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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了數日梁文龍的行蹤，莫離已經大概確定了他的活動範圍，以及每日出行路線，接下來就是準備刺殺的事情。
梁文龍在城南買有一套宅子，沒有人知道他有這麽一套宅子，宅子裏麵還包養著一女子。
京都有座青樓，名為萬花樓，萬花樓被譽為京都十大青樓之首。
萬花實際上是大皇子的產業，皇子經營青樓，本就是不光彩的事情，便交由梁文龍代管，實行三七分成。
梁文龍本不願摻和這種皮肉生意，畢竟他是當朝宰相之子，麵子還是要一些的。
然而，大皇子為了拉宰相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於是采取了各種辦法，最後梁文龍經不住美色誘惑，看上了萬花樓當紅的頭牌紅藥，結果就和大皇子綁在了一塊。
梁文龍藏在城南宅子裏的女子，便是原來萬花樓的當紅頭牌紅藥。
梁文龍隻能藏著紅藥，他沒法娶一個青樓女子迴府，就算他想娶，可為了相府的麵子，宰相也是不會允許的。
許是紅藥真的太美，把梁文龍吸引得欲罷不能，又或許是想梁文龍這樣的貴族子弟，喜歡玩這種金屋藏嬌的遊戲，也或許他們之間真存在真愛。
所以，幾年過去了，紅藥雖依舊是個美人，但相比幾年前，她已經略顯遲暮，然而梁文龍卻沒有覺得膩的意思。
因此，每隔三日，梁文龍必會去一趟城南，並且晚上一定會在那裏過夜。
整個都城，城西是鬧市和平民住宅區，城北是皇宮，城東是各級京官的住宅區，城南則是有錢大戶的住宅區。
因為城南住的都是有錢的大戶，所以地皮也是最貴的，因此城南也是最為人煙稀少的區域。
這到是為莫離的計劃提供了方便，若動起手來，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而且梁文龍每次去城南的時候，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也隻是車座著一輛馬車，不帶任何隨從，隻有一名駕車的馬夫。
所以，在城南殺梁文龍，是最合適的。
......
今日陰雨，而梁文龍今夜也必會去城南。
雨天非常適合殺人，因為下雨天，到處濕漉漉的，很少有人喜歡出門溜達，殺完人，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很幹脆。
因此，莫離便選擇在今夜動手。
早上一大早，莫離便離開了舒府，前往城西鐵匠鋪。
隻是，莫離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前腳出門之後，舒雨竟也偷偷跟在了他身後。
不光是今日，連日來，舒雨都一直偷偷地跟著莫離，她清楚地知道，數日來莫離早出晚歸的，都去了什麽地方，做了什麽事。
鐵匠鋪中，莫離取了一百支羽箭。
“隻可惜，箭雖一百支，卻是普通的銀箭，根本不足以射穿四境修行者的領域罡氣。”
莫離隨便從箭筒中抽出了一支箭，看了一下，然後感歎了一句。
隻是，莫離隨便的一感歎，卻被打鐵的鐵匠聽到了。
鐵匠卻是笑道：“地命境修士的領域罡氣雖厲害，卻也不是無物不破的。”
鐵匠是為高人，因為喜歡打鐵，所以就窩在了城南，以打鐵為生，最後還成了家，莫離並不清楚這一點，不過鐵匠的話，莫離卻聽進了心裏去了。
“大叔此話何意，難道這世上會有凡物能破修行者的領域罡氣？”莫離有些詫異地看著鐵匠，然後問道。
“當然有啊，有種東西叫做破罡琉璃，它就能破開修行者的領域罡氣。”
突然一個青澀的童音響起，莫離望了過去，竟是一七八歲大的孩童，他從鐵匠鋪的內室走了出來，手上還拎著一個大茶壺。
孩童緊接著說道：“隻是這東西世間罕有，爺爺也是多年前得到了一小塊，經過試驗證明，它確實能破開罡氣，破罡琉璃這名字還是爺爺取的呢！”
聽聞此言，莫離看向那鐵匠，而鐵匠卻是看了一眼那孩童，然後訓斥道：“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被鐵匠這麽一訓斥，那孩童把大茶壺放在了火爐上，然後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接著一蹦一跳地迴到了後室去。
“小夥子，我這孫兒頑劣，他說的話，你不必太過當真。”鐵匠見著莫離，臉上微帶歉意地說道。
