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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原本是聽聞陸璿蘇醒的消息爭相過來邀功的，沒成想竟見到如此香豔的場麵，紛紛瞠目結舌。
“看夠了嗎？”顧桓禮側臥著，任由昏睡中的陸璿將手攬在自己的腰上，絲毫沒有避諱之意。
眾太醫雖對二人之事早有所耳聞，可如今親眼目睹，當真是震驚。
見顧桓禮冷冽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迴過神來，連忙跪倒在地。
“臣等有罪，驚擾殿下安寧，還請殿下饒恕。”說話男人顫顫巍巍，在兇王跟前求情，想必也是糊塗了。
隻是現下小命要緊，其餘幾人見狀也連忙附和：“臣等絕不會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的，還請殿下恕罪。”
這幫人倒是夠自覺的，顧桓禮都還沒說什麽呢。
其實他倒是不在意這些流言，能將陸璿栓在身邊，這種流言他可是求之不得。
不過有人可是萬分在意的，且偏偏在這時候清醒過來。
“殿下？”瞧見與自己同床共枕之人，陸璿先是一怔，轉眼又驚坐起來：“殿下怎麽還在這裏？”
顧桓禮沒有解釋，隻是徑直盯住某一處，臉上原本兇惡的神情竟沾染上一抹難得一見的顏色，尋常人管那叫做“尷尬”。
許是覺察到後背有些發毛，陸璿這才提著口氣順著顧桓禮的視線瞧過去。
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方才分明好端端地睡在床上，怎麽一轉眼房間地上竟烏泱泱地跪倒了這樣一片？
瞧這些驚恐又獵奇的臉，再看看自己與顧桓禮這樣的畫麵，旁人心中作何感想想必也無須多言了。
這段日子自己和顧桓禮的流言本就傳的沸沸揚揚，如今這樣，倒是不必想法子澄清了，陸璿簡直恨不得拿塊豆腐撞死自己。
見陸璿亦是羞憤得說不出話來，顧桓禮這才放棄那點惱人的小心思，隨即起身下地。
“那就煩請諸位銘記今日所言了，若是被本王聽見半點風聲，本王的手段，你們知道的。”
顧桓禮所言，字字句句皆為恭敬，隻是這語氣、配上他一貫令人聞風喪膽的作風，說是威脅倒差不多。
堂堂兇王都如此發話了，自然是沒人敢泄露半個字的，堂下頓時一片附和。
顧桓禮這才略微鬆了口氣：“快去替陸書令史瞧瞧吧。”
說罷，眾人蜂擁而上，隻是個個瞧著陸璿的神情都泛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別扭。
見氣氛微妙，顧桓禮隻好先行離開。
彼時，健碩的胸膛左側似乎有什麽東西要破膛而出一般，惹得顧桓禮好不痛快。
往後的幾日裏，確實沒有關於那日的流言傳出，隻是太醫來診病之時瞧著陸璿的神情，著實提醒著她那番場景。
尤其是見陸璿與顧桓禮二人相伴之時，眾人臉上尷尬的顏色便顯得尤為紮眼。
另一邊，遠在東宮那位也得到江南傳信，除了確定顧桓禮身染重症，還有他與陸璿的親昵之景。
“看來本宮這皇叔當真是對陸家那位有見不得人的心思啊，如此難得的把柄，就莫怪本宮稍加利用了。”
顧寧悲似乎謀劃著什麽，轉眼已命人將擬好的密信傳入江南。
而陸璿，受葉流風診治、又得太醫全力救治，好不容易才恢複些力氣。
這些日子顧桓禮沒再時時過來，許是沉心於裝病誘敵，亦或純粹為了避嫌。
總之陸璿一個人悶在這四方四正的屋子裏，外麵的狀況如何她也一概不知。
實在煩悶，陸璿正要起身出去瞧瞧，卻在門口撞上個鬼鬼祟祟的小混混。
陸璿一眼便認出此人：“等等，你不是前些日子欺淩送菜小廝那人嗎？”
小混混原本不願理人的，可平白被人如此汙蔑，他頓時便來了怒氣：“欺淩？你哪隻眼睛瞧見是我欺淩他了？”
陸璿不由地愣住：這小子，欺負了人還如此理直氣壯、不知悔改。
“那你倒說說，那日為何毆打那小廝？這我可是兩隻眼睛都看見了。”陸璿記得那小廝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實在慘不忍睹。
隻是本以為抓住了這人的小辮子便能讓他乖乖就範，沒成想他反倒更加囂張：“哼，那是他該打！”
瞧這小混混雖一身痞氣，卻對打人之事毫不避諱，倒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性子，左右陸璿眼下閑來無事，不如聽個故事。
“那你倒說說，他做錯了何事、為何該打？”陸璿請小混混進屋坐下。
許是瞧陸璿眉眼溫潤、不像是惡人，小混混也便隨了她。
隻是這人上來便一句“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著實把陸璿牽連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既然有人如此說了，這其中必有貓膩。
