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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習隴還沒來得及走到陸清濛身邊便感受到從胸口傳來的一陣刺痛。


    他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麽,頓時怒目圓瞪、右手食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麵前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你,你害……”


    眼看著陸習隴就要當著昶王府護衛的麵說出陸清濛的所作所為,她頓時急中生智,佯裝出一副自我防衛的樣子朝著對方狠狠地推了一把。


    緊接著便從陸習隴口中傳來一陣悶聲,他猙獰的雙眼隨之瞪得更大,那句即將說出口的話卻隨著瞳孔的渙散永遠的沉默了下來。


    見狀,陸清濛瞬間向後癱坐下去,手捂著傷口表現出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


    昶王府護衛來不及細思,念及此處距離陸府不遠,他二話不說便抱起陸清濛送迴府上。


    彼時崔氏與陸南君尚且對陸清濛今日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見到陸清濛滿身是血的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迴來,二人頓時一陣慌亂。


    “清濛這是怎麽了?怎麽流了這麽多血?”崔氏急急慌慌的朝著陸清濛和昶王府護衛的方向迎過來,被抱在懷中那人此時卻已然失去了知覺。


    陸南君反應極快,連忙前去尋找最近的大夫。


    昶王府護衛來不及解釋,隻一臉焦急的朝崔氏詢問要將陸清濛送到哪裏。


    崔氏這才迴過神來,連忙在前麵引領著他前去距離此處最近的房間。


    陸清濛被安頓下來的時候已然麵色蒼白、滿頭大汗,陸南君一路緊趕慢趕的帶著大夫迴府,雖說他對陸清濛向來沒什麽好感,可畢竟人命關天,不容馬虎。


    “大夫,你快瞧瞧她這是怎麽了?”崔氏憂心忡忡,一見大夫來了,不由分說就將人家拉到陸清濛榻前。


    大夫這才連忙上前給陸清濛把脈、檢查傷口,身旁眾人則無一不是目不轉睛。


    崔氏與陸南君出自對陸清濛的擔心,昶王府的護衛雖與她無甚瓜葛,可畢竟保護她是昶王親自下的命令,若她有何閃失,恐怕這護衛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良久才聽見大夫迴應:“還好還好,傷處並非要害,隻是姑娘身子薄弱、又受了些驚嚇,這才昏迷了過去,待老夫為姑娘處理過傷口、再開些藥來好生調養一番,過幾日便會恢複了。”


    崔氏與陸南君這才鬆了一口氣,昶王府護衛的滿頭大汗也方才落下。


    陸南君前去送大夫出門,崔氏這才得空朝麵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問起:“不知閣下是何人,清濛為何會被閣下帶迴來,她又是被何人所傷?”


    昶王府護衛這才開口:“在下乃是昶王殿下府上的護衛,奉殿下之命護送陸姑娘迴府,傷害陸姑娘之人乃是一個中年男子,至於其中緣由恐怕要等陸姑娘醒後才會知曉。”


    聽見昶王府這三個字,崔氏就不由得心生狐疑——陸清濛自由在陸府長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如何與昶王府扯上關係的?


    可還沒等崔氏來得及開口詢問,麵前之人便已然朝她俯下身去:“在下還要趕迴王府複命,若是夫人沒有別的吩咐,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人家都說了這樣的話,崔氏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麽好強留人家呢?故而即便心中存著百般疑惑,也隻能先放人家離開。


    “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崔氏正在原地一邊踱步一邊自言自語著,門外前去送大夫的陸南君卻突然一臉驚慌的跑迴來。


    “阿娘,大事不好了,大伯他、大伯他死了。”陸南君一臉驚愕的朝崔氏吼叫著。


    崔氏聞言更是頓時一驚:“什麽,死了?”


    雖說崔氏一直對陸習隴恨之入骨,可他畢竟也是陸氏之人,所做之事隻要能夠悔改,崔氏便可以既往不咎,如今卻這樣說死就死了,還真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愣了許久,崔氏方才迴過神來,連忙朝陸南君追問情況:“怎麽迴事?你大伯他怎麽會死的?他現在在何處?”


    陸南君一臉茫然,整理了一遍思緒方才迴應:“我也是在外麵聽說的,殺害大伯的似乎就是方才前來送陸清濛的那個男子。”


    這便奇怪了,那男子方才告訴崔氏自己乃昶王府的部下,既然是堂堂皇子府的人,又何必對一個平民百姓痛下殺手呢?


