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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偷襲可不是君子所為。”陸璿抓著陸習隴的手腕,一臉輕蔑地用他的話來迴懟他。


    站在一旁的崔氏和陸南君這才鬆了口氣,陸清濛雖一直記恨陸璿,可眼下陸璿畢竟是幫她說話的,她也不希望她在庶支麵前吃了虧。


    見自己盛怒之下揮過來的巴掌竟被陸璿如此準確無誤的接住,陸習隴簡直怒火難平。


    不過還沒等他來得及問責,陸璿倒是先行給他們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隻見她一臉正色的朝著陸嬌嬌走過去:“你方才說你一直派人監視著清濛?”


    陸嬌嬌點頭:“從她的飲食起居到出行,去了何處、見了何人,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聽見陸嬌嬌這話,陸清濛臉上不由得泛起一陣惶恐,大概是擔心自己與黎策之間的勾結會被她當著陸璿的麵直接抖出來。


    可陸璿心中已然明鏡一般,即便陸嬌嬌不說,她也心知肚明,眼下麵對陸清濛,自然不能給陸嬌嬌說出實話的機會。


    故而還沒等陸嬌嬌書名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陸璿便換了一種方式質問她:“也就是說,近日發生在陸府的事情你也全都知曉了?”


    陸嬌嬌依舊供認不諱:“我確實都知道。”


    聞言,陸璿不由得嘴角一勾:“這下便清楚了,我先前還懷疑這府中有什麽內鬼供出了我的行蹤呢,如此看來卻是與你脫不了幹係嘍?”


    陸清濛方才還滿心惶恐著,卻沒成想陸璿竟是替她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替罪羔羊,聽見這話,她瞬間便長舒了一口氣,轉而切換做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被陸璿這麽一說,陸嬌嬌卻是一臉迷茫:“什麽內鬼?什麽行蹤?我派來的人是監視她的,與你何幹?”


    “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你庶支屢屢針對我嫡支,你所做的那些事情真當我毫無覺察嗎?”陸璿故意朝陸嬌嬌發火,演技逼真到連陸南君都深信不疑。


    陸習隴見狀隨即上前:“你休要血口噴人,嬌嬌才不會說謊。”


    這種話在場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會相信吧。


    陸璿更是冷哼一聲:“一個連自己的名節都不在意的人,說個謊又算得了什麽?”


    看來陸璿是認定了陸嬌嬌便是此番從中挑撥離間的人了,庶支幾個人百口莫辯。


    沉默了好一陣,陸嬌嬌才開口:“反正這事與我無關,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諒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陸璿這才輕蔑的勾了勾嘴角:


    “你放心吧,既然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不會陷你們於萬劫不複之地,這事就此作罷,我隻是好意提醒你們,日後莫要再當我嫡支是可以隨意踐踏之處。”


    說罷,也不給庶支任何辯解的機會,陸璿便徑直轉身迴去。


    看著她把莫名其妙的罪名就這樣扣在自己身上,陸嬌嬌簡直無法容忍,可正當她要上前辯駁的時候,卻又被陸習隴拉了迴來。


    “罷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如今正是傲氣的時候,我們不必吃這啞巴虧,反正此事也已經過去了,由她說去吧。”陸習隴如是說道,這才帶庶支眾人撤迴。


    陸府內院裏,陸璿正在為自己方才精湛的演技而沾沾自喜著,身後卻突然傳來“撲通”一聲,眾人轉過頭去,隻見是陸清濛跪倒在地上。


    陸璿見此情景第一個反應便是滿心鄙夷:真是惺惺作態。


    可眼看著崔氏已然朝著陸清濛走過去,再如何也不能白費了自己方才演的那出好戲不是嗎?陸璿這才連忙裝模作樣地折返了幾步。


    “清濛你這是做什麽?怎麽好端端的還跪下了,快起來。”陸璿朝著陸清濛開口,崔氏則早已在一旁攙扶著打算拉她起來。


    陸清濛卻滿眼含淚、一臉堅定地朝著陸璿開口:“方才多謝兄長相助。”


    陸璿真是想都不用想都猜得到她要做什麽,不過既然人家都這樣演戲了,不接觸也實在白費了人家的一番苦心不是?


