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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魍默了默,果然還是關於陸璿的事情,他便說,顧桓禮不是會在意這些事情的人。


    思忖了片刻,他方才張口問道,“主子,那您的意思是……”


    顧桓禮往身後一靠,嘴角緩緩牽起一抹笑容來,“無妨,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能使出什麽幺蛾子來。”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果真如同陸璿所預料的,梁勤帝指明了要她前往江南,即刻啟程,不得耽誤。


    陸璿有了心理準備,倒也沒再像第一日那般吃驚,左右去江南治理瘟疫之事,也並非全是壞處。


    譬如她如今方才入朝為官,之前卻因昶王的緣故平白鬧出許多禍端來,梁勤帝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也定是對她的人品存了疑。


    若是此番前往江南能順利治理梁勤帝,便是個能向梁勤帝證明自己實力的好機會。


    唯有得到梁勤帝的倚重,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更好的保護陸家,報仇血恨。


    下了早朝,陸璿便一刻也沒有耽誤,拿起小廝手裏一早準備好的包袱,便踏上了江南的路。


    左右該囑托的事情她已經提前交代好了,京中又有顧桓禮坐鎮,應該不會出太多差錯才是。


    可陸璿卻不知道,有人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待她前腳剛剛踏出盛京城,後腳陸習隴那裏便得到了口信。


    “老爺,此事我看不如還是我們先等等。”胖徐氏揪著手帕,有些猶豫,“陸璿那小子一直奸詐狡猾,再加上那陸清濛上次已經坑害過我們一次,萬一這一次是他們聯起手來蒙騙我們……”


    胖徐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習隴大手一揮,不耐煩地打斷,“你們女兒家懂得什麽尋了一旬,陸府我已經惦記很久了,絕對不會再放棄這一次的大好機會。”


    其實胖徐氏的話陸習隴並非沒有考量過,昨夜他曾派人偷偷潛入陸府,按照陸清濛畫出的那幾處尋了一尋,果真發現了藏好的地契。


    隻是陸府畢竟有護衛看守,不便停留太久,他的人便迴來了,雖隻拿迴兩張地契,卻足以證明陸清濛所說的話不假。


    “走,去陸府。”陸習隴冷笑了一聲,肥手一揮,領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便出了府。


    陸家門口雖然有容謊的人在看守,可陸習隴這一次來是做好的準備,人多勢眾,門口看守的人頂不住,不多時,便被陸習隴破門而入,創了進去。


    崔氏已經被提前送進房間裏,正廳中唯留下容謊和陸南君,一臉警惕地盯著他看。


    “你這是做什麽?”陸南君咬了咬牙,指著他身後的一群壯漢,冷聲道,“陸習隴,如今我兄長是朝廷的書令史,才剛剛受命前往江南,你後腳便過來府上鬧事,難道就不怕聖上知道了此事怪罪下來?”


    陸習隴聽了他這話非但不怕,反而還大笑了兩聲。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而已,皇上日理萬機,那有空管這些個閑適。”他說著,掛了掛鼻子,不屑地掃了他和容謊一眼,“就憑你們兩個黃毛小子,攔不住我的,識相的話自己滾出陸府,我還能念在親人一場的份上不鬧的太難看。”


    原先陸南君還顧忌著陸習隴的身份,還有陸家的臉麵,可是自從陸璿不在意這些之後,他便也跟隨著不再維持麵上那最後一絲臉麵。


    “陸習隴,這裏是我陸家,不要臉的人是你,若你非要鬧大,最後名聲盡毀的人也是你。”陸南君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頓了頓,又開口道,“況且你也知道,如今兄長已投入兇王殿下的門下,你這樣公然欺負兇王殿下的人,就不怕他知道了來找你算賬嗎!”


    他說的情況陸習隴也曾經考慮擔憂過,可是一想到陸府的誘惑,便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綁了。”陸習隴大手一揮,下令吩咐道。


    容謊腿腳不便,陸南君雖然有些武功在身,雙拳卻也難敵四手,不過片刻,兩人便被綁住,動彈不得。


    “陸習隴!你無恥!”陸南君掙紮著怒罵道。


    陸習隴眯了眯眼,上前一把揪住陸南君的頭發,衝他啐了一口,“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跟我這麽說話,沒了陸璿,你們陸家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陸家吵吵嚷嚷的驚動了不少下人,陸家的人都知道陸習隴是個什麽德行的,沒有一個敢出去,都唯恐禍事落在自己身上。


