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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璿正拚命想著脫身之法,隻見王庸瞬間從袖子裏掏出一把鋒利的短刀。


    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想來他必然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此地地處偏僻,陸璿雖然被綁著、也看不見外麵,但也能感覺到周邊似乎並沒有什麽人,這迴說不定真的沒人能來救她了。


    看來隻能自己救自己了,陸璿這才強撐著氣勢朝王庸開口:“我警告你,我現在已經是陛下欽封的四品巡撫,也算是朝廷命官了,私自殺害朝廷命官可是要被斬首的。”


    可這話卻並沒有能夠威脅到王庸,隻見他立刻便蔑笑:“朝廷命官?笑話,你以為自己如今是四品巡撫就很了不起了嗎?也不想想自己這官職是如何來的。”


    聞言,陸璿頓時一臉迷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我的官職是如何來的?”


    見到陸璿的反應,王庸不由得戲謔:“看來我們偉大的兇王殿下還沒有將自己的英雄事跡告訴你呢。”


    陸璿原本隻以為自己的官位是顧桓禮向梁勤帝求來的,可眼下看王庸這樣的反應,事情似乎沒這麽簡單。


    停頓了片刻王庸方才又開口:“既然你死到臨頭,我就做迴好人,讓你死個明白。”


    “你真以為陛下會破格將你越級升遷?這全都是你那位了不起的兇王殿下拿他手中的兵權換來的。”王庸如是說。


    陸璿頓時震驚:“什麽?兵權?”


    顧桓禮手中握著梁國半數以上的兵權,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人處處忌憚禮讓,就連梁勤地都不敢動他半根汗毛。


    但陸璿心裏清楚,那些人隻是不敢,他們心中想要除掉顧桓禮的心思比什麽都要劇烈,兵權是他抵擋住那些攻擊最大的屏障,若是丟了兵權,恐怕他立刻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見陸璿一臉難以置信,王庸倒也不介意跟她說的再詳細一些——“兇王殿下親口向陛下允諾,賜你四品巡撫官職,若你無法查清此案,便上交兵權。”


    “殿下他怎麽可以……”陸璿一時間有些於心不忍,她實在想象不到聰明如同顧桓禮怎麽也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陸璿正擔憂著,王庸又朝著她湊近過來:“你猜陛下是更想看你查清案件,還是更想要兇王殿下手中的兵權呢?”


    這話瞬間便將陸璿點醒,藏寶圖之事不過是前塵舊案,是否水落石出梁勤帝又怎會在乎?反倒是顧桓禮手中的兵權,曆朝曆代有哪一任君王不想將軍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所以這根本就是個圈套,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是為了方便陸璿查清案情,隻是為了騙取顧桓禮手中的兵權。


    陸璿一時間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便衝出去提醒顧桓禮,可眼下她卻自身難保。


    “你放心吧,我殺了你,阻撓了你查案,兇王殿下自然會如約上交兵權,屆時你覺得陛下是該責怪我謀殺朝廷命官,還是褒獎我幫他奪迴了兵權呢?”王庸一臉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表情。


    陸璿恍然大悟,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梁勤帝的選擇自然是後者,所以眼下她的性命不光關乎著陸衍的清譽、更加關係著顧桓禮的存亡。


    若是如此,即便隻是為了報答顧桓禮長久以來對自己的良苦用心,陸璿也要拚盡全力保住自己這條性命。


    眼看著王庸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想來他今日大概是沒打算讓陸璿活著離開了,她這才急中生智,想到自救的辦法。


    隻見陸璿被綁著,突然笑出了聲,笑容還極為絢爛,其中似乎摻雜著某種即將達成的陰謀,讓王庸不由得感到不安。


    “死到臨頭你笑什麽?”王庸朝著陸璿質問。


    她卻絲毫不曾將自己的笑容收斂:“王大人啊王大人,你可真是自作聰明,陛下對殿下存著什麽樣的心思連你都知道,難道殿下會不清楚嗎?”


    這迴可輪到王庸慌張了,他立刻便朝著陸璿質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璿這才解釋:“殿下早就知道會有人以兵權為由從中作梗了,你現在抓我到這裏來,你猜殿下在哪裏?”


