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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策之事有了了結,林魑這才前來稟報:“殿下,那個叫黎策的已經被尚書大人逐出戶部了,此前殿下交代屬下所做之事也都傳揚開了。”


    收到消息的顧桓禮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如此一來,不光黎策得到了懲罰,陸璿身份的秘密也可以暫時得到保守。


    眼下眾人皆知黎策有斷袖之癖,即便他再道出陸璿的身世,恐怕也隻會被人誤認為是由於他自己的特殊癖好而引發的幻想。


    顧桓禮正滿意地笑著,林魑便又將陸璿今日在戶部的機智言行一一轉述給他,他頓時喜笑顏開:“看來她倒是長進了不少,算是沒有白費本王的良苦用心。”


    “可是殿下,那個黎策就真的放任不管了嗎?若是他日後再興風作浪,以此事對殿下與陸大人加以報複,又該如何是好?”林魑擔憂。


    跟著顧桓禮辦事這麽多年,林魑所習慣的向來都是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留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可向來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但顧桓禮卻堅持:“本王既然答應了陸璿,接下來的事便由她自行決定吧,若非她提及,本王不會插手。”


    這是顧桓禮對陸璿的承諾,更是他長久以來對她的信任。


    見自家殿下都下定了決心,林魑一個做下屬的自然沒什麽可說的,隻能沉聲退下。


    另一邊,黎策早早便迴到府上,但時辰不對,加之他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陸清濛覺察到異樣、連忙朝他迎上來。


    “阿策,你今日怎麽迴來這麽早?戶部沒有事情了嗎?”陸清濛不明情況,問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惹惱了對方。


    黎策卻並未遷怒於陸清濛,隻是冷哼一聲:“戶部再有任何事也與我無關了。”


    陸清濛不解,卻也不敢多問,隻能靜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著黎策主動開口。


    沉默了許久,黎策口中方才有了動靜:“拜陸璿所賜,我與你一樣,也被人掃地出門了。”


    黎策以這種自嘲的方式將事情說出口,可從他那對渾濁的眸子裏,陸清濛能夠感受到他對言語之中所提及的那個人深深的恨意。


    “你是說你被罷了官?”陸清濛鼓足勇氣直接問起,黎策也不避諱,隨即點了點頭。


    “為何會如此?難道你昨夜對陸璿所做之事被她說了出去?可若是這樣,那她的身份豈不是也……”陸清濛百思不得其解。


    黎策卻不由得冷笑起來:“你太低估你那個兄長了,她的城府可遠比你我想象的更深。”


    見陸清濛仍是一臉迷茫,黎策索性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悉數向她告知。


    聽過黎策所言,陸清濛立刻便反應過來此是必然有顧桓禮的插手,心中不由得生出惶恐與擔憂,她一早就知道顧桓禮得罪不得的。


    可眼下黎策心煩意亂的,在這種時候說這樣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恐怕隻會惹得他更加不悅,陸清濛也隻好強行忍下來。


    “沒關係,反正阿策你才學過人,也不甘心一直待在區區戶部不是嗎?走了便走了,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陸清濛盡力撫慰黎策。


    沒想到還歪打正著了,聽見陸清濛這話,黎策眸中立刻便又燃起“戰火”。


    “是啊,不離開戶部,我又如何開始更高更遠的路呢?”黎策提唇一笑,隨即起身。


    被黎策這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一驚,陸清濛簡直來不及反應:“阿策,你這是去哪裏?”


    隻見黎策一臉陰笑,隨口應了句“真正的貴人”,而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


    晌午,某處客棧最華貴的廂房裏傳來一聲驚叫:“什麽?那個畜生竟然想非禮你?”


    見沈西緒驚叫,陸璿連忙將她噤聲:“噓,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反應。”


    “不是,你沒叫皇叔閹了他嗎?”沈西緒情急之下竟然說出與她的身份半點不符合的話。


    陸璿簡直心服口服:這兩個人還真不愧是叔侄,想法一個比一個“新穎”。


    “好啦,沒什麽的,我這不是沒事嗎?”倒是換陸璿這個受了委屈的來安慰沈西緒了。


    沈西緒卻無法欣然接受陸璿的安慰,反而朝她斥責:“你就是太樂觀了,這是有陳大人幫你,若是真出了什麽事,你便等著哭吧。”


    同為女子,沈西緒深知名節對於女兒家的重要。


    陸璿知道沈西緒都是擔心自己,故而也便任由她如何說都沒有一句反駁。


    不過揪著這件不愉快的事情也實在不妥,陸璿索性將話題轉移開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和駱大人……”


    陸璿提起駱明讓,一臉調侃,沈西緒臉色霎然一紅,連忙下意識地避開她的目光:“我和他能有什麽,阿璿你就別胡說了。”


    “真的沒什麽?”陸璿清清楚楚地看著沈西緒臉上的羞怯,哪裏還能被她蒙混過關?