    陸清濛順著門的縫隙悄悄看著門外的這一切,臉上止不住的冷笑。


    今日一切都行進的比她順利許多,怕是陸家的氣運就到此結束了。


    到時候縱使陸璿迴來發現陸家已經換了主人,可陸習隴有昶王做靠山,她也奈何不得。


    就算她身後站著個兇王,可陸璿不過隻是個剛入朝為官的愣頭青,掀不起什麽風浪,陸清濛相信,兇王是個聰明人,不至於為了這麽點小事同昶王撕破臉皮。


    正打算推門出去,誰知道她的手腕突然被晉氏拉住。


    “母親?”她有些錯愕地看著晉氏,卻見晉氏皺眉搖了搖頭。


    “清濛,我們還是再等等看吧,若是之後有什麽變數可如何是好。”晉氏開口頓了頓,又道,“左右你已經同陸習隴達成交易,不如等到大局已定之時再出去也不遲。”


    晉氏一直在擔憂這些事情,陸清濛也是知道的,她皺了皺眉,“娘親,您不要再憂慮了,現下陸南君和容謊都被綁住,整個陸家剩下能說話的就隻有個崔氏,成不了什麽大的氣候,前些日子那陸璿讓我們顏麵盡失,今日正是出氣的大好時機。”


    說著,她便要掙開晉氏闖出去,哪知道晉氏緊緊抓住陸清濛的手不肯放。


    “不成,”晉氏不住地搖頭,“今日之事你便聽我的,晚些時候再出去。”


    外頭的陸習隴已經命人開始準備大肆搜查陸家,找出那些被藏起的房契地契,崔氏躲無可躲,最終也是被人給發現,綁了帶出來。


    一見到崔氏,陸南君登時急紅了眼,掙紮的更加劇烈起來,“陸習隴,你做什麽?你把我娘放開!”


    “放開?”陸習隴剔了剔耳朵,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當日陸璿敢與我作對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是什麽樣的下場,這崔氏雖然老了,好在還有幾分當年的姿色,丟到花柳巷去想來還是有人你願意要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後的一眾壯漢都捧腹大笑起來。


    花柳巷是最下等的昌級之地,盡是些做錯了事的下人被丟去那裏,平日裏不僅要幹活,還要伺候些客人,可去那裏的人哪有什麽大富大貴的公子,盡是些沒什麽錢的粗人。


    隻要給管事嬤嬤幾個銅板,就能享樂,比青樓不知要便宜多少,去了那裏的人才真正算是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一點指望都沒有。


    崔氏一聽花柳巷這個名字,腳下登時一軟,險些沒有癱倒在地。


    暗中瞥見這一幕的晉氏隻覺得心中多日以來的陰霾就這麽被一掃而空。


    從前礙著崔氏是陸家主母的顏麵,她總是要幹些做小伏低的事情,心中自然是有怨念的,如今陸家倒了,此後她便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行事了。


    陸習隴慢悠悠走到陸南君跟前,笑得露出一口黃牙,“或者你肯跪地叫我一聲爺爺的話,我倒可以饒了崔氏,隻讓她和你們一起上路。”


    正說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本王倒是不知道,陸大人好大的架子啊。”


    這聲音不怒自威,雖然聲音不大,卻著實讓人聽了心中顫抖。


    陸習隴一個哆嗦,轉過身去,看清來人之時,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兇王,竟是兇王!


    他此刻怎麽會在這裏?


    林魍皺了皺眉,怒斥道,“大膽,見了王爺還不行禮?”


    躲在門後的陸清濛手指一抖,壞了,她算計著兇王不會管這檔子閑事,可現在怎麽和預料中的有些出入?


    “把他們都鬆綁了吧。”顧桓禮長袖一揮,淡聲道,卻沒有管地上跪著的陸習隴。


    陸習隴起來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隻好苦著一張臉試探著問道,“王爺,這恐怕有些不妥……”


    顧桓禮睨了她一眼,嘴角牽起一抹笑來,眼神卻是冷若冰霜,“那你便說說,有何不妥之處?還是你覺著,光天化日之下這般做就是妥當之舉了?”


    陸習隴未曾同顧桓禮有過太多接觸,隻是聽說過他的事情,現下看著顧桓禮並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的在同他講道理,便覺得往日聽來的那些傳言也不過是誇大其詞。


    顧桓禮其實並不像說的那般可怕,這樣想著,陸習隴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他輕咳了一聲,“自然不是,隻是這些都是陸家的家事,王爺若是插手,恐怕有些不妥……”


    話還沒有說完,林魍突然出手,一腳踹向了他的胸口。


    陸習隴沒有防備,被踹出了幾米遠,胸膛處一片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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