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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桓禮也隨之向前走了兩步,陸璿想追上去,但又顧慮著容謊,隻能駐足在原地。


    可過了這麽久,容謊早已經能夠看得清陸璿的心意了,他隨即朝她開口:“我先迴府向姨母報個平安,你也早些迴去。”


    眼看容謊離開,陸璿這才終於朝著顧桓禮的方向追過去:“殿下。”


    聽見陸璿的聲音,顧桓禮這才駐足,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她看過來。


    “此番之事多謝殿下,殿下費心了。”陸璿醞釀了許久,還是隻說了這樣兩句話。


    自打相識以來,陸璿便處處承蒙顧桓禮照拂,感謝的話已經不知道同他說了多少遍,此時再說卻反倒好像有些言之過輕了。


    顧桓禮聞言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說了一句“本王早已習慣了”。


    這話著實說的陸璿一頭霧水:殿下是嫌棄我給他添了太多麻煩嗎?


    陸璿正想著,卻聽見前麵傳來顧桓禮的話:“快走吧,阿緒在本王府上等著見你呢。”


    陸璿聞言便連忙追著顧桓禮的腳步上來。


    這邊是萬事大吉了,可另一邊謀事不成還險些被以謀逆罪論處的太子就沒這麽好過了。


    迴到東宮,黎策尚且對今日朝堂之上所發生的事情一知半解,便被太子命人召到大殿。


    “參見太子殿下,臣方才見禦林軍前來帶走了陸娘娘,敢問這是……”黎策小心翼翼的詢問,太子卻勃然大怒、惡狠狠地瞪向他:“還不都是拜你黎大人所賜。”


    黎策一頭霧水:“不知太子殿下此話怎講?”


    太子冷哼一聲:“黎大人提的好計策,本宮策反的那些大臣全被皇叔給發現了,今日在朝堂上百官問責,本宮險些就被當做亂臣賊子。”


    “竟有此事?”黎策詫異:“那殿下如今……”這眼看著太子不是好端端的迴來了嗎?


    太子這才一臉晦氣的迴應:“本宮拖陸清濛出去頂罪了,方才來的禦林軍就是要將她帶去刑場問斬的,還好本宮當初是讓她去與那些大臣接觸。”


    “什麽,問斬?”黎策聽見這話頓時後背發涼,太子真不愧是準備要繼承皇位的人,心思之狠辣簡直讓人難以預料。


    想當初陸清濛自薦成為太子妾室之時他對她也算得上是寵愛有加,怎麽如今說拋棄就被拋棄了呢?這或許就是帝王家的無情吧。


    黎策正這樣想著,身邊卻突然傳來太子的一陣歎息:“你也走吧。”


    “走?”黎策不解:“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隻見太子一臉嫌惡的看向他:“有你這樣隨時都能讓本宮斷送了性命的軍師,本宮可不敢再將你留在身邊了,本宮今日放你離開,你另謀出路吧。”


    另謀出路?先後投靠過昶王和太子兩個皇子,黎策哪裏還有什麽別的出路?


    一聽見這話,黎策便連忙跪下朝太子求情:“下官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還請殿下無論如何都莫要拋棄下官啊!”


    話雖如此,但太子身邊又哪裏缺忠心之人?像黎策這樣曾經背叛過昶王的人,太子留住他原本就是念在他手中有陸璿的把柄罷了。


    可眼下陸璿女兒之身已然公之於眾,且有了四大氏族庇護,這件事情再也無法成為能夠威脅她的籌碼,如此一來,黎策對於太子自然沒了利用價值。


    見黎策糾纏,本就心煩意亂的太子也懶得同他多費口舌,立刻便朝著身邊的侍衛揮了揮手,也不管黎策再多說什麽,他已然被人丟到太子府門外,再一次成為了一條喪家之犬。


    彼時,兇王府。


    “阿璿怎麽還沒迴來,皇叔到底有沒有把握啊。”沈西緒心急如焚,在院子裏來迴踱步。


    駱明讓連忙朝她安慰:“阿緒你就別轉悠了,顧桓禮的能耐你還不清楚嗎?有他出馬,還有什麽事是辦不成的?”


