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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我們還是稟告一下師父吧,人家上山也不容易。”一個年齡約摸十五歲,下巴有顆小黑痣、長得挺俊俏的男子說道。


    “師父忙著呢,我們走。”說著,他便禦劍走了。


    留下的小仙長向他們一揖,聲音稚嫩,道:“請兩位在此等候,金樊去去就迴。”


    淩子煊一聽很高興,馬上道謝:“謝謝仙長了!”


    金樊淺笑著點點頭,就禦劍離去了。


    片晌,便有兩人禦劍前來,他們來到門前,金樊帶了一個戴銀飾束發冠的男子,男子約摸四十來歲,身材清瘦,也是一身黑衣,下巴上留著一縷短胡子,頗有仙風道骨之風。


    他看了眼戴著帷帽一身血印的男子,又看到郝天臨,單手隨意一拂門前,結界便解了,他作揖道:“郝統領,不知你前來,有失遠迎,請見諒!”


    郝天臨亦作揖道:“南鋒君,這次天臨前來,是有事要求助於你的。”


    南鋒君神色有點哀傷,道:“雍王爺的事,潤之也聽說過,實在是可惜可歎啊!”


    郝天臨道:“天臨正是為此事而來。”


    “願聞其詳。”南鋒君疑惑道。雍王已死是人盡皆知,在此事上他還能有何作用?


    郝天臨看了眼淩子煊,對南鋒君說道:“其實雍王還沒死。”


    南鋒君詫異,看向那個身上血跡斑斑,頭戴帷帽的男子。


    淩子煊向著南鋒君說話的方向作揖道:“南鋒君,子煊有禮了。”


    南鋒君見他作揖的方向偏倚了,猜到了個大概,上前去握住他作揖的雙手,見他手上的皮膚潰爛得體無完膚,望之觸目驚心。他將王爺的手輕輕放下,聲音激動道:“王爺……”


    南鋒君姓名金澤綿,字潤之,是金蘭門的掌門人,當年冀爾淳為了鏟除外道,請了一批很厲害的人來暗殺了很多修道者,而金蘭門更是人所周知的修仙之地,當然也避免不了。七年前淩子煊行軍經過金蘭門時曾受過南鋒君的接待,故他大力擁護金蘭門,極力向景昌帝訴說冀爾淳的罪狀,更是明裏暗裏想法子護著金蘭門,金蘭門才避免了災難,不然那些殺手那麽厲害,他的徒兒能力又參差不齊,免不了會死幾個人。


    淩子煊慶幸南鋒君是個念舊情之人,此刻心中有無限愁苦,一時間眼眶溫熱,喉嚨打結,說不出話來。


    南鋒君想必他是受了很多苦,昨日恩情今日來還,便道:“王爺對金蘭門之恩潤之不敢忘記,潤之必定盡力幫助王爺,這裏風大,請王爺進去詳聊。”


    淩子煊點頭,便扶著郝天臨進去了。


    南鋒君又重新布好結界。他將他們帶到茶室,讓金樊上了茶後便遣他下去準備他們的廂房了。


    南鋒君道:“外麵的傳聞潤之向來不信,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淩子煊沉吟片刻,將頭上戴著的帷帽解下來,臉上已潰爛得無一塊好皮,而且還因為發炎而紅腫,已經麵目全非。


    南鋒君觸目驚心,聲音顫顫道:“王爺,這……”


    淩子煊閉著雙目,聽得出他聲音中的吃驚,他說道:“那日景昌帝連夜發兵抓拿我,誣陷我派刺客去刺殺他。雖我並無半點覬覦皇位之心,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帝王害怕王爺謀朝篡位也不是沒有的,所以我一直以來都養著一批五千人的精銳軍隊,以作不時之需,那日真的派上用場了。那些陛下派來抓拿我的禁軍,還有虎林軍、羽林軍也全部歸順了我,我不動一刀一槍,就登上帝位,可奇怪的是,進殿後一直都不見景昌帝,我那時以為他是害怕,並無想太多。可當我要坐上帝位的時候,景昌帝的素妃出來了,我才知道,原來景昌帝是被她所殺,還有其他王爺、公主,也被她殺了!”


    淩子煊敘述中勾起往事,閉著的雙目溫熱了,流下淚珠,淚珠劃過臉上的傷口,陣陣刺痛。


    南鋒君不明白為何一個女人會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對付得了這麽多的士兵,這背後肯定有什麽秘密,耐心地等他繼續說下去。


    淩子煊繼續說道:“原來那個素妃根本就不是什麽凡人,而是一個妖精,一直潛伏在皇宮之中,隻為謀朝篡位,目的是讓七皇子淩灝奪得皇位。我們哪裏是妖精的對手,她能讓所有的人成為傀儡。我不忍看到他們這樣,就喝了毒,後來的事我都不知道了,但是我並未斷氣,郝天臨在墳墓裏將我挖了出來,醒來後就成了這副樣子了。”


    南鋒君對此事了解了個大概,捋著胡子,點頭道:“原來如此,使人變作傀儡,需要耗費修為,這個妖精有這個能耐,證明她的修為頗高,不容易對付啊。難怪兩年前大巫師要鏟除外道時,那些殺手如此厲害,原來也是妖精!”


