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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身體上的疲乏在未退的藥力之下顯得越發無法忽視,陸璿這才忍不住停下腳步:“不行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顧桓禮駐足迴頭,眼看著陸璿滿頭大汗,不由地麵露擔憂:“你臉色怎麽這麽差,那個黎策究竟對你做了什麽?”


    陸璿強撐著迴話:“大概是迷要的藥效未退吧。”


    “迷要?他給你下藥了?”顧桓禮問這話時滿眼火星,如同即刻便要將黎策剝皮抽筋、以解心頭之恨一般。


    “沒關係,反正陳大人來的及時,也沒有讓他的奸計得逞,殿下就莫要放在心上了。”陸璿強忍著內心的惶恐,反倒撫慰起顧桓禮。


    前世就是被黎策算計才失去了清白,今生陸璿可是再不願重蹈覆轍了,其實迴想起方才之事她還是有些後怕的,若是陳微之晚來一步呢?


    陸璿暗自冥想著,臉色由於內心的恐慌而變得越發難看,可映入到顧桓禮的眼中卻隻當她是受藥性驅使、身子乏累。


    沒來得及細思,顧桓禮隨即一把將陸璿打橫抱起。


    如此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陸璿被嚇得頓時迴過神來,整個人卻已然橫躺在他的臂彎之中,距他的墨眸不足半寸。


    陸璿惶恐:“殿下,你這是做什麽?這大庭廣眾的,還請殿下快放我下來吧。”


    此時雖夜色已深,但畢竟是在街上,時不時還是會有幾位行人經過,加之顧桓禮氣宇不凡又兇名在外,整個盛京城又有何人不認得他呢?


    如此明目張膽的抱著一個“男人”,這若是被哪個長舌的瞧了去,還不知道明日又會如何在城中傳揚呢。


    先前斷袖之癖給自己與顧桓禮造成的困擾,陸璿可不想再經受一次了,她隨即試探的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誰料卻反倒被他抱得更緊。


    “別動!再動本王就抱你到大街上去。”顧桓禮態度強硬,以此來要挾陸璿。


    她簡直無語:什麽?去大街上?還嫌不夠丟人現眼的嗎?


    不過顧桓禮的性情陸璿十分了解,他一向說一不二,這種事情他說不定真的做得出來,念此,即便她心中有萬般不願,表麵上也隻好乖乖配合。


    陸璿這才不再抵抗,就這麽任由顧桓禮一路抱著,為了避人耳目,還將頭深深地藏進他健碩的胸膛。


    隻是這樣的做法或許騙得過旁人,但是對於了解陸璿的人卻相當於是欲蓋彌彰。


    傍晚陸璿出門之前曾無意間同容謊提過自己是要陪同陸清濛前去麵見黎策的,容謊本就深知這二人居心叵測,一開始也不願陸璿前往,可陸璿執意如此,他也不好阻攔。


    直到見陸清濛早早迴來,卻始終不見陸璿的身影,容謊方才不由得心慌意亂起來。


    經過這麽久的調養與鍛煉,容謊的雙腿已然可以正常行走,雖說不及常人的腳力,但勉強出來尋找陸璿的下落還是撐得住的。


    容謊滿心不安的出來尋找陸璿,直到雙腿都哆嗦的險些要跪倒在地上方才選的看見顧桓禮懷中抱著一個身形極為眼熟的人。


    原本隻是這遠遠的一眼容謊還無法確定,懷中那人就是陸璿,可偏偏他又對她與顧桓禮的關係極為介懷。


    “阿璿……”確認了顧桓禮懷中的人就是陸璿,容謊頓時感覺心中如同被什麽東西重重一擊,順勢便朝著身邊的台階坐了下來。


    容謊眼看著顧桓禮將陸璿抱迴兇王府,她意識清醒,全程卻沒有一下掙紮。


    在此之前,無論坊間的傳言將顧桓禮和陸璿之間的關係描述得有多麽不堪入耳,但是作為她的表兄,容謊都對她的品行禮教深信不疑。


    直到此刻親眼看著這一幕,容謊方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在自欺欺人。


    但是話說迴來,如果陸璿與顧桓禮這樣便是品行不端,那麽自己如今對她存著這樣的心思又算得了什麽呢?


    容謊一時間連自己生氣的資格都找不到,隻能坐在台階上黯然神傷。


    而另一邊勳王府院內顧桓禮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當著所有下人的麵,將陸璿一路抱迴自己房中。


    知情的林魑與秦魍二人自是無話可說,所以說男女授受不親,可在他們看來,陸璿早已注定是自家殿下的人,這些親昵之舉便也沒什麽可避諱的。


    可這樣的畫麵對於那些仍舊被陸璿男子的表象蒙在鼓裏的下人來說簡直是如同五雷轟頂,紛紛以為坊間傳聞自家殿下有斷秀之癖的事情原來竟是真的。


    可這樣以為又如何?府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嚴格的挑選與訓練的,又有哪一個敢妄自議論堂堂兇王殿下的私事呢?