    話是這麽說,但這畢竟是欺君之罪,沈西緒身為皇室之人最明白此罪的下場,她實在無法不替陸璿擔心。


    直到門口傳來動靜,沈西緒二話不說便衝出去,好在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陸璿,她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朝陸璿撲過去。


    陸璿還沒迴過神來,整個人就被沈西緒熊抱在懷裏。二五萬


    “阿璿,你可算迴來了,我還擔心陛下不會放過你呢。”沈西緒說的都險些哭出來,惹得陸璿哭笑不得。


    “傻丫頭,我這不是迴來了嗎,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好不容易從刑部大牢裏逃出來,就要被你給勒死了。”陸璿一半安慰一半打去的朝沈西緒開口。


    她這才舍得放開陸璿,隨即抬眸看向她:“你這幾日一定受苦了吧,整日提心吊膽的一定不好過吧。”


    陸璿卻搖頭,臉上還帶著明媚的笑容:“刑部都是殿下的人,殿下都打點好了,我沒受苦,至於提心吊膽……”


    說到這裏,陸璿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到顧桓禮身上,其實仔細迴想一番,這幾日她也並沒有多少提心吊膽的時刻,大概是覺得有他在一切都不會太糟吧。


    聽見陸璿這樣說,沈西緒這才放下心來,卻仍是心存疑惑:“不過阿璿你犯的可是欺君之罪,陛下就這樣放過你了?”


    說到這裏,陸璿便忍不住想逗逗沈西緒了,她隨即搖頭歎了口氣:“沒有啊,陛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我。”


    這一句話說的沈西緒和駱明讓都不由得提起一口氣,顧桓禮更是一臉茫然,隨即轉過頭來看向她,三人翹首以盼,等著看陸璿會說些什麽。


    隻見她一臉委屈的歎了口氣:“本以為諸事了結之後便能落得清閑了,沒成想還是被陛下恩賜迴去做官了。”


    聞言,駱明讓和沈西緒頓時一驚。


    “陸大人是說陛下非但沒有治你的罪,還準許你入朝為官,以女子的身份?”駱明讓驚愕,這等例子他可從未聽說過。


    陸璿隨即點頭:“是啊,官複原職,四品巡撫。”


    沈西緒立刻便喜極而泣,隨即一拳砸向陸璿的胸口:“好你個阿璿,如今竟然學會打趣我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難得見陸璿如此輕鬆,顧桓禮臉上不由得露出寵溺的笑容。


    陸璿正歡喜的和沈西緒打鬧著,一旁卻突然傳來顧桓禮歎氣的聲音:“本王還當陸大人是真心想要入朝為官、造福百姓呢,早知道就不必如此煞費苦心幫你求這官職了。”


    陸璿聞言頓時怔住,顧桓禮卻又開口:“不如這樣吧,本王明日早朝再向陛下請命,撤除了你的官職如何?”


    這話可說是將陸璿嚇得夠嗆,她立刻便走到顧桓禮麵前求饒:“不不不殿下,我方才那是說笑的,我是真的想要入朝為官,還請殿下莫要將我方才的話當真。”


    “是嗎?那你日後可要用行動向本王證明了。”顧桓禮還是當初那個傲嬌的殿下,眼看著他這熟悉的神情,陸璿不由得生出錯覺,仿佛一切都又迴歸了原點。


    曾經屬於陸璿的一切仍舊屬於她,而曾經她未曾有幸遇見的也都意外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就如同上天對她殘缺的前世給出的彌補一般。


    迴味了片刻,陸璿方才朝著顧桓禮問起自己心中一直的疑慮:“殿下怎麽把軍機藏寶圖交給陛下了?萬一陛下要是找到那些兵器,以此來對付殿下……”


    陸璿知道為人臣子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可相比起顧桓禮的安危,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偶爾說一兩句也算不了什麽。


    顧桓禮聞言淡然一笑:“那藏寶圖對於陛下來說不過是一份心安,本王也是賭一把,要是能討的龍顏大悅,說不定陛下就能放過你了。”


    “殿下拿那麽重要的東西做賭注?”陸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性命何時如此值錢了?


    顧桓禮這才解釋:“或許當初先祖陛下以為那是遺留給後代的寶藏,但經過這麽多年,那些兵器對於本王來說早已算不了什麽了。”


    正如陸璿先前所想的那樣,顧桓禮研製出來的兵器早已足夠與先祖皇帝留下的抗衡。


    隻是如今聽見顧桓禮親口說出來,她方才能夠放心:“那四大氏族呢?他們與我素無淵源,又怎麽會願意出麵拿如此貴重的東西來救我?”


    “他們啊,本王征戰四方之時曾對他們有恩,不過是一頓飯的交情讓他們有機會報恩罷了。”顧桓禮說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但是誰知道他對四大氏族究竟有怎樣的大恩大德,竟會讓人家拿出如此貴重的寶物,這寶物便是留下來來日交換顧桓禮一條性命也足矣,何以今日要用在陸璿身上?


    想到這些,陸璿心中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麽。


    那眼下她心中的疑慮便隻剩最後一個——“那太子結黨營私之事殿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陸璿私以為這幾日自己的事情應該已經足夠顧桓禮忙的焦頭爛額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心思顧慮到太子。


    隻見顧桓禮嘴角一勾,將目光落到駱明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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