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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喝過奶,這會正在睡覺,由方姨和另外一個傭人一起照看著。


    薛妗這會空著,正在小書房看電腦。


    季蕪菁:“我聽說坐月子的時候,不能玩手機,連電視也不能看,是不是?”


    薛妗揉了揉眼,一隻手托著下巴,仍看著電腦,說:“我才剛打開而已。”


    季蕪菁在書桌前坐下來,將電腦包放在一側,從包裏拿了本記事本和筆,說:“上次我們在群裏簡單的聊了一下,最後也沒個定論,這事兒薛總交給我來負責,盡可能的讓兩位小姐擁有一個最理想和滿意的婚禮。畢竟,正常情況下,一個人一輩子也就結一次婚,對不對?”


    薛妗笑了笑,“對啊。”


    “那你先跟我說一下期望和要求,我記一下,到時候婚慶公司設計效果圖可以有個方向。”


    “要求上次在群裏我都說過了,你是不是忙忘了?”


    確實說過了,季蕪菁也都記錄在文檔,她說:“我覺得當麵溝通會更好一點。”


    薛妗:“是麽?那麽前兩天你怎麽沒來找我?偏偏等我搬進葉家你就過來了,不如真誠一點說你是來找葉瀾盛的。”


    她的目光從電腦上挪開,看向季蕪菁,這會才認真的打量起人。


    這還是季蕪菁迴來之後,她們兩個第一次見麵,之前她們還假惺惺的做好一陣好朋友呢,所以互相還算有點了解。


    “怎麽樣,跟葉瀾盛私奔的日子過的舒服麽?”


    季蕪菁但笑不語。


    薛妗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過了會傭人就端了茶水糕點上來。薛妗招唿她坐過來,順便拿了一塊,嚐了嚐,說:“誰能想到,最後跟葉瀾盛結婚的不是你,也不是我,竟然會是薛微。也是有趣的很。”


    “我哥讓你負責這個婚禮,是為了讓葉瀾盛把持不住,自覺取消婚禮吧。”


    季蕪菁:“薛總的心思,我怎麽敢亂猜,作為他的特助,我隻要把他安排下來的工作順利完成就行,旁的我不會去猜測太多。”


    薛妗哼笑,見她還坐在板凳上不動,拍拍身側的位置,說:“叫你過來坐,你怎麽不聽話。快點。”


    季蕪菁沒辦法,隻得依言坐過去,薛妗拿了塊糕點遞給她,說:“我讓傭人做的都是無糖的,放心吃吧,吃一點也胖不到哪裏去,而且你現在這身材,稍微胖一點也無所謂。”


    “還有,既然我現在已經住在葉家了,我也算半個葉家的人了。明白麽?”


    季蕪菁與她對視一眼,咬了一口糕點,說:“確實不怎麽甜。”


    薛妗的話,她半信。畢竟薛家這對兄妹,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誰知道是真是假。


    說不定,她是跟薛琰攛掇好,在這裏演戲呢?


    薛妗說:“葉瀾盛今天不在,你應該提前跟我說,那我還能提醒提醒他,讓他早點迴來。”


    季蕪菁仍然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薛妗也無所謂她的態度,默了一會之後,開始與她閑聊。聊一聊婚禮選址的事兒,再聊一聊小孩,最後還是忍不住聊起了感情。


    季蕪菁大多時候是傾聽,麵上沒什麽,內心是焦灼的,不知道要等到幾點,要是太晚了,也太刻意了點。


    不過好在薛琰本身交給他的任務確實是在動搖葉瀾盛的,所以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麽懷疑。


    彼時,葉瀾盛正同淩隨喝酒。


    在丘行莊。


    兩人一個大包,麵對著麵,各自坐在沙發上,淩隨點了幾個小姐熱熱場子。


    葉瀾盛沒碰,兩位公主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側,給他遞酒,喂食,統統被他給迴避了。


    淩隨笑道:“怎麽?你現在已經跟那個薛微睡一塊了?怕迴去被聞出味道來?”


    葉瀾盛順勢將身邊兩女人打發了,統統趕去了淩隨那邊,而後端了酒喝了一口,斜倚在沙發上,說:“倒不是怕,就是尊重,本身我也沒那麽喜歡玩女人。身邊有一個就足夠了。”


    “哪一個?”


