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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卻擺擺手:“本宮這個弟弟孤傲慣了,難得有你如此體諒,你若真想報答本宮,日後便莫要辜負了他。”


    這話即便長公主不說,陸璿也時刻提醒著自己,她連忙點頭答應,長公主這才放她離開。


    彼時,沈西緒正如同一隻被囚禁在籠中憤怒的獅子一般朝著外麵怒吼著:“放本縣主出去!陸璿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本縣主要你們好看!”


    她正張牙舞爪著,卻聽見門外眾人一聲恭恭敬敬的“參見長公主殿下“。


    沈西緒聞言心頭一緊,連忙試探地朝門外問起:“母上,你將陸璿怎麽樣了?”


    長公主示意將房門打開,麵對著神色慌張的沈西緒,她這才淡然一笑:“我不過有些事情同他談了談,她已經走了,我並沒有將她如何,你放心吧。”


    沈西緒這才鬆了口氣,轉而又替陸璿說起好話:“母上,阿璿她真的是個好人,才華橫溢、心地善良,待我與皇叔都極好,這次都是我死皮賴臉纏著她,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她。”


    長公主簡直懷疑眼前這個主動認錯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往常沈西緒被抓到做任何出格之事時都會變著法兒的找借口替自己辯駁,還從未像此刻這般有擔當過。


    如此一來,護佑陸璿的決定似乎並未做錯。


    長公主這才微笑著朝沈西緒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已然了解過她的為人,你做錯的事情,我自然不會算在人家頭上。”


    沈西緒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長公主這話聽起來怎麽怪怪的?


    沈西緒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為何要幫陸璿說話。


    她頓時露出一臉惶恐:“母上,你不是又要罰我抄那些詩經吧?”


    長公主嫣然一笑:“我原本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不過難得你都如此自覺主動,便也省的我再去想主意罰你,你自己去書房吧。”


    被長公主這麽一說,沈西緒便更加懷疑自己這段時間是否腦子進水了,怎麽總是時不時的搬起磚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既然都自告奮勇要抄詩經了,自然也便沒有理由再逃避。


    陸璿從長公主府離開,漸漸平複下心情,沒了方才的那般惶恐,她才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


    長公主何其尊貴,因為陸璿險些丟了女兒,不光不怪罪她,甚至還幫她脫罪,這本就令人難以置信。


    如今她偏偏又知道了陸璿的女兒之身,可非但不怪罪她,反倒聯合顧桓禮和沈西緒一起為她掩飾。


    無論從陸璿與長公主的交情來看,還是從大梁朝的律法來看,這事都是說不通的。


    陸璿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緣由,想必還是要去問問顧桓禮這個莫名其妙將她身份抖出來的人才能清楚。


    念此,陸璿二話不說便徑直朝著兇王府過去。


    “殿下,陸令史來了。”遠遠看見陸璿的林魑朝著顧桓禮提醒了一聲。


    顧桓禮這才揮手示意林魑退下,就像一早便料到陸璿會說什麽不便旁人聽見的話一般。


    陸璿這才上前,念著顧桓禮此番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她也便為曾先言及長公主之事,而是恭敬有禮的朝他感謝:


    “此番之事多謝殿下為下官解困,是下官不才,讓殿下費心了。”


    陸璿心中原本隻有感激,可不知為何,麵對顧桓禮之時卻竟然生出一絲愧疚。


    顧桓禮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倒也不算費心,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話是這樣說,可一邊串通著戶部尚書、一邊又將長公主都請了出來,千方百計地對付昶王、搪塞梁勤帝,這種事情可不是輕易便能做得來的。


    故而即便顧桓禮說的這般輕鬆,陸璿自己暗自細想一番也會知道此事的難度。


    沉默了一陣,陸璿才又朝著顧桓黎致歉:“此番乃是下官辦事不利、暴露了行蹤,恐怕壞了殿下的大計吧。”


    顧桓禮卻搖頭:“本王沒什麽大計,此事也怨不得你,乃是有人刻意為之。”


    “殿下說的難道是黎策?”陸璿隨口問了一句。


    顧桓禮果然點頭:“本王已然讓秦魍撤迴來了,黎策確實與你那外姓的妹妹有所勾結,此番你的行蹤便是被他們捅到昶王那裏去的。”


    顧桓禮這樣說起,陸璿倒也不意外,反而暗自嘲諷了一番:“陸清濛向來心眼頗多,她做出此事倒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是嗎?難怪昶王此番竟然會想到栽贓嫁禍給你這種主意,原來是有人給他獻計獻策呢。”顧桓禮提唇一笑,這話顯然是指向了陸清濛。


