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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頻一出來,微博上動了大半的營銷號轉發,還空降熱搜,掛在第一的位置。


    新聞app自動推送。


    不出一個小時,這個視頻便人盡皆知。


    視頻是薛妗在醫院的衛生間裏拍的,還是在晚上,光線不是太好,加上她本身月子坐的不太好,看起來就有些憔悴,這一憔悴就會讓人浮想聯翩。


    首先,她對於之前戲耍葉澤善的事兒做了慎重的道歉。


    她說:“我那時候是有些任性過頭了,做什麽就隻憑著自己心裏所想,犯起混來,就喜歡折磨人。其實葉澤善是個很好的男人,他以前的時候是塊石頭,除了工作之外,沒有一點興趣愛好。他算是我認識的富二代裏,最認真最刻苦的一個,從小都是品學兼優,跟我攪和在一起之前,他就是個恪盡職守的工作狂魔。”


    “他不是一無是處的富二代,仗著家裏有錢肆意揮霍的人。他所得到的那些東西都是他應得的,他是為之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其實這些都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但當時新聞放大,把他批判的一無是處,還有那麽多人笑話他。到現在為止,還有人總是那這件事取笑他,我那時候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所以我覺得我有這個必要當著社會大眾的麵跟他說一聲對不起,也請他可以原諒我。”


    “還有,我不覺得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所愛,拿全副身家去挽留有什麽可笑的。我就想問問,有幾個女人遇上這樣的男人,會不心動。不過你們也不用妄想了,這個男人最終還是我的,畢竟我連孩子都給他生下來了,你們是沒有機會的。對,沒有錯,我生下來的孩子就是他的。各位媒體和有心人士,也不要在妄加揣測,給我貼各種標簽,把亂七八糟的男人拉過來跟我相提並論。”


    “我的孩子是葉澤善的,我和葉澤善也已經在商量婚事兒。本來不想說那麽多,但很抱歉,我這個正在坐月子的女人,大半夜的情感爆發,就忍不住說多了一些。最後,我想跟葉澤善說我愛你。”


    光線關係,視頻裏,薛妗說完以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含著眼淚,深情款款的。


    薛妗醒來,病房裏仍然清淨,外麵陽光明媚,她心情還不錯。


    照看她的保姆,顯然十分不安,雙手緊緊握著,眉頭緊鎖,來來迴迴渡步。


    “你走的我頭暈,實在坐不住就出去走,別在我跟前繞。”


    保姆聽到她醒來,連忙走近,也顧不上什麽,說:“薛大小姐,那個視頻你什麽時候弄的呀?”


    “怎麽?我做事兒還得問你意見了?”


    “哎,你這不是害我麽!薛總肯定是要問責我了!”


    “我做了什麽就害你了?你這保姆當的可是有點囂張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問責主人家的。你現在這個話的意思是,我往後做什麽事兒,都得先跟你匯報,你要是覺得我可以做,我才能做,是這樣麽?”


    保姆搓了搓手,一臉無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麽?我怎麽覺得就是這個意思。”薛妗開始生氣,胸口上下起伏,“怎麽著,你是覺得我還在坐月子好欺負是麽?還是說你想拿我的孩子威脅我?”


    “不是,不是的。你別激動,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你倒是說說看啊。”


    保姆也知道自己多話了,總歸他們是主,她一個拿人工資的能怎麽樣。沒把人看住,最多就是扣錢唄,她也是一時口快。


    “您別生氣了,是我說錯話。要不要吃東西,我去熱一下。”


    薛妗:“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保姆沒應,也沒有出去,就是不再說話了。


    畢竟說多錯多,已經犯錯了,不能再犯更多的錯誤,所以不管薛妗怎麽說,她都是悶不吭聲做自己的事兒。


    薛妗也不再管她,拿了手機上網瀏覽了一下情況,評論應該專門控過,都是一些正麵評論,要罵也是罵她的比較多。對此,薛妗心態倒是挺好,對於網上的鍵盤俠,她沒那麽在意。她這會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葉澤善看到以後在想什麽。