    隻要顧桓禮沒有發話,這件事情即便看見了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從未見過。


    當然,身為顧桓禮本人,無論旁人如何議論他都絲毫不放在心上,畢竟眼前能夠讓他在意的就隻有懷中這人。


    迴到房間,見陸璿再次開口請求將她放下,顧桓禮這才罷休。


    陸璿頓時如釋重負:可算是脫離苦海了。


    若說方才站在街道上的時候陸璿還有些受藥力驅使、神誌不清,那麽大概在顧桓禮將她打橫抱起的一瞬間,她便已然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了。


    陸璿略微鬆了口氣,可整個房間除了一陣急促的唿吸聲以外似乎沒有任何動靜,她這才抬眸看向身邊之人。


    隻見顧桓禮正怒目瞪著她,這急促而又沉重的唿吸聲以陸璿的經驗來判斷,此時的顧桓禮必然氣得不輕。


    陸璿小心翼翼的朝著對方試探問及:“殿下,您還好吧?”


    本以為這個問題問出口,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出於禮貌也該迴一句“還好”或者“無礙”之類的。


    可顧桓禮卻偏偏與眾不同,想都不想便朝陸璿反駁了一句“不好”。


    陸璿簡直無語,明明這一整個晚上受盡委屈的人是她,怎麽他反倒更加氣惱?


    感到莫名其妙是真的,但陸璿也不敢多問,畢竟顧桓禮向來就是如此喜怒無常的人。


    二人站在原地沉默了一陣,顧桓禮方才開口:“那畜身都對你做什麽了?”言語之中的怒氣絲毫未減。


    陸璿不由得怔住,她認識顧桓禮這麽久,雖說人人都在傳言他兇煞無比,可也不過是說話的語氣和看人的神情有幾分戾氣罷了,直接罵人“畜生”的,她還是第一迴聽見。


    看來黎策這迴是被顧桓禮這個活閻王給盯上了。


    不過陸璿也沒想過要借顧桓禮的兇名去報一己之仇,故而即便他此刻將黎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她也並不因此而覺得慶幸。


    醞釀了片刻,陸璿還是實話實說:“方才不是說過了嗎?陳大人及時趕到,救我於水火,殿下就不必擔心了。”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顧桓禮眸中的怒氣便更加旺盛,隨即猝不及防的伸手將陸璿抵在身後的牆上,一對淩眸目不轉睛的瞪著她。


    “不許再提他!”顧桓禮一連陰沉的朝陸璿警告。


    這樣的舉動讓陸璿一時間有些茫然:“殿下,你這是……”


    她正小心翼翼地朝對方詢問著,卻像是無意中又激怒了他,隻見他將另一隻手也重重的砸到陸璿身後的牆上,轉眼間她整個人已然被喂得無處可逃。


    “聽見了嗎?”顧桓禮再一次朝陸璿警告,言語與神情都比方才更加可怖。


    陸璿一時間慌亂不已,看來今夜真是諸事不宜、提誰都不對了。


    維持著這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姿勢過了許久,顧桓禮方才罷休,轉身到桌邊坐下。


    而陸璿就如同剛從刑架上被釋放下來一樣,頓時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林魑!”顧桓禮坐在那裏沉默了許久,突然將林魑傳喚進來。


    林魑聞聲立刻便推門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這耳力、這速度,讓陸璿不得不懷疑方才他是否一直都在門外,若真是如此,那她與顧桓禮貼著門急促的唿吸與猛烈的撞擊聲豈不是會讓人想入非非?


    想到這些,陸璿一時間簡直不知該如何麵對林魑。


    直到顧桓禮一臉正色地朝林魑開口:“連夜去一趟黎府,把那混賬給本王帶來,本王要親自處決。”


    聽見這話,陸璿頓時一驚,連忙上前:“殿下萬萬不可。”


    顧桓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隨即一臉鄙夷的看向陸璿:“怎麽,你這是打算替他說情?”


    這怎麽可能?陸璿隨即搖頭:“並非,隻是眼下我還是以男子之身示人,若是今夜之事傳揚出去,我的身份豈不是也隨之暴露了嗎?”


    念及陸璿所言也有些道理,顧桓禮這才改變了主意,隨即朝她點了點頭。


    陸璿剛要鬆上一口氣,卻聽見顧桓禮以一副更加冷冽的態度朝著林魑囑咐:“帶暗衛前去一把火燒了黎府,黎策此人務必處理幹淨。”


    什麽?顧璿簡直要吐血,方才說了半天都白說了嗎?怎麽還能想出更損的招來?


    陸璿又上前阻攔,可還沒等她開口,顧桓禮就將她要說的話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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