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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清濛聞言哭的越發委屈,這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是叫人不由得心疼,難怪陸璿前世著了她的道。


    可胖徐氏向來心如磐石,卻並未受陸清濛半點影響,態度依舊堅定。


    沉默了一陣,胖徐氏臉上方才露出一抹陰笑:“想要我放過你也不是沒有辦法。”


    陸清濛聞言眸中瞬間閃起某種光亮,而後如同懇求一般的看向對方:“您請吩咐,隻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盡力補償。”


    可胖徐氏想要的,卻遠遠超出陸清濛的想象。


    隻見胖徐氏猶豫了片刻,隨即俯下身去、伸手抬起陸清濛的下巴,目露兇光的朝她說道:“除非你拿同樣的東西來彌補。”


    同樣的東西?陸清濛不由得愣住,心中湧起一絲惶恐與不安。


    先前陸嬌嬌心係昶王,陸清濛為幫其達到目的而設計讓她爬了昶王的床。


    此時胖徐氏卻要求陸清濛拿同樣的東西作為對陸嬌嬌的彌補,莫非是想要她也與陸嬌嬌一樣葬送了清白?


    陸清濛正害怕著,隻見胖徐氏朝身後的下人開口:“把她抓起來給我賣到柳巷去!”


    眾所周知,柳巷乃是交易低等女奴的地方,被賣到那裏的女子甚至比妓院的更加淒苦,所要忍受的乃是各種各樣低等人的虐,待與蹂躪。


    平日裏被送到柳巷的,都是迫於生計卻又沒什麽本事和姿色的老女人,像陸清濛這種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倒是少見。


    若胖徐氏真的狠下心來將陸清濛送去柳巷,那她所遭受的必然要比尋常人痛苦上百倍。


    陸清濛聞言連忙朝著庶支眾人磕頭求饒,一邊還大聲喊叫著陸璿的名字,希望能夠得到她出手相救。


    可陸璿並不願意理會,像陸清濛這種心思歹毒、為了榮華富貴不惜犧牲一切的女人,將她送到柳巷受受教訓,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陸璿見狀二話不說就要轉身離開,可不遠處卻傳來一陣令他熟悉的聲音——


    “我看今日在陸府的地盤上誰敢撒野?”


    庶支眾人聞言不由得怔住,抬眸時方才看到來人竟然是崔氏。


    見崔氏從裏麵出來,陸續龍臉上頓時又露出平日裏那副猥瑣的神情。


    他已然垂青崔氏多年,隻知她聰明又賢惠,卻從未見過她如同今日般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還頗有讓人心動之處。


    陸璿聞言也連忙駐足迴頭,隻見崔氏正氣勢洶洶的朝著庶支眾人走過來,莫說是陸習隴等人了,就是陸璿這個親生女兒自幼也從未見過自己阿娘如此硬氣的一麵。


    可她卻不由得感到有些心痛,沒想到崔氏平生第一次為旁人展露出自己慍怒的一麵,卻是錯付給了陸清濛這樣一個令她家破人亡、死無全屍的白眼狼。


    陸璿原本是打算一走了之的,可見崔氏也被攪和到這件事情裏來,她生怕崔氏再庶支眾人麵前受了欺負,於是也隻好又留下來靜觀其變。


    隻見崔氏一臉正色的走到陸清濛麵前,也不理會庶支方才發了多大的脾氣,上前便將她攙扶起來。


    “清濛你沒事吧?”崔氏以平素裏那副溫柔的口氣朝陸清濛詢問,與方才她出來之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陸清濛乖巧的搖搖頭,隨後被崔氏擋到身後。


    陸習隴這才迴過神來,隨即笑嘻嘻的朝著崔氏問起:“我不過是過來處理一些私事,你又何必一定要與我作對呢?”


    陸習隴說這話時,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盯著崔氏,若非家眷在此,恐怕他便又要管不住地對崔氏動手動腳了。


    見此情形,陸璿隔著老遠都恨不得將陸習隴打的鼻青臉腫。


    崔氏卻並未給他半點好臉色,轉而朝他斥責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私仇,可這裏是陸府,不是你們能夠隨隨便便撒野的地方。”


    見崔氏這副模樣,陸璿心中又不由地感到欣慰,若是她的阿娘可以在任何時刻都如同此時一般魄力十足,她出遠門之時也便不用總是憂心她會被人欺負了。


    “你難道不知道這丫頭的為人嗎?他屢次為了一己私利出賣陸家,你又何必如此袒護她?”陸習隴說出一副善解人意、替崔氏著想的語氣。


    崔氏卻不領情,態度仍舊偏向陸清濛那邊,轉而朝陸習隴開口:“清濛自幼在我身邊長大,她是何為人無需你來提醒我,我心中自然有數。”


    見崔氏不聽勸告,陸習隴這才終於沒了好臉色:“我好心勸告你,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他這話是又打算威脅崔氏了,陸璿聞言連忙朝著陸習隴的方向走過去:“怎麽,二叔還想再嚐嚐刑部嚴刑厲法的滋味嗎?”


