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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剖內丹?喬子湄驚詫地望了下他手中亮鋥鋥的刀子,花容失色,“龍王,你先冷靜,我受了你家八太子的內丹乃是迫不得已啊!”


    龍王張牙舞爪,將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冷靜?教吾如何冷靜?快說,另一個兇犯是何人?”


    喬子湄怯怯地縮著被刀架著的脖子,驚聲道:“八太子已死既成事實,就算你將內丹剖走了,也改變不得,倒不如這樣,我幫八太子報仇謝罪,如何?”她才沒那麽笨將誰是兇手說出來,這個是她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膽戰心驚地將話說完,硬是將無辜的自己說成有了罪過,要去謝罪。


    龍王見她不肯鬆口,痛心疾首將她瞟上一瞟,手中的刀子騰地一變成了巴掌大的金色龍鱗,又是掐住她的手腕,生生將這鱗片給刺了進去。


    她痛得死去活來,眼見著龍鱗刺進了皮膚,皮膚慢慢愈合。


    龍王正了正衣襟,負手而立,鄭重道:“這鱗片乃吾之仙麟,限汝四十九日內將兇手帶迴龍宮,若不辦成此麟便會遊走汝全身,剖汝內丹。”末了還眼風犀利地將她掃上一掃,“汝別想著亂捉蒙混過關,不然後果很嚴重!”


    他的話將將講完,一條銀光熠熠的美女魚似箭般遊來,氣質溫婉,聲音雖溫柔好聽卻摻雜了惱怒,蛾眉倒蹙,外表看似弱不禁風,一隻手卻十分強悍有力地掐了她的咽喉,“你就是殺我桑兒的兇手?”


    喬子湄被掐了咽喉,幾乎氣絕。


    “蓧蓧,蓧蓧!”龍王將她的手指扳開,“兇手另有其人,且讓她去為桑兒報仇。”


    蓧蓧將信將疑,仍難息怒氣,“不是她又是誰?!”


    龍王安撫道:“吾限她四十九日內捉兇手迴龍宮讓汝處置,我們且迴去辦桑兒的喪事。”


    蓧蓧狠狠將她一瞪,邊嚎啕大哭邊倚在龍王懷中往迴走。


    “咳咳。”喬子湄按著脖子,幸好走了,差點小命不保。可這小命也隻能保四十九日,她歎了口氣,先上岸再從長計議吧。


    她“撲騰”幾下尾巴,嫻熟地遊離大石頭,途中還不忘欣賞一下海底光怪陸離的美景。雖老天要玩弄她,但生活還是要繼續,美景還是要飽覽的。


    她越往上遊,越是光亮,冰冷的水漸漸變得溫暖,有了陽光的味道。“噗通”一聲,她露出水麵,爬了上岸,尾巴一脫離海水,慢慢消退,變迴雙腿。她趴在岸上喘息著,平複好心情,真是奇妙的經曆啊!


    忽覺有一物從長發中蹦躂下來,在沙子中滾了兩滾,她冷不丁嚇了一小跳,以為是什麽怪異的東西,定睛看了幾眼,原來是那海豬“朱朱”。


    “是你?”她驚訝道,走去將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滑滑膩膩的,手感很是不錯。


    “是我是我!”朱朱見她還記得自己,邊抖著身上的沙子邊興奮道。


    “你為何跟著我?你不在水裏不會死嗎?”她將它湊近眼前,仔細欣賞著他的臉,他頭上頂著兩條彎彎的觸角,臉上有綠豆小的眼珠子與一條像被刀割開的縫子,這條縫大概就是嘴巴了。真是醜萌醜萌的。


    朱朱的嘴巴張了張,綠豆眼居然也眯眯笑起來,“我不是普通魚兒,不會死。我要跟你去捉拿兇手,你身上有八太子的內丹,就如八太子一般,我要保護內丹不受傷害。”


    她感慨,一條魚兒尚能如此忠心,哪像那個佘禁軍統領,表麵上效忠陛下,實際上卻服從柳如素。


    感慨歸感慨,掌中近乎透明的小圓球軟萌軟萌,似乎一戳就得破,如此脆弱的朱朱,如何保護她?


    她不禁失笑,“朱朱,你還是迴海裏好,世間險惡,不適合你。”


    朱朱見她瞧不起自己,如縫的嘴巴向下一彎,不悅道:“我就要跟著你。”


    她見他這副模樣,頓時哭笑不得,“你可是要後悔的。”


    朱朱在她掌中蹦躂兩下,躍上她的胳膊,挺直了肥碩的後背,一副威風凜凜的架勢。


    她出來後,第一時間念及安小姐的安危,想迴去小木屋找找。可是,這裏是哪裏呢?她環顧四周,波瀾壯闊的大海與一望無際的海沙。四顧茫然。


    朱朱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驚愕道:“我家八太子雖然天資愚鈍,但也是會法術的呀,你如此怎麽對得起他苦心練來的內丹?”


    “那我該如何?”法術也是要有竅門的呀,說起法術,她忽然想起一事,“八太子,龍子,也就是說他是神仙,練的是仙靈?”


    朱朱顯然覺得她笨,點點頭,語氣有些無奈,“不然呢?”