    葉澤善什麽也沒有想。


    他早上陪著金鳳晴去了一趟心理診所,一直跟醫生聊情況,倒是沒有注意網絡上的事兒。


    等金鳳晴單獨跟醫生進行深入治療,他才坐下來,正好葉瀾盛把那個視頻發給了他,緊跟著好幾個朋友都給他發了同樣的視頻。


    視頻也就短短幾分鍾,很快就看完,看完以後,他沒有迴複任何人,隻是把手機放迴了口袋裏,繼續等著。


    親子鑒定的結果前兩天就出來了,確實是他的孩子,也說不上高興不高興,好像也就那樣。現在看到薛妗說的這些話,也沒多大的觸動,一張美人皮而已,說的那些話,沒什麽意義。


    診所內很安靜,醫生的助理放著輕音樂,鬆弛人的神經,可以使人平靜。


    葉澤善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闔上眼,等待的過程中,小憩了一會。


    金鳳晴從辦公室裏出來,就瞧見他這麽躺著,知曉他這些日子為了照顧她,也是廢了不少心思,另一邊葉瀾盛也叫他迴公司裏幫忙,兩邊兼顧,就比較累。


    葉澤煥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做什麽,一直露麵,姚京茜也是偶爾過來看一眼,至於沈覃,他不來倒也好。


    金鳳晴走過去,在他身側坐下來,並沒有立刻叫醒他。


    這時,助理正在看那條視頻,因為音箱連著電腦,助理剛一點開,音箱裏就響起了薛妗的聲音,聽到她叫葉澤善的名字。那一瞬,葉澤善瞬間睜開了眼睛,助理也已經迅速的關掉了,音箱裏又重新變成了輕音樂。


    金鳳晴也聽的很清楚,“剛那是什麽?”


    葉澤善揉了揉眉,“好了?醫生怎麽說?”


    “就那樣,心裏醫生說來說去不都是那一套,能有什麽花樣。走吧,那藥我也不想吃了,感覺吃了頭疼,人不舒服。”


    “確實會有一點副作用,但沒有辦法,等先好一點了再停藥,現在還不夠穩定。”


    兩人一邊說一邊出了診所,上車後,金鳳晴拿出手機,很快就知道了剛才在診所裏那小助理放的是什麽了。


    她擰著眉頭,說:“這薛妗想做什麽?視頻你看了沒有?”


    “看過了。”葉澤善目視前方,專注開車。


    “哼,她怎麽那麽能自說自話,你什麽時候跟她開始商量婚事兒了?憑什麽呀,什麽事兒都她一個人說了算麽?嘴巴道歉有什麽用,有本事把拿迴去的東西吐出來。他們薛家真當現在自己是一家獨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金鳳晴有些生氣,想當初薛妗那樣戲耍葉澤善,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可別告訴我,是你主動提的結婚。那孩子真是你的?”


    “確實是我的,我已經做個親子鑒定。”


    “那又怎麽樣,不過是個孩子,這個世界上不缺生孩子的女人。”金鳳晴冷聲道,並且嚴重警告他,“你啊,你可別她隨便說兩句軟化就信以為真,又屁顛屁顛的過去跟她結婚。她這是在給自己挽迴名譽,你別又上當了。”


    葉澤善笑了笑,情緒平緩,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說:“別那麽激動,我這什麽都還沒說,您倒是先激動上了。”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怎麽想的。”


    “我什麽也沒想。”


    “行了,我知道了。你還是會跟她結婚,是不是?為了那個孩子?”


    “應該不止是為了那個孩子,方方麵麵,各種利益關係。但可以肯定,不是因為感情。”


    金鳳晴是不太了解這個兒子,他的心思說單純吧,應該是很單一的,該是那種一看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會做什麽樣的事兒。


    可真的去細究,其實根本就看不透,什麽都看不透。


    她揉了揉額頭,歎口氣說:“怪我自己,是我不夠關心你。對了,阿煥最近在幹嗎?我住過來以後就沒見他來過幾迴,他怎麽迴事兒?”


    “我打過電話,說是有事兒在忙,一時抽不開空。”


    “他今年是去沈氏工作了?”