    聞言,陸習隴臉上的傲氣立刻便消散全無,轉而看向陸璿時的神情都變得恭恭敬敬。


    猶豫了一陣,陸習隴連忙朝陸璿迴應道:“二叔也是擔心你阿娘心地善良、遭人蒙騙,才好意出言提醒的,阿璿你不要誤會。”


    好意提醒?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陸璿興許還會相信,可偏偏說話的人是陸習隴。


    從他這張嘴裏說出來的話,若是有半句可信,陸璿便不必夠還離保護也能夠以一敵百。


    不過眼看著陸習隴對付的也並非是什麽好人,說不定有了他這番助力,還能順理成章地打消崔氏對陸清濛的同情,進而將她早日趕出陸府,以免夜長夢多。


    念此,陸璿索性配合起庶支,先行對付他們共同的敵人。


    醞釀了片刻,陸璿隨即一臉要主持公道的模樣朝陸習隴點了點頭:“二叔說的極是,難得二叔能如此為阿娘著想,我這個做侄兒的實在應該感謝二叔。”


    聞言,崔氏霎然一驚:“阿璿,你……”


    當著庶支的麵,崔氏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隻是她素來知道陸璿將庶支眾人都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沒曾想今日卻親眼見得她站在陸習隴那邊替他說話。


    崔氏簡直懷疑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陸清濛原本還指望著崔氏的出現會引來陸璿替自己作掩護,沒想到陸璿竟二話不說便將自己出賣給了庶支。


    這讓陸清濛實在是始料未及,她向來知道陸氏嫡庶不和,隻是如今相比起他們,她在陸璿心中竟然更加無法原諒了?


    反觀陸習隴,雖說他素來都看不慣陸璿,可此番陸璿既然是站在他這邊替他說話,他自然該連忙順著杆子往上爬。


    “還是阿璿明事理,不像你阿娘,這麽輕易變受人蒙騙。”陸習隴如是拍著陸璿的馬屁。


    卻不由得和陸璿想到了一起,她亦然與陸習隴一樣,覺得崔氏太過輕信陸清濛。


    可崔氏卻將陸清濛袒護的緊,見陸璿非但不幫著自己,反倒站在陸習隴那邊助紂為虐,她心中瞬間便燃起怒氣,隨即朝著陸璿瞪過去:


    “阿璿,你這是做什麽?清濛好歹也是與你一同長大的,你怎可如此對她置之不理?”


    陸璿聞言一臉雲淡風輕地搖了搖頭:


    “阿娘,並非是我不願理會清濛的事,隻是她已然過了及笄之年,便應當學著自行處置自己的事情,二叔既然說了想要與清濛私下解決,阿娘便不該再說方中間強插一腳。”


    陸璿想方設法的想要將崔氏從陸清濛與樹枝的恩怨之中抽離出來,可崔氏卻滿心都是不願讓陸清濛受了委屈,絲毫不聽陸璿的勸阻。


    “反正今日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動清濛一根汗毛。”所以是毅然決然地擋在陸清濛前麵,仿佛在威脅陸習隴有合適便朝著她來。


    崔氏一個深居內宅的婦道人家自然不足為懼,隻是此刻陸璿也正站在一邊,若是得罪了她、再不小心將顧桓禮招來,那陸習隴恐怕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上迴陸習隴招惹過崔氏被顧桓禮帶迴刑部之後便是一頓前所未有的大刑伺候,此番他若是直接衝撞了陸璿,說不定項上人頭直接便要不保了。


    陸習隴不敢當著陸璿的麵與崔氏正麵相抗,隻能走迂迴戰術,不斷地朝陸璿吹著耳旁風:


    “先前諸事二叔多有不對之處,還請阿璿見諒,可是此番二叔真是為陸氏著想,不願陸氏幾百年的家業毀在一個外人手裏,還請阿璿務必要幫忙勸阻你阿娘!”


    陸習隴這話倒是說對了,若是不及時製止,恐怕陸家幾百年的基業還真是會毀在陸清濛這個外人手裏。


    陸璿聞言隨即點了點頭,而後佯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朝著庶支眾人打發道:


    “陸清濛既是自幼跟隨嫡支長大的,那無論她犯了何等錯誤,都該由嫡支來馴化,如今諸事尚無定論,二叔還是不該在我府宅這般鬧事。”


    陸璿方才分明還是向著自己的,怎麽一轉眼的功夫竟然又替陸清濛說起話來?陸習隴簡直猜不透她心中究竟是作何打算的。


    “可是嬌嬌所受的委屈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陸習隴滿心憤慨的朝陸璿質問。


    陸璿亦然搖頭:“陸清濛所做的事我自然會查清,早晚給二叔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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