    他若不說,陸璿還未想到這個層麵上,這樣一提醒她方才反應過來。


    陸璿一早便好奇了,昶王與她素無仇無怨,為何隻因她在東郊便輕易選了她做替罪羊。


    她本以為昶王此舉僅僅是為了針對顧桓禮的,可思前想後,即便除掉自己也並不會對顧桓禮造成太大的影響。


    不過此時經顧桓禮這麽一提醒,若是陸清濛從中煽動、想要借由此事將自己鏟除,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念及此事,陸璿簡直滿心怒火:“這個陸清濛,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我早晚要在阿娘麵前拆穿她的嘴臉。”


    盛怒之下,陸璿不由地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傳到顧桓禮的耳朵裏,他卻是淡然一笑:“區區螻蟻,不足為懼。”


    這話倒也沒錯,量她陸清濛也不過就是有幾分小聰明罷了,若是沒有昶王與太子這前前後後兩座靠山,憑她與黎策兩個螻蟻之輩,確實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說起靠山,陸璿便想起自己方才的經曆,隨即朝顧桓禮問起:“殿下為何將我的身份告知了長公主殿下?”


    被陸璿這麽一問,顧桓禮非但不心虛,反而還坦然地笑了起來:“你去見過長姐了?”


    陸璿點頭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方才到盛京城就和縣主殿下一同被帶迴長公主府了。”


    “那她可有為難你?”分明是一句充滿擔憂的話,可從顧桓禮嘴裏問出來,竟絲毫沒有任何情感,倒像是在走過場一般。


    陸璿也不理會他是何想法,隨即搖了搖頭:“並未,長公主還答應幫我隱瞞呢。”


    “如此不是很好嗎?”顧桓禮一臉淡然的笑了笑,他真是沒見到陸璿方才在長公主府被嚇得滿頭大汗的樣子。


    陸璿也懶得同顧桓禮辯駁,反正他素來就是這幅天塌了也毫不畏懼的樣子。


    沉了口氣,陸璿這才問起:“殿下不是百般叮囑我務必守好秘密嗎?為何要將我的身份告知長公主?”


    顧桓禮思慮了片刻,隻道是因為沈西緒的緣故。


    陸璿便更加一頭霧水了:“長公主殿下知不知道我的身份,與縣主殿下有何關係?”


    顧桓禮卻振振有詞:“自然有關係,你與阿緒走的這麽近,本王若不盡早表明你的身份,他日長姐若將你認做駙馬,豈不荒唐?”


    這樣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可讓長公主打消這種念頭的方法也並非隻有這一種,顧桓禮又何必冒著讓陸璿誅九族的風險,一定要將她的身份挑明呢?


    況且陸璿與沈西緒交好也不是這一兩日的事情,要說大可以一早便說明,為何非要擠在這個節骨眼上。


    諸多疑慮,實在讓陸璿無法輕易相信顧桓禮的說辭。


    許是覺察到了陸璿對自己所言有所懷疑,顧桓禮這才連忙將話題轉移開來:


    “本王以為,你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裏與本王爭辯已然發生的事情,倒不如盡快迴府,說不定還能欣賞欣賞你那位妹妹氣急敗壞的模樣。”


    說起來,陸璿隻顧著打探自己的事情了,倒險些將陸清濛這個始作俑者給忘了。


    看戲陸璿倒是不在意,隻是陸清濛勾結黎策之事已然被坐實,事情的結果既然與他們最初的打算背道而馳,他們必然會再商議新的對策,如此便是抓獲陸清濛罪證的最佳時機。


    念此,陸璿也顧不上再去細細詢問自己的事情,反正若是顧桓禮不願意說的事,恐怕她再多問幾遍也是白費力氣。


    陸璿這才聽了顧桓禮的建議,匆匆趕迴府中。


    另一邊,駱明讓也已然抵達皇宮,對整件事情心存疑慮的梁勤帝早已恭候多時。


    一見到駱明讓,梁勤帝立刻便朝他迎了上來:“事情可有眉目?”


    駱明讓點頭:“微臣暗自潛入對方兵營之中,在主帥房中發現了這個。”


    駱明讓邊說邊將自己從東郊兵營中帶迴的所謂的“虎符”呈到梁勤帝麵前:“微臣已然從案中得知,他們便是以此作為信物發號施令的。”


    梁勤帝細細打量著手中之物,分明是皇子所有,而且這上麵的花紋都是按照皇子的長幼特別製定的。


    按照梁勤帝手中這一塊的來看,紋理乃是麥穗,麥穗象征五穀,亦代表“五”,也就是五皇子昶王。


    梁勤帝握著玉佩的手越攥越緊,頓時臉色一沉:“果然是這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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