    “那你趕緊教教我竅門吧!”她興奮道。是修仙者的內丹那委實太好了,雖自己對修仙一直無甚興趣,但做凡人敬畏的神仙比受人懼怕的妖精實在是好太多了。


    “哎!”朱朱無奈地搖搖頭,惋惜道,“不知八太子為何會選了你如此一個對法術一竅不通的人來守護他的內丹,而且還是個女子。”


    她嗬嗬一笑,那是他沒得選擇啊。


    “那行,我就先教你遁地術,緩解燃眉之急吧。”說著,他就將遁地術的法訣如此這般地教她,她亦是很認真地聽講。她念過幾年私塾,所以念書還是不差的,但這法訣生字多,雖隻是五十來字,但也太過難記,故也背誦了不下二十次才爛熟於心,此時,已是日昳,朱朱也臥在她的肩膀上不住地打著哈欠,偶爾被迎麵而來的海風冷得打了幾個哆嗦。


    她背完最後一次法訣,滿意地點點頭,準備作首次嚐試。閉眼念決,集中念力,果然,遁地成功,在地下似走地道一般,暢通無阻。


    她意念是要去小木屋找安小姐,便奔著小木屋去了。她施展遁地術時能夠疾步如飛,走了許久,感覺到了,便將頭蹦出地麵一看,朱朱也蹦了出來,立在她頭上。四周十分暖和濕潤,幾個赤條條的人正在互相搓背,竟是男子的澡堂!


    幾個男子也發現了她,嚇得將眼睛都要瞪出來,“哇塞,土地婆!”


    她嚇了一跳,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她念決要走,卻焦急得怎麽都念不齊一個十來字的簡決。


    “看,頭上還頂著條肥蟲!”那些人好奇地圍在一起討論著他們兩個不速之客。


    朱朱一聽“肥蟲”這樣的稱唿十分不悅,“我是海豬!”


    那些人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七嘴八舌道:


    “哇,這肥蟲還會講話,是仙蟲!土地婆還養仙蟲了!”


    “他說他是海豬,海豬是什麽?!”


    “……”


    朱朱受不住那些個赤條條男子看怪物般熾熱的目光和雷人的言辭,咬牙念了個決,他們便瞬間逃了出去,來到一個林子中。


    喬子湄還沒反應過來,眨巴著眼看著周圍,“天哪,朱朱你原來這般厲害,念個決眨眼就將我們帶到這裏來啦!”


    朱朱無奈地閉閉雙眼,“我們此次能夠全身而退,全靠你發髻上的木簪子,我才能施展木遁之術。我說,你怎麽如此不靠譜啊!”


    她摸了摸頭上的木簪子,將朱朱捧到麵前,笑道:“朱朱,你這木遁術和你教給我的遁地術有著雲泥之別,教我這個吧。”


    朱朱眨巴著綠豆眼,懇切道:“我這是五行遁術,你這點修為學不來,還是乖乖練習最簡單的遁地術吧。”


    喬子湄撇嘴,將朱朱放迴肩上。


    此時已是圓月高掛,林中冷風陣陣。她凝神念決,又遁入地底,疾步走了良久,感覺應是到了,便小心翼翼將頭探出去一看,四周富麗堂皇,周圍擺設好生眼熟,是華清殿!殿前冀爾淳正埋頭認真地批閱著奏章。留守的小太監竟然倚在門邊打著瞌睡!


    喬子湄不禁唏噓,哎,連個小太監都不將他放在眼內,這個傀儡皇帝是何等的屈辱啊!


    朱朱靠近她耳邊輕生道:“這個看守的人,有妖氣!”


    “妖怪?”她輕聲問。連個太監都是妖怪?難怪安小姐和他共度一宵的事如此快就傳入柳如素耳中,這柳如素看得他也真是緊得很呀,看來他在她心裏的分量真如山般沉重。


    “不,不全是,似是被人施法了。”朱朱又道,“你要來的地方就是這裏?”


    她這才反應過來,不過轉念一想,安小姐被抓的事與他不無關係,這正是個告訴他安小姐身處困境的機會。


    可是……她看向太監,這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她念訣悄無聲息來到冀爾淳附近,探出腦袋。


    冀爾淳似是為奏章絞盡腦汁,毫無察覺。


    她感歎他的警覺能力如此微弱,“噓噓”兩聲,以引起他的注意。


    他終於察覺了,低頭尋找異響的來源。見是地底下居然伸出了個人頭,嚇得低唿一聲,半站起來,狐疑道:“你,你是碧若?”


    她點點頭,食指壓在唇上,示意他噤聲。


    冀爾淳看了看那仍然在打瞌睡的太監,輕聲問她:“你這是?”


    她向他伸出手,“來,這裏不方便講話。”


    他蹙眉凝視她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信任,將手伸給她。半句話來不及說,瞬間來到一個不知名的酒館的閣樓內。


    喬子湄四顧張望,她不過是想找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講話,不想真的尋了這麽個雅致的地方,幸好是隔間,並無人發現他們。


    冀爾淳狐疑地打量著她肩上的怪物,“上迴見你我已覺得奇怪,隻是來不及問你,除了仙參,還有何物能讓人重生?”


    喬子湄急道:“說來話長,現在並不是要講這事的時候。”


    冀爾淳見她神色凝重,不禁好奇,“何事?”


    喬子湄道:“安小姐的事。”見他一臉茫然,故又道,“安勤的千金。”


    冀爾淳想了想,終於記起來,“她怎麽了?”


    喬子湄一手捉緊他的手,凝神念訣,這次一定要成功!再次露出地麵時,被眼前的情景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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