    “哎呀,都說了什麽都沒有了。”沈西緒繼續否認,距離陸璿越發遠了幾步。


    可偏巧是這個時候,陸璿卻耳力極佳地聽見什麽聲音——


    “沒什麽可說的,若韓大人今日約駱某前來就是為了這些上不得台麵的齷齪之事,便恕駱某不奉陪了。”


    聽見聲音,陸璿頓時一驚,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沈西緒倒是先迫不及待地開門出去。


    “駱明讓?真的是你?”沈西緒開門便見到駱明讓準備憤然離去的身影。


    駱明讓也是不由地詫異:“縣主?你……”


    方才與姓韓的一番辯駁,駱明讓心中當真是怒火難平,可見到沈西緒的一瞬間,他的怒氣便消散全無,甚至還有幾分欣喜。


    直到見陸璿從屋裏出來與他行禮:“駱大人。”


    一瞬間,駱明讓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陣說不上來的滋味,有些不悅,卻說不上來緣由。


    “陸大人與縣主殿下在這裏……”一向沉默寡言、不理閑事的駱明讓突然問起。


    他的話並未說完,可從他的眼神中陸璿大致看得出來,他大概是在介意她與沈西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之事。


    陸璿連忙開口解釋:“縣主殿下奉兇王殿下之命,與下官商計一樁公務。”


    “嗯?”沈西緒被陸璿突如其來的謊話驚得不由地麵露疑惑。


    駱明讓在西廠辦案多年,一向明察秋毫,沈西緒這點微妙的表情變化他一眼便看得出來事實並非是陸璿所說的那樣。


    原本駱明讓就心有不悅,眼看著陸璿竟然扯謊欺騙自己,他便更加認定了這兩個人的關係並非是他能夠隨意揣測的。


    也不多問,駱明讓立刻便又恢複到平日裏冷若冰霜的樣子:“既然陸大人與縣主殿下有要事在身,駱某便不在此叨擾了。”


    說罷,也不管沈西緒與陸璿說什麽,駱明讓隨即轉身揚長而去。


    留在原地的沈西緒與陸璿頓時怔住,二人四目相對、兩頭霧水。


    “他這是怎麽了,我又說錯話了?”沈西緒忍不住自我懷疑起來,陸璿亦不解:“要不然你追上去瞧瞧?”


    陸璿說了句玩笑話,反正以她對沈西緒的了解,她根本就放不下自己的縣主架子,被駱明讓扔在這裏她不生氣就不錯了,哪裏會去主動找他?


    可這迴卻是陸璿料錯了,她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可誰知話音剛落沈西緒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果然是愛情的力量,陸璿不禁在心中感歎,與此同時也更加篤定了自己對沈西緒心意的猜測,小丫頭還真是春心萌動了。


    客棧外麵,駱明讓越走越快,一顆心焦躁不安。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古怪,不由地駐足下來自言自語了一句:“我在生氣什麽!”


    駱明讓正被自己繞的氣不打一處來,便聽見身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駱明讓!”


    這聲音、這語氣,駱明讓即便背著身子也認得出來是誰,原本還駐足在原地,不知為何又突然動身、還特地加快了腳步。


    沈西緒跟在後麵簡直無語:“喂!我叫你你怎麽還越發走了?”她不依不饒,隨即加快腳步追上去。


    話說起來這駱明讓還真是半點不懂得憐香惜玉,竟讓沈西緒一個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追了他半天也不迴頭。


    沈西緒從未走過這麽遠的路,眼看著前麵的路坑坑窪窪,她不由地腳下一軟,沒留神便摔倒在地上。


    “哎喲!”沈西緒一聲痛苦的喊叫,駱明讓這才迴頭,卻見她已然坐倒在地上。


    見狀,一向沉穩的駱明讓撒腿便朝著沈西緒的方向飛奔過來。


    “你沒事吧?”駱明讓俯下身來湊到沈西緒跟前關問。


    沈西緒卻來了脾氣、一把將他也推得坐迴在地上。


    “走開,不用你管!你不是不理我嗎?趁我現在走不了了,快走吧!”沈西緒氣的眼淚都險些摻雜著這一路的辛酸與疼痛奪眶而出。


    駱明讓這才將態度放軟下來:“對不住,我……”


    “你什麽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我喜歡你,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地捉弄我?”沈西緒情急之下竟將心裏話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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