    “是。”


    金鳳晴點點頭,摸了摸胸口,說:“我最近總是心緒不寧,晚上你叫他過來家裏,我們一塊吃個飯吧。今年過年也沒好好吃一頓,家裏也一直不得安寧,我之前那樣,是苦了你們了。”


    “沒有,之前你的藥不對,才會越來越嚴重。”


    “什麽?”金鳳晴還不太清楚這裏頭的問題,還把她所見到的鬼當成是真的。


    “你之前會出現那些幻覺,是因為吃錯了藥,有人偷偷換了你的藥,加上你本身就有心魔,所以才會變得這麽嚴重,還看到所謂的鬼魂索命。”


    金鳳晴愣住,半晌後,說:“誰做的?”


    葉澤善說:“我懷疑是姚京茜。”


    “你的意思是姚京茜跟沈遇陳是一夥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金鳳晴笑了笑,兀自點頭,過了一會之後,像是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說:“給你弟弟打電話,讓他今天自己過來,姚京茜就不必帶著了。”


    迴到家,金鳳晴就迴房躺著了,似乎是被氣到。


    葉澤善給她泡了安神茶送進去,“媽,我跟弟弟的事兒,你不需要太掛心。我們都是成年人,做了選擇,無論是什麽結果自己都能夠承擔。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把身體養好,你身體好了,我們才能放心。”


    金鳳晴一隻手壓著眼睛,並沒有看他,默了一會,才葉澤善走到門口準備出去的時候,她才突然的開口,說:“心理醫生說,我不願意打開心扉,不願意麵對過去,那麽我的情況就永遠無法改善。他說他會幫我,會幫我保密,讓我說出來,要給我催眠。”


    她笑了下,小聲冷冷的,“她是我害死的,我怎麽可能說出來呢?告訴人家我是殺人犯?告訴他們她死的時候,肚子裏還懷這個孩子,她是一屍兩命?”


    葉澤善一愣,心裏生了寒意。


    有些話,聽別人說和聽本人說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親媽。


    一個一直在他心裏都是完美女性的一個母親。


    在他眼裏,她性格溫和,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懂得進退,也會為了自己所愛去爭取,不被利益所牽製。他一直以為,所有人眼裏,她都是一個很出色的女人。


    退休之前,她還是個受到表彰的幹部。


    她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人,可以用所有美好的詞匯去形容她。


    可現在,當黑暗麵展現出來的時候,真的令人無法接受。


    “我到現在還記著她咽氣的時候,盯著我的眼神。哀怨的,悲傷的,倒是沒有憤怒。”


    葉澤善迴到床邊,安安靜靜的坐下來,聽她說下去,但她沒有再說。


    接下去就是無邊的沉默,過了一會,金鳳晴說:“你說我是吃錯了藥,可為什麽到現在為止,我還是能看到她,就好像除夕那天,沈遇陳說的,她要纏著我,永遠的纏著我。”


    “我和阿煥……”葉澤善停了停,繼續問:“我和阿煥是誰的兒子?”


    “真不知道這沈遇陳是哪兒來的本事,探聽到的這些。這是個天大的秘密,隻有幾個人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


    葉澤善一顆心落了下去,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有點失望,“所以我和阿煥都不是葉家的孩子。爺爺知道麽?”


    金鳳晴:“他以為你是,阿煥不是。”


    “其實我們都不是?”


    金鳳晴拿開了手,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希望自己是,還是不是?”


    葉澤善抿了唇,並沒有立刻迴答,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金鳳晴坐起來,握住他的手,說:“你隻需要按照你心裏所想的迴答就行。”


    葉澤善:“我希望我是葉家的人,我甚至希望,我和弟弟都是葉家的人,可我知道不是,我們都不是。”


    看著葉澤善的眼睛,金鳳晴突然哭了起來。


    她心中疼痛難忍,他眼裏的那種難過和失望,刺痛了她的心。


    她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他的手背上。


    她說:“你是葉沛的兒子,澤煥不是。”她的眼淚流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上,又說:“我怎麽可能會讓沈覃的兒子落在外麵?對不起,雖然你從來不說,但我知道,你對我這個媽媽很重尊,也很愛護。即便這麽多年,我都沒有好好的照顧過你,關心過你,但你心裏依然對我抱有期待。”