葉流風先前說過，此番瘟疫並非天災、而是人禍，此人如此仇視官家，說不定能從中打探到什麽。
這樣想來，陸璿隨即問道：“你為何如此記恨官宦人家？可是他們有何處招惹了你？”
聞言，隻見少年冷哼一聲：“何止是招惹，他們簡直就是一群食人飲血的禽獸！”
這倒超出了陸璿的預料，她連忙替少年倒上一盞茶水：“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且慢慢道來。”
見陸璿待人和善，小混混這才略微壓下些火氣，隨即將心中埋藏之氣一一道出。
小混混名叫鬥三，前些日子枉死的肉鋪老板是其表親。
至於那位被毆打的送菜小廝，據鬥三所言也是個狗仗人勢、欺淩百姓的惡棍。
那日陸璿所見，其實是小廝狐假虎威、欺淩百姓，鬥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如此看來，這鬥三倒還頗有幾分正義之氣，陸璿對他的態度也愈發和善。
鬥三道：“我家中遭遇變故，無處可去，此番前來本是要投靠表親的，不料半路卻聽聞噩耗。”
原是如此，陸璿隨即又問道：“那你可知是何人起此歹心？或者你這位表親是否與何人結怨？”
鬥三搖頭：“我與表舅已多年未見，此番若非無奈，也絕不會輕易叨擾啊。”
瞧鬥三倒不像是說謊，陸璿也便不再追根究底，隻是問他是否想查明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鬥三雖對此事一問三不知，卻也念及親戚情分，一聽見陸璿問話，毫不猶豫便在她麵前跪下：
“若閣下能助我查明真相，鬥三做牛做馬也會報答閣下恩情。”
見鬥三如此誠心，陸璿竟沒來由地深感欣慰，隨即俯身將他攙扶起來：“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隨後，陸璿又從腰包裏掏出一袋銀兩、交付到鬥三手上：“這些錢你拿著。”
鬥三愕然：“閣下這是……無功不受祿，這萬萬不可啊！”
陸璿微笑：“你孤身一人在外流離，這些銀兩權當救急吧，想要查明真相，總該先填飽肚子吧，切莫推辭，拿著吧。”
鬥三這才勉強收下，隻是方才被攙扶起來，這會兒就又一次跪倒在地上：“閣下大恩，鬥三無以為報，他日……”
這熟悉的言辭，陸璿隨即將其打斷：“別他日了，我幫你隻是欣賞你一身正氣，無須你做牛做馬，快起來吧。”
陸璿話雖如此，可鬥三心中仍是不甚感激，隻能先問清恩人身份，他日再銜草結環。
“隻是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是何來曆？”鬥三問道。
這下可把陸璿難住了，方才鬥三便表現出對官宦子弟的萬分仇視，此番若是亮明身份，他豈不是會將自己也視若仇敵？
猶豫再三，陸璿終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直到前來看診的太醫上門：“陸大人，在下奉命前來為陸大人診脈，不知陸大人是否方便？”
原本陸璿不過區區七品小官，又對外宣稱是男兒身，診病自然沒什麽不方便的。
隻是那日與顧桓禮的親昵畫麵，太醫們可不想冒死再看一迴。
不過眼下也不是考慮此事的時候。
陸璿再度將視線落在鬥三臉上時，方才那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已悄然無蹤，轉而化作一副兇煞。
“你是官？”鬥三滿眼惡寒地瞪著陸璿，她無奈隻能點頭，正要解釋，眼前之人已發瘋一般地朝她撲過來。
“就是你，是你殺死我表舅，你這個千刀萬剮的昏官！”鬥三邊說邊伸手扼住陸璿的脖頸。
陸璿不明所以，隻是好奇自己整日受困於此，何時成了殺人兇手的？
她想解釋，可咽喉被人遏製著，加之大病初愈，身上沒有半點力氣，隻能盡力否認：“我沒有。”
可鬥三此刻哪裏還聽得進去？掐著陸璿的手愈發用力，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與此同時，顧桓禮也查到了當日放火之人，連忙前去抓人，半路卻碰見倉皇逃過來求救的幾名太醫。
都是宮裏出來的，竟半點不成體統，顧桓禮隨即將人攔住：“何事如此驚慌？”
領頭的太醫不知是懼怕裏麵行兇那位，還是更惶恐麵前之人，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隻是顫顫巍巍地指著陸璿房間的方向。
