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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府。


    沈西緒躡手躡腳的迴來,卻還是沒能逃過長公主的法眼。


    “又跑到哪裏瘋玩兒去了?”沈西緒走到半路,身後突然傳來令她毛骨悚然的聲音,她甚至都無需迴頭便能猜到說話的人是誰。


    沈西緒臉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努力調整了一番方才嬉皮笑臉的迴過頭來:“參見母上大人,母上大人怎麽會在這裏呀?”


    長公主知道沈西緒問自己這話的意思,孤兒也不迴應她,隻重複著繼續問自己方才問的話——“別岔開話題,說,又跑到哪裏去了?”


    看來是逃不過去了,沈西緒這才硬著頭皮、低俯著身子小聲迴應:“去皇叔府上了。”


    “整日裏就知道跟在你皇叔屁股後麵,功課不好好學、還要去妨礙你皇叔,你要我說你什麽好。”長公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沈西緒卻不服氣了:“我功課怎麽就沒有好好學了?母上請來的老師可都誇我呢,況且,我去找皇叔分明是幫他忙的,哪裏是妨礙?”


    “幫忙?你算了吧,你不給你皇叔添麻煩就不錯了。”長公主一臉不相信的神情,還沒等沈西緒反駁她便又開口問起:


    “方才誰送你迴來的?站在門口磨磨蹭蹭那麽久才進來,是男子嗎?”


    被長公主這樣問起來,沈西緒不由得有些難為情,頓時露出一臉羞怯的神情,垂著頭滿麵紅光的低聲迴應:“母上都看見了呀。”


    見沈西緒這副被說穿了心思的樣子,長公主簡直惱怒:


    “真的是男子?阿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縣主,名節清譽有多重要你知道嗎?怎可如此不注重與男子交往的分寸?”


    “我哪裏不注意了?我不就跟駱明讓一個人來往嘛,又不是對誰都這樣,母上至於說的如此嚴重嗎?”沈西緒一臉委屈。


    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長公主不由得頓住:“你剛才說誰?”


    “駱明讓啊,母上不是說送我迴來的人嘛。”沈西緒一臉不情願的迴應。


    誰知長公主立刻便換了一副神情:“你是說方才送你迴來的是駱大人?”


    沈西緒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然呢,除了他還能有誰?”


    瞧這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長公主作為過來人瞬間便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隨即小心翼翼的朝沈西緒試探:“你和駱大人如今相處的可還好嗎?”


    沈西緒點頭:“很好啊。”


    “我是說……那種。”長公主沒有明說,就隻是這樣試探。


    沈西緒聽得一頭霧水:“哪種?”


    長公主簡直無語,怎麽跟這丫頭說話這麽費勁,她這才逼不得已挑明一些:“就是你對他有沒有那種感覺,他對你有有沒有。”


    這下沈西緒算是明白了長公主的意思,她瞬間臉色緋紅,目光也跟著躲閃起來:“母上說什麽呢,哪有你這樣直接問人家的。”


    沈西緒雖未明說,但從她這一臉嬌羞長公主也便不難猜出答案了。


    這一瞬間,長公主別提有多高興了,立刻便朝著沈西緒打探這打探那,沈西緒不懂得那些彎彎繞繞的,也隻能如實迴答。


    確定了沈西緒與駱明讓之間情比金堅,長公主方才鬆了一口氣,就好像期待已久的願望終於得到實現了一般。


    “駱大人是個不錯的人選,難得人家能包容你如此任性,你可千萬要對人家好一點,好好把握知道嗎?”長公主千叮嚀萬囑咐,簡直將駱明讓捧到了天上。


    而對比之下,沈西緒簡直覺得自己這女兒就是個廢人,連親娘娘都如此嫌棄,不過自己與駱明讓的這段感情能夠得到長公主的讚成,她心中也尤為歡喜。


    但感情畢竟是雙方的事,僅有長公主一人讚成也遠遠不夠。


    比如駱府。


    眼看著駱明讓迴來,駱母麵色陰沉如霾。


    “去哪兒了?”陰鷙的聲音突然在院子裏響起,駱明讓不由地頓住,總覺得母親今日的神情與平時格外不同。361讀書


    駱明讓連忙走近朝母親行禮:“母親怎麽在院子裏?”


    駱母也不理會,隻繼續朝駱明讓追問:“我問你究竟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言語之間彌漫著一股怒氣,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愣了片刻駱明讓方才開口:“方才有些公務,迴來遲了,讓母親擔憂……”


    “撒謊!”駱明讓話還沒說完便被駱母厲聲打斷:“你分明又去見了縣主對嗎?”


