
說不定，這是一出戲，背叛者以老鷹的消息，來試探自己是否會出賣他們。
熊曉雯拿著剛才那個服裝店的租借單，看了又看，笑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紀繁星走在她的身邊，也是笑臉盈盈。
“走，繁星，我們去吃涮羊肉，我請！”熊曉雯把租借單放進口袋裏，一把挽住紀繁星的胳膊，頭靠在她的肩頭。
一串輕快的小調從紀繁星的包裏發出，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腳步一下定住了。
“繁星……”熊曉雯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紀繁星。
紀繁星的笑容沉了下來，她按下接聽鍵，“喂……”
“有沒有興趣一起吃個晚飯。”電話那頭，依舊是那個男人沙啞的聲音。
紀繁星挑眉，“現在？”
“沒錯。”那個男人在笑，聲音更加沙啞。
“好，地址發我。”
******
淮安路。
鉑喜西餐廳二樓包間。
江諾維看著走進來的紀繁星，微微一笑，道：“你很準時。”
紀繁星麵無表情的迴答：“一向如此。”
餐桌上，已經上好菜。
侍應生將紀繁星引入指定位置，紀繁星坐下，看著她麵前擺放的安格斯牛排，南瓜濃湯，和一杯白波特酒。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這頓晚餐，不是吃這麽簡單。
侍應生退了出去，將門輕聲關好，雅致幽靜的包間裏，隻有他們兩人相對而坐。
江諾維舉起酒杯，對紀繁星道：“丘吉爾白波特酒，入口清爽，尾調悠長，我很喜歡用它來配紅肉。”
紀繁星的手機鈴聲響了。
江諾維很識趣的自行抿了一口酒，然後低頭沉默的拿起刀叉切著牛排，對紀繁星的手機來電，恍若未聞。
手機就放在桌上，紀繁星瞟了一眼，是秦漠打來的。
她按下拒聽鍵。
江諾維聽到鈴聲停止，才抬起頭，扯了扯唇角，問道：“jin打來得？”
他這樣的語氣，就好像是和紀繁星是故友般對話自然，明明他們昨天才第一次見麵，卻絲毫沒有拘謹。
紀繁星“嗯”了一聲，算作迴應。
手機在紀繁星拒接的時候，已經調了靜音。
秦漠見紀繁星不接電話，便發了一條微信過來。
漠行：那串英文翻譯出來了。
漠行：他說，代老鷹，問候你。
微信內容出現在屏幕上，紀繁星看的清清楚楚，她眼神稍微停頓了一下，伸手去拿那杯酒，不動聲色的將手機關機。
“jin他好像很喜歡你。”江諾維挑眉，眼珠澄澈透明，“這一點，讓我很討厭。”
紀繁星一怔，似乎沒聽懂江諾維的話，抿了一口酒，笑道：“怎麽，你很喜歡他？”
“嗬。”江諾維聽了紀繁星的話，笑得更開心，紅潤的雙唇抿出一絲柔和的弧度，雙眼彎彎，看著紀繁星道：“是我很喜歡你，第一眼，我就很喜歡你，我覺得你是我的靈魂伴侶。”
江諾維的話，是赤裸裸的表白。
紀繁星卻一個字也不相信，甚至還覺得有幾分可笑。
她放下酒杯，道：“其實，我不擅交際，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如果這頓飯僅僅是這幾句話的話，那我們就聊到這裏，因為我也不喜歡吃牛排和南瓜湯。”
“一點耐心都沒有，這麽久了，還是一點沒變。”江諾維拿出餐巾擦手，抿了抿嘴唇，靠在椅背上，道：“其實，我找你來，是想和你玩個遊戲的。”
“什麽遊戲？”
“我想和你賭一個人的命。”
江諾維說完，拿著酒杯站起身，走到紀繁星的麵前，眉心微皺起，似有些愁悶道：“他那麽喜歡你，我看在心裏很不舒服，所以我想和你賭他的命。”
“顧謹言？”紀繁星眉目一揚，道：“你喜歡就拿去好了，不過動作要快，趁著我和他還有婚姻關係，他死了，我能繼承一筆不小的財富。”
江諾維一怔，旋即放聲大笑。
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他精致如玉的臉上泛著微紅，眉眼也籠上一層醉意，讓他的眼神更顯迷離，不含一絲雜質的雙瞳此刻正充斥著難以言說的寓意，正一動不動的盯著紀繁星的雙唇看。
看著她花瓣般嬌嫩的雙唇，一張一合。
他的心口，跳動得有些快。
江諾維的附下身子，與紀繁星雙目平視，似醉非醉道：“那我就殺了他。”
紀繁星迎著他的目光，微笑道：“可以。”
“我是說……”江諾維放下手裏的酒杯，伸手把紀繁星的椅子往自己身邊一挪，雙手撐在椅子把手上，眼神又增加了幾分迷離，彼此的唿吸也靠的更近了，他說：“那我就殺了老鷹。”
紀繁星眼眸一抬，一抹狠絕一閃而過。
“哈，你的眼神終於變了。”江諾維站起了身子，笑得像個選中自己心儀玩具的孩子，道：“本來我也不想這麽快就把自己的籌碼拿出來，隻是我和你一樣，心中有想法，就會立刻執行。我實在太喜歡了了，恨不得馬上和你在一起。”
他的話，又變得曖昧。
紀繁星的眼神越來越冷，“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沒關係啊。”江諾維無所謂道：“我如果死了，老鷹也會馬上死了。”
“你不是派人查了我寫給你的話嗎？老鷹的筆記你應該認得，不然你應該昨天就對我發難了吧。”
昨天，江諾維住在顧家。
紀繁星雖然對他充滿警惕和好奇，但是，安耐住了。
她第一眼看到英文的筆跡，就知道那是老鷹寫得，不然她不會在知道江諾維就是那個寄胸針給自己的人之後，還裝作無動於衷。
她知道，一個人，亮出他的籌碼，一定會馬上開出他的條件。
而現在，他們就在談條件。
“所以呢？你想要什麽？殺了我？還是要我幫你殺了別人？”紀繁星目前摸不清敵我，隻能選擇試探。
也許這是一項雙向試探。
秦漠告訴她背叛者的信息，也告訴她自己有搭檔，但是除了搭檔二字，別的一律未提。
而在自己與江諾維單獨見麵的時候，恰好那串英文的翻譯就出來了。
很像一個巧合。
這個江諾維是哪方的人，現在還能難說。
說不定，這是一出戲，背叛者以老鷹的消息，來試探自己是否會出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