    “一樣都是兒子,為什麽要厚此薄彼?我不是個好母親,其實我自私自利的很。其實沈遇陳說的沒錯啊,要真的愛的那麽深,當初沈覃一無所有我也該跟著他,不顧家人的反對,一心一意的跟著,不管吃草還是吃肉,真正相愛的兩個人,要同甘也要共苦,這才是真愛啊。可我並沒有這樣的勇氣,我那時候看到他的落魄,看到他的困難,我怕了。”


    “所以是我主動離開的他。”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這些事兒,是她在肚子裏爛了一輩子的事兒,原本是想帶進棺材的,“後來,我看到他結婚,夫妻恩愛,我心裏很難受。可當時我已經懷上你了,葉沛其實對我挺好的,我那會也想過就這樣跟他過下去也不是不行。可後來我們碰上了,情不自禁……”


    她自嘲的笑,沒有再往下說。


    沒有告訴他,當她看到重振雄風的沈覃時,心有多癢,她無數次告訴自己,這是因為愛,她一直以來就很愛沈覃。


    是愛情,愛情沒有對錯的。


    她才不會承認那是嫉妒,是占有欲。


    “我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吧?”


    葉澤善默了一會,蹲下來,握住她的手,說:“那有什麽關係呢?難道你就不是我親生母親了?我還是你生的,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你始終都是我的母親。就算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也沒有關係。你好好的就行。”


    金鳳晴的眼淚瞬間就止不住了。


    許是因為情緒激動,她整個五官都在發顫,抖動,額頭有青筋暴起,而後抬手捂住了眼睛,並不想在他麵前徹底崩潰。


    她關心的,一直照顧,帶在身邊養大,到現在為止沒來照顧過她。偏生是這個,她不要的,總是忽略的,一直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幫她治病,一天天都希望她能好起來。


    她深吸幾口氣,讓自己稍微平靜一點,顫巍巍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麽,我知道你隻是沒有那麽多精力來管我,更何況我在葉家也挺好的,那麽多人照顧我。你讓我留在葉家,也是因為葉家各方麵條件好,而你一個人帶兩個,太累了點。我理解的。”


    他起身,坐到金鳳晴的身邊,“別哭了,一會阿煥來了,看到你這樣又要多問。還有,我覺得你要是真的想放下過去的事兒,就把你想要隱瞞的一切都交代清楚,特別是陳恬的事兒。要找沈遇陳談談,他想要公開,但這事兒公開對誰都不好,所以我覺得還是有談的餘地。最好是你跟沈伯伯一起,你們兩個若是真夠對他真誠的,開誠布公的把以前的事兒說清楚,我相信沈遇陳也不是什麽得理不饒人的人。”


    “當然,我隻是提議,究竟要怎麽做,還是看你自己的意願。你若是不想,也沒有人能夠強迫你。”


    金鳳晴靠在他身上,眼淚還在流,但情緒已經沒那麽激動了。


    這晚,兩人等了很久,葉澤煥也沒來。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


    金鳳晴有些擔心,“我給沈覃打個電話問問,你給姚京茜那個電話。”


    兩人分開打電話。


    沈覃好一會才接了電話,聽起來像是在應酬,電話那頭挺熱鬧。


    “晴晴,今天好些了麽?”他起身找個安靜的地方講話。


    金鳳晴說:“阿煥跟你在一塊麽?”


    “沒啊,怎麽了?”


    “他最近怎麽樣?在公司還好麽?”


    “還行,做事還挺積極的。怎麽了?是他出了什麽事兒麽?”