    看來這一切的一切果然還是要等到陸清濛蘇醒後方才能夠得到答案。


    見崔氏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南君這才連忙開口朝她安慰:“阿娘放心吧,庶支幾位嬸嬸已經在為大伯收拾屍首了。”


    總歸陸習隴此人作惡多端,就即便是死了也輪不到嫡支哭喪。


    崔氏這才暗自歎了一口氣,而後又守到陸清濛身邊。


    彼時,方才得知陸習隴死訊的胖徐氏被這消息驚得險些昏厥過去,好在幾位小輩搭了把手將她扶住。


    “是誰,是誰殺了老爺!”胖徐氏麵目猙獰,強撐著一口氣朝前來匯報的人質問。


    此時,庶支大概立刻便將殺害陸習隴的兇手與嫡支聯係在了一起,可前來知會的人卻讓他們大驚失色——


    隻見他吞吞吐吐地猶豫了許久方才從口中蹦出一個讓眾人都無法相信的名字:“是,是昶王殿下府上的護衛。”


    “什麽?”胖徐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之前她可是一心想要陸嬌嬌勾搭上昶王,好成為皇親國戚的。


    如今卻是被自己心儀的女婿殺害了自己的家主,這事說來簡直荒唐。


    胖徐氏一時間也不知該憤怒,還是該惶恐。


    原本若真兇是嫡支的人,胖徐氏還打算帶人前去陸府門前大鬧一番呢,可偏偏如今麵對的卻是堂堂的皇子,莫說是大鬧了,就是說出去的膽子她恐怕都沒有。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胖徐氏這才安排了幾個小輩前去將陸習隴的屍首抬迴來,自己則滿心憤慨的前去尋找失蹤不見的陸嬌嬌。


    “瞧瞧你選的好男人,連你爹的性命都能不顧,我真是白養了這個女兒。”胖徐氏一邊說一邊朝著陸嬌嬌的別苑過去。


    方才府上傳來陸習隴死訊的時候,一眾小輩全都迎了出來,偏偏隻有陸嬌嬌這個平日裏最受寵愛的女兒缺了席。


    如此胖徐氏便已然足夠氣惱,加之此事又與昶王有關,她便更加急著要讓陸嬌嬌前去昶王府討一個說法。


    可找到陸嬌嬌房裏之時卻並無一人,胖徐氏不由得詫異:“嬌嬌,嬌嬌?這死丫頭,方才分明還在的,何時又偷跑出去玩了?”


    胖徐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踉踉蹌蹌地在府上尋找陸嬌嬌的蹤跡,卻遍尋不得。


    直到撞見貼身伺候陸嬌嬌的婢女青禾,胖徐氏朝她問及方才得知陸嬌嬌已然跟隨派去監視陸清濛的護院去了昶王府。


    陸習隴被害之事與昶王有關,如今陸嬌嬌又失去了昶王那處,這讓胖徐氏實在不得不擔憂起自己女兒的安危。


    可就在胖徐氏滿心擔憂的打算前去昶王府一探究竟的時候,庶支院內卻被人抬進來兩具屍體,其中一具可以清楚看見正是陸習隴本人,他身上的血跡已然幹涸發黑。


    另一具卻被幾個穿著體麵的人抬在木板上,上麵還用白布蓋著,絲毫看不見死者的麵容。


    庶支眾人見狀瞬間便都朝著陸習隴的方向撲過去,緊接著院內便是一陣嚎啕大哭。


    唯有胖徐氏仍舊怔在原地,相比起死狀猙獰的陸習隴,此刻更加能夠吸引她的卻似乎是另一具不知名的屍體。


    胖徐氏心中不由得生出某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驅使著她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走過去。


    直到湊近了些,見到木床一側未被白布遮蓋住的纖纖玉手,胖徐氏臉上方才還勉強繃著的泰然才瞬間崩潰。


    在眾人的啼哭聲中,隻聽見一個尖利的女聲突然不合群地響起:“嬌嬌啊,我苦命的女兒,你怎麽這樣便迴來見為娘了!”


    胖徐氏對著那具被白布遮蓋的屍首哭得撕心裂肺,庶支眾人的目光這才被吸引過來。


    “阿娘,你說這是嬌嬌?”陸嬌嬌的二姐難以置信的朝胖徐氏問起,就白布分明將人遮的嚴嚴實實的,哪裏能看得出這是陸嬌嬌呢?


    二姑娘簡直懷疑胖徐氏是因陸習隴的死而受了刺激。


    彼時,過往因在廣元院構陷陸璿而被取消殿試資格的那位倒是發覺了異常,連忙隨口問了一句:“不過嬌嬌呢?近日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見她的身影?”


    被他這麽一問,二姑娘這才壯足了膽量朝著那具不知名的屍首走過去,當著眾人的麵小心翼翼地揭開上麵的白布。


    果不其然,白布下麵慢慢展現在眾人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胖徐氏為之哭喪的陸嬌嬌。


    二姑娘頓時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隻見一塵不染的白布下麵,陸嬌嬌的臉上已然沒有了半點血色,身上卻血跡斑斑,似乎遭受了好一頓毒打。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爹爹死了,嬌嬌也……”二姑娘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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