    駱明讓愣住,有些心虛的迴應:“母親是如何知道的?”


    “果然如此。”駱母盡力克製住自己的脾氣,沉了口氣才又朝著駱明讓開口:“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離她遠一點,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此前駱母這樣說,駱明讓大可不放在心上,但眼下他與沈西緒的關係已然不同往日,實在無法再對駱母的態度視若無睹。


    駱明讓這才朝著駱母問起:“母親為何不許我與縣主來往,你先前不是挺喜歡她的嗎?”


    “先前是先前,那是我不了解她,我若早知道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我說什麽也不會讓她接近你半步。”駱母如是說。


    駱明讓心中不由地生出一絲惱怒,說話的神情和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水性楊花?母親怎可如此玷汙阿緒的清名?”


    “阿緒?我果真是小看了她,這才幾日啊,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能將你迷的團團轉,還真是有些手段。”駱母言語上表現得越發不喜歡沈西緒。


    可聽她這刻薄的言語駱明讓實在難以坐視不理,立刻便替沈西緒辯駁起來:“母親對阿緒或者有什麽誤會?她絕非你所以為的那種人。”


    駱母卻半句解釋都聽不進去,仍舊固執己見:“我不管她是什麽人,總之你離她遠一點,日後不許再與她有所來往。”


    見駱母態度堅決,想來自己也是時候該表明立場了,駱明讓這才一臉堅毅的開口:“不瞞母親,我與阿緒早已情投意合,還請母親莫要再說出任何對她不利的言語。”


    這話簡直沒將駱母氣得暈過去,她立刻便瞪大了眼睛看著駱明讓:“你說什麽,情投意合?你確定不是你一廂情願嗎?傻孩子,你可不要被她給騙了啊。”


    駱母的態度簡直讓駱明讓無語:“難道在母親眼裏,我連這點事情都判斷不了嗎?母親為什麽總對阿緒抱有成見?”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她一邊勾搭著你,又一邊與那陸璿不清不楚,即便她貴為縣主,不安分守己,我駱家也不能接受她作兒媳。”駱母道出緣由。


    駱明讓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阿緒陸璿不過是普通朋友,並非是母親所想的那樣,若母親是因此對她產生成見,那大可不必。”


    話雖如此,但駱母卻不相信:“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毫不避嫌的朝夕相處?男女有別這一點她明白嗎?你難道就不怕日後她嫁過來別人戳著你的脊梁骨指責嗎?”


    “阿緒和陸璿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駱明讓苦口婆心的解釋,駱母卻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斷,執拗的很——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難不成你真的天真的以為男女之間能隻是什麽普通朋友?”


    “這,可問題是陸璿她……”駱明讓情急之下險些暴露了陸璿的身份。


    雖說麵前的是他母親,但陸璿的身份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多隻會越危險,故而話到嘴邊還是被駱明讓咽了迴去。


    “陸璿她怎麽樣?你就知道她對縣主沒有別的企圖嗎?別到時候被人家聯合著耍了都不知道。”駱母心如磐石。


    不能暴露陸璿的身份,駱明讓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猶豫了片刻他才背過駱母開口:“孩兒長大了,情愛之事自會決斷,就無需母親多費心了。”


    這聽起來大逆不道的話著實將駱母氣的不輕,她立刻便朝著駱明讓質問:“你說什麽?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可駱明讓卻心亂如麻,撂下一句話之後便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迴去,絲毫不理會駱母在後麵說了些什麽。


    迴到房間將房門緊閉上,背靠在門上,沒了駱母的追擊,駱明讓方才感覺耳邊清淨了,但心中卻仍舊如同一團亂麻。


    一麵是因陸璿的身份而被牽連在內的眾人身家性命,一麵是自己與沈西緒的感情歸宿,駱明讓夾在兩件棘手的事情裏左右為難,簡直令他崩潰。


    其實以長公主對駱明讓的印象,若是得知他與沈西緒情投意合,大可以不管不顧地前去梁勤帝麵前請旨賜婚。


    梁勤帝向來會給長公主幾分薄麵,若是由她出麵必定能夠請到聖旨,屆時即便駱母反對也不敢抗旨不尊。


    但若僅僅是因為皇命讓沈西緒嫁入駱府,恐怕會惹得駱母心中更加不悅,如此一來沈西緒日後生活在這裏也不會幸福。


    她自幼養尊處優,駱明讓實在不願她受半點委屈,故而相比起賜婚這一捷徑,恐怕他還是得多費些力氣與母親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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