    “沒有,你在忙吧,我先不打擾你,晚點你再給我打電話,我有事兒跟你說。”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爭取早點結束,要是太遲的話,我明天再過去看你。”


    “好。”


    說完,兩人便掛了電話。


    正好就聽到那邊葉澤善壓著嗓子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愉快。


    她走過去,直接把手機拿了過來,放在耳側,就聽到姚京茜有些陰陽怪氣的說:“你們找不到人,怎麽怪到我頭上來?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也不是他的尾巴,哪兒能天天跟著,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隻有你打他電話不通,我打電話也不通,他出門什麽也沒跟我交代,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麵有其他人了……”


    “姚京茜!你說話最好有點分寸!”金鳳晴怒斥,“有你這樣當老婆的麽?你現在是看我們家亂七八糟,所以連裝都懶得裝了,是不是?阿煥是怎麽對你的,我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他不介意你的過去,也從未懷疑過你什麽,一心一意的為你著想,你現在這個態度,你好意思麽?”


    姚京茜默了一會,輕笑出聲,“媽,愛是相互的,你總是站在你兒子那邊,什麽時候站在我這邊,看看我為他付出過多少,難道我就沒有一心一意的為他著想麽?現在是他不要我管他的事兒,上次還為了這個吵架,扇了我一耳光,你沒有看見。既然如此,我為什麽還要管?嫌一耳光不夠麽?”


    “這可是你的兒子,你自己都管不了,教不了,怎麽能強求我來管束他?我嫁給他,是給他當老婆,不是給他當老媽子,當老師的。”


    金鳳晴:“行啊,行!你現在還真是伶牙俐齒的,等我找到阿煥,他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必然不會放過你!你最好祈禱他不要有事兒!”


    她正預備掛電話的時候,姚京茜歎氣說:“他吸毒了。”


    金鳳晴一愣,“什麽?”


    “我說他吸毒了,還是比較厲害的那種,晚上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塊,還帶個女人。我去勸過,我勸不迴來,他讓我不要多管閑事,他還說已經不愛我,叫我滾蛋。”


    金鳳晴:“是你讓他吸毒的吧?”


    “嗬。”姚京茜笑了一下,“媽,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你不想承認自己兒子是個廢物,就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何必呢?人總要麵對現實不是麽?你總是逃避,一切就能跟你想的一樣了?”


    “我現在還當你是我的媽媽,還尊敬你,如果你下次還要這樣說的話,那我想我往後也沒有必要再尊敬你了。而且我最近在想,要不要跟他離婚,他現在那個樣子,那天要是情緒上來控製不住,我真怕自己會死在他手上。”


    說完,她便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金鳳晴一口氣剛到嘴裏,準備出氣的時候,就這麽被生生頂了迴來,她想再打過去,但姚京茜肯定不會再接。


    “完了。”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神色恍惚起來,緊緊捏著手機。


    葉澤善要把她拉起來,被她反手握住,眼神堅定的看著他,說:“知道沈遇陳在哪裏呢?”


    不等葉澤善說話,她便自己站起來,“帶我去見他!我要去見他!我要去問他,為什麽要毀掉我的兒子!他可以對付我,為什麽要對付我的兒子!”


    金鳳晴眼眶通紅,情緒有高漲起來。


    ……


    夜裏十點,家裏門鈴響起。


    季蕪菁在房裏,沈遇陳去開的門。


    沒一會,她就聽到了一陣躁動,還有人喊打喊叫,是個女的。


    她連忙出去,就看到沈遇陳將一個女人摁在地上,仔細看有幾分眼熟,葉澤善在旁邊勸,脾氣也逐漸上來,眼瞅著就要打架,季蕪菁迅速過去,擋在兩人中間,扯了扯沈遇陳的衣服,說;“你幹什麽?!你這樣摁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好意思麽?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的。”


    沈遇陳:“你該問問她,一上來有沒有想過要跟我好好說。”


    季蕪菁看向葉澤善,語氣比剛才好了十倍,“葉大哥,你能不能勸勸你的母親?有什麽事兒,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說,沒必要一上來就動手,而且真的動起手來,我覺得你們可能也討不到好處。”


    葉澤善:“你總要他先鬆手,讓我媽起來再說。”


    沈遇陳:“我靠,季蕪菁你什麽意思啊,跟他說話那麽溫柔,怎麽對我那麽兇?是這個女人先上來打了我一巴掌,我還沒打迴去呢!”