    “自然是我娶的那個。”


    淩隨:“季蕪菁呢?當初帶著她一塊私奔,現在沒感覺了?”他說的戲謔,話語裏多少還有點試探的意思。


    葉瀾盛笑道:“誰規定了,我帶著她私奔,我就一定會跟她白頭偕老?感情這種事兒說不清楚,分手就分手了,照你的意思,我現在還應該去找姚京茜,或者去找我幼兒園的初戀情人。”


    淩隨哈哈笑起來,“聽起來好像還挺有道理,我是個老粗,對情情愛愛這種事兒不感冒,女人也就是用來暖暖床,沒其他用處。不像你,能對一個兩個女人情深似海,還能放棄一切去私奔。”


    “你這麽一說,怎麽顯得我特別娘們。搞得我對女人都要沒興趣了。”


    話音落下,淩隨揚了揚下巴,旁邊幾個女人會意,起身後紛紛離場,很快包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淩隨咬著眼,拿手機打了個電話,而後抬眼,似笑非笑的與他對視。


    過了一會,有人輕叩包間的門。


    隨即,三個精壯的男人進門,其中兩個侯在門邊,另外一個走過來,從口袋裏掏了東西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葉瀾盛瞥了眼,光線昏暗,但還是能夠看清楚,一個透明藥劑,配一支一次性的針管。


    他眯起眼睛,能猜到那東西是什麽,而後抬起眼看向他,明知故問,“什麽意思?我沒病沒痛的,要給我打針?”


    淩隨大概是起了興致,笑道:“還記得你上次說要跟我合作,想跟我坐同一條船麽?我思來想去,要怎麽樣才能真正的信任你,本來吧我想著綁個你喜歡的女人過來威脅你,但我覺得還不夠,感情這東西虛無縹緲,萬一你不喜歡了,或者抓錯了對象,還不是被你騙了?所以,還是這個最牢靠,而且啊,這是我最新研製的產品,效果特別強,除了在我這裏能拿到,其他人那兒弄不到。”


    “既然大家要坐在同一條船上,那你是不是應該要做點什麽?畢竟你是個有前科的人,隻有這個才能讓我徹底的放心,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誠心。”


    葉瀾盛輕挑了下眉梢,嘴角揚了揚,露出一個淺笑,而後伸手將那小小一瓶藥劑拿在手裏,對著燈光看了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東西,卻能毀人一生。


    淩隨沒有多話,隻是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片刻之後,葉瀾盛將藥劑放迴原位,搖搖頭,說:“不行。”


    “不行?”淩隨語氣裏帶著不善。


    “當然,這麽好的東西,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可以跟你合作,幫你做事,但讓我碰這個東西,絕對不行。”


    淩隨嘁了一聲,“那你就是沒有誠意,甚至心懷有鬼。”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但我確實是誠心誠意。隨哥,連你自己都不碰的東西,讓我碰,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淩隨笑起來,“你這話說的,是讓我給你打個樣?”


    “要是可以的話,我覺得行。”


    淩隨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頭,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神變得狠戾了一些,“你是真的搞錯了自己的位置,我們之間不是商量,是應該服從。而你葉瀾盛在我麵前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下一秒,那個站在葉瀾盛身側的男人瞬間出手,幸好他有所防備,迅速躲開了對手,並迅速從沙發上起來。


    另外兩個原本守在門邊的人加入戰鬥,那個男人身手都非常不錯,葉瀾盛對付一個還行,但一口氣對付三個,就無能為力,完全沒有辦法招架。


    但他並不放棄,盡一切可能的想從包間出去。


    淩隨沒有動作,端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拉鋸,倒是沒看出來,葉瀾盛身手還不錯。他這三個手下可都不是開玩笑的,是經過特別訓練出來的人,他一個人應付三個,還真有點能耐。


    他摸了摸下巴,這樣的人若是能夠成為他的狗,肯定能成為得力幹將。


    腦子夠,身手也夠,身後還有一個財團,簡直完美。


    所以必須拿下。


    “你們三個今天要是讓他脫身,我就扒了你們的皮。”


    此話一出,那三人越發的賣力,招式越發密集,葉瀾盛暗叫不好,片刻的功夫,他被三人摁倒在地。


    現在是個機會,淩隨立刻起身,拿了一次性針筒,將藥劑抽進針筒內。他們已經進葉瀾盛的衣服挽起露出手臂。


    葉瀾盛這會倒是沒有掙紮,“我自己來。”


    但到了這個份上,淩隨不會聽他的話,隻見尖細的針頭逼近,葉瀾盛的唿吸變得粗重,他壓製住自己不再反抗,如果真的非要這樣才能獲得信任,那也隻能這樣了。


    針頭刺破皮膚,還未深入,包間的門被人叩響。


    不等淩隨反應,門已經破開,梁問帶了個人。


    是已經金盆洗手有兩年的向家老大向銳。


    梁問見到這架勢,心都提了起來,但也沒有衝動上前,他站在向銳的身後,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


    向銳在道上名頭很響的,不過他跟淩隨也不是一個路子的,但道上還是有規矩,所以淩隨停了手,站起身,不過他現在身份有變,倒也不必完全按照道上的規矩來。


    由著梁問提前交代過,所以向銳知道眼前這位就是當初占了好幾天報紙頭條的大毒梟淩隨。


    這人進去了,還能出來,說明了本事確實不小。


    手頭勢力怕是不容小覷。


    葉瀾盛還被摁下地上沒有起來,向銳掃了一眼,說:“溫總可否給我個麵子,讓我幹兒子起來說話?”


