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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桓禮提唇一笑,還沒等李源得意一陣子便朝著周圍道出:“林魑!”


    聲音鏗鏘而堅毅,眾人聞之不由地一怔。


    顧桓禮手下有魑魅魍魎四大護衛之事天下皆知,他們個個身手不凡,僅他們四人與這三千精兵相抗恐怕都輸贏難測,更何況眼下來的根本不止。


    隻見顧桓禮一聲令下,人群後麵立刻便有五個黑影朝著包圍圈中間飛進來,其中四人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護到顧桓禮麵前。


    這裏麵有四位陸璿都清清楚楚地認得,唯一麵生的這位大概就是四大護衛中一直未曾露麵的那個“魎”了。


    瞧他一身黑衣,即便是背影也顯得煞氣逼人,似乎比林魑更淩厲、比秦魍更偉岸。


    這是陸璿的視角,可在旁人看來,卻獨獨好奇四大護衛之外的另一位又是何方神聖。


    “你是誰!”李源朝著獨自站在一旁的那位開口,隻見對方一個淩眸瞪向他:“爾等敗類,無須知曉。”


    聽他說話這語氣似乎頗有幾分力氣,氣色也並未顯得憔悴,陸璿不由地有些詫異:駱大人的傷這麽快便好了?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見包圍圈外麵傳來陣陣刀劍碰撞的廝殺聲,李源還沒來得及準備便已然見自己身後被人殺出一條血路。


    李源大為震驚,顧桓禮果然如同傳聞中的那樣,所到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而這場麵來的比他預料的還要更快。


    轉眼之間,從赤炎國借來的的那三千精兵已然被斬殺過半。


    “大人。”其中一隊人馬朝著駱明讓的方向跪過來。


    瞧他們的穿著打扮,李源頓時一驚,一時間險些說不出話來,吞吞吐吐半天才開口:“你,你是北鎮撫司的人?你究竟是誰。”


    聞言,跪在駱明讓麵前帶領北鎮撫司匆匆趕來之人隨即起身轉向李源,朝他怒目圓瞪道:“大膽逆賊,這位是鎮撫使大人!”


    “駱,駱遠之子?”李源不由地為之一驚,駱明讓平日雖行事低調,可北鎮撫司卻一直名聲在外,一早便傳揚有位年輕的鎮撫使武功高強、甚至在顧桓禮之上。


    加之駱明讓的父親駱遠早年前也是叱吒一方,想要得知他的身份自然也並非難事。


    事到如今,李源才似乎明白了什麽:“你,你們,你們早就知道我……”


    “殿下一早便覺察你心懷不軌,今日這一切都是為你而設的局。”大致向李源解釋過,讓他也算能夠死得瞑目,北鎮撫司的人這才上前將他擒住。


    這一刻,李源不由地迴顧起自己的一生,原本入朝為官、征戰沙場都是為了保家衛國、護佑百姓,沒成想到頭來終是被名利所困、竹籃打水一場空。


    “荒唐,真是荒唐,想不到我機關算盡,最終卻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上。”李源一臉不甘地看著顧桓禮,始終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顧桓禮卻並不在意,成王敗寇,在他看來,敗者從來沒資格說什麽。


    “其實你若能守住初心,以你的才智,會是一個好將軍的。”顧桓禮不由地替李源感到可惜,但叛國這種事情是絕無原諒的餘地的。


    即便心存遺憾,顧桓禮還是擺手示意將李源押迴朝中,以先前截獲的書信及這些赤炎國俘虜作為證據對其進行裁決。


    赤炎國本就不過是邊境小國,如今更是轉眼間便被繳獲了三千精兵,將軍簡直悔不當初,可眼下後悔為時已晚,隻能乖乖等著來自大梁的懲戒了。


    打發走眾人,陸璿這才抬眸看向方才一直好奇的那位,以極其禮貌的語氣朝他詢問:“這位想必就是周魎大人了吧。”


    周魎並未開口,顧桓禮這才點頭,這讓陸璿不由地有些尷尬,這四大護衛還真是隨了正主,一個比一個冷漠。


    正這樣想著,隻聽見顧桓禮問出了她關心的另一個問題——“你怎麽來了,你的傷養好了?”他朝著駱明讓問起,方才當著李源的麵一直未敢說出口。


    駱明讓隨即搖頭:“已無大礙。”


    陸璿簡直震驚,這才多久啊,那麽深的傷口說恢複就恢複了?這些人的忍耐力還真是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不過駱明讓在這裏,沈西緒呢?陸璿隨即朝他問起:“駱大人趕來相助,那阿緒……”


    “哦,陸令史放心,阿緒有暗衛照應著,不會有事的。”駱明讓極為自然的迴應。


    陸璿與顧桓禮聞言不由地相視一笑,看來並非隻有她一個人嗅出了別樣的味道。


    “駱大人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啊。”陸璿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朝著駱明讓打量起來。


