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沒有被罵老不死,加藤鬆口卻突然暴怒了起來。沒有拍桌子,隻是一雙沒有光的眼睛看著營口直男!


    營口直男自從走到副社長這個位置後,還從沒有被宮城涼山意外的人如此‘罵過’!他一時間沒有迴話,冷冷的看著加藤鬆口,而那些站在大廳裏的新人派的管理們,紛紛圍攏了上來,小成一個人擋在加藤鬆口的身後,寸步不讓!


    營口直男一字一句的問到:“老不死的,你說什麽?”


    “我說,請你、滾出去!”用了一個‘請’字,應該不算是罵人了。


    營口直男覺得自己胸口痛,他狠厲的眼眸深處有著幾分忌憚,他了解加藤鬆口的為人,這是一頭真正的老狐狸!老狐狸是絕對不會正麵懟人的,隻會陰狠的、在角落裏暗施冷箭!營口直男不得不懷疑,這裏麵有什麽陷阱!


    營口直男壓著怒氣,輕聲的問到:“那如果我不走呢?”


    加藤鬆口有些失望,他說:“你如果不走,那麽社長將會送你走!”


    那些圍觀的小弟們氣勢瞬間就萎靡了下去,營口直男看了眼加藤鬆口的身後,隨後站起來了,拍了拍周博衍的肩膀,說到:“胡宣偉,從這裏出來後,有空的話去我那裏坐一坐!我在銀狐等你!”


    說完,營口直男帶著手下們徑直離開了!


    周博衍那這個無關人員,冷眼看著一切,他很希望兩個副社長打起來,雖然、隻是異想天開而已。


    在營口直男離開後,房子裏一下子就顯得非常的安靜了。加藤鬆口笑著對周博衍說:“別緊張,營口直男就是這種人,我的建議是少和營口直男打交道!”


    周博衍從沒有見過加藤鬆口這麽不要臉的人,明明是他自己讓別人滾出去,還抬出了宮城涼山,怎麽又我說是營口直男性格的問題了呢。


    營口直男帶著人馬離開了天一大廈,上了自己的車後、營口直男終於沒有忍住,將車內的一塊豪華腕表砸了個稀巴爛!一旁的親信說到:“營口老大,加藤老東西狐假虎威,遲早咱們要給他一點臉色看看!”


    “你懂什麽!”營口直男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對自己的小弟發火,平靜了下來後,說到:“我生氣的不是那個老不死,老不死有一萬個缺點,但是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對社長的命令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連一個字、連語氣都不會改變!”


    “哦,是社長的意思?”小弟說到:“那您就不應該生氣了啊,難道您還生氣社長罵您?”


    “我生的不是社長罵我的氣,我生的是他讓老不死的來罵我!不一樣、這完全不一樣,他明明知道我和老不死的不共戴天,卻還是這麽做了!這說明了什麽?”營口直男轉過頭,望著窗外的天一大廈,那座平常的、在東京都一點不起眼的大樓,讓營口直男看的目眩神迷。


    小弟好久以後,小聲的說到:“老大,您已經到這一步了,難道不想更進一步?”


    “想!”對自己這個親信營口直男是百分百信任的,他沒有這樣、充滿野心的眸子望著窗外,說到:“但是、我不敢!隻要社長在,我隻能是小弟!”


    周博衍沒有在意加藤鬆口與營口直男之間的矛盾,他問到:“青龍社現在發展是非常的順利,但是、要讓青龍社在一年之內打下整個島國的地盤,實在有些為難!剛才營口老大也說了,如果可以、讓營口老大出馬不更好,更安全?”


    加藤鬆口有些可惜的說到:“八咫社有能力,但是、八咫社不能這麽做。社長已經特批你成為八咫社隊長。”


    小成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把日本島遞給了周博衍,周博衍接過、刀把上鑲著一塊金子,金子上雕刻著風雪神廟的簡略圖。周博衍有些惡趣味的想著,如果用這把宮城涼山給予的武士刀殺了宮城涼山,宮城涼山死了會怎麽想呢?


    加藤鬆口繼續說著:“你現在是八咫社下屬、青龍社社長,並且擁有佩戴鑲金武士刀的權力,在八咫社內可以調動所有你需要的資源,隻要通過我的審批就行!我想,有了這一層身份,得到八咫社的支持,青龍社要完成任務並不是太難!”


    “如果有整個東京都支持,青龍社有信心完成任務!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要弄得這麽麻煩?”


    “你現在是隊長,可以告訴你的!八咫社在得到整個東京都的地盤後,就被政府一個部門警告了,那個部門首長與社長達成了協議,八咫社不能繼續擴張地盤,一麵影響到其他地域的社團生存!”


    周博衍睜大了眼睛,笑著說:“島國有專門保護小社團的部門嗎?”


    加藤鬆口也笑了,對周博衍這個很合事宜的小玩笑給了一點麵子,隨後他說到:“這當然隻是表麵上的意思,更深層次的原因是那個部門害怕八咫社做大後,擁有一定的話語權,加入到島國的政治中來!”