    淩隨挑眉,“這是您幹兒子?您什麽時候收的幹兒子,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向銳笑道:“你們年輕人現在幹的事兒比我們這一輩可是厲害多了,又怎麽會把我們這些老頭放在眼裏,我收個幹兒子,是私下裏的事兒,你當然不會知道。”


    “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江湖早就不是以前的規矩了。以前講的是道義,現在純粹講的是利益,我這種已經跟不上時代,確實該退下來。再不退下來,什麽時候被人幹掉都不知道。”


    淩隨:“誰敢動向老您啊。”


    他一擺手,三個手下立刻鬆手,葉瀾盛站起來,略整理了一下衣服。


    但淩隨也沒那麽容易放人,他將針筒遞給葉瀾盛說:“你剛才不是說要自己來?”


    葉瀾盛沒接,隻道:“一人一半,我倒是能接受。”


    淩隨眼神冷了兩分,“當年你出個損招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現在還敢跟我討價還價?江湖規矩,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這一點就算是向老在,我也這麽說。”


    葉瀾盛:“所以我不是甘願替你做事?我從正經商人,變成不法商人,這還不夠麽?”


    “你覺得夠麽?你知道我當年折了多少兄弟?就是把你挫骨揚灰都不夠。”淩隨指著他的鼻子,說;“就這事兒,你找誰都不好使。”


    向銳笑著,轉頭跟梁問說:“我是不是跟你說了?現在這些人,早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就算我來了,活生生站在這裏,人家也不會給你麵子。我們這些老東西,他們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


    “不過呢,年輕總歸是年輕,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這顆薑,又老又辣,要真知道我的,就不敢得罪我。即便我現在金盆洗手,可走出去,那一個個的還是要給我個麵子,尊稱我一聲向爺。畢竟我還有一雙兒女,可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跟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樣,火氣大的很,最是護犢子,不管什麽理由,自家人被欺負了,絕對不能容忍。其實我也是這個性子,還有一樣,我最討厭禁品,深惡痛絕。”


    最後四個字,說的有些分量。


    梁問點頭,“向哥脾氣有點爆,他還在外麵等著呢,說十分鍾還不出去,就要進來了。”


    淩隨沉著臉,他雖不怕,但確實也有顧慮,跟向家交惡沒什麽好處,隻會給自己的生意帶來很多麻煩。


    可他也不甘心就這麽放過葉瀾盛。


    向銳也知道強壓是壓不住這人的,這個問題要解決很難。


    “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兒,為什麽不能各退一步,讓利益最大化呢?禁品這個東西,雖說能控製人,但也有壞處,阿盛現在可是正麵的生意人,終日裏打交道的人也很多,禁品是會殘害人身體和神經的。若是讓對手瞧出貓膩,以此來攻擊他,這樣對你來說又沒什麽好處。你自己不碰這些厲害的,是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便不多說。你現在沒對他下手的因為是你真的覺得他有用,既然如此,那麽你就要做出讓步。”


    “有氣你也得忍著,你若是有本事,就用他,若是不敢,那就別用,就那麽簡單。至於你想給你兄弟和你自己報仇,這件事的關鍵在警方,你最該報仇的是他們。還有一點,當年的事兒是你自己疏忽造成最後的結果,如今你重新迴來,你是不是應該自我反省,不要重蹈覆轍。”


    淩隨哼了聲,“向老是準備保他唄。”


    “我還是那句話,你敢用就用,不敢用就別廢話。他是我幹兒子,我當然要保住他,他身上可以索取的利益那麽多,我為什麽不保?”


    向銳畢竟是混了這麽多年了,即便淩隨再兇殘,他也是不怕的,不然這麽多年也就白混了。


    最後,葉瀾盛跟著向銳離開,淩隨沒有再逼迫。


    出了會所,葉瀾盛才道謝,“謝謝向爺願意出手幫忙。”


    “你也救過我一命,幫你是應該的。不過這淩隨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你自己小心點。我會安插些人過來保護你。”


    “多謝。”


    送走向銳後,葉瀾盛上了梁問的車。


    梁問說:“幸好你提前讓我叫了向爺過來,不然的話你今天就完了。”