    陸璿這才連忙拿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謝來謝去的,地上涼,快起來快起來。”


    陸清濛卻仍舊不依不饒,非但不領陸璿的情麵,反倒還哭哭啼啼起來:“清濛先前做過諸多錯事,沒想到兄長還能如此包容信任,清濛實在不知該如何答謝兄長。”


    再說下去陸璿恐怕就要受不了了,陸清濛每每做出這副假情假意的模樣簡直讓人惡心。


    可誰叫她向來就是如此呢?故而即便陸璿心中如同萬蟲啃噬一般,也隻能暫且逼迫自己忍下去,還要強行朝陸清濛迎合出一個笑容。


    “言重了言重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再者,我也不過是看不慣庶支那副張揚跋扈的樣子罷了。”陸璿配合著說了句陸清濛樂意聽見的話。


    崔氏卻表現的甚是欣慰,連忙一臉慈眉善目的將陸清濛攙扶起來:


    “你兄長所言極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兩迴都是庶支做的太過分了,日後你便安心在家裏住著,庶支若再找你麻煩,自然有你兄長護著你。”


    所以是自作主張的答應了陸清濛這樣的事情,陸璿心中雖是不願,可為了大計著想,也還是隻能跟著點頭。


    “阿娘說的是,你也不必擔憂,庶支與嫡支的恩怨牽連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有個了斷了。”說這話時,陸璿的眼神不由的堅毅起來。


    陸清濛也便是真的相信了陸璿很快就會對庶支動手,故而也在心中跟著盤算起來:既然眼下有共同的敵人,我便暫且放下恩怨,助你一臂之力吧。


    接連擔驚受怕了幾日,一迴來就又對付庶支,實在讓陸璿筋疲力盡,打點好了一切,她甚至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便徑直迴房休息。


    還是崔氏放心不下,命陸南君盛了些飯菜給陸璿送過去,他這才有機會問出自己心中一直困惑的事情。


    “兄長,阿娘叫我給你送些飯菜過來。”陸南君小心翼翼地敲著陸璿的房門,生怕猝不及防地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可接連發生了太多事情,陸璿卻並無睡意,即便迴房也不過是暫且躲著陸清濛,好讓自己卸下偽裝、停歇片刻。


    此時見門外傳來陸南君的聲音,陸璿立刻便迴應讓他進來。


    陸南君這才輕輕推開門,陸璿卻並不急著用膳,反而直接將他拉進隔音較好的內室。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許多話想問我,想說便說吧。”陸璿直言不諱。


    陸南君雖是被她明朗的態度驚得一怔,但也很快便迴過神來,隨即朝她問起:“兄長當真信了陸清濛嗎?”


    陸璿毅然搖頭。


    “那你方才為何那般偏袒她?還有你說此番遭人構陷,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陸南君方才就好奇了,隻是生怕這是陸璿的計策,故而也不敢當著陸清濛的麵說什麽。


    陸璿聞言卻是一臉欣慰:“南君真是長大了,都會以大局為重了,還好你方才未曾一時衝動將這些話問出來。”


    被陸璿這樣讚賞,陸南君不由得有些羞怯,下意識的伸手撓了撓頭。


    陸璿這才又恢複了一臉嚴肅,朝他解釋道:“此番我確實遭人構陷,而陷害我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陸清濛,陸嬌嬌也並未冤枉她,她確實於昶王暗中勾結。”


    陸南君聞言大為震驚:“什麽?那你方才還那樣袒護她。”


    想來陸南君年紀也不小了,實在不必再像從前那般事事都瞞著他,陸璿索性朝他挑明自己的打算——


    “眼下陸清濛與昶王勾結,已然不是從前那般孤立無援,想要對付她恐怕並非易事,我今日支局一方麵是取得她的信任,一方麵則是想要借她之力除掉庶支。”


    陸南君大概聽明白了陸璿的意思:“阿姐你這是打算同她合作?”


    陸璿點頭,陸南君卻顧慮重重:“可你難道就不怕陸清濛到頭來倒戈一擊,再置你於不利之地嗎?”


    陸璿聞言淡然一笑:“陸嬌嬌發現了陸清濛那麽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她恐怕比我更加急著想要鏟除庶支吧。”


    這話說來有理,陸南君這才放下心來:“既然阿姐已經做好了打算,南君自然會全力配合,不過這次的事情,阿姐又是如何能夠脫險的呢?”


    問這話的時候,陸南君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猜測,而陸璿的迴答也絲毫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隻見提及此事,陸璿臉上便露出輕鬆而又溫暖的笑容——


    “此番還要全虧了殿下,若不是他及時發現陸清濛與昶王的勾結,大費周章的串通了尚書大人、又請了長公主殿下出麵相助,恐怕我們整個陸家這迴都會落得個叛國之罪。”


    陸璿說的一臉溫柔,陸南君臉上卻泛起不悅,隨即低聲抱怨道:“又是他。”


    “你說什麽?”陸璿未曾聽清。


    被她這麽一問,陸南君卻立刻更改了口徑:“我是說我以後也要保護阿姐,比他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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