莫離看著鐵匠，心裏有些不爽，這鐵匠明顯在吊他的胃口。
於是莫離笑了笑，說道：“雖說童言無忌，但孩童說的話，往往也是最真實的，而且大叔您先前的話，我也是聽清楚了的，您可不能這樣吊著我的胃口啊！”
“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鐵匠放下了手中的錘子，然後走到櫃台，抽出抽屜，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塊琉璃狀，如鑽石般晶瑩的物體，擺在了櫃台上。
鐵匠仔細看了看莫離，然後開口道：“小夥子身上煞氣有點重，應該殺過不少人吧？”
莫離聞言，沒有迴答，卻隻是笑了笑，他心中暗想，這老頭不簡單，就這麽一眼，就能看出我殺過不少人。
鐵匠繼續說道：“一個普通人，身上凝聚了這麽濃重的煞氣，至少也要殺掉上千人，隻是小夥子你這般年紀，哪有那麽多機會殺人，想來你是軍中之人了。”
莫離再次笑了笑，道：“大叔真是慧眼，這都能看出來。”
“普通人無法修行，體內沒有修為化解煞氣，等凝聚到一定程度後，會被煞氣吞噬而死的。”鐵匠說道。
這種事情，莫離還是頭一次聽說，隻是他轉念想了想，無所謂啦，如果無法不如修行，早死晚死還不都一樣。
不過，在死之前，殺母之仇是要報的，於是莫離說道：“無妨，為國而死，死得其所，常年征戰沙場，我早就把生死看淡了，我更關心那破罡琉璃的事。”
莫離問道：“這東西看起來就像脆弱的琉璃，它真的能破開四境修行者的領域罡氣？”
“當然能。”鐵匠笑道：“你可知象棋有一種玩法，站在頂尖的將，能夠吃掉下麵的任何棋子，卻唯獨被小卒所克，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論這世上最堅硬的東西，當屬修行者凝聚出來的領域罡氣，而這琉璃狀的東西，卻是堅硬物質中最為脆弱的，隨便摔在地上它就會碎掉，可偏偏他卻是領域罡氣的克星，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物降一物，沒其他道理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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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了數日梁文龍的行蹤，莫離已經大概確定了他的活動範圍，以及每日出行路線，接下來就是準備刺殺的事情。
梁文龍在城南買有一套宅子，沒有人知道他有這麽一套宅子，宅子裏麵還包養著一女子。
京都有座青樓，名為萬花樓，萬花樓被譽為京都十大青樓之首。
萬花實際上是大皇子的產業，皇子經營青樓，本就是不光彩的事情，便交由梁文龍代管，實行三七分成。
梁文龍本不願摻和這種皮肉生意，畢竟他是當朝宰相之子，麵子還是要一些的。
然而，大皇子為了拉宰相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於是采取了各種辦法，最後梁文龍經不住美色誘惑，看上了萬花樓當紅的頭牌紅藥，結果就和大皇子綁在了一塊。
梁文龍藏在城南宅子裏的女子，便是原來萬花樓的當紅頭牌紅藥。
梁文龍隻能藏著紅藥，他沒法娶一個青樓女子迴府，就算他想娶，可為了相府的麵子，宰相也是不會允許的。
許是紅藥真的太美，把梁文龍吸引得欲罷不能，又或許是想梁文龍這樣的貴族子弟，喜歡玩這種金屋藏嬌的遊戲，也或許他們之間真存在真愛。
所以，幾年過去了，紅藥雖依舊是個美人，但相比幾年前，她已經略顯遲暮，然而梁文龍卻沒有覺得膩的意思。
因此，每隔三日，梁文龍必會去一趟城南，並且晚上一定會在那裏過夜。
整個都城，城西是鬧市和平民住宅區，城北是皇宮，城東是各級京官的住宅區，城南則是有錢大戶的住宅區。
因為城南住的都是有錢的大戶，所以地皮也是最貴的，因此城南也是最為人煙稀少的區域。
這到是為莫離的計劃提供了方便，若動起手來，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而且梁文龍每次去城南的時候，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也隻是車座著一輛馬車，不帶任何隨從，隻有一名駕車的馬夫。
所以，在城南殺梁文龍，是最合適的。
......