見狀，顧桓禮頓時心頭一緊，一時間來不及同這些貪生怕死之輩算賬，隨即朝著陸璿那邊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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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原本是聽聞陸璿蘇醒的消息爭相過來邀功的，沒成想竟見到如此香豔的場麵，紛紛瞠目結舌。
“看夠了嗎？”顧桓禮側臥著，任由昏睡中的陸璿將手攬在自己的腰上，絲毫沒有避諱之意。
眾太醫雖對二人之事早有所耳聞，可如今親眼目睹，當真是震驚。
見顧桓禮冷冽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迴過神來，連忙跪倒在地。
“臣等有罪，驚擾殿下安寧，還請殿下饒恕。”說話男人顫顫巍巍，在兇王跟前求情，想必也是糊塗了。
隻是現下小命要緊，其餘幾人見狀也連忙附和：“臣等絕不會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的，還請殿下恕罪。”
這幫人倒是夠自覺的，顧桓禮都還沒說什麽呢。
其實他倒是不在意這些流言，能將陸璿栓在身邊，這種流言他可是求之不得。
不過有人可是萬分在意的，且偏偏在這時候清醒過來。
“殿下？”瞧見與自己同床共枕之人，陸璿先是一怔，轉眼又驚坐起來：“殿下怎麽還在這裏？”
顧桓禮沒有解釋，隻是徑直盯住某一處，臉上原本兇惡的神情竟沾染上一抹難得一見的顏色，尋常人管那叫做“尷尬”。
許是覺察到後背有些發毛，陸璿這才提著口氣順著顧桓禮的視線瞧過去。
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方才分明好端端地睡在床上，怎麽一轉眼房間地上竟烏泱泱地跪倒了這樣一片？
瞧這些驚恐又獵奇的臉，再看看自己與顧桓禮這樣的畫麵，旁人心中作何感想想必也無須多言了。
這段日子自己和顧桓禮的流言本就傳的沸沸揚揚，如今這樣，倒是不必想法子澄清了，陸璿簡直恨不得拿塊豆腐撞死自己。
見陸璿亦是羞憤得說不出話來，顧桓禮這才放棄那點惱人的小心思，隨即起身下地。
“那就煩請諸位銘記今日所言了，若是被本王聽見半點風聲，本王的手段，你們知道的。”
顧桓禮所言，字字句句皆為恭敬，隻是這語氣、配上他一貫令人聞風喪膽的作風，說是威脅倒差不多。
堂堂兇王都如此發話了，自然是沒人敢泄露半個字的，堂下頓時一片附和。
顧桓禮這才略微鬆了口氣：“快去替陸書令史瞧瞧吧。”
說罷，眾人蜂擁而上，隻是個個瞧著陸璿的神情都泛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別扭。
見氣氛微妙，顧桓禮隻好先行離開。
彼時，健碩的胸膛左側似乎有什麽東西要破膛而出一般，惹得顧桓禮好不痛快。
往後的幾日裏，確實沒有關於那日的流言傳出，隻是太醫來診病之時瞧著陸璿的神情，著實提醒著她那番場景。
尤其是見陸璿與顧桓禮二人相伴之時，眾人臉上尷尬的顏色便顯得尤為紮眼。
另一邊，遠在東宮那位也得到江南傳信，除了確定顧桓禮身染重症，還有他與陸璿的親昵之景。
“看來本宮這皇叔當真是對陸家那位有見不得人的心思啊，如此難得的把柄，就莫怪本宮稍加利用了。”
顧寧悲似乎謀劃著什麽，轉眼已命人將擬好的密信傳入江南。
而陸璿，受葉流風診治、又得太醫全力救治，好不容易才恢複些力氣。
這些日子顧桓禮沒再時時過來，許是沉心於裝病誘敵，亦或純粹為了避嫌。
總之陸璿一個人悶在這四方四正的屋子裏，外麵的狀況如何她也一概不知。
實在煩悶，陸璿正要起身出去瞧瞧，卻在門口撞上個鬼鬼祟祟的小混混。
陸璿一眼便認出此人：“等等，你不是前些日子欺淩送菜小廝那人嗎？”
小混混原本不願理人的，可平白被人如此汙蔑，他頓時便來了怒氣：“欺淩？你哪隻眼睛瞧見是我欺淩他了？”
陸璿不由地愣住：這小子，欺負了人還如此理直氣壯、不知悔改。
“那你倒說說，那日為何毆打那小廝？這我可是兩隻眼睛都看見了。”陸璿記得那小廝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實在慘不忍睹。
隻是本以為抓住了這人的小辮子便能讓他乖乖就範，沒成想他反倒更加囂張：“哼，那是他該打！”
瞧這小混混雖一身痞氣，卻對打人之事毫不避諱，倒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性子，左右陸璿眼下閑來無事，不如聽個故事。
“那你倒說說，他做錯了何事、為何該打？”陸璿請小混混進屋坐下。
許是瞧陸璿眉眼溫潤、不像是惡人，小混混也便隨了她。
隻是這人上來便一句“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著實把陸璿牽連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既然有人如此說了，這其中必有貓膩。
