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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璿陪伴著顧桓禮,待他稍微冷靜一些方才送他迴房。


    “那殿下接下來打算如何,如白族長所說,迴朝奪迴皇位嗎?”陸璿隨口問了一句,卻又覺得自己所說的這種可能似乎不是很大。


    顧桓禮陷入猶豫,思慮了片刻果然搖頭:“皇位對於本王來說並不算什麽,隻要陛下能將江山社稷治理的好、讓百姓安居樂業,由誰來做這個皇帝也無關緊要。”


    果然如同陸璿料想的那樣,顧桓禮向來都不屑於這些名利的爭鬥。


    “那殿下就是打算要將此事繼續埋藏下去嗎?”陸璿順著顧桓禮的話追問,他隨即點頭:“天下若安定,本王做個親王即可。”


    迴應過後,顧桓禮還不忘朝著陸璿囑咐:“出去以後便將這個秘密留在這裏吧,你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陸璿點頭:“陸某明白。”


    二人正說著,門外又傳來白弋的聲音:“老朽有要事想向殿下稟告,不知殿下可否一見?”


    顧桓禮聞言隨即請白弋進來,隻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猶豫了好一陣方才開口:“老朽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人都來了,顧桓禮也總不能不讓人家說吧,他隨即點頭:“白族長有話但說無妨。”


    隻見白弋下意識的朝陸璿瞥了一眼,這件事似乎與她有些關聯。


    “前些時日老朽隨容氏家主入盛京城,似乎見到西廠指揮史王庸大人在尋找失散多年的兒子。”白弋突然提起此事。


    對他倒也沒什麽好避諱的,顧桓禮隨即點頭:“正是如此,不過白族長為何會問起此事?”


    白弋沒有迴應顧桓禮的話,隻自顧自地追問:“老朽聽聞殿下從中相助,但王大人尋子未果,此事老朽倒是知道一二,不知殿下是否需要老朽幫忙。”


    此前王庸才剛剛因為此事找陸璿算過賬,她還正納悶呢,按理來說,此人若當真還在世上顧還禮的暗衛沒道理找不到他的。


    見白弋問起,想來這事歸根結底還是陸璿提出來的,是否需要幫忙也還是要看她的意思,顧桓禮這才將目光放到她的身上。


    接收到顧桓禮的眼神,陸璿也知道他是何意,想來這件事情還是盡早給王庸一個答複,也好化解了兩家之間的世仇,她隨即朝顧桓禮點了點頭。


    顧桓禮這才朝白弋開口:“那就勞煩白族長了。”


    “老朽聽聞殿下為替王大人尋人特地讓暗衛找遍了全國在十九年前被收養的孩子,不知殿下為何要如此?”白弋朝顧桓禮問起。


    顧桓禮看了陸璿一眼才迴應:“本王從友人口中聽聞,王大人之子乃是十九年前被一戶人家收養,這才不惜費盡周折尋找。”


    顧桓禮原本是照著實情有一說一,誰曾想白弋聽完這話卻笑了出來:“那殿下那位友人想必是記錯了吧,王大人之子分明是被當年的陸大學士抱養迴去的。”


    陸璿聞言霎然一驚:“陸大學士?白族長所說的可是中極殿大學士陸衍?”


    白弋點頭:“正是令尊,想來此事陸夫人應該也知道才是,怎麽,陸大人竟未曾問過?”


    陸璿怎麽沒有問過,可那三百個人的線索不就是崔氏給的嗎?眼下白弋又偏偏說王庸的兒子是被陸衍抱養了迴去,陸家統共就一個兒子總不能說陸南君是王庸的兒子吧?


    想到這裏,陸璿心中不由的咯噔一聲,臉色也瞬間蒼白,如同預知到了某種可怕的結局。


    “不,這不可能,怎麽會是這樣?”陸璿突然滿臉抗拒,惹的站在一旁的顧桓禮一頭霧水。


    見陸璿有些失控,顧桓禮這才代替她朝白弋追問:“此事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白族長又為何會知道當年之事?”


    白弋這才解釋:“我與陸大學士也算有些交情,當年他帶著從戰場上救迴來的嬰兒,想要拜托我代為撫養,可族中有規矩不能接納外人,無奈之下我隻得拒絕,陸大學士這才將嬰兒抱迴自己府中。”


    “所以白族長見過那嬰兒?”陸璿終於開口。


    白弋點頭:“據陸大學士所說,那嬰兒乃是西廠王庸大人之子,為保全性命才不得不使其父子分離。哦對了,老朽還記得那嬰兒分明是男子,但手臂上卻有一塊蝴蝶型的胎記,如同女兒家的一般。”


    年紀相仿、特征符合、就連來龍去脈也說的清清楚楚,難道王庸尋找了許久的兒子竟然一直都在陸府?168書庫


    陸璿簡直不敢相信,身體一時間如同不受支配一般癱軟的向後倒去,好在顧桓禮及時將她攙扶住:“你沒事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倒將白弋也驚得一怔:“陸大人這是怎麽了,可是身體有何不適嗎?要不要老朽去族中請郎中來?”