    是啊,就知道淩隨主動找他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好事兒,當時去的時候,就有點想到他會用這一招。但那些禁品有多厲害,看葉澤煥就知道,雖說要獲取他的信任,必須要豁得出去,但禁品確實不能碰,一旦碰了,就不是豁得出去的問題,是迴不迴得來的問題了。


    這會,他才得空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看了眼婚禮群,才知道季蕪菁在葉家。


    她主動過去,肯定有事兒。


    “迴葉宅。”


    ……


    季蕪菁從七點半,賴在葉家賴到快十一點。


    盛舒一直沒睡,十點的時候就過來看了看,提醒她薛妗要早睡,意思是讓她早點迴去。


    到了十一點,季蕪菁才收拾了東西,說:“我先迴去,過兩天再來吧。”


    薛妗也著實有些累了,點了點頭,“那你自己下去吧,我就不送了,好困。”


    “你休息吧。”


    季蕪菁拎著包,出了房間。


    正好碰上過來的盛舒,兩人正麵撞上,季蕪菁禮貌的叫了人。


    盛舒上下打量,“你是在等阿盛?”


    季蕪菁沒說話。


    盛舒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有人上樓,緊跟著,便瞧見葉瀾盛出現在走廊。


    看到他的瞬間,季蕪菁激動的差點要哭出來。


    大概是真的等了好久,又太緊張了,在她就要失望而反的時候,看到他,真的很激動。


    她緊抿了唇,因為有盛舒在,並不想流露出什麽。


    片刻的功夫,葉瀾盛就到了跟前,視線落在季蕪菁的身上,並沒有開口說什麽,就這麽沉默數秒後,他側目看向盛舒,說:“這麽晚了,您還不睡麽?”


    這是要趕人走的意思。


    盛舒抿了抿唇,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葉瀾盛,最後還是妥協走了,總歸這裏是自己家,不會被人發現就是了。


    等盛舒迴了房間,葉瀾盛二話沒說,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進了房間。


    進門後,他本想抱她一下,可想到淩隨,他克製了,鬆開了手,說:“找我?”


    季蕪菁點頭,“找你。”


    “什麽事?”葉瀾盛脫了外套。


    這會,季蕪菁才仔細看清楚,他臉上有傷,脖子上也紅的厲害,像是跟人打了架。


    “你,你今天做什麽去了?”


    “沒做什麽。你什麽事?”


    他顯然不想說,季蕪菁看著他的眼睛,一時沒說話。


    葉瀾盛隻與她短暫的對視了一會,就收迴了視線,咳了一聲,說:“有話快說,時間也不早了,你打算今晚睡在這裏麽?”


    “睡一晚也沒事,有房間麽?”


    葉瀾盛一頓,餘光瞥了眼,覺出她態度又變。


    她說:“反正薛琰就希望我能用美色迷住你,讓你跟薛微分開,所以我留在這裏他喜聞樂見。”


    葉瀾盛坐下來,有些沒力氣。


    季蕪菁看出來他的累,想了想,把包包放在旁邊,走過去,站在他的後側給他摁了摁肩,“是去見了個讓你很累的人麽?”


    她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即便隔著衣衫,也很難讓他不動搖。


    可現在的形勢,他絕對不能動搖,不想拉她下水。


    他閉了閉眼,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別摁了,說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季蕪菁收迴手,想了下,就從包裏把東西拿出來,遞給他,說:“這是我姐留下的東西,我思來想去,還是要交給你,是跟薛琰有關的。我姐的死,跟你爸爸沒關係,跟薛琰有關。而我姐,也是薛琰安插在你爸爸身邊的人。他這些年沒少讓季甘藍幫他做事,我沒仔細看她留的東西,我也看不明白,想來你看了以後會比我更明白一些。”


    “我要說的就這些,東西放在你這裏,我就安心了。不打擾你休息,我迴去了。”


    季蕪菁走到門口,葉瀾盛突然開口把人叫住,“一起吃個夜宵吧?這次你做,怎麽樣?”


    季蕪菁迴頭,正好對上他的笑容。


    那一瞬,她心房似是被狠狠戳了一下,挺難受的。


    “好啊,你帶我去廚房。”


    葉瀾盛沒帶她去樓下大廚房,而是帶著她去了三樓的小廚房,然後自己下樓去大廚房拿了些食材上來。


    “夠麽?”


    “夠了吧,你想吃什麽?”


    葉瀾盛想了想,說:“你做的就行。”


    季蕪菁看了看食材,做了兩個菜,番茄炒蛋和烤茄子,因為這邊有個架子可以烤,所以她試了試,還真的成功了。


    做完以後,季蕪菁讓葉瀾盛去拿藥箱,先把手上臉上的外傷處理一下。


    他倒是聽話,乖乖的去拿了,這會又想換了個人,拉開襯衣給她看,說:“身上也有,你要不給我全身都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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