    聞言,王庸立刻便下意識的朝四周環顧起來,卻並未見到半個人影,這才又向陸璿問起:“他在哪裏?”孰書網


    “實話告訴你吧,你在中秋燈會上行刺我的事情殿下一早就知道了,他一直派人跟著我,就是為了引你上鉤,等你再次對我出手的時候,便是殿下拿著箭頭去你府上尋找罪證的時候。”陸璿說這話時一副氣勢逼人的樣子,讓人絲毫無法懷疑。


    王庸自然也不例外,原本那晚無意中射中顧桓禮就已經足夠讓他惶恐了,眼下聽陸璿提起顧桓禮早就得知此事,他更是心慌意亂。


    顧桓禮有仇必報的性子可是滿城皆知的,誰若是敢在他身上捅了窟窿,恐怕他要在對方身上還一百個窟窿才能甘心。


    眼看著王庸驚慌的反應,看來自己的話似乎是奏效了,陸璿這才趁熱打鐵——


    “朝廷各處為了鑒別,所使用的弓箭大多是特製的,每一家的箭頭上都會留有特定的圖徽,王大人該不會從未留意吧。”


    王庸此人想來高傲自大的很,這些旁枝末節的事情從來都是交給下人去做的,他又怎會注意得到?陸璿也正是利用對他這一點的了解才敢賭這一把。


    聞言,王庸立刻便中了陸璿的圈套,轉而一臉憤怒的朝她質問:“所以你是故意被我抓來的?這是你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陸璿點頭:“確實如此,不過王大人此時才明白似乎晚了吧,想來殿下此刻應該已經帶著暗衛在你府中找到了證據,謀害朝廷命官之罪王大人或許擔得,那謀殺皇室之罪呢?”


    就連梁勤帝都不敢對顧桓禮怎麽樣,若是王庸派人射傷他的事情傳揚出去,恐怕就算梁勤帝願意袒護他,全天下的百姓和顧桓禮手下的兵士也不會放過他。


    被陸璿這麽一說,王庸終究還是信了,頓時惱羞成怒:“好啊,你們竟敢合起夥來算計我,想對付我是嗎?那我今日便拉著你陪葬!”


    王庸說著便舉刀朝著陸璿衝過來,她卻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朝他喊叫:“你若是現在趕迴去攔住殿下的人說不定還來得及!”


    聞言,王庸手上的動作停頓了片刻,陸璿連忙趁機補充一句:“你若再在這裏和我耽擱便真的來不及了。”


    可這話卻反倒刺激了王庸,隻見他頓時露出一臉陰森的笑容:“是啊,我的確沒時間和你多耽擱了,那就讓你死的幹脆一些吧!”


    王庸說著便舉刀朝著陸璿砍下去,情急之下,陸璿下意識的使出了先前在兇王府顧桓禮親自教她的防身術。


    其實顧桓禮一早就想教陸璿些功夫的,隻是一直沒有將此事提上日程,直到那晚在燈會上見她被人刺殺,他方才不敢再拖延下去。


    想來日後大概還會有不少人對陸璿下手,顧桓禮索性一口氣教了她一整套的防身術和脫身術,沒想到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隻見陸璿背著椅子一個轉身,短刀正好朝著綁住她手腕的麻繩砍上去,麻繩瞬間被砍斷,她隨即順勢抬起椅子朝著對方的頭上砸過去。


    王庸一直以為陸璿手無縛雞之力,故而對她此舉一點防備都沒有,被椅子擊中的瞬間,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捂著頭的手放下來時已然是滿手的血汙。


    而陸璿來不及細思,隻覺得王庸此行必然還帶了其他隨從,故而擊中他之後立刻便朝著窗戶的方向逃出去。


    眼看著陸璿從自己眼前逃走,王庸連忙喊人,正門外麵立刻便有人衝進來。


    “窗戶,她從窗戶逃走了,快給我追!”王勇一邊捂著頭上出血的地方,一邊憤怒的朝著手下的人發號施令,眾人聞言連忙朝著陸璿逃竄的方向追出去。


    陸璿奮力逃跑,但也一早就知道有人會追過來,而以她的體力必然跑不過那些訓練有素的人,所以一出門她便找地方藏了起來,想等待時機再離開這裏。


    派出去的人出去找了一大圈都不見陸璿的身影,而王庸錯信了她的謊話,著急忙慌的迴去圍堵兇王府的人,趕迴去方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可惡,竟然敢騙我!”王庸一時間怒氣更盛,隨即親自帶著更多人馬前去林中搜尋陸璿,但也正是他盛怒之下這個舉動向顧桓禮提供了信息。


    這邊先前就一直監視著王庸的暗衛覺察到異常連忙前來向顧桓禮稟報:“啟稟殿下,東廠指揮使帶人朝著城郊樹林過去了。”


    顧桓禮聞言立刻便猜到什麽,連忙命暗衛集中前去城郊樹林。


    彼時,陸璿見林中沒了動靜,正打算逃跑迴去向顧桓禮提醒兵權之事,卻被王庸派來的第二批人馬撞上。


    陸璿見狀轉頭就跑,可追捕的人太多、又都訓練有素,她什麽都來不及想,隻能垂頭奮力往前跑,眼看都要精疲力盡了,卻又迎麵撞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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