    陸璿這才有些緩和過來,隨即朝白弋了擺手:“就不勞煩族長了,我想迴房休息片刻。”


    聞言,顧桓禮連忙將陸璿攙扶到自己的床榻上,而後轉身看向白弋:“今日之事多謝白族長相告,陸璿這邊自由本王照料,就不勞煩族長了。”


    白弋這才點頭離開,原以為自己是好心來幫忙的,卻沒想竟將陸璿刺激成這樣,他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自己所做是否錯了。


    打發走白弋,顧桓禮這才走向陸璿身邊:“你還好嗎?”


    方才當著白弋的麵,陸璿一直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此時房中隻剩下顧桓禮她方才開口:“殿下,南君竟然是王庸的兒子,這不是真的對嗎?”


    說這話時,陸璿眼中噙著熱淚,讓顧桓禮實在無法否定她。


    可按照白弋所說的,陸南君確確實實就是當年被陸衍抱養迴來的孩子,也就是王庸一直在尋找的兒子。


    隻是此時的陸璿剛剛得知了這些,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顧桓禮也不好跟她說的太過直白,思慮了片刻他方才開口:


    “此事或許還要再問問陸夫人,你看上去不太好,還是先在本王房中休息片刻,待恢複一些本王再帶你迴去問個清楚。”


    顧桓禮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起來陸璿便更加無法安心待在這裏,立刻便急著要迴去。


    隻見她連忙從床上下來,一邊行動一邊朝著顧桓禮開口:“殿下,我想盡快將此事搞個明白,我們現在就迴去吧。”


    “可是你的身體……”顧桓禮有些放心不下陸璿現在的狀況。


    陸璿連忙搖頭:“我沒事的,我隻是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等這一切都搞清楚了就好了。”


    想來也的確是,如果不讓陸璿將這件事情問清楚的話,恐怕他待在此處也無法安心休養,左右此行該辦的事也都辦完了,早走晚走倒也無關緊要。


    顧桓禮這才點頭,隨即安撫住陸璿:“那你且在此處坐一會兒,本王前去同白族長知會一聲,迴來我們便走。”


    陸璿這才答應,顧桓禮隨即朝著白弋那邊過去。


    此時白弋還正打算設下盛宴,好好款待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呢,顧桓禮卻從一旁汲汲皇皇的衝過來。


    見到顧桓禮,白弋立刻便上前朝他問起陸璿的狀況,顧桓禮不由得有些難為情,按理來說此行畢竟是對白氏族人有所叨擾,說什麽都該留下來共用晚宴、好好拜會一下諸位的。


    可相比起這些繁文縟節,眼下陸璿的狀況才是顧桓禮最為在意的,所以即便這事有些不合禮數,他還是硬著頭皮跟白弋開了這個口:“白族長,我們可能要先行一步了。”


    白弋聞言頓時愣住:“殿下怎麽決議的如此匆忙?老朽正要設宴款待二位呢,不如用過晚宴再走吧。”


    想來陸璿的狀況是一刻都當可不得了,就是此時跑來找白弋、將她一個人放在房間裏顧桓禮都有些放心不下,更別說是這頓晚宴了。


    顧桓禮隨即搖頭拒絕:“多謝白族長美意,隻是本王尚且有要事在身,片刻都耽誤不得,還請白族長海涵,來日若有機會,本王必定親自登門拜訪、向族人賠罪。”


    見顧桓禮去意已決,想來也是留不住了,白弋這才點頭:“殿下言重了,既然殿下有要事在身,老朽便不強留殿下了,老朽這就送殿下離開。”


    二人這才結伴迴到房間,顧桓禮街道陸璿便一同離開,臨走之前白弋還特別叮囑他務必要盡快完成太宗的遺願、將大梁皇室血統歸於正道。


    可顧桓禮卻並沒有心思思慮這些事情,隨口朝白弋應付了一句便帶著陸璿離開。


    由於陸璿一直魂不守舍的,讓她自己騎一匹馬顧桓禮也放心不下,隻好與她同騎一匹。


    半路上陸璿心力交瘁、疲憊不堪,隨著一路顛簸竟不知不覺的靠在顧桓禮肩上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盛京城。


    將陸璿吵醒的還是陳微之的聲音——


    大老遠看著顧桓禮騎馬將陸璿帶迴來,她還安然的昏睡在他懷中,二人舉止親密,陳微之心中頓時生出一陣怒意,隨即朝這邊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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