    麵對陸璿突如其來的質疑,一向淡定的駱明讓臉上竟然出現了慌張的神色,立刻便別過頭去:“有何不同。”


    那不同可多了去了,對沈西緒的親昵稱唿便罷了,就連對旁人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日裏多了幾分感情。


    見陸璿實在調皮,竟敢冒犯到駱明讓頭上,顧桓禮這才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伸手揪住她的後衣領將她提走:“跟我來。”


    陸璿被抓得猝不及防,來不及反抗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顧桓禮以這樣的姿勢抓走。


    到了四下無人之地,顧桓禮方才開口:“迴朝後便迴刑部吧。”


    陸璿頓時愣住:所以他專程帶我走這一遭其實是為了有機會讓我升遷迴刑部?


    大概就是陸璿以為的這樣,想來還真是讓顧桓禮煞費苦心了,可有一點她卻始終不解。


    “殿下,其實我在哪裏都沒有分別的,殿下對我恩重如山,無論我歸屬何處都會盡忠於殿下的,殿下大可不必為我屢屢大費周章。”陸璿如是說道。


    顧桓禮卻一臉堅毅地看向她:“本王不願再發生類似上迴之事,故而想把你留在身邊方才能夠心安。”


    “上迴?”陸璿有些失憶,顧桓禮突然提起舊賬,著實令她有些來不及反應。


    顧桓禮卻也不細說,隻暗自歎了口氣:“罷了,隨你吧。”而後便轉身離開,就連背影都透著一股落寞之氣。


    “他是生氣了嗎?”陸璿站在原地低聲嘀咕了一句,心中莫名五味雜陳,隻是眼下正事要緊,她也來不及細思這些,隻能緊緊跟上顧桓禮。


    這邊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趕迴盛京城,戰功卓著,不光抓到投敵叛國的李源,更趁機握住赤炎國的罪證,以逼迫其年年向大梁朝貢。


    赤炎國經此一役清楚地感受到顧桓禮的能力,故而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強忍著答應梁國的霸王條款。


    而與此同時,前些日子便鼓起勇氣打算向陸璿表明心跡的容謊經曆了與東陽容氏接連幾天的拖延,好不容易生出的那些勇氣都險些被放涼。


    “阿娘,南君,我迴來了。”陸璿興高采烈地從外麵衝進來,這天正好是中秋佳節,她臨走前便擔心會錯過,還好趕上了。


    一見陸璿迴來,崔氏與陸南君別提多歡喜了,立刻便拉著她商議起中秋夜的安排。


    可此時容謊聽見消息卻按捺不住地趕過來:“阿璿,你迴來了。”


    陸璿聞聲迴頭:“表兄?”她臨走之前容謊曾說過有要事同她商議,隻是無奈被突如其來的任務耽誤了。


    此時見到容謊,陸璿心中還頗有幾分愧疚,連忙朝他致歉:“”表兄,那日事發突然,爽約之事實在對不住。”


    容謊卻搖頭,畢竟無論何種情況之下他都從未對陸璿動過怒。


    沉默片刻,容謊這才又開口:“表弟,今日便是中秋佳節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


    陸璿原本就念在容謊待自己的好一直對他有求必應,加之前幾日對他爽約,她此刻更是說什麽都要答應他這“不情之請”了。


    陸璿想都不想便朝容謊點頭:“表兄但說無妨,與我之間不必客氣。”


    容謊這才開口:“我多年來為腿疾所困,一直鮮少出門,更從未體會過中秋佳節的熱鬧,如今我雙腿恢複,不知表弟可否帶我去街上一觀?”


    這件事情陸璿簡直求之不得,一直以來她多希望容謊能夠走出自己內心的禁錮、試著融入外界的熱鬧,難得他主動提出,她自然沒理由拒絕。


    陸璿隨即欣然應下,臉上的笑容難以掩飾:“表兄,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今夜閑暇,便帶你到街上玩兒個盡興如何?”


    “我,我也要去。”陸南君聽見陸璿與容謊的商議立刻便衝進來,這種湊熱鬧的時候怎麽能少的了他呢?


    見狀,容謊臉上的笑容不由地凝固住,若是陸南君跟去了,他的計劃豈不是無法進行了?


    容謊正絞盡腦汁想著勸住陸南君的理由,陸璿卻是主動替他解了圍,隻見她一臉寵溺地看著陸南君:


    “中秋佳節,我們都出去了,誰來陪阿娘啊,況且你這個調皮鬼,跟著我我還要分心照顧你,萬一表兄有個好歹可怎麽好?”


    陸南君憤憤不平:“兄長~”他不依不饒,崔氏這才連忙上前:“好了好了,你就聽你兄長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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