    淩子煊聽他如此說,憂心道:“雖說現在是淩灝稱帝,但人哪裏會是妖怪的對手?我怕淩灝終有一日也會被害,江山落在這個妖精手上,那賦傲國就徹底亡了。再說,我也要為兄弟姐妹們還有遇難的士兵們報仇。南鋒君,你是仙長,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南鋒君道:“王爺,潤之會盡力幫你的。”


    淩子煊心中感激,道:“多謝南鋒君!南鋒君日後叫我子煊便可。眾人都認為,雍王已經死了。”


    南鋒君頷首:“好。”


    他沉吟片刻,又道:“子煊,我的愛徒彥清五年前拜了南翁鬼醫門下,偶爾會迴來金蘭門探望我和師弟們,前幾日他寫了信迴來說這幾日就是歸期,屆時潤之會讓他幫你療傷。”


    淩子煊感激道:“竟是南翁鬼醫?那真是太好了!”南翁鬼醫的大名他也是聽過,他知道鬼醫有一寶物,叫做仙璃,能使人重見光明。他發現自己看不見的時候,曾也想過這個仙璃,可著終究是人家的寶物,再者,他認為自己的眼睛或許還沒到藥石無效的地步。


    南鋒君見他總是撓癢,知道他的傷口肯定很難受,從懷中取出一瓶藥,放在淩子煊手中,道:“這藥膏是彥清親自配製的,能祛腫消炎,你拿去試試吧。”


    淩子煊謝過他,接過藥膏。


    南鋒君笑道:“金樊應該將二位的廂房打理好了,潤之送二位過去吧。”


    淩子煊頷首。


    南鋒君為他們準備的兩個房間都很雅致清淨,加以山中的空氣很好,唿吸起來很是舒服,可是到了晚上,就特別寒冷。他們吃過晚飯,就各自呆在房中歇息了。


    喬子湄從劍中出來,她甜甜睡了一覺,現在很是精神,覺得渾身都力量充沛。她看到淩子煊坐著桌旁發呆,便過去也坐在了他身旁,雙手抱腮地看著他。


    隻見他左手掌心中躺著一塊翡翠玉佩,玉佩邊打圈雕了雲雷紋,吊了一個盤長結尾巴,尾巴上掛著一個青銅小鈴鐺,正是平日他不離身懸在腰間的佩玉。玉佩中間鏤空雕著一個“煊”字,他用右手反複撫摸著這個字,他睜著眼睛,眼眶紅紅的,眼睛裏的瞳孔顏色泛灰,眼裏蒙了層水霧。


    喬子湄看著他的眼珠子,嗟歎一聲,他的眼睛都成了這樣了,恐怕是藥石無效了。


    淩子煊的耳朵很是靈敏,馬上收起玉佩,麵容冷峻道:“你整日跟著我做什麽?”


    喬子湄正不知如何作答之時,忽然瞥見桌上放著的一瓶藥,笑道:“我來幫你上藥啊!”


    淩子煊道:“免了,我自己能上。”


    喬子湄笑嘻嘻地指尖沾了藥膏就往他臉上塗,邊塗邊道:“你的傷患好會挑地方長,毛盛處不長,如頭皮上不長,眉毛處不長,手毛上不長,還有……”她一直數著往他身下看去,臉倏然飄起了紅暈,“幸好這樣,不然頭發掉光更難看。”


    淩子煊聽著她的話,忽然側過臉,冷冷道:“別碰我!”


    “呃,”喬子湄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再作聲。不過若不是她可憐他現在是病人,她才不願意伺候他呢。


    她熱臉貼了冷屁股,坐在了他對麵,扶額地看著他,看看他要怎麽幫自己上藥。


    淩子煊沉默片刻,房裏一片寂靜,他以為她走了,又拿出那塊玉佩仔細地撫摸,潸然淚下。


    淩子煊忽然握緊了玉佩,手背處襲來一陣陣的疼痛,他苦笑道:“該死,我怎麽還是忘不了你!”


    她聽到他的話不禁動容,原來這個玉佩,是花映容送的?這人脾氣是差點,但真真是個癡情郎呢,花映容如此對他,他還能這樣掛念她。這讓她不禁想起了蕭然,那個為了銀子找人殺她的男子,她怎麽就遇不到像雍王這麽癡情的愛郎呢!


    她正歎息命運不公時,郝天臨敲門了:“公子,休息了嗎?”


    淩子煊收好玉佩,整理好儀容,便道:“進來吧。”


    她自知整日守在他身邊不妥,待在他身旁隻為找機會向仙君提及自己的事,她沒事還是迴劍中為好,如此想著,便進了劍。


    郝天臨進來後,左顧右看,問:“怎麽進山後喬姑娘便不見了影蹤?”


    淩子煊道:“怎麽,你是來找她的?”


    郝天臨一笑,從懷中拿出一瓶藥膏,道;“途中我買了藥膏,特來為你塗上。”


    淩子煊道:“桌上的是南鋒君給的藥膏,是鬼醫的徒弟親自配的,用他的吧。”


    “鬼醫?”郝天臨看了桌上的藥膏一眼,“好。”嘴上答應著,卻沒用桌上的藥膏,執意用自己買來的。


    他們上完藥,他伺候好淩子煊歇下,熄滅了蠟燭便迴去了。


    淩子煊撓著痛癢處,沒見傷口有改善的情況,鬼醫徒弟配的藥也不過如此?


    次日,喬子湄從劍中出來,她悶得心慌,正要去遊遊金蘭門,看了眼榻上的男人,卻發現他的皮膚竟然潰爛出膿水了,病情又嚴重了,他正不停地撓著傷口,皮膚被撓得滿是血痕。


    她聞到他身上的藥味,不像是昨晚她欲幫他塗的藥膏的氣味,而像是,像是在郝府那種藥膏的氣味。


    她看桌麵,已不見了那瓶藥膏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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