    “讓她先道歉,她道歉我就鬆手!”沈遇陳十分不爽。


    季蕪菁瞪他一眼,“說道歉你也先鬆手才能好好道歉啊,你這樣不就是逼著她道歉,逼出來的道歉,怎麽會有誠意呢。”


    好像是有點道理。


    沈遇陳想了下,鬆開了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說吧,我聽著。”


    季蕪菁立刻站到他跟前,擋著他,也擋著葉澤善他們。


    葉澤善把金鳳晴扶起來,勸了兩句,金鳳晴看起來還是很生氣,胸口不停起伏,眼神也是惡狠狠的。


    別說道歉,能站著好好說話就不錯了。


    沈遇陳摸了摸被打紅的臉頰,說:“你看,就這種人,你能相信他們說的話?尤其是這個女人,最毒婦人心,殺人都不眨眼的,怎麽可能道歉。”


    “沈遇陳,我知道你因為你媽的事兒恨我,那你恨我就恨我,為什麽要搞我兒子?!”金鳳晴上前一步,指著他的鼻子,痛苦的說道。


    “你搞我媽,我就搞你,你搞我,我就搞你兒子。就那麽簡單,你敢說我沒有搞我?你要是沒搞我,我跟沈覃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被沈家趕出去,在外麵你沒給我使絆子?金鳳晴你是不是裝好人裝的連自己都忘了自己做的那些齷蹉事兒?”


    沈遇陳忍不住想要往前,但季蕪菁死死攔著,他挪一步她就跟一步,根本沒法靠近人家。


    金鳳晴:“那我也沒搞得你去吸毒啊!你為什麽要讓我兒子去吸毒!我告訴你,我兒子廢了,我也不能讓你好過!”她整個人像是發了狂。


    本身情緒就容易激動敏感,眼看著就要控製不住。


    葉澤善正要說話,金鳳晴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刀子,這個舉動令人猝不及防,季蕪菁反正倒是挺快,立刻伸手去攔,並大叫一聲,金鳳晴像是瘋了一樣,刀子亂揮。沈遇陳立刻將季蕪菁扯開,因為要護著她,沈遇陳生生挨下了刀子。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而季蕪菁也被誤傷,手腕上劃了一刀,鮮血一下灑出來。


    金鳳晴還沒停下,幸好葉澤善把人扣住。


    季蕪菁顧不上自己手上的傷,立刻把沈遇陳扶住,“你……你幹嘛拉我!”


    沈遇陳捂著傷口,臉色煞白,哼了聲,“你個沒良心的,我不拉你,你想挨刀子啊!”


    他說完,就露出痛苦的表情,緊緊咬著嘴唇,有點站不住了。


    季蕪菁身上沒拿手機,便衝著葉澤善喊,“能不能打個急救,血太多了!太多了!”


    季蕪菁急了,眼睛都紅了。


    但葉澤善控製住金鳳晴也沒有閑暇的功夫打電話。


    沈遇陳摁住她,說:“你別急,一下子死不了的,你去拿手機打電話。”


    季蕪菁看他一眼,讓他靠住牆,立刻去房裏拿了手機,她手上全是血,劃拉的手機屏幕上到處都是,她整個人都是涼的,用最快的速度報上地址,還有傷者情況。


    然後又立刻打了110報警。


    這事兒,是故意傷人。


    她打完電話,立刻出去,這會沈遇陳已經坐在地上,她跪在他身邊,看著他傷口位置流的血,眼淚一下就掉出來了。


    葉瀾盛來的時候,就看到季蕪菁守著沈遇陳在哭。


    場麵亂糟糟的。


    葉澤善是向他問的地址,說是金鳳晴想跟沈遇陳開誠布公的談談,想要和解。


    他想來想去,不是很安心就過來看看,順便還能看看季蕪菁,沒想到還真是出了事兒。


    玄關的地磚是淺色的,鮮血觸目驚心。


    沈遇陳的臉色比剛才更白,眼睛半闔著,一直看著季蕪菁。


    一個哭,一個深情款款看著。


    像一對可憐的情侶。


    葉瀾盛怎麽看,心裏怎麽不舒服。


    季蕪菁掉一顆淚,就像是在他心上紮刀子,一刀一刀,他都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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