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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朱紅色大門發出啊聲,兩扇大門緩緩打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正前方十餘丈處金漆雕龍寶座上,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的男人。大門兩旁一字排開,各站有二十餘名紅袍男女,衣袖飄蕩。


    文軒見眼前此景,心想:“這紅樓教會的總部還真是金碧輝煌,與靈族府頗有幾分相似之處,這中間寶座上的男子應該就是陳雪青的父親了吧。真是山高皇帝遠,在這偏遠地區做起了土皇帝!”


    寶座上的那個男人見門打開,站了起身,道:“雪青,迴來了?”那男子聲音雄厚有力,聽聲應該是一名四十出頭的男子。


    雪青見文軒看眼前一幕出了神,愣住不動,急忙給文軒使了一個眼神,拉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文軒這才迴過神跟著雪青後麵小心翼翼的走入殿內。


    兩旁四十餘名紅袍男女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兩,眼神極其端倪,埋頭竊竊私語,文軒心想:“陳雪青平日在武成學院上課,應是很少迴家,如今迴來,這些人應是很久未見。”


    陳雪青走上寶座基台五丈前,單膝下跪,道:“教主,文軒已經帶到了。”


    那寶座上的人聽後點點頭,走下基台,對文軒上下打量了一番,文軒這才看清楚。這個人,膚碩體胖,目光有稜,威嚴不可接近。文軒心想:“陳雪青笑靨如花,生得如此一副好的皮囊,怎麽他的父親長相如此兇神惡煞,臉似青牛一般。如此看來,陳雪青的母親必定是美若天仙的大美女,還好陳雪青隨她娘,如果長成你這似黃牛模樣,還不把男人嚇死。”想到這裏文軒忍不住臉上微微一笑,隨即又想到“也許陳雪青真長得就像他爹一樣醜陋,用了什麽易容膠才變成現在這樣好看。”


    那男子見文軒麵目醜陋,似笑非笑,朗聲道:“雪青,你是給他用了易容膠是嗎?”陳雪青道:“是的,教主。從明英城逃跑眼線太多,為了掩人耳目才塗上的。”


    那男子冷笑一聲,將手對著文軒臉前一揮,文軒隻覺一股清風拂麵,臉上一陣涼涼的感覺。陳雪青迴頭一看,笑道:“文軒,你恢複你之前長相了。”


    那男子大笑道:“你這小子原來模樣倒還有幾分俊俏,讓你用了易容膠真乃珍珠蒙塵,渾金璞玉啊!”說罷,男子緩緩走上台基,坐在金寶座位上道:“文軒,我深知你是被冤枉栽贓,你師父禿鷹與我是摯友,我兩多年之交,他托付我好好照顧你。”


    文軒一聽“禿鷹”二字心裏一驚,心中忖度“禿鷹師傅一直在山中隱居,反複強調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這老黃牛居然說他和禿鷹師傅是摯友,實屬好生奇怪!如果這是事實,那麽這個陳雪青早在武成的時候就知道我在禿鷹那裏練武,但是禿鷹師傅是什麽時候給他說我的事情的?”文軒越想越想不通,問道:“請問伯父和禿鷹師傅是什麽關係?”


    那男子哈哈一笑,說道:“我和你師傅早在十年前就是戰友,這次你出了事情是我讓愛女把你帶到紅樓教會來。現在全國各地官府都在通緝你,你出去無安生之所,以後你就拜在我紅樓教會百香壇門下吧,百香壇壇主秦子烈就是你的師傅,好好修煉日後為你師父複仇。”說完一紅衣男子緩緩從文軒右手人群中走出,文軒一看此人手拿一根拂塵,長方臉,頜下一長條白髯,約五十歲上下的樣子,應就是那秦師傅。


    文軒心想:“連你們紅樓教會的底我都還沒摸清,就要讓我做你們弟子,陳雪青的詭計多端還不都是你這個當爹的教的,如果不防著你們,鬼知道你們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想完,文軒說道:“多謝伯父厚愛,我因通緝在身實屬不便,通緝上明寫了包庇我立即處死,我實在不想連累大家。我看還是不必了,我要迴去和他們撕一個魚死網破。伯父,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陳雪青聽完後立馬迴頭,對著文軒使了個眼色,焦急的念到:“文軒!”


    那寶座上的男子捋了捋唿吸,深吸一口氣,道:“我們紅樓教會自來隻聽從紅樓教會的教規,至於他趙家的律法,與我們何幹?如果紅樓教會的人都是貪生怕死之徒,那教會怎能流傳數十載!”


    文軒道:“多謝伯父好意,聽雪青說紅樓教會中都是萬中挑一的人中翹楚,而我自幼資質愚鈍,才疏淺薄,這點令愛是深知的,我實在是沒有資格加入貴教,我心已決,伯父就不要相勸了。”那男子見他語氣肯定,長歎一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實在不想拜入我門下,我也不強人所難,我讓人給你備一些銀兩,給你幾瓶易容膠帶你出山吧。”說完一旁的紅衣侍從,走上前去。


    文軒兩手一揖,道:“多謝,伯父。伯父恩德如果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在下就現行告辭了。”說完便跟著侍從,轉身離開了殿內。


    見文軒走出殿內,兩門關上,男子緩緩起身,對著陳雪青道:“文軒雖看著麵相老實巴交,實則心裏心眼極多,以後成人定是一個陰狠之人啊。”


    陳雪青道:“文軒在武成時常常被人欺負,而他膽小怕事,總是隱忍,致使他經曆了太多的屈辱,直到遇見丹玲兒後才變得稍微有了勇氣。現在靈族府又被滅門,丹玲兒生死未卜,加上被人栽贓陷害,這才讓他變得不相信任何人。”


    青臉男子道:“經言萬法唯心。錯會者謂無心則無因無果。故不患有業。唯患有心。有業無心。隨他去吧。”


    文軒走出宮殿,紅衣侍衛給了他一輛馬車,猛聽得忽律律一聲長聲馬嘶,文軒不自禁的喝采:“好馬!”。一對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顧盼之際,已顯得神駿非凡。那侍衛牽過馬匹,將銀兩易容膠包裹起來放於馬車上,道:“娃娃,教主好心收留你,為何不願留下?”