葉流風先前說過，此番瘟疫並非天災、而是人禍，此人如此仇視官家，說不定能從中打探到什麽。
這樣想來，陸璿隨即問道：“你為何如此記恨官宦人家？可是他們有何處招惹了你？”
聞言，隻見少年冷哼一聲：“何止是招惹，他們簡直就是一群食人飲血的禽獸！”
這倒超出了陸璿的預料，她連忙替少年倒上一盞茶水：“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且慢慢道來。”
見陸璿待人和善，小混混這才略微壓下些火氣，隨即將心中埋藏之氣一一道出。
小混混名叫鬥三，前些日子枉死的肉鋪老板是其表親。
至於那位被毆打的送菜小廝，據鬥三所言也是個狗仗人勢、欺淩百姓的惡棍。
那日陸璿所見，其實是小廝狐假虎威、欺淩百姓，鬥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如此看來，這鬥三倒還頗有幾分正義之氣，陸璿對他的態度也愈發和善。
鬥三道：“我家中遭遇變故，無處可去，此番前來本是要投靠表親的，不料半路卻聽聞噩耗。”
原是如此，陸璿隨即又問道：“那你可知是何人起此歹心？或者你這位表親是否與何人結怨？”
鬥三搖頭：“我與表舅已多年未見，此番若非無奈，也絕不會輕易叨擾啊。”
瞧鬥三倒不像是說謊，陸璿也便不再追根究底，隻是問他是否想查明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鬥三雖對此事一問三不知，卻也念及親戚情分，一聽見陸璿問話，毫不猶豫便在她麵前跪下：
“若閣下能助我查明真相，鬥三做牛做馬也會報答閣下恩情。”
見鬥三如此誠心，陸璿竟沒來由地深感欣慰，隨即俯身將他攙扶起來：“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隨後，陸璿又從腰包裏掏出一袋銀兩、交付到鬥三手上：“這些錢你拿著。”
鬥三愕然：“閣下這是……無功不受祿，這萬萬不可啊！”
陸璿微笑：“你孤身一人在外流離，這些銀兩權當救急吧，想要查明真相，總該先填飽肚子吧，切莫推辭，拿著吧。”
鬥三這才勉強收下，隻是方才被攙扶起來，這會兒就又一次跪倒在地上：“閣下大恩，鬥三無以為報，他日……”
這熟悉的言辭，陸璿隨即將其打斷：“別他日了，我幫你隻是欣賞你一身正氣，無須你做牛做馬，快起來吧。”
陸璿話雖如此，可鬥三心中仍是不甚感激，隻能先問清恩人身份，他日再銜草結環。
“隻是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是何來曆？”鬥三問道。
這下可把陸璿難住了，方才鬥三便表現出對官宦子弟的萬分仇視，此番若是亮明身份，他豈不是會將自己也視若仇敵？
猶豫再三，陸璿終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直到前來看診的太醫上門：“陸大人，在下奉命前來為陸大人診脈，不知陸大人是否方便？”
原本陸璿不過區區七品小官，又對外宣稱是男兒身，診病自然沒什麽不方便的。
隻是那日與顧桓禮的親昵畫麵，太醫們可不想冒死再看一迴。
不過眼下也不是考慮此事的時候。
陸璿再度將視線落在鬥三臉上時，方才那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已悄然無蹤，轉而化作一副兇煞。
“你是官？”鬥三滿眼惡寒地瞪著陸璿，她無奈隻能點頭，正要解釋，眼前之人已發瘋一般地朝她撲過來。
“就是你，是你殺死我表舅，你這個千刀萬剮的昏官！”鬥三邊說邊伸手扼住陸璿的脖頸。
陸璿不明所以，隻是好奇自己整日受困於此，何時成了殺人兇手的？
她想解釋，可咽喉被人遏製著，加之大病初愈，身上沒有半點力氣，隻能盡力否認：“我沒有。”
可鬥三此刻哪裏還聽得進去？掐著陸璿的手愈發用力，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與此同時，顧桓禮也查到了當日放火之人，連忙前去抓人，半路卻碰見倉皇逃過來求救的幾名太醫。
都是宮裏出來的，竟半點不成體統，顧桓禮隨即將人攔住：“何事如此驚慌？”
領頭的太醫不知是懼怕裏麵行兇那位，還是更惶恐麵前之人，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隻是顫顫巍巍地指著陸璿房間的方向。
見狀，顧桓禮頓時心頭一緊，一時間來不及同這些貪生怕死之輩算賬，隨即朝著陸璿那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