    周博衍明白了,這並不是某個部門的意思,是整個島國政府的意思,這與宮城涼山的身份有關,宮城涼山的父親現在還是島國司法部的一把手,如果他的社團統一了島國的黑暗世界,反過來幫助自己的父親,那將會眼中影響到政府的一些決策。所以,那個部門——周博衍猜測這個部門很有可能是島國情報科,才會在事前定下規矩!


    “那如果那個部門知道八咫社在背後支持青龍社的話,怎麽辦?”


    “所以才隻給了你一年的時間!”加藤鬆口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有些可惜的看了眼被營口直男糟蹋過的紅酒,繼續續說到:“這一年的時間、八咫社方麵會壓住事情的,你盡管率領清理工社攻城略地!”


    “好的,我明白了!”


    事情談到這裏,是該說再見了。加藤鬆口也拍了拍周博衍的肩膀,站起來後、周博衍連忙裝作晚輩去攙扶,加藤鬆口滿意的說到:“胡宣偉,你是一個好苗子。這次的任務完成,說不定你也能夠得到一把紅寶石武士刀呢!記得、以後有時間,多來天一大廈這邊走動走動,我就在這邊!”


    加藤鬆口也出生招攬了,加藤鬆口明白自己的那位社長很看重周博衍,加藤鬆口可不想再給自己立一個仇人。


    周博衍笑著應是,說:“以後、要走動的可不會少...”


    兩人說著話,來到了電梯口,小成按了電梯,電梯門打開後,加藤鬆口說到:“那就到這兒了,你自己出去吧。”


    “嗯,再見。”


    電梯門關上,周博衍略帶著激動的握了握拳頭,隨後整理好衣服,端正的站在電梯門前。這一幕通過監控器傳達到了某個顯示屏前。而周博衍並不完全是裝的激動,他是真的激動,原本都準備放棄這一次任務的他,確定了宮城涼山必然在這棟大廈裏!


    說起來,周博衍害的感謝加藤鬆口。就是因為加藤鬆口罵了營口直男,而營口直男在知道是宮城涼山的意思的時候,看了一眼加藤鬆口的身後!周博衍用眼睛的餘光注意過那個地方,那上麵掛著一個監控器!營口直男作為副社長,唯一害怕的人就是宮城涼山,而營口直男在看了眼監控器後、就直接幹脆的走了,連一句狠話都沒有留下,這說明了、宮城涼山一直在關注著場中的幾人!不然的話、就營口直男那脾氣,就算知道是宮城涼山的意思,也肯定會陰陽怪氣的懟加藤鬆口幾句的!


    就如同周博衍所猜測的那樣,加藤鬆口在送走了周博衍後,沿著原路,穿過了泡池房,來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有一麵牆那麽大的書架,輕輕一撥書架上的一本書,書架如同推拉門自動彈開,裏麵出現了一個房間。宮城涼山坐在辦公桌後麵,他身後是一整個銀座廣場!


    進入這個房間的隻有加藤鬆口一人,小成守在了門口。


    “社長,事情已經處理好了?還有什麽吩咐嗎?”加藤鬆口變成了老仆人,恭敬的站在辦公桌旁。


    辦公桌上電腦的屏幕上、周博衍剛好到一層,從電梯裏走了出去。宮城涼山轉過了椅子,麵朝著落地窗,欣賞著外麵的景色,他說到:“加藤,今天我幫你折了營口的麵子,想必、有一段時間,營口不會對你的人下手了!但是、你不能做的太過分,打鐵還是需要自身比較硬!你手底下辦事兒的人,你自己看看,都是些什麽貨色!不能隻念著情分,養一堆於社團無益的廢物!”


    加藤鬆口誠惶誠恐的說到:“社長,是我錯了,我會立即著手安排人事,那些該換的換,該殺的絕不留情!隻是、社長,我擔心營口直男會對您心生不滿...”


    “都這樣子了,你還要在我麵前上眼藥水?”加藤鬆口敬畏並且服侍宮城涼山一輩子,但是、他並不了解宮城涼山,而宮城涼山了解加藤鬆口,他說到:“每個年輕都都有野心的,你難道奢望營口直男沒有野心?他會有不滿,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因為我在!我喜歡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才能夠打下一個廣闊的世界出來!”


    加藤鬆口冒出了冷汗,他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看著宮城涼山的背影,突然覺得發寒。之前趕走營口直男的時候他心中還很高興,以為宮城涼山終於對營口直男不滿了!卻沒有想到、自己才是那個被警告的人。


    “加藤,你今年八十一了。這個年紀太大了,營口直男有些話說得對,你就是一個老不死的!我會讓你活到死,但是、如果在這期間,你還在八咫社內搞對立,別怪我不念舊情!”終於、宮城涼山將自己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宮城涼山此時老淚縱橫,再不敢多說什麽,就站在那裏,看著宮城涼山的背影,宮城涼山看著腳下的東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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