今日陰雨，而梁文龍今夜也必會去城南。
雨天非常適合殺人，因為下雨天，到處濕漉漉的，很少有人喜歡出門溜達，殺完人，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很幹脆。
因此，莫離便選擇在今夜動手。
早上一大早，莫離便離開了舒府，前往城西鐵匠鋪。
隻是，莫離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前腳出門之後，舒雨竟也偷偷跟在了他身後。
不光是今日，連日來，舒雨都一直偷偷地跟著莫離，她清楚地知道，數日來莫離早出晚歸的，都去了什麽地方，做了什麽事。
鐵匠鋪中，莫離取了一百支羽箭。
“隻可惜，箭雖一百支，卻是普通的銀箭，根本不足以射穿四境修行者的領域罡氣。”
莫離隨便從箭筒中抽出了一支箭，看了一下，然後感歎了一句。
隻是，莫離隨便的一感歎，卻被打鐵的鐵匠聽到了。
鐵匠卻是笑道：“地命境修士的領域罡氣雖厲害，卻也不是無物不破的。”
鐵匠是為高人，因為喜歡打鐵，所以就窩在了城南，以打鐵為生，最後還成了家，莫離並不清楚這一點，不過鐵匠的話，莫離卻聽進了心裏去了。
“大叔此話何意，難道這世上會有凡物能破修行者的領域罡氣？”莫離有些詫異地看著鐵匠，然後問道。
“當然有啊，有種東西叫做破罡琉璃，它就能破開修行者的領域罡氣。”
突然一個青澀的童音響起，莫離望了過去，竟是一七八歲大的孩童，他從鐵匠鋪的內室走了出來，手上還拎著一個大茶壺。
孩童緊接著說道：“隻是這東西世間罕有，爺爺也是多年前得到了一小塊，經過試驗證明，它確實能破開罡氣，破罡琉璃這名字還是爺爺取的呢！”
聽聞此言，莫離看向那鐵匠，而鐵匠卻是看了一眼那孩童，然後訓斥道：“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被鐵匠這麽一訓斥，那孩童把大茶壺放在了火爐上，然後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接著一蹦一跳地迴到了後室去。
“小夥子，我這孫兒頑劣，他說的話，你不必太過當真。”鐵匠見著莫離，臉上微帶歉意地說道。
莫離看著鐵匠，心裏有些不爽，這鐵匠明顯在吊他的胃口。
於是莫離笑了笑，說道：“雖說童言無忌，但孩童說的話，往往也是最真實的，而且大叔您先前的話，我也是聽清楚了的，您可不能這樣吊著我的胃口啊！”
“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鐵匠放下了手中的錘子，然後走到櫃台，抽出抽屜，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塊琉璃狀，如鑽石般晶瑩的物體，擺在了櫃台上。
鐵匠仔細看了看莫離，然後開口道：“小夥子身上煞氣有點重，應該殺過不少人吧？”
莫離聞言，沒有迴答，卻隻是笑了笑，他心中暗想，這老頭不簡單，就這麽一眼，就能看出我殺過不少人。
鐵匠繼續說道：“一個普通人，身上凝聚了這麽濃重的煞氣，至少也要殺掉上千人，隻是小夥子你這般年紀，哪有那麽多機會殺人，想來你是軍中之人了。”
莫離再次笑了笑，道：“大叔真是慧眼，這都能看出來。”
“普通人無法修行，體內沒有修為化解煞氣，等凝聚到一定程度後，會被煞氣吞噬而死的。”鐵匠說道。
這種事情，莫離還是頭一次聽說，隻是他轉念想了想，無所謂啦，如果無法不如修行，早死晚死還不都一樣。
不過，在死之前，殺母之仇是要報的，於是莫離說道：“無妨，為國而死，死得其所，常年征戰沙場，我早就把生死看淡了，我更關心那破罡琉璃的事。”
莫離問道：“這東西看起來就像脆弱的琉璃，它真的能破開四境修行者的領域罡氣？”
“當然能。”鐵匠笑道：“你可知象棋有一種玩法，站在頂尖的將，能夠吃掉下麵的任何棋子，卻唯獨被小卒所克，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論這世上最堅硬的東西，當屬修行者凝聚出來的領域罡氣，而這琉璃狀的東西，卻是堅硬物質中最為脆弱的，隨便摔在地上它就會碎掉，可偏偏他卻是領域罡氣的克星，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物降一物，沒其他道理可言的。”