    文軒見那銀兩包裹厚重,應足足有數十餘兩,心想“那黃牛大叔出手還真是大方。”冷笑一聲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人要去找,我師傅還要去救,實在不能在此地浪費時間。謝謝貴教好意了。”


    說罷文軒騎上馬匹,趕馬朝著洞外去。穿過水簾,折而向北,走上另一條小路,行了六七裏,山路崎嶇,地勢險要,兩邊懸崖白霧皚皚,不由得心跳加速。文軒從未有駕馬經驗,隻一直拿著馬鞭,輕輕催趕馬匹向前行駛。那紅色馬駒不論文軒如何駕駛,都是不慌不忙的慢慢前進,文軒心想:“紅樓教會的馬,可真是好馬!我從未騎過馬匹,居然能穩步行過如此險要難走地段,不知在這險要地勢上,要死多少馬匹才能訓練出這樣的好馬。”


    不到一個時辰時間,便已馳出十餘裏之遙,山穀中涼風習習,草木清氣撲麵而來,但見穀中靜悄悄地,心想,這偏遠之地,別說人跡,連獸蹤也無半點,唯聞鳥語間關,遙相和唿。文軒心道:“在這良辰美景馳馬,人生一樂。如若玲兒與自己在一起,見此山光水色就好了。”不禁心中一酸,發起愁來。失望之中,心生幻想“如若自己是這山林中的一隻鳥兒就好了,飛遍大江南北,不用雙腳苦苦尋找。”長歎一聲道:“玲兒你到底怎麽樣了,我好想你。”話音一落突然抬頭見前麵百餘丈處一襲炊煙嫋嫋,文軒心中大喜,看了看地勢,已經剛才自己恍恍惚惚的居然已經行至山麓角,此處必是有人在此居住,正好自己一天未進食物,早已餓了,不如拿著那個黃牛老頭給的銀兩,去那人家買點飯菜。


    文軒心中一樂,拿著馬鞭一揮,那馬長嘶一聲快步向前,待馬匹走近十餘丈,隱約見前方處居住一戶人家,一婦女正在砍材,此時文軒想起自己容貌已經在剛才恢複,雖此地偏遠,但是為了不引人耳目,還是塗上陳雪青給的易容膠比較好。想完立馬轉身將易容膠從馬車中摸出,擦於臉上,隻覺一陣火燒火燎,顯然自己已經變了醜陋模樣。


    幾個唿吸後,馬車靠向房屋,文軒隻見此屋子隻有一個婦女在外,那婦女約三十出頭樣子,皮膚略黑且粗糙,但五官卻有幾分姣好,一襲粗大灰色衣服也掩蓋不住身形婀娜。那婦女見馬匹停於院子前麵,停下手中活路,看著文軒。


    文軒下馬走上前去,笑著說道:“主人家,我恰巧路過此地,想在這裏討一口飯吃。”隨即從兜裏掏出一粒蠶豆大小的碎銀碎銀,遞於那婦女手中。


    那婦女接過銀子,麵露喜色,但嘴裏隻是哼哼唧唧發出幾聲,雙手擺著隻向嘴部,文軒心道:“原來是一個啞巴。”那婦女拽著文軒的手,示意跟她走近屋內。進屋後見屋內破破爛爛,牆上布滿蛛網,屋內隻擺放著一張木桌,三隻椅子,文軒心道:“這婦女真是可憐,如此年輕,卻一人獨居山中居住在此破爛之地,還是個啞巴。等會兒吃過飯菜,務必再多給她些銀兩。”


    那婦女跑去庖屋切了幾斤獐子肉入鍋皿,切碎薑蒜、蔥椒來煮過了一刻半鍾,便端來一口鐵皿放在破木桌上,裏麵的湯肉已經噴香熟透。文軒隻覺得喉嚨轆轆作響,眼睛盯著湯肉,精氣大振。道:“謝謝姐姐,實在是太豐盛了!”


    那婦女嘰嘰歪歪,笑著。跑去庖屋,又拿來一壇酒,拿過兩個碗,將兩碗斟滿了酒,放在文軒麵前,坐了下來。端起酒碗示意要和文軒幹杯。


    文軒立馬端起,和她碰碗,兩人一幹而盡,那婦女喝完嘴裏嘰嘰歪歪叫道,拿著筷子夾出一塊肉,放於文軒飯碗中。


    文軒心想:“這個姐姐性格還真是豪爽,身材也是極好,隻可惜這臉長得著實不怎麽好看,還是個啞巴,不知道他丈夫對她怎麽樣。”


    隨即問道:“姐姐,您就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那婦女搖搖頭,那食指在酒碗中沾了一沾,在座子上寫道:“丈夫於源貴城中,今日未迴能否帶我前往。”


    文軒心裏一陣躊躇,自己在路上已經耽擱兩天,還有三日師傅就要問斬了。如若再送這婦女實在是趕不了時間,但又見這婦女可憐,隻好快馬